清满庭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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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氏一听,不免气急败坏道:“贝勒爷回来就回来好了,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说完,她再次瞪住宝珍,“好,既然贝勒爷都回来了,咱们就趁机把话说清楚的好。”
宝珍闻此,略显无奈地别过头去,只觉,事情真是越变越复杂了。
胤祯进来时,完颜氏板着脸,微微屈膝道:“贝勒爷吉祥”宝珍也跟着起身,低头行了一礼。
胤祯抬头看向完颜氏,眉心紧蹙,略微点了一下头道:“免礼吧。”
完颜氏听他的语气不对,倒也不以为然,目光掠过着还在故作姿态的宝珍,越发觉得怨愤。
胤祯望向宝珍,故意明知故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知会一声,我还叫府上的人准备准备。”说完,他重重地拍了两下手,吩咐下人准备酒宴招待格格。
宝珍本不想让他麻烦了,却被旁边的完颜氏抢先开口道:“果然还是格格有面子。算算日子,贝勒爷足有大半个月没在家吃饭了。可今儿格格这前脚刚到,爷后脚就回来了。”语声既尖且促,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话中有话。
胤祯闻此,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冰冷道:“格格是客人,你最好说话注意点分寸。”
完颜氏冷笑一声:“分寸?贝勒爷这话说得真是稀罕,昨晚儿您拉着妾身的手,说得那些话,也是有分寸的。”
胤祯气得脸色涨红,显然已经被完颜氏的话,彻底地激怒了。若不是碍于宝珍还在,他绝对是要发火的。
听到这里,宝珍准备先行告辞,再听下去,就是人家的家事了。
完颜氏哪里肯善罢甘休,她自认从嫁给胤祯那一刻起,就没有过舒心的日子。而宝珍更像是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在胤祯的心里面,自己随时随地都要被拿来与她比较。将心比心,遭遇这样的待遇,世间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
胤祯实在懒得多看她一眼,只是对着宝珍,低声说道:“我送你回府。”
宝珍对他这份好意并不领情,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完全都是因为他。往后,还不知如何面对十四福晋呢。“宝珍不劳烦贝勒爷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完颜氏想来还有话说,上前一步道:“你等等。。。。”
胤祯担心她真的大闹起来,忽然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沉声道:“今天就算了吧。以后得空再请格格过来坐坐。”
完颜氏听罢,暗自用力挣脱了几下,但胤禛的力气,哪能是她能对抗下来的。
宝珍走出来时,春华第一时间迎上前去,刚才她被完颜氏的嬷嬷拦在外面,心急得不得了。这会,待见自家主子好端端的走出来,着实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格格,您没事儿吧?”
宝珍微微摇头,一心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且越快越好。身后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完颜氏和胤祯争吵的声音,着实让人觉得烦躁。
两人对峙半响,完颜氏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满腹委屈,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籁籁而下。
胤祯站在对面,一脸阴沉的盯着她看,一副怒极了的样子。“你既是我的福晋,就该有个福晋的样子。往后说话办事,切记不可如此莽撞无礼。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莽撞?无礼?完颜氏被两个词很是反感,紧接着也回敬了他一句:“爷,妾身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爷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那个女人如此不清不白地。”
胤祯拍桌而起,怒声呵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清不白。”
完颜氏哼了一声,据理力争道:“难道妾身说错了吗?昨晚,爷喝得酩酊大醉,拉着妾身的手,却叫着她的名字,说着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胤祯终是忍无可忍,不怒反笑道:“告诉你,我喜欢谁,你管不着也别想管。从今往后,你若是继续这样无事生非,我就马上写一封休书,休了你。”
休书完颜氏闻言一愣,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
胤祯对她的眼泪毫不在意,只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出来:“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你能够最好记住。”
宝珍回府之后,方才发现阮氏一直在等着自己回来,冬梅站在她的旁边,神情也是一样的紧张和焦急。
宝珍收拢住情绪,故作笑容出来道:“娘,我回来了。”
阮氏见她笑吟吟的模样,只是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轻声说道:“珍儿,你过来坐下。”
宝珍顺从地坐下,待见冬梅双手不安地扭着衣角,便知她定是将宫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母亲。
唉真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
阮氏微微沉吟一下,方才用轻柔的语气说道:“珍儿,你跟娘说实话,白天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十四福晋为何又要强拉你出宫见面?”
宝珍闻言,微微垂眸,心情恢复沉重道:“没什么,只是一点不必须要的误会而已。没什么大事。”
阮氏听了,似叹非叹道:“宝珍,你还要瞒着我?”
太子卷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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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孩子,有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瞒在心里,那怎么能行呢?”阮氏的语气有些急躁,“十四福晋好端端的,为何要针对你?准是因为出了什么事?”
宝珍闻言,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沉声道:“我现在又渴又饿,娘,咱们等吃完饭之后再谈,好不好?”
“嗯?好。。好,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阮氏被她的回答弄得一愣,随即转身吩咐冬梅她们去准备饭菜和茶水,先给格格润润喉。
下人们领话而去,不过小半个时辰,厨房就摆好了饭菜。
因为母女俩有话要说,所以,今天破例孩子们没有和大人一起用饭。宝珍的胃口极好,能吃能喝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心事。
席间,阮氏的目光,一直时不时地瞄向女儿,只觉,她今天的胃口竟然要比平时还要好上许多。
母女俩各怀心事,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收拾妥当后,春华很有眼力见儿地,领着下人们悄然退下。
宝珍抬头望着,还是略显焦急的阮氏,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
阮氏无心喝茶,只是望着女儿,总觉得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寻常。
宝珍轻抿了一口茶,方才开口道:“娘,我和十四福晋确实有些误会,而且,这误会可能会变得越来越麻烦,甚至有可能会波及到咱们的日常生活。”
阮氏闻此,不免更觉得焦急了。“珍儿,到底是什么事,要闹得如此严重啊?”
