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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门阀风流-第197部分

小说: 门阀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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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凝为霜,水浓为冰。

    “扑咯、扑咯……”

    又是一颗石子飘潭而过,袁女正百无聊奈的捏着圆圆的石子,幻想着这石子能带着她飘到某个地方,指着某个人的鼻子大骂。

    奈何,事与愿违,族叔回晋陵了,并把她与阿姐留在了建康袁氏别府。她自由了,但那只骄傲的美鹤却越来越忙了,每当她闹过族兄、哄过阿姐、骗过老仆,满怀憧憬的赶着小牛车去城东找他时,十之**皆不在,他在忙甚呢?

    “美鹤,可恶……”

    朝着水潭挥拳头,冰面上有个人儿也当即对着她挥拳头,仔细一瞅,这是个美丽的小女郎,梳着堕马髻,披着粉裘,穿着同色的抹胸襦裙,边角刺着只只蝴蝶。

    细眉、细眼、小瑶鼻。

    捧着下巴,对着潭中的人儿嫣然一笑。

    那人儿对着她也一笑。

    张开嘴,轻喃:“美鹤,美鹤……”

    潭中倒影也微微动嘴。

    “格格……”

    小女郎笑得花枝乱颤,开心的站起身来,黑漆漆眼眸一阵乱阵,打定主意,天气甚好,找美鹤去!刚刚走了几步,便见远远的长廊上走着两个人,一个是族兄袁方平,另一个……

    “格格,阿姐……”

    一见那人,袁女正便忍不住的放声娇笑,随后抓着裙摆朝阿姐的绣院便奔,身后跟着四个边跑边呼的贴身近婢:“小娘子,慢些,慢些……”。

    “阿姐,来人咯……来人咯……”

    袁女皇跪坐在雕花窗下,歪着脑袋抄书,抄的是刘浓编著的《雅趣》,最近建康一时纸贵,皆因此书。

    她的字迹宛约绢秀,笔法习的是卫夫人簪花小楷: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当勾完最一笔时,袁女正的声音透院而来,一抬首,从窗棱上看过去,只见小妹像只粉蝶冉冉飞来,边奔边喊。袁女皇秀眉微颦,摇了摇头。

    袁女正跳到窗下,探首笑道:“阿姐,可知何人来了?”

    “不知。”

    袁女皇把细笔搁在砚角,微微舒了舒身子,声音淡淡的。幽幽的心想:尚会有谁呢,定是那殷家大郎了,原来,女皇之身,早已许人,而我却不知也……

    想着,想着,细眉愈皱愈紧。

    袁女趴在窗棱上,仔细的瞅着阿姐,心中一阵揪痛,轻声道:“阿姐若是不喜,何不找他去?虽然,那桓七星太丑,但……”

    “休得胡言!”

    袁女皇一声娇喝,掌着矮案慢慢起身,点了下小妹的额头,嗔道:“你现下尚小,再过两年便知,何为家族,何为女子!世间之情,便若去岁桃花,花相似,人不同。汝与谢家尚兄……”

    “哼!”

    袁女正嘴巴一翘,转过身,背依着窗棱,看着爬满青腾的高高院墙,眨了下眼睛,大声道:“阿姐,我们去踏青吧!”

    袁女皇道:“不去!”

    袁女正嘟嘴道:“不去亦可,若是不去,我就告诉阿兄,告诉族叔,告诉他们,阿姐时常带女正出去,踏青,踏游,踏西,踏东,踏到美鹤家……”

    “女正……”

    “格格!好阿姐……”

    ……

    最近十来日,刘浓确实很忙,盛名在外,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邀约,经常是昼出夜归。现下方知,为何高逸隐士都会远离建康、僻居野外。

    但这些酌雅应酬亦不得不为,借此可以识得不少名士,诸如吏部尚书阮孚、中书侍郎蔡谟等,特别是蔡谟对刘浓极是推崇,而刘浓也对他礼敬有加。

    现今朝局起伏跌宕,今日尚是中书侍郎,两三月后未尝不可至尚书令。便若那刘隗,又再次加职从事中郎,司马睿的心思不难揣度,当是摇摆而难定、进退维谷!

