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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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果然,东渚王听了湖平公主的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就像是受到当头一棒,迟迟回不过神。
与他情意浓浓的王后,雍容得体,母仪天下,竟然跟克里木,一个守墓的家伙有染?
“是真的,父王!国师殿的人跟我一起偷听到他们的话,国师一定也知道!”湖平公主指出西门靖轩。
东渚王看向西门靖轩,没有开口问,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
“大王不如先去给王后送药。”西门靖轩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一下扯出自己王后的私事,东渚王也不好问许多,看了眼西门靖轩,又看看湖平公主,转身大步向后殿而去。
“公主,为了你跟你父王,有些话不该公之于众。”西门靖轩走到湖平公主身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提醒道。
皇家向来是个看起来耀眼又无比腌臜的地方,其中见不得人的地方多得是,为王者,穷其一生都在控制着那个平衡。
留下一句话,西门靖轩跟随东渚王离去。
湖平公主定了定神,也跟上前面人的步子。
后殿,从外望去很安静,也很正常,一帮侍者都在殿外忙碌,春意渐浓,殿外的那块地该整一整了。那也是王后最爱的一片园子,在东渚郡都这样砂石居多的环境中,这是鲜少见到的孕育花木的土地。
“奴才参见大王,国师大人,公主殿下!”
侍者看到来人,赶紧纷纷施礼。
“王后呢?”
虽然知道中毒的王后应该在殿内休息,可东渚王还是不禁脱口而问,手中握着的药粒紧了紧,干燥的颗粒染上了掌心的汗渍。
国师对湖平公主的话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在东渚王看来就是默认。
克里木逃走还没有消息……
“在殿内。”其中一个侍者代表回答。
东渚王扫视众人,未见有异,抬眼看向正中的殿门,抬步走去。
西门靖轩在门口停下,连同身后的湖平公主一起止在殿外。
半晌,殿内没有任何声音。
“国师?”
终于,湖平公主按捺不住。
西门靖轩没有理会,走向一边刚整了一半的花地,从侍者跟前的筐子里抓起一把花籽,随手一扬,抛洒在地中。
其实,有些事做起来不需要中规中矩,正如这鲜花,杂乱种下,待盛开之日才更加拥有错落有致的美丽。
湖平公主见西门靖轩不理会自己,看了看敞开的殿门,抬步闯了进去。
“国师,殿中无人!”
眨眼,湖平公主就跑出来,对着西门靖轩惊喊道。
西门靖轩早就料到殿内发生意外的事,听了湖平公主的话一点都不惊讶,倒是那些眼见着东渚王走进殿中,还明知道王后在殿内的侍者惊的骇然失色。
盛宴上,连同外藩使者一起遭遇变故的事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
西门靖轩不急不慢的拍拍身上沾到的花土,朝殿内走去。
湖平公主紧张的跟在西门靖轩身后,后殿外其他的侍者也都放下手中做的事,干候在原地。
“国师?”
走进空无一人的后殿,湖平公主紧张的叫了声走在前面的西门靖轩。
王后可以不在,哪怕整个后殿的人都消失,她都不在乎,但唯独她的父王不能有事,不管是克里木的阴谋得逞,还是她年幼的弟弟继位,她都捞不到她父王在位时的这般宠爱。
西门靖轩没有理会湖平公主,环步后殿绕了一圈。
“我去召集精卫队,把后殿翻个底朝天。”湖平公主提议。
东渚王刚进去就没影了,这后殿一定藏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不必,”西门靖轩道,最后在王后的梳妆台前停下。
“国师,那是我父王,那个女人使得还是一种奇怪的功夫,要是我父王对付不了……”湖平公主很焦急。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王后明白怎样选择。”西门靖轩打断湖平公主,淡淡的道,深邃的目光望进梳妆台上的铜镜里。
砰砰砰!
