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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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识破?
难道他都亲眼看到了?
“本王没有跟着你,所以才给了机会让西门痕走近你。”西门靖轩淡淡的扫了眼梅夫人。
虽然他在意她的那种卑微与委屈,但是他还记得她之前隐隐约约跟西门痕之间是有点事的,他也相信是西门痕先找上她的。
只是,西门痕没有亲手对她做什么。这一点,他心里清楚。
“王爷,臣妾……”梅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转着脑筋,她记得之前给她那种奇药的人说过的话。
服了那种药的人,在睡后睁开眼睛时,最先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他新爱上的人,同时忘记了之前的感情,如果之前他有所爱的人,就会将那份爱的感觉转移到这个新人身上。
不过,跟之前断情是快速的,对新人的爱却没有那么快,需要凭着记忆中残存的感觉一点点的爱上,这样的效果也是为了不让人觉得太过突然,对这份新的感情更加可信。
而且,服药的人也不会忘记过去发生的事,只是根据感情的变化,将那些事有了新的看法。总体来说,所有的转变都是循序渐进的,结果都是能够让人信服的。
与这段话相比来讲,就是西门靖轩虽然忘记了深爱林馨儿的事,但是对她的感情还停留在初步,他将她带到他的身边,册封她为王妃,都是依着记忆中的感觉去走,同时,他也还记着她做过的事。
所以,这个时候,西门靖轩知道西门痕跟梅夫人见面不是在御花园闲逛无意中碰到的巧合,而是故意趁了这个离开锦阳宫,在这个容易来去的地方碰面的机会。
梅夫人很快想明白了这件事,眸中惊怕之色散去,湿湿的眼眶再次被泪水充盈。
“王爷……臣妾已经不想再跟任何人有瓜葛,臣妾……只想安安稳稳的呆在王爷身边……”梅夫人一边抽泣一边道,“为了摆脱二皇子的纠缠,情急之中,臣妾只想到出此下策,让二皇子死心,跟臣妾断绝关系。”
“什么关系?”西门靖轩面色平静的问。
“就是……认识的早,”梅夫人说着,看着西门靖轩问,“王爷不是一直觉得二皇子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跟着奉旨使官跑到南疆接臣妾很奇怪吗?”
关于这件事,西门靖轩也曾当面审问过她,当时她就一再的表示跟西门痕之间是清白的。
不过私底下梅夫人自己也想,西门痕所谓的看美人只是个借口,他一定也是存了别人不知道的心思的,只是她失了心,他却没有任何举动,甚至开始排斥她。
见西门靖轩没有任何表示,梅夫人又接着道,“不管二皇子到底想怎样,臣妾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其实……臣妾这般,不仅是用过激的手段对付二皇子,也想借故令二皇子受责。不瞒王爷,这才是臣妾最大的目的,臣妾以为这是王爷针对二皇子的机会,可是,王爷……”
第五零三章 呵护非人
说着,梅夫人垂下眼睑,睫毛上的泪痕滴答的落下。
她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说话的口气却好像是在为了西门靖轩做事,结果没有得到认可,白白受了委屈。
这般隐忍,这般委屈的神情让西门靖轩感到很不舒服,心口沉闷的很,有什么东西在止不住的向外膨胀。
西门靖轩的手伸向梅夫人,替她拢了拢衣衫,残破衣领露着脖颈,寒风吹的肌肤通红。
“这种事不是你做的,也不是你该考虑的,你只需简单的活着便是,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西门靖轩道。
他还没必要让一个女人替自己出手,何况这样的手段令他不耻,如果她不是梅夫人,不是他即将册立为妃的女人,就算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他,也讨不得他半分好,甚至会被他厌恶。
可是现在,西门靖轩听了梅夫人的话只觉得心里很难受。
这种难受一定是为了她。
西门靖轩凝视着梅夫人,她给他的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道是在南疆初碰到她的时候?