    而当那日刘浓对月长歌之后,纪瞻便借机把他所著《雅趣》展之于众,一时惹得文人雅士竞相抄之,太子司马绍亦为其加注,从而导致建康纸贵。

    至于吏部任职一事,亦未有拉下,纪瞻正在为徐县现任府君请晋,想必不消几日便会有结果。当水到渠成时,入雪,归华亭。

    一切甚好,徐行徐图,一边访友,一边静待花落归庭。

    今日未有邀约,难得清闲,刘浓起得极早,练了一个时辰剑,吃了三大碗细粟粥,一盘青翠小胡瓜,两碟酱伴鱼腥草。现下正是鱼腥草盛发之时,根叶又脆又鲜,被桂花酱一伴,嚼起来酸爽无比,满意的把碗一搁,嘴角沾了一丝桂蜜酱。

    “小郎君……”

    绿萝侍在身侧,素手捏着丝巾悄悄试探,见小郎君并未躲避,便柔柔的拭着小郎君的嘴角,恁不地看见小郎君的眼神,心中“嗵”的一跳,想起了那一夜,脸颊红透,心中却越来越软。她知道,当时小郎君醒着呢,虽然仅是一下,轻轻的一下,好羞人……好欢喜……

    这时,洛羽崩崩跳跳的走入院中,当至水阶下时,偏着头瞅了瞅,放慢了脚步,端着双手走入室中,将一封信奉在案上:“小郎君,有信至!”

    莫非又是邀约,刘浓眉头一皱,漫不经心的捏起信。

    信封未具名,也未以朱泥缄口,抽出内壤。

    一只纸鹤!

    首、尾、翼俱全,鹤首点着一点朱晴,栩栩如生。

    半眯着眼,慢慢拆开,纸鹤折的简单,乃是两张剪纸对拢在一起,中间夹着一张小纸条。展开细棍似的纸条,内中仅有一行字:华亭一鹤,山阴一王,昔日珠联,而今共辉,壁合壁合。

    一鹤,一王?何意……

    捉着这没头没尾的小纸条,刘浓稍一沉吟,问道:“送信者乃何人?”

    洛羽摇头道:“不知是谁,扔下信便走了。”说着,瞅了瞅被折开来的两片剪纸鹤,眯眼笑道:“小郎君,莫非,又是那家郎君糊涂病犯了……”

    刘浓嘴角一裂,洛羽说的那人乃是顾君孝,顾君孝因公入建康,盘桓了两日,曾来别墅中小坐,扔下一地的虱子而走,惹得绿萝与洛羽笑了好几日。暗思:‘此鹤,指不定真如洛羽所言,是那位相识的文雅好友故意戏耍。’当下便不在思索,又见绿萝与洛羽一人盯着一只纸鹤,便笑道:“若是喜欢,一人一只。”

    “好勒……”

    “谢谢小郎君……”

    绿萝与洛羽一人捧着一只纸鹤,笑弯了眼。

    “小郎君……”便在此时,来福大步而来,走到门口神神秘秘的道:“有客至!”

    “何人?”

    “袁小娘子。”

    “啊,我不在,访友去也……”刘浓神情猛然一怔,脱口而出,随即将袍摆一卷,擒在手中,大步出室,急急地便命来福套牛而走。

    来福抓了抓头,指着院外,笑道:“怕是走不成了!”

    刘浓顺指看向院外,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走不成了。

    门口,侯着两名女婢。

    桥畔,停着两辆牛车。

    经过女婢身侧时,两名女婢忍着笑,万福。

    慢吞吞地跨过桥,走近牛车,正欲作揖,绣帘一挑,袁女正探出头来,娇声笑道:“美鹤,意欲何往啊?”

    “唉……”

    “格格……”

    刘浓默然一声长叹,小女郎君格格乱笑,另一车上的袁女皇幽幽一叹。

    “华亭一鹤,山阴一王,昔日珠联,而今共辉,壁合壁合,莫可分割,兴则同兴……”

    突然,一队梳着总角的小孩从竹林间嬉笑穿过,一边追逐,一边唱着歌瑶,脆脆的童声,盘旋于林间……(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黑云摧城

    井字森严,建康宫。

    一排大红雕龙柱俺着一室,室口,侍着两名年老的宫人。

    帝王之都,九百九十九间半,而此便是那半间,乃帝王卧室。

    室内极小,长仅五步,宽仅三步,司马睿坐在龙榻上,室小聚气,室小聚暖,唯有在此狭窄的卧室里,他才觉得自己乃天下之主,不再彷徨,不再胆战心惊。看着盘龙绣衾,嘴角绽出一丝苦笑,若是教武帝司马炎得知而今晋室之象,怕是将怒而冲冠矣。

    慢腾腾的起身,把手中表书随意扔在床上,缓缓的走到门口,打量着纵横分布的宫殿,孔孔格格,雄伟无比。一阵冷风吹过,紧了紧衣襟,回首看向龙榻,绣衾黑黄相间,表书朱红,互相一衬极是惹眼。

    司马睿摇了摇头,皱眉道:“荒谬,沛郡刘耽,朕命汝镇建康之门,丹阳郡,为何汝却为坊间哩事而表彰也,莫非江左再无大事乎?”

