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当自强-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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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如今,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掌柜,金钱帮带过来了四个人,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阿飞生疑之后,心绪焦躁,将剑从地上拔出,走到几个金钱帮弟子面前,面无表情的喝到:“你们几个,将金钱帮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性命不保。”
他是一个怪人,不滥杀无辜,但遇到挑衅时也不回心慈手软。来时,金钱帮众弟子神采飞扬,如今两位堂主身死,十几位同伴只剩下他们四人。
帮规再森严,那也要他们活命之后才能领教,但如果违逆了眼前少年,他们顷刻间就要殒命此地。
如此年轻有为之人,竟然不知金钱帮大名,这让他们惊讶之余深觉恐惧,他们本以为加入金钱帮之后,从此横行无忌后顾无忧。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两位堂主在武林新秀手中吃了大亏。
几个人目光交汇权衡利弊之后,不敢有所隐瞒,最中间的黄衫男子率先开口:“大侠饶命,我们的帮主乃是兵器谱中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一年前帮主东山再起,网罗了兵器谱中十七位高手,组成了金钱帮。“
他说完之后,立马低下头,哀求到:“还请大侠饶命,小的们活命之后,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大侠立长生牌****烧香祷告。”
顾晓晓往前踏了一步,目光在中年商人身上扫了眼后,转脸问几个金钱帮弟子:“今日前来的独眼龙和青面人又是什么身份?”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的黄衫弟子,他有些磕绊的说:“回林姑娘话,独眼人乃‘飞枪’燕双飞,青面人是‘毒螳螂’唐独。”
他战战兢兢说完话后,立刻闭了嘴,阿飞看了顾晓晓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顾晓晓明知他是因她名下的产业介怀,但此事也无从解释,只能暂时忽略此事,挑眉问向金钱帮的弟子:“你们是如何寻到梅林中来,又为何要请我到金钱帮中做客。”
她话音落地,几个金钱帮弟子目光躲闪,顾晓晓加重语气威吓到:“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有隐瞒,性命不保。穆德,你听着,他们若是有一句虚言,一定要告诉我。”
“是,小的遵命。”
有穆德在,几个金钱帮弟子也不敢做什么手脚,还是最中间的男子回到:“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求林姑娘开恩。自打大半年前林姑娘离奇消失之后,许多人都在找林姑娘,帮中堂主们刚好得到风声,细查之后发现你名下有许多财产,这才想将林姑娘请回帮**谋大事。”
顾晓晓冷哼一声,金钱帮说好听些是请,说难听一些就是想要财色两得。
她怕金钱帮弟子避重就轻,于是又问跪在一旁的穆德:“穆管事,他说的可是真的,金钱帮到底如何查明我行踪的。”
顾晓晓问话时,阿飞的锋利的眼神如刀,一直在几个人身上割着,吓得穆德两股战战不敢有半点虚言。
“还请林姑娘恕罪,都怪小的们办事不利,自打姑娘不见之后,大家伙儿心中担忧不已,怕您被奸人所害,所以一直在追寻您的下落。没想到,寻人过程中透了风声,被金钱帮的人知道,于是武力胁迫我们交出林姑娘名下的产业来,同时还拿到了我们精心调查后的结果。”
、穆德一边说话一边流汗,给林仙儿办事的人很多,几乎全都是男人,大部分对她情根深种。在她毫无征兆的消失之后,那些人思之如狂,恨不得掘地三尺将人找出来,因此惹来了金钱帮注意。
从某种意义上,其实是他们给林姑娘带来了祸患。
两边人的话勉强能对上,顾晓晓看了阿飞一眼,眸中露出忧色。他们的行踪已然败露,再留此地,恐怕金钱帮得知他们杀了其两位堂主之后,决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
阿飞从顾晓晓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顾虑,种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两人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默契也有了裂痕,顾晓晓凭空生出许多忧愁来。
“原来如此,穆德你且下山,此外转告各个商号,日后莫再寻我,生意上的事我不再打理。”
穆德听的一惊,还以为林仙儿在考验自己,立马表忠心:“林姑娘这可使不得,再过些日子就是今年交账的时候了,小的侥幸比去年多赚了两三成。此次来的匆忙,银票不曾带到身上,还望姑娘见谅。”
阿飞听到这里,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看向顾晓晓的眸光略带怀疑和悲伤。
梅花盗一事之后,他选择相信林仙儿,没想到她竟然还藏着其它身份。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那么的容易哄骗么?