宝珍轻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因为贝勒爷。”
阮氏大吃一惊,脱口道:“贝勒爷。你说是因为十四阿哥?”话已至此,就算是再糊涂的人,也能意识到话中的含意。
宝珍微点了点头,无奈地笑笑道:“您一定觉得很荒谬,对不对?我自己都觉得好荒唐”
阮氏早知宝珍和胤祯的感情亲厚,但却不知俩人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特殊的情分。一时间,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宝珍,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阮氏头一回在女儿面前吞吞吐吐起来,恨不得把脱口而出的每个词,都在心中斟酌好几遍。
“娘,我压根也没想跟他有什么瓜葛,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吗?”宝珍语气稍有些激动。
阮氏闻言,在心底暗叫一声惭愧,连忙说道:“当然了解,娘当然懂你了。只是事出突然,娘一时也有些糊涂了。宝珍,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跟我说一说。”
宝珍稍微犹豫了一下,避重就轻地将事情的前后,大致和母亲叙说了一遍。
阮氏听后,连连摇头道:“这个十四贝勒,还真是糊涂。他这么做,岂不是要害了你。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糊涂人,可做起事情来,还实在是。。。”
宝珍闻此,语气中略带惭愧地答道:“这件事,尚且不知还要闹到什么地步。今天的十四福晋显然已经要准备和我挑明,若不是贝勒爷及时回来,可能今天就要闹出笑话来了。”
阮氏听了这话,心情略显惶恐,只道:“唉宫中多是非,听你话里的意思,那位十四福晋是个不服输的骄纵性子,万一她闹到德妃娘娘那里,你岂不是更为难。”
宝珍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德妃娘娘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有谁会愿意与她对立呢?
看真女儿那副烦心的神情,阮氏心生愧疚,全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会让女儿一直这样提心吊胆地生活。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京城。”
阮氏闻言,立马接过话来:“说实话,娘也正有此意。这公主府毕竟不是咱们的家,最近这段时间,娘正寻思要搬一搬呢。不过,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宝珍见母亲也有此意,微微沉吟道:“娘,其实我想过了。如果可以咱们还是搬出京城的好。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出去走走,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安定下来。”
阮氏闻此,连连点头:“好,一切就依你说的办。”跟着,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眼下你还是要找个机会,跟贝勒爷把话说清楚。”
宝珍见母亲用一种很关切的眼光看着自己,微微沉吟道:“好,我尽力而为就是。”
夜深了,完颜氏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抹眼泪,她的陪嫁丫鬟红玉端着水盆进来,待见自家主子那副委屈的模样,不禁轻声劝慰道:“福晋,您这样会哭下去,会伤身子的。爷,他不过是一时说的气话,您怎么还能真当了真呢。”
这会,完颜氏的肚子里满是委屈,抽噎道:“他说的才不是气话,我看他早都想好了。”
红玉有心为贝勒爷说话,于是,继续道:“福晋,奴婢看您准是被气糊涂了。”
完颜氏闻言,吸了吸鼻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红玉拿过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小声说道:“奴婢斗胆,敢问一句福晋,贝勒爷他是不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多情之人?”
完颜氏心下一想,胤祯虽然对自己颇为冷淡,但并不是因为喜新厌旧,他对那几位侧福晋也是忽冷忽热的。“他是不多情,可是那也不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尽然要喜欢一个丧气的。。****”
红玉闻此,继续道:“福晋,你真以为那位宝珍格格,是个省油的灯吗?奴婢跟着您见过她两次,总觉得她这个人不一般。说句不该讲的话,她必定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蒙住贝勒爷的眼呢?”
完颜氏虽然心里埋怨胤祯,但远不及对宝珍的憎恶,“你是说,是那个女人****贝勒爷的?”
“福晋,她可是个****啊哪有****不动情的?依奴婢之见,您尤其和贝勒爷这么闹,倒不如想出个法子好好整治整治那位宝珍格格。”
完颜氏显然有几分被她说动了,自己原本也不想和胤祯闹得太僵,他们俩毕竟是夫妻,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呢。没理由为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格格,互相闹翻了脸。
红玉小声道:“福晋,您可要想明白些才好。”
“我自然想要收拾她,可她怎么说也是个格格,而且,说来这也算得上时家丑,万一传出去,岂不是更加让人笑话。”
红玉帮忙建议道:“福晋,您未必要亲自动手,您可以先进宫找德妃娘娘啊。她平时那么疼您,一定会帮您想办法的。”
完颜氏听了,显得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红玉说的很有道理。
翌日清早,宝珍刚刚睡醒,就见春华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小声说道:“格格,十四贝勒很早就过来了,奴婢请了他好几回,他都不进来,说要等着您出来。”
宝珍闻言,机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道:他还真是准备要豁出去了。
春华明显有点紧张,小心翼翼问道:“格格,奴婢要不要再去请他进来坐。”
宝珍掀被而起,语气有点不耐烦道:“算了,他喜欢等,就让他等着好了。”说完,她便开始不紧不慢地梳洗打扮。
吃早饭时,阮氏得知胤祯正在门外,连连看向女儿,好半天才询问道:“宝珍,还是请贝勒爷进来坐坐吧。这样把人晾在门外,未免有失礼数。”
宝珍放下羹匙,语气平静道:“娘,您不用担心。”说完,她望向一边的春华,吩咐道:“你出去知会贝勒爷一声,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今天不会出门了,让他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