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过分-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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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的出身,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婢,所以从不敢奢求王爷是否宠爱,只想安安心心的活着,可是这根本不可能。”
“我没想到昔日青梅竹马的玩伴会为我到轩王府做了侍卫,为了我,竟然想要谋害轩王妃与梅夫人,他曾借做侍卫巡逻王府的机会,见到我偷偷的跟我说既然不能跟我在一起,就看着我得到是个女人就梦寐以求的位置,他也会开心。我阻止过他的,可他根本不听我的。”
“结果他因此丧命,为了保守他与我的秘密,竟然在王爷的逼审下自尽了。在**堂门口,那个为我停顿了片刻脚步的侍卫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人的表弟,他现在一定很恨我,巴不得我今日死了。我只是一个婢女,担不起迷害男人的罪名啊!”芷棋夫人说着,又流出了眼泪。不知是觉得自己冤屈,还是为那个傻男人难过。
“是这样?”林馨儿喃喃低语。
她原以为会扯出一段阴谋,没想到会是这般简单,只是一个痴情男儿追随所爱之人的脚步,最后丧命的故事。那个男人想要毒杀的是轩王妃,想要栽赃的是梅夫人,两人除去之后,轩王府里便真的只留下芷棋夫人一个女人了。
如此听来,这个故事还算圆满。
“其实,现在想来,如果我不进宫,寻个人正常的嫁了,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事,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了。”芷棋夫人抹了把泪,叹道。
“世上没有后悔药。同样,我也不会为自己踏入轩王府而后悔,人都是朝前走的。”林馨儿道。
她的话说的很冷静,说给芷棋听,也是说给她自己。
林馨儿离开之后,芷棋长长的吁了口气。
危险就发生在她交出匕首之后,她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三皇子的安排,是他真的将她当做人质,去面临惨死的险境?
她只是一个被放置多时,开始启用的棋子,她的危险才真正的开始来临……她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怕。
可是,她没有退路,当她进了宫,所走的每一步便都没了退路。
西门靖轩回来了,芷棋夫人发生的事他早已知道,可是宫里的发生的事要比一个芷棋夫人重要的多,所以便迟迟离不得宫。
林馨儿离开芷棋夫人的院子,听说西门靖轩回来后,便又打消了去找林可儿的念头,直接来到了书房。
直觉告诉她,宫里一定出了事,由于关心着西门靖轩,所以她想尽快知道个究竟。
“独眼人的事,你怎么看?”见到林馨儿,西门靖轩反而先开口询问她关于芷棋被挟持的事。
独眼人是被暗中的力量救走的,他又突然出现,跟暗中的那股力量会没关系?
“我也想不明白。”林馨儿摇摇头。这一招,她真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有一点她能够想到,也许暗中的那个人从独眼人掌握的东西里,可能已经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了。她不知道如果这是真的,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不利。
第二三零章 皇后自首
“皇后找顾倾城自首去了。”西门靖轩这才说起了宫里发生的事。
“自首?”林馨儿一愣,稍顿了一下才想起顾倾城正在查陈太医的死。
“皇后已经招认说陈太医是她杀的,今日进宫皇上就是在商讨惩罚皇后,废后之事。”西门靖轩道。
“怎么会这样?”林馨儿很意外。
“你也很意外是不是?”西门靖轩问。
“是的,虽然我没有见过皇后,也不清楚她的为人,可是如果真是她做的,她怎么会这么痛快的招认?顾倾城查案不过才几天,难道真发现了什么线索让她顶不住了?”林馨儿道。
对于一个深居宫中多年的女人,林馨儿不认为皇后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有的人即使事实摆在跟前还会百般抵赖,皇后怎么会这么急着自首?
“事发时,本王就曾暗中询问皇后,若真是她做的,本王会想办法遮掩此事,当时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与她无关。”西门靖轩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她应该先跟本王说才是,直接认罪有违常理。”
“她怎么说的?”林馨儿问。
“她说怕陈太医治好西门寅,凭西门寅的为人与聪慧,对太子的地位不利,所以便动了杀机。从太医院处得知陈太医要连夜面见三皇子,她便在半路等着,陈太医见是皇后便没有防备,她趁机刺杀了陈太医,慌乱间将自己随身披着的斗篷抛在了陈太医身上。”西门靖轩道,“这几日,她一直梦到陈太医惨死之状,又恐顾倾城查明真相后令太子受连累,所以才决定招认罪过,坦白一切,并且她还交出了刺杀陈太医的凶器,与仵作验伤结果完全相符。”
斗篷难道不是她在春林苑伤到的那个斗篷人的么?林馨儿很疑惑,问道,“那个斗篷是皇后娘娘的?”
