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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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身体不好,不是应该少动怒么?”林馨儿随意的抚动着长鞭。
这就是在湖平殿真正下药要挟她的人!
湖平公主狠狠咬着唇角,隐忍着发泄不出的怒意。
逃亡的时候,在身体与性命之间选择,她认为能保住这条命就好。等被国师殿藏起来的时候,她又想回到过去做回公主。现在再次见到林馨儿,虽然恼恨她的狂妄,她的凌厉,但是湖平公主还是想成为一个健全的女人。
有了期望就有了妥协,在林馨儿刚柔并济的压迫下,湖平公主再次妥协了。
不甘的握住缰绳,一向高傲的公主殿下也成了一个牵马人。
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忍不住?等她回宫之后再想办法收拾这个女人!
一行人继续前行,出了这段夹道,也就算是正式出了王陵。
东方现出曙光,天在渐渐放亮。
一股如龙腾虎啸般的狂风从刚离开的夹道上席卷而出,吞云吐雾般的威力卷动起道路上的碎石乱飞。
“闪开!”
林馨儿大喝一声,回身扬鞭,打向身后的风力。
那股风力在林馨儿面前停止,只见空中飘落下一片黑色的布衫残片,一袭墨衣的玄天赐站在几尺开外,衣摆被林馨儿一鞭甩裂,缺失的正是落在他脚前的那一块。
第九四零章 烤肉,很好吃
“这女人差点害少主埋于地下,让属下替少主收拾了她!”跟在玄天赐身后的长青满脸怒意。
在夹道上听到林馨儿的话折回地下城,就见他的主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下钻出来,好在有夜色掩盖,否则会让他的主子多尴尬。玄门少主一向尊贵无比,没有王的尊称胜似为王,何时弄的如此狼狈?
林馨儿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由心的恨她,这恨绝不止是出自护主的忠心,更多的是由私心所起。
不管是祁冥国,还是此时身处东渚,林馨儿不认为自己得罪过什么人,更是奇怪这人的仇恨从哪儿来。
“你不是她的对手。”玄天赐上前,将长青推开,离林馨儿站的更近一步。
墨发飞舞,却显得凌乱,墨衣飘阙,又少了那份齐整,还沾染了满身灰尘,若要说出一种没有改变的东西,唯有那份从容与优雅,保持在众人面前不失风范,还是那个天之骄子玄门少主。
“你是什么人?”
湖平公主忍不住问,在她的记忆里,国师景轩是莅临东渚的非凡人物,柔威并施,而在东渚,本土的男人身上都是带着如同猛士般的野性,再无如此天然尊贵雅致的男子。
玄天赐斜扫了眼湖平公主,那眼神分明就是她不配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玄少主果然功夫深厚,逃出来的用时比我预计的少多了。”林馨儿淡定的夸赞。
掩起对玄天赐能够这么快追上来的惊愕,也无视掉玄天赐刚才打出的那股强如虎龙的狂风,全然将玄天赐的表现不放在眼里,哪怕打心里,这个男人的功夫让她震撼。
她不知道玄天赐刚才打出的虎龙之风用了几成力,她化解这股风用了足足八成功力,而她那天踏进黑暗之地,陷入震动中,迎着石块飞打,都一时无法从入口返回冲出去,但玄天赐还是在短时间里逃出来了。
“玄?你该不会是玄门的人?!”
林馨儿没有表现出的惊讶在湖平公主身上完美的表现出来。
只是玄天赐压根对湖平公主不在意,他只想驯服眼前这个坑了他一把的女人,可是看到她一脸镇定的冷眼瞧着自己,他很失望。
在黑暗之地前,她绝对跟他隐瞒了实力,假作挣不破他的风阵故作妥协,等着就是算计他,这个女人的实力高过了他亲眼看到的“事实”。
“没错,这位就是玄门少主玄天赐。”林馨儿倒是很有心情的把玄天赐介绍给湖平公主。
她的先祖曾跟玄门圣女有过一场凄美的旷世绝恋,听湖平公主的话,她知道玄门并不奇怪,林馨儿只想知道东渚王室与玄门的关系又是如何?