总之感觉很深,似乎存了很久。
“王爷,臣妾错了,让王爷难堪了,臣妾请王爷废掉册妃决定。”梅夫人低垂下头,不敢去看西门靖轩。
虽然明知道西门靖轩因为感情变了,渐渐的放在她的身上,毫无缘由的都会认同她的话,可是,看着西门靖轩那双深沉的眼睛,会让她有种做贼的慌乱。
“这算不得什么,只是你不要冻坏了。”西门靖轩说着,解开自己的裘皮外衫,脱下,亲手披到了梅夫人的身上。
身上多了层暖意,但梅夫人的心底跟脚下的积雪一样,一片冰凉。
轩王是无数女人仰慕的男人,可是她爱的是西门痕,她的爱情其实跟权力地位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偏偏跟这些绑在了一起。
“本王不想拿这件事做文章也是为你好,那几个宫女不敢多嘴,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否则传出去对你也不好,本王不想让你再受委屈。”
他牢牢的记着,不要让一个女人受委屈,只是……
“而且这宫里宫外的事都繁杂的很,针对谁不针对谁都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就能说得清办得到的。你的心意本王领了。”西门靖轩接着道。
也就是轩王未必会对西门痕怎么样?
梅夫人听出了这段话的意思,拢在西门靖轩的长长衣袖里的手暗暗曲指掐着掌心。
她偷了西门靖轩的感情就是为了报复西门痕的无情,必然要让西门痕一步步付出代价。
否则,她完全可以想办法把药留给西门痕吃,只是她不想要那种伪造的虚假的爱,不想自己欺骗自己。
爱不得,便是恨。
“是,臣妾以后再也不妄自做主,胡乱生事了。”梅夫人低头怯生生的道。
只是她不明白,西门靖轩是怎样一眼识破的?他的目光那么锐利,以后再做事一定要倍加小心,虽然有他一世不变的感情,但还是小心为上。
“回春林苑吧。”西门靖轩道。
梅夫人在宫里,除了陪轩王在锦阳宫,就是被轩王安置在春林苑居住。
春林苑是如太妃住过的地方,自如太妃离开后,一直没有赐给他人,由轩王的人定期打理,平时空空无人,自从住了梅夫人,才多了人声。
在外人看来,梅夫人获准住在春林苑本身就带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嗯。”梅夫人轻轻应了一声,便跟着西门靖轩走。
“王爷……”看着西门靖轩在前行走的背影,梅夫人实在忍不住了。
她很想知道这次事情败露的破绽在哪里,留作日后行事的经验。
以前在月华国,虽然她从来没有设计过人,只有被人害的份儿,但是耳熏目染,她也对各种手段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有好多她自己就遭遇过。
比如最惨重的那次,被人诬陷与下人苟且私通,面对那一丈白绫,逼的她不得不逃离出宫,逃离开月华国。
“什么事?”西门靖轩停下脚步,回过头。
梅夫人跟在他的身后,就像一只在雪地里冻得寻不到食物的小鸟,可见忧怜。
西门靖轩的手动了动,还是没有伸出去。
他本想握住梅夫人手的,但似乎意识里还有什么在阻止着他。
“王爷的目光当真是锐利。”梅夫人道,“如果臣妾在月华国,父皇也拥有如此锐利明事的目光,臣妾也就不会含冤莫白,被赐予一丈白绫了。”
“本王看东西是通透一些,但是你这次的举动本就经不起推敲,就连西门痕都不怕,若无其事的站着未动,本王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得清楚。”西门靖轩道。
突然间,他想起了林馨儿,如果是那个女人,就算要做同样的事也会做的逼真,让他无法一眼即明。
“呃?”梅夫人仰头看着西门靖轩,眼中是不解与想知道的期望。
“你回头看看,西门痕刚站过的地方。虽然你们面面相对,但是你们之间的脚步整齐而不凌乱,中间还有一步宽的空白。”西门靖轩很耐心的解释道。
梅夫人跟着回过头,看向那片雪地,雪地中的脚印明显的告诉所有人,西门痕根本没有逾越过什么界线。
这真是个不该有的失误!
梅夫人恍然,但是也晚了。
“阿嚏!”