西门靖轩抬眼看了眼林馨儿,知道她对那个斗篷存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那种斗篷不是某个人特有的,那是宫中各苑的主子冬日用来遮雪的,大小几乎一样,男人穿来显短,女人显长一些,帽子斗笠都可以调大小,不足为特殊证物。反倒是皇后的这番话,跟当时匆慌之间丢掉一件斗篷比较契合。若是有经验的人预谋杀人,一般不会失手丢下东西。”
“那这件事就这么的结了?”林馨儿问,虽然西门靖轩这样说,可还是总感觉其中藏着的东西不简单,能够让皇后自首,更是不简单。心里还想着那个斗篷人,想着那个斗篷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本王也亲自询问过皇后,她现在咬死承认是自己做的,一天下来,再也问不出其他。为了给群臣交代,皇上打算废后,现在已经被关进冷宫。”西门靖轩坐到椅子上,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林馨儿知道,他是很想保这个代替了他的母妃,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女人,只是现在看来,皇后也是一心要把秘密藏在腹中,宁可被废了后位,也不肯说出来。
难道真像要比她的后位还要重要?
“顾倾城怎么说?”林馨儿不相信就连这个当朝最年轻的高官也会相信了皇后的话。
“皇后认罪,再有其他什么也都比不上她招供,亲自画押,还有最关键的杀人凶器这个物证。皇上也不想将皇家里的事弄得满城风雨,有了认罪状,便命顾倾城整理卷宗,这个案子便是结了。”西门靖轩道。
那个人的心思真是极为慎密,每走一步都想好了后招,当日丢在现场的一件斗篷,都成了能够印证皇后匆谎的证据。可是她却迟迟没有想到斗篷的作用。
林馨儿想着便紧紧拧起了眉头,她肯定这件事就是那个曾与她交手的斗篷人做的,可是又寻不到突破的缺口。
翠竹阁。
同样因皇后的事被招进宫的西门痕在离开锦阳宫后便来到了西门寅这里。
“三皇弟,你也认为真是皇后娘娘杀的陈太医?”西门痕问。
事情太突然了,当他在宫外接到皇上宣他入宫的旨意时还很意外,一般的事,皇上都不会特意召见他,进了宫后,才知道是皇后出事了,这是他们家的大事,所以皇上也让他这个皇子在场陪审。
这件事之所以大,除了杀掉陈太医是针对三皇子之外,还是皇后亲手做的,而且还是皇后亲口招认,白纸黑字画了押。一个皇后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可想而知会有多大的影响。王子犯法且与庶人同罪,皇后虽然招供,但罪责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西门靖烈听说姜子音是为了保住她那个庸笨的儿子才动的手,断掉了西门寅的康复之路,本来就偏爱西门寅,打心底不看好西门彻的西门靖烈心中恼怒的很,当即就决定废后,一道诏书便先让姜子音下入冷宫。
“她不是自己招认的么?”西门寅道,“我也没有料到此事。罢了,不想再谈。”
西门痕看着西门寅从小太监手上接过药碗,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悠悠的道,“喝了这么多年的药,还会觉得苦吗?”
药饮尽,西门寅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你想试试?”
“算了,我可不想。”西门痕没心没肺的摆手笑笑,“这就是天妒贤才,我还想活得逍遥一些呢。”
“能活的逍遥自然也好。”西门寅坐到了那张已经弹了多年的琴前。
“难道三皇弟不是也在寻找自己的逍遥?”西门痕的目光落在西门寅的琴上,这样一双整日弹琴作画的一双手还能倒弄怎样的乾坤?