“玄门,你真是玄门的人!”
湖平公主马上警惕起来,就好像前方敌人来临,随时做好了迎战准备,虽然实力悬殊,也要防备或试着一搏。
“林馨儿,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
在玄天赐眼里,根本没什么东渚公主,只有一个林馨儿,鹤立鸡群的站在一帮人的最前处。
“就算我听你的,你就当真能放过靖轩?”林馨儿冷笑。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懂,像玄门这种在背后以图操控这块大陆的组织存在,是容不下西门靖轩的。
“你自己跑出来就能阻止得了本少主?”
玄天赐审视着一脸从容的林馨儿,看不出她打算做什么。
但,看看天色,算下时间,这个时候去通知西门靖轩怕是来不及了。
“当然。”林馨儿很自信,“阻止你,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
很简单?
玄天赐盯着林馨儿,蓦地,瞳孔放开,“你……”
“少主?”长青觉察到玄天赐神情变化。
“你,快去!让他们准备……”玄天赐说着,打了个口哨,一只大雕从休息着的山凹里飞出来,飞向它的主人。
“好大的雕儿,又有雕肉吃了。”
林馨儿扬鞭,朝从天而降的大雕甩去,躲闪间,数枚雕羽扑腾扑腾的落下,大雕受惊,折回天上直入云霄。
长青见林馨儿阻止他乘雕离开,拔剑就朝林馨儿反击。
玄天赐挥袖将长青打开,迎上林馨儿的鞭子,“你赶紧去通知消息。”
这个女人,他有足够的兴趣亲自对付!
大雕在空中旋了个圈儿再次飞回。
林馨儿使了个虚招被玄天赐识破,紧缠不放。不过不要紧……
玄天赐只看到林馨儿的唇边展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横腿一扫,扫起满地碎石,接着长鞭迎着玄天赐的天灵盖劈下。
玄天赐斜身避开鞭落,侧藐见长青已经被雕抓起,朝天上飞去,刚稍松口气,只听的“砰”一声巨响,围绕着大雕炸开一团烟雾。
大雕在烟雾中翻腾几下,带着长青一起坠落在地。
摔在地上的大雕羽毛被烧焦了一多半,还有的地方血肉模糊,长青好不容易才从雕身下爬出来,脸糊黑一片。
玄天赐这才反应过来,林馨儿借着扫起满地石子的遮掩将西门靖轩用过的那种弹丸朝他的雕抛了出去,硬把雕从半空中活活的炸了下来。
林馨儿用的弹丸是西门靖轩临离开松林岛的时候留给她的,从油布小包里又取出一枚弹丸,捏在指间轻轻摇晃给玄天赐看,一脸得意,“烧烤雕肉挺好吃,玄少主要不要尝尝?”
“少主,这个女人是杀了少冬的凶手之一,还把我们的雕吃了!”长青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恨恨的道,像是要把林馨儿一口吞了似得。
幸好他飞得不高,要是跟少冬一样在高空被射下来,也要摔死了!