    ……

    公元319年,十月十六。

    吏部尚书阮孚上表,为徐县府君梁乂请晋,表呈大司徒府,王导应允。

    两日后,司马睿看也未看一眼,提笔一勾。

    ……

    十月十六。

    杜曾残部突现鄱阳郡,为祸乡里,截杀渔家。

    大将军王敦闻之怒而拔剑,命麾下大将钱凤率军五千,势必诛尽匪獠。

    杜曾残部见势不敌,截舟而走,钱凤当即渡江北上追击。

    ……

    十月十九日。

    吏部尚书阮孚赴桓彝邀约,二人对膝畅谈终宵。

    次日,阮孚醉归。

    ……

    十月二十日。

    祖逖率军两万,三战三捷,兵峰直指陈川,石勒遣石虎将兵五万救之,两军对垒于蓬关。

    ……

    十月二十日。

    钱凤于野泊击溃杜曾残部,匪首杜尧仅率数十人脱逃,众将劝归,钱凤言道,大将军之令乃诛尽,岂可有漏网鱼虾!当即整军,追至舒州,杜尧竟单骑得脱。

    其时,祖狄部将韩晃率百人镇守舒州船港,以言语辱污钱凤。

    钱凤怒,拔剑斩之。

    置军两千于港,沿江而下。

    ……

    十月二十二日。

    吏部尚书郎桓彝呈牒,欲使其子从往徐县。

    吏部尚书阮孚有异而驳,并议提华亭刘浓,二人推杯倒盏。

    尚书温峤和之,上禀大司徒府。

    ……

    十月二十三日。

    钱凤率军三千,追击匪首至谯郡,终得其首,屯军于此。

    是日,纪瞻造访王导。

    ……

    十月二十四日,八百里飞骑冲入建康。

    “蹄它,蹄它……”

    马上骑士背插箭矢,手持血书,于万众眼中,人与马轰然坠地。

    与此同时,蓬关下,祖狄拔剑斩案,一剖两半。

    ……

    “哄!!!”

    炸了,整个建康城炸翻了!

    大将军进北,大将军进北!!

    大将军再次进北却并非为战胡,而是斩杀了祖豫州部将,占据水港!既夺舒州又前往谯郡,此乃是祖豫州唯存的两所浅水港、仅有的补给口,与江南最后的瓜连。

    大将军,意欲何为也!!!

    ……

    日,挂中空。

    刘隗眼若点星,重重揖道:“玄亮兄,逢此危世,义士当振耳也!忠臣之心,便若头上之日也,民若寐,当以悬日而辉之!”

    “然也,当以悬日而辉之!”

    “左长吏,忠臣何在?”

    “左长吏,君为我等之首,当决尔!”

    “请左长吏决之!我等,当效之!”

    一干青俊纷纷叫道,将不大的院落挤得无缝可以插针。刁协站在人群的中央,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狠狠的看着刘隗的背。

    等得一阵,刘隗慢慢抬起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刁协,排众而走。

    “大连,何往?”刁协手脚都在颤抖,却忍不住地大喝。

    “君怯,天下人不怯,刘隗不才,愿死于庭前!”

    呼……呼……

    刁协喘着粗气、勃然大怒,看着周围人群的眼光,胸中突然冒起一股滔天汹焰,灼得他眼红耳赤,当即仰天朝着红日一揖,叫道:“天地不复纲,刁协当往!”

    “壮哉!”刘隗叫道。

    “壮哉,壮哉!”一干党羽随即狂呼。

    刁协排众而走,也不乘车,甩着宽大的衣袖,朝着大司徒府便走。刘隗与众党羽尾随,一路上,尾随者越来越多,渐尔竟成了一条衣冠长龙。

    刁协阔步于前,转过弯道,正好眼瞅着王导钻入牛车中,一排推开拦过来的蔡谟,高声叫道:“大司徒!”

    “嗯……”王导闻声一怔,匆匆挑开边帘。

    “啊!!!”

    刁协一声大叫,朝着牛车便撞……

    ……

    次日,天尚未亮。

    刘浓早早的起了床,近两日邀约较少,除了袁女正时不时来惊人一跳,一切都好。据他所知,桓温与阮孚之争,在纪瞻的斡旋下,王导将做出调解。

    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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