正巧鼻子不适,梅夫人打了个喷嚏,掩去一丝尴尬。
西门靖轩皱皱眉头,将手伸向梅夫人的额头,“天气冷的很,本王真不该带你出门。”
“谢王爷关心,臣妾无碍,都是臣妾咎由自取。”梅夫人道,“臣妾见好多人对王爷处理朝政不满,心想着二皇子身为皇上的儿子,必然也是有什么想法的,便想着找机会让王爷拿二皇子先立威,结果却让王爷看了笑话,还让自己受冻。”
“这件事不必再提,你以后也不要再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安安稳稳做轩王妃就是。”西门靖轩说着,伸手揽住梅夫人,加快脚步在雪地里掠行,“本王先送你回春林苑,多加休息,要是感了风寒,本王没有时间理会你。”
第五零四章 看来,应该去会会梅夫人
御花园,梅夫人打了个喷嚏,如愿得到了轩王的一丝呵护,虽然没有达到浓情蜜意的地步,但也是感到了一份温暖。
而被困在七星山的林馨儿却是真的病了。
就算她在洞里逼出了一些寒气,但还是有大量的寒气浸入她的肌骨,如她的意料,得了风寒,而且很严重,浑身发烫,头重脚轻的昏昏沉沉。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昏迷不醒,所以一遍遍用指甲掐着自己,借用疼痛让她保持醒着。
但是虽然没有失去知觉,在体力上还是深受影响,这寒气逼人的后劲真是十足,刚经受时还能强硬支撑着,时间越久,在她运功之后,反而还没有最开始有精神。
此时林馨儿身在一个石屋里,位于她先前所在的山洞的山后,再往四周看,层峰叠嶂,断定她所处的位置并不在七星山山巅,应该是半腰的某个位置。
石屋里烧着两个旺旺的火盆,身上盖着两层裘皮缝制成的被子,都不足以让林馨儿感觉到暖意,一头头的虚汗,还有莫名的心悸。
从来还没有病的这么重过,就好像身体里被抽去了一根要命的筋脉一般,虚弱。
“如果你没有第二次跳进冰湖,应该不会病的这么重。”
银面人推门走进石屋,灌进的寒风让林馨儿不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头。
“喝药了。”银面人将手中端的药碗放到木床旁的一块磨平的大石头上。
药,这已经是喝的第三碗了,跟着楚一天稍稍学过一点点药草的习性,林馨儿知道她喝的这些药都是治疗风寒的最普通的药。
一般的人服用后或许会很快见效,而她服用后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总比没有强。
林馨儿裹着裘皮被子坐起身,拿起药碗,一饮而尽,遂又把药碗放回原地躺下。
如果有再苦的药给她喝,她也能忍,只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其实她想让这个银面人帮着一起给她运点功力调息一下,帮她往深里逼下寒气,但是她知道说出来也是徒劳的,药他都肯给她喝,如果他愿意,一定不用说就会去做,他没有做,只能说他不想,他就是要用这场病困住她,给她吃药只是不想让她的体力继续衰下去。
“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为了一块玉牌而已。”银面人故意道。
他也看出来,那块玉牌对林馨儿来说具有不一般的意义。
他当然也知道那是个特别的信物,所以才命令鹰从她身上抢下,只是没料到林馨儿对它极其看重,以至于冲动的一头跳进了湖里。
后悔吗?
林馨儿想,她以为曾经经历了水月圣宫与在教武场的一系列打击,她不该再那么的冲动了,她的性情应该平稳一些,但是,当看到那块玉牌落入湖中的时候,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跳了进去。
在她看来,她要抓住的不只是那块玉牌,而是西门靖轩。
靖轩……
林馨儿暗暗呼唤。
这么久没有收到过他亲自传给她的消息,只是从旁处听闻他在京城里的一些事,为他的处境而担心。
那块玉牌的丢失在林馨儿看来好像是不太好的征兆。
现在她身边是一无所有了,没有了属于西门靖轩的东西,就连他留在她身上的体温也随着过去这么久的日子,一点点的淡去。
她是不是该后悔?如果她不执意那块玉牌,就不会生这么重的病,就可以早些脱身,返回京城?
在银面人离开之后,林馨儿借助刚服用的药的作用,恢复一点点精神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