林馨儿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恨意从何而来,怕是跟离开祁冥国的时候射杀的那个乘雕的人有关。
这些雕,是玄门特有的生灵,因为具有独特的本领,在玄天赐眼中要比玄门弟子还要高一等,尤其不少的雕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而林馨儿竟然口口说把雕烤着吃了!这就像是要把他的至亲生吞活剥了一般的可恨。
第九四一章 骨感的现实
“有些东西是做不得食物的,吃了就得翻倍吐出来。”玄天赐的声音并不像长青那样的激动,但是字字都带着冷飕飕的杀意,妖魅之色淡退,仿若阴界之魔。
“我也不想,但无可奈何。”林馨儿揉捏着手中的弹丸,“我也不想让这些东西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她答应沈婆婆带药返回松林岛救治蓝雕,这时她却亲手要了一只大雕的命。对雕与对人一样,杀人救人只在一念之间。
轰隆隆……
似乎是雷鸣电闪,但天空晴朗,星辰散去,蓝天渐现。
轰隆隆……
又一声炸响。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远处,借着黎明的清新空气传过来的是放大的炸响声,声音响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在寂静的晨间,传播的距离很长,即使身在王陵入口,还能听得到。
玄天赐身形一动,向崖上掠去,居高眺望,郡都城中有两处地方燃起火焰,余烟袅袅,升腾在高空中。
“是欧北?”湖平公主跟着想到了。
林馨儿微笑着,仰头看向站在半山上的玄天赐。
时间,被她抢到了。
“林姑娘,看来本少主该正式请你去玄门做客了。”玄天赐从高处落下。
“那得看玄少主有没有那个本事。”林馨儿知道自己接连惹怒了这位高傲的少主,是不会容易脱身了。
何况玄门早就不打算放过她,眼下发生的事不过是在玄门的画作上锦上添花罢了。
音落,两道墨影再次交织在一起缠斗,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小试身手,出手的力道均提升了几分,在王陵入口卷起漫天杀气。
城中的两声爆炸惊醒了无数梦中人,也惊到了克里木与西门靖轩。
得知西门靖轩借吊坠冒充他的名义阻挠了这场计划的时候,克里木就亲自向他事先的安排点赶去,希望由他亲自出面还能来得及做出改变,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跟景轩直接面对面了。
克里木的目的地是郡都驻军,也就是负责包围郡都不受外侵的军队。
这支军队除了防守紧邻东渚的藩外作乱,还保护着郡都的水源。
由于东渚郡都地形布局,供给全城用水的水源恰巧在驻军留守的山上。
克里木匆匆赶到驻军山下,只见该有的躁动没有发生,通往山上的路依旧被封的死死的,一如往常的平静。
“这不可能,不可能。”克里木接连摇头,难以置信。
只有将他的想法了如指掌,才能做到这么完美的防备,否则多少都会有遗漏的地方,就算他这边的人听信偏言,停止了行动,可是驻军山的另一头不该也毫无动静的。
这些都是他深思熟虑想好的安排,还借用了杨蓝从中迷惑,吸引人的注意,怎能绕开他的视线,阻挠他的一切?
“很奇怪吗?”西门靖轩与东渚王在驻军大将军的护送下,从山上走下来。
此时,就算克里木伪装着自己的面容,也能够被一眼认出来,相比精致的易容术,这种简单的化妆术不值一提。
“你们……”克里木没有惊讶克里汀安然无事,他知道有国师保驾,克里汀能够逃过盛宴上的一劫,可是他想不到,原本该在王宫中的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驻军山?
若是有人离宫,他安排在路上守候的人应该有所发现的,可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只有那个负责传信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人面前,又扬长而去。
别说克里木此时想不通,克里汀也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回味无穷。
本来身为东渚王,他还担心跟景轩二人独自离去的安全问题,结果景轩带着他,如脚底生风一般,快速移动……确实,他自己根本没有动脚,完全由景轩带着,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离宫,来到了驻军山,途中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二王子殿下,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你。”西门靖轩道。
“我们谈一谈,如何?”克里木让自己很快镇定下来,林馨儿还在他手中,怕什么?
大不了……他承认这次又败了。
“谈二王子你比东渚大王更懂得从民心入手,更懂得如何控制左右民心?谈二王子与外藩勾结,想借藩外引起躁动,混淆驻军,好给你打开通往山上水源之路?对了,你那些安排在半道上的人迟迟等不到驻军山这边的消息,拦不到驻军派往王宫传递消息的人会怎样?”西门靖轩一一问道。
这只是整个阴谋中的三个问题,若是细道,问题还有许多。
听到西门靖轩接连发问,克里木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
民心,景轩竟能猜得到他真正出手的地方在“民”上!
任何想要夺位的人,一眼瞄准的不都是王宫里的那把椅子?以为坐上那把椅子就坐拥的天下,但是接连都会遭到无数所谓忠心耿耿之人的反击,后患无穷,而他要做的正是要从根基上动摇整个郡都,然后便更容易控制东渚。克里木以为只有他看的最明白。
从民心出发是治国之道,反之亦是颠覆夺权之道。
只是他要做的绝对手辣,说是民心,只是一个好听的词儿而已。
“国师深得我心,定非一个简单漂洋过海之人。”克里木不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