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很近又很遥远,听得清晰,又听不准来自何方。
“人呢?人在哪里?”湖平公主急急地四下寻找。
“墙的里面。”西门靖轩道。
“墙里?”湖平公主盯着其中一堵墙。
东渚王宫里的房子都是用一块块修整的的石头堆砌的,为了造成像平民窑洞那样的感觉,具有特有的冬暖夏凉的特征,墙壁都修建的很厚,每一座大殿就是一座石山,中空的部分就像从山中挖出来的洞。
王后入宫本就是心虚的,为防后患,提前为自己做点手脚并不奇怪,入宫十几年,时间上也足够她秘密把后殿改造一番。
在国师殿,西门靖轩查阅过相关资料,五年前,也就是后殿刚刚扩建完毕,王宫里曾发生过一场瘟疫,尤其后殿最为严重,死了不少人,而王后却相安无事的闯过鬼门关。
真有那么巧么?结合当年西门靖烈整建皇宫之后将一干人灭口,还有王后可疑的来历,西门靖轩很容易就能明白许多事。
“那个女人敢把父王困在墙里?!”湖平公主听了西门靖轩的话,忙着继续四下寻找通往“墙”里的入口。
第九五三章 请君入瓮
西门靖轩伸手搭在铜镜上,自上而下摩挲,一直摸到底座上的纹路。
“那是开关?”
湖平公主聪明了一回。
只听啪的一声,似乎什么搭扣断开,紧接着床榻边的半堵墙向里陷了进去,无声无响,做工很不错。看来王后在地下城里长大,作为上一代二王子的义女收获不少,从玄门的人那里流传出来的一点本事也掌握了。
不过也只是初等的把戏,连他这个机关术的“门外汉”也能一下识破,毫无挑战性。
“父王!”
湖平公主不敢直接踏进墙里,站在陷口叫道。
“嗯。”
墙内传出东渚王低沉的回应。
听得东渚王没事,湖平公主放开胆子,抬脚迈进墙内。
后殿是方形,墙内的空心也是环绕方形一条通道,拐弯处有火把的亮光。
湖平公主循着火光小心的走过去,拐过弯,怔住了。
王后瘫软的倒在东渚王怀中,克里木则趴在东渚王脚前,他的两只手臂分别被两条筋绳扣住,两条筋绳的另一端与墙上的铁钩相连。
用海里的一种鱼皮提炼的筋能比得上铁链,又比铁链轻,没有声音,想秘密捆缚一个人最好不过。
克里木这是被……王后给绑了?
“臣妾没有背叛大王。”王后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中了毒的她根本没有功力,跟克里木周旋了好一阵才把他“骗”到,幸好时间来得及,东渚王走进后殿,她刚从墙里出来,见东渚王脸色不好,二话不说她就打开墙壁,把东渚王带进去,让他看到被她“抓”住的克里木。
克里木气急攻心,一脚揣向王后,但是被筋绳捆绑住手臂的他挣不开身,之后就被东渚王给打了一顿。
所以,在外面,西门靖轩与湖平公主听到的不算是打斗声,而是东渚王收拾克里木的声音。
“本大王知道,”东渚王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解药塞进王后嘴里。
就算他的王后身上带着再多的秘密,抓住了克里木,一切都可以勾销,而且,也让克里木看看这个女人的选择,东渚王油然生出属于男人的骄傲。
“你当真这么狠?”克里木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筋绳带着他,这是能活动的最远的距离。
掏空的墙里只是一条类似暗道,很窄,左右摇晃都会撞在石壁上。克里木向左靠了靠,倚在石壁上,站直身体。
克里汀下了很重的手,打的他吐血。
记得上一次被打的这么惨,还是在地下城里受训的时候,当时这个女人就在他身边。
不同的是,上一次年轻的克里木让王后看到他不屈不挠的一面,而这一次,看到的是他的失败,是在他的敌人面前失去尊严。
“这都是你该得的。”服了药的王后气息渐渐恢复。
有的人会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克里木罪有应得,有的人认为是克里木就应该败在东渚王手中,而克里木跟王后心里都明白,这句话里带着王后强烈的报复。
王后在报复,报复他跟别的女人有了那么大的儿子;报复在他的眼中,她连个外藩的使者都不如,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就跟着一起中了毒;报复克里木在她寻上门的时候不管不顾,冷言冷语的无情拒绝。
她要自保,要在东渚王跟前取得原谅,要守住她的荣华富贵,就只有替东渚王拿下这个东渚叛逆,求得一张免死牌!