察觉出阿飞的情绪变化,顾晓晓冷脸吩咐穆德:“照我说的做便是,那些生意日后与我再无瓜葛,你们也无需再来寻我。你若再不下山,金钱帮的人就要追来了。”
活命的诱惑,大过一切渴望,中年男子听到他可以走了,矮胖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灵活,双手在地上那么一撑,轻捷起身,朝顾晓晓作了揖后,逃也似的离开。
几个金钱帮的弟子眼睁睁的看着穆德离开,一个个面如死灰,生怕阿飞改了主意,取了他们的小命。
他们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不想死在这深山梅林之中。
阿飞冷漠无情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抬眸问顾晓晓:“这几个人如何处理?”
顾晓晓微微踟蹰,按理说一杀了之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但阿飞先前已经承诺,若他们老实搭话,就饶他们一命,如今却是不好反悔了。
“将他们吊在树上,看他们的造化吧。”
阿飞从不质疑顾晓晓的话,他将剑收回鞘中,又用刀把将几人手腕脚腕各砸一下之后,用家中麻绳像串蚂蚱一样,将他们串在了树上,又拿抹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顾晓晓看着他将人挂在树上,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叹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打点一下行李先撤退吧。”
阿飞定定的看着顾晓晓,看着她温柔多情眼睛,看着她倾国倾城的容貌,看着她眸底深处的叹息,低低的嗯了一声后,慢吞吞的走向了他住的木屋。
他的异常反应落在顾晓晓眼中,让她一时又多了几分涩然。
这次任务,她的身份太过不讨喜,着实挑战她的三观和承受力。林仙儿此人真正验证了,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
明知阿飞因今日之事与她有了隔阂,顾晓晓仍然只能选择暂时压下,离开此地要紧。
金钱帮之所以如星火燎原般发展的如此迅捷猛烈,是因为他们就像跗骨之蛆,倘若缠上谁,绝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如今他们两个堂主都折损在阿飞手中,以金钱帮的作风,绝不会善罢甘休。
上官金虹此人武功高强,身边又有众多高手追随,左膀右臂荆无命更是冷血杀气一枚。
阿飞纵然年少有为,但比起战斗经验丰富的荆无命和上官金虹到底弱了些,她不能看着他死。
古琴孤零零的躺在石桌上,断掉的琴弦卷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枫树已红,月落乌啼,顾晓晓整理了些随身衣物,又把碎银子连同之前给阿飞晾晒好的药材,全都妥善打包。
她整的东西很是细碎,整到一半时,阿飞已经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裹敲门进来。
月光从木门处倾泻而入,阿飞的影子被拖的很长,他的脸在月光下,一半昏昧一半明亮。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顾晓晓环视木屋,担心自己漏下什么东西,待看到梳妆台上阿飞买的梳子和胭脂水粉后,将这些也塞了进去。
(昨晚看老九门到凌晨三点,啊,大爱启月cp,我也就在b站刷了五十遍花絮而已)(未完待续。)
第六一一章 小李飞刀之还情10
木屋中,只点着一盏孤灵的煤油灯,灯芯几乎全淌倒在油里,微弱的火苗被风吹的摇摇欲灭。
阿飞看着顾晓晓将粗陋的胭脂水粉装到了蓝色粗布包袱里,眉眼突然变得温和,胸膛中漫起莫名的情绪。
她名下有许多产业,她本该山珍海味锦绣罗衣珠光宝气,但她人此刻却在简陋的木屋里,认真的整着这些不值钱的家当。
阿飞突然有些释怀了,或许是因为入暮时的凉风。
无论她以前怎样,这大半年她进荆钗布裙粗茶淡饭总是真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顾晓晓收拾好东西,抬头时瞧见了目光清亮的阿飞,他唇角微微弯起,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先前的僵硬和微不可觉的冷淡不翼而飞。
她着实松了口气,没有人喜欢解释,尤其是解释不清的事。
“你东西整好了么?”