西门寅浅浅一笑,指尖滑动,拨响了琴弦。
“算了,我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皇后出事自有太子跟皇叔张罗,我这好奇心未免重了,还是去醉花楼找我的美人儿为好。”西门痕拍拍自己的额头,打算告辞。
“美人儿,成天就知道沉迷酒色。”
“儿臣参见父皇!”
西门靖烈走进翠竹阁的屋子,看了眼身在琴前的西门寅,示意点头道,“寅儿快快坐下。”
“谢父皇。”西门寅重新就坐,虚晃的身子好似真的站立不住。
西门靖烈叹了口气,坐到屋子正中靠墙边的椅子上。
这个儿子难道真要病弱一生?
“你也来翠竹阁,为何不肯跟寅儿学一下?”西门靖烈扫了眼西门痕,只是一眼就来气。
照说由于西门痕发现了西门靖昱与鬼面人之间事,他应该立功封赏,可是他整日在宫外鬼混,就算进了宫也不免做出调戏宫女之事,不学无术,就算委他重任让他担当,他能受得起吗?不委他重任,给他赏赐,还不是在帮助他挥霍?所以,西门靖烈便对西门痕提也没提立功这件事。
西门痕倒识趣,也没有邀功。
第二三一章 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西门痕悻悻的站在一边,不做声响。
“行了,行了,你去吧。”西门靖烈实在不想看到西门痕,一个宫婢所生,出身就够低劣,还这般不争气。
“儿臣告退。”西门痕巴不得尽快离开。
西门痕离开之后,屋子里便只留下西门寅与西门靖烈,以及他们自己的人。
“寅儿。”西门靖烈看着西门寅叹了口气。
“父皇不必为儿臣担忧。”西门寅道,“若是父皇忌惮皇叔,不愿对皇后下重手,儿臣也不会说什么。儿臣在翠竹阁这么多年,早已看淡了争端,只希望经历此事后皇后娘娘能够明白儿臣之心,说到底,儿臣也要唤她一声母后。”
“轩王……”西门靖烈不得不想到西门靖轩,“不错,朕今日的一切少不了五皇弟的功劳,日后朕的子孙继位大统,也应念着皇叔的恩情。但是……”
西门靖烈没有再说下去,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希望活在一个臣子的阴影里,就算西门靖轩替他支撑着青辕王朝,他也希望有一天轩王能够功成身退,还他的子孙一个完整的天下。
而他此时,也不愿让人看到他这个皇上由于忌惮一个王爷,处处避让。说到底共拥天下不过是句话,真正做到还是很难。
坐了皇位这么久,西门靖烈越来越明白他的皇弟们夺天下的心,那份手足相残的狠心,这份狠心其实他也有,只是由于当前的局势,还有自己的能力而不得不深深的埋在最底端。
“太子是朕的儿子,你也是朕的儿子,为了给皇儿一个交代,皇后是必然要废的,就算废了她,又岂能让陈太医复活,给皇儿治病?”西门靖烈道,眼底悄然划过浅浅的恨意。
“儿臣谢父皇隆恩,但还是不必重罚母后了。”西门寅道,“宫中一向和睦安稳,儿臣不愿因自己让后宫掀起波澜,后宫乱便是我们的家乱。”
“好一个家,一声母后!她何曾视你为皇儿?”西门靖烈愤愤的道。
西门寅心底暗沉,但表面依旧风轻云淡,“儿臣自认自己的病是天意,强求不得,就算有人能治,老天不让儿臣好,便会假借旁人之手将医者除掉。”
“天?朕是天子,难道老天不该听朕一句话?”西门靖烈不服。
在锦阳宫审问皇后,商讨对策,已经折腾了近一天,现在他又忍不住亲自摆驾翠竹阁,来见这个病弱的皇儿。
本来西门寅常年病弱,只居于翠竹阁一方角落,日子过得已经很隐忍,姜子音竟然还断了令他康复的路!她以为他忌惮西门靖轩,便不敢真的把她怎样?她害的可是他的儿子,就算西门靖轩在又何曾多说一句话?
“朕这就回去下诏书,将废后姜子音永世罚居冷宫!”西门靖烈当即决定,起身道。
“父皇不需再跟皇叔商议?”西门寅问。
他知道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暂且让姜子音到冷宫,但是废后的旨意还未下。
“朕的旨意,不需再跟任何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