不是她无情,是他先抛弃她在先。
“不,不是!”克里木摇摇头,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对她冷言冷语的拒绝才是对她的保护么?
难道非得表现的有情有义中了景轩的计?好让他俩落进人家的圈套?何况,他对她有情,罗义也不会容忍,一定会暗中坏事。
可是,不——当克里木看到走进墙内,走向东渚王身后侧的西门靖轩时,恍然明白,他帮着王后防备,表现的对王后的冷淡,才是真真正正的中了计!
这个来自海外的男人,把一招借刀杀人玩儿的完美至极!
这个时候,就算他再对王后说出他的真正想法又能如何?掉进陷阱,抓不住绳子,是没办法爬出去的。王后为了她自己,就算明白了真相,也不会承认她做错了,不会再帮他做什么,现在的她只会紧紧的抓住克里汀这根绳子。
“怎么不是?让你远走高飞才是么?”东渚王道,“本大王应该想到,你等了这么多年,王宫里怎能少了你的可用之人?若非国师,本大王一定会加大力度在宫外寻人,想不到你的胆子够大,敢躲进宫里!”
“这对于景轩来说,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克里木扯了扯唇角,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也没打算逃,他只是要寻一个地方,联合他安插在宫里的人,做最后的一次反击,拖延时间,等着玄门的人来救他。
谁知……结果是,他被请进了一口大瓮,周围架起了烧烤的柴火!
“是,本国师早就料到你的打算,这口瓮缸二王子可满意?”西门靖轩问。
最终落在王后手中,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只要让克里木在王后跟前断了路,就再无逃跑的机会。
王后真是一个自私又狠绝的女人,当年她选择背叛地下城进宫投奔克里汀,克里木就应该看清楚她,可是人被感情迷上了眼,就算再理智也会失算。
一个中毒失去功力的女人都能把克里木给控制住,克里木该有多悔多恨!
“满意,非常满意!”克里木双目跳跃着燃烧的火焰,死死的盯着王后,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他就这么的败了,最终自投罗网般败在一个女人手中,败在景轩的手中。
景轩都能清楚王后的心思,将王后这把刀借用的彻底,他认识王后几十年却看不透那个女人只有一颗私心的选择。
只因为他“得罪”了她,她便将他送上了死路。
在克里木悔恨的目光紧盯下,王后一脸平静,就像她当初背叛地下城,离开克里木,心想怎样便怎样。
“那个孩子其实是你自己故意弄死的吧?”盯着王后,克里木咬牙问。
第九五四章 这个女人留不得
克里木最终“醒悟”,王后为了跟他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一刀两断,亲手杀掉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他们的儿子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克里木说的没错,就是因为我娘看到这个女人曾想对那个孩子动手,所以才被她盗取黄泉水给杀了,可是后来那个孩子还是死在她的手中!当她得知本公主知道那个孩子死的真相时就一直想杀本公主!”
湖平公主见机添油加醋,真真假假颠倒起是非。
真不愧是王宫里长大的孩子,一点即通。
“没有,本后没有杀任何人!”王后接连摇头。
克里木的这个问题含量太多,她不能承认那个孩子的身世,也不能承认跟湖平公主母亲之间的事,但也不能承认克里木的问题。
原本,王后一直冷冰冰的看着克里木,一句话都不打算说,该说的当克里木被她变脸把他用筋绳束缚的时候就已经都说过了——什么走投无路的时候又想起她?什么他对她不仁她又岂能对他有义?什么她现在要自保,若是他说对她其实还有情那么就帮她这最后一回……
克里木还以为她真的会为了自保跟他齐头并进,只有毁了克里汀,她才能彻底的安全。
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