灯下看美人,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哪怕阿飞每日与林仙儿朝夕相处,看到朦胧光影下,她让人迷醉的容颜时,仍有片刻的失神。
失神之后,阿飞灿然一笑:“都装好了,可以走了。”
他背上只有一个薄薄的深蓝色包袱,阿飞的行囊像他人一样简单。
顾晓晓提着行李环视木屋,将那些倾注了他们心血的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这才将剑挎在腰上,朝阿飞走去。
阿飞往后退了一步,将门还有月光一起让了进来,煤油灯仍在飘飘摇摇的闪着,他们就要离开这个住了大半年的地方了。
顾晓晓忽觉手中一轻,原来是阿飞将她行李拿了过去,背在背上。
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迈下台阶:“走吧。”
顾晓晓跟了上去,待走到她白天弹琴时的地方,阿飞站住了脚步,手指在断掉的琴弦上抚了过去:“你弹的很好听,待安定之后,我给你一把好琴。”
阿飞说着话,脸侧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光下犹如冰河开化,剑眉星目俊朗无双。
“好的,你想去哪里?”
星月交辉,两人衣袂擦着草木,沙沙而过,阿飞遥望着天边星辰,眸光闪动:“你决定吧,四海之大,天地为家。”
他的话被夜风裹挟着吹了很远,一个无亲无故无家可归,一个有家不如无家,在某种程度上,两人倒是同命相怜。
顾晓晓对所处的时代不算熟悉,从山路上俯瞰山下星点灯火,云海苍茫浩瀚,如同仙境一般。
“去东边吧。”
顾晓晓说不出具体的城市,只指了一个方向,阿飞嗯了一声:“走吧,行程若是快些,尚可找个地方落脚。”
金钱帮的人迟迟不归,地方一定会起疑,他们必须快点离开。
夜色茫茫,他们星夜兼程,离吴家村越来越远。
梅林,木屋,酒家,此起彼伏的房子,还有人烟,全被远远的抛到了后面。
待到天明时,两人走到了隔壁县城的一家客栈,顾晓晓不知他们这一夜走了多少路。店下儿刚放下门板,看到有客来,也没因他们朴素的穿着轻视二人,反而热情的迎了上来。
但这也许是眼前两位年轻男女容貌实在太过出色,一个青春貌美,一个英姿勃发,哪怕神色疲惫,也让人心中忍不住赞叹。
“两位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开一间房,再上些热水,烧两碗姜汤,弄一些小菜。”
他们不打算在这里过夜,顾晓晓只要了一间房,待会儿两人换替着歇会儿。待泡了脚用了饭后,再租一辆马车或者牛车,将他们送往离这里最近的城郭。
店小二手脚麻利,带着两人开了间房后,立马下去又是热水还是姜汤,连并两道小菜一碗米饭,没多大功夫就备齐了。
阿飞和顾晓晓独处一间屋子,微微有些不自在,顾晓晓恶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泡脚。他将身子背过去,不敢她那琼脂似的玉足,就着铜盆,不太好意思的脱下了鞋子,将两只粗粝的大脚放了进去。
他的脚上残留着幼时冻伤的疤痕,还生着厚厚的茧子,她像上好的琼脂玉捏成的人儿,他就是地上寻常土坯捏出来的。
阿飞正痴痴的想着,顾晓晓泡好脚,人也坐到了桌子前,端起姜汤吹了一口说笑着说:“姜汤煮的不错,味道很足。”
听到顾晓晓的声音,阿飞有些难为情的将脚往里缩了缩,嗯了一声说:“店家不错,”
等顾晓晓专心致志喝姜汤时,他这次将脚丫晾干,又蹬上了白底黑面的布鞋,擦了擦手,端起热腾腾的姜汤喝了起来。
他无论喝什么都很认真,像是在品尝山珍海味。
顾晓晓放下碗,又拿起了筷子,眉眼中漾起笑意:“多吃些菜,多用粥饭,待会儿我们轮流在榻上休息后,再出门雇辆马车代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