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彪在大连一拖再拖,逗留了大半个月之后,局势终于明朗,用袁世凯的回电来说,基本在日俄正式停战之后。宋彪就应该会成为新的东三省总督,眼下朝廷内部只是在争论是否撤销盛京将军的问题。
事情到了这一步。宋彪就算是吃了半颗定心丸,这就正式返回沈阳。
就在这个时候,赵庭柱、张亚虎、杨铁生、薛长庆已经做好了继续清剿辽中县各地土匪部队的准备,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和一个骑兵团陆续抵达辽中县。
宋彪在乘坐火车回到沈阳之前,抽空去了辽中县一趟,召开了两次作战会议之后就没有多问事,有意让赵庭柱等人自行指挥部队作战,蔡锷、许葆英、吴禄贞等二十多名日本士官学校出身的校尉军官都随同作战,组建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参谋军官团。
处理了辽中县的事后,宋彪才继续乘坐火车返回沈阳城。
这一去就是二十三天。
因为部下都集中在辽中县。宋彪抵达东陵卫火车站之时。前来接车的只有蒋方震和科尔尼洛夫中校。
距离火车站两公里的地方就是为兵工厂腾出来的新工地,长岭兵工厂已经迁移到那里,大部分的设备早已安装完毕,目前正在重新组装和二次投产。
兵工厂对宋彪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他一下了火车就直接去兵工厂查看生产状况。比起半年前在长岭兵工厂所看到的情况,新兵工厂目前的规模已有了较大的扩展,仅仅是从德法等国进口的机械车床就增加到六十余台。
这里的工作一直是由科尔尼洛夫中校亲自负责,进入厂区,他就和宋彪汇报道:“准将阁下,我们目前已经从俄国运来了一些新的设备,具备生产7。62毫米纳甘弹的能力,现在正进行调试,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生产手榴弹和地雷,包括76毫米迫击炮弹。现在的一个问题是所有材料都需要俄国和法国进口,造价昂贵,并不比直接从法国和德国进口便宜呢。”
宋彪倒不在意成本的问题,他点着头前往炮弹车间视察,在这里主要是生产迫击炮弹。通过磨床抛光炮弹的外壳,在现代冲压技术诞生之前,每一发炮弹的生产都是非常繁琐的,使用压铸式生产后再进行精细的磨床、铣床加工,最后才能确保尺寸的精确,这使得第一次世界大战及此前的每一发炮弹的价格都贵的令人乍舌。
…;
到了二战时期,随着冲压机床和技术成熟,炮弹的价格开始直线降落,在整个二战期间,双方也像是扫射机枪一般的疯狂互射火炮。
就目前来说,冲压技术还只能适用于步枪、手枪弹壳的生产,这种弹壳看起来是比较粗糙的,表面并不光滑,需要再在专用磨床上进行精细加工。
抗日战争时期,国内很多军工厂生产出来的弹药在使用之前,士兵都需要一发发的验弹,因为很多子弹的尺寸不符合标准,容易造成步枪、机枪的卡壳,或者是因为弹径小于管径,导致射程降低和精度下降,以及影响步枪、机枪的枪管精度和寿命等等问题。
此前在日俄战争后期使用的76mm迫击炮更应该称之为77mm迫击炮,整体加工精度是比较低的,随着战争的结束,宋彪决定将所有迫击炮重新再加工,炮管口径精度确定在77mm,内壁要求严格抛光。
属于前膛炮的迫击炮和常规后膛火炮、步枪不一样,它的炮弹直径要略微小于炮管直径。
兵工厂里的生产工人主要还是俄国人,从本地招聘的新工人基本就是在这里干力气活。
宋彪在车间里找了几个重新生产出来的77毫米迫击炮管,仔细查看一番后,觉得确实比原先的型号要更为精细,考虑这个兵工厂目前就能达到这种水平,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科尔尼洛夫中校则和宋彪问道:“眼下是不是要重新考虑生产60mm直径的迫击炮?应该更为轻便,更适合班和排级的单位使用吧?俄军方面目前正有这样的考虑,已经安排莫斯科兵工厂着手进行设计了,当然,他们的设计方案基本还是照抄我们此前的设计。”
宋彪摇了摇头,道:“等他们设计出来再说吧,我们这边是每个连单独增加一个迫击炮排,每个排两到三门77毫米迫击炮。班组方面,我们另外考虑一些新的思路吧。60毫米迫击炮的威力和射程小了点。也未必就比77毫米的重量减轻多少。相对于班组所需要的合适火力而言,60毫米迫击炮实际上也过大了。我们应该考虑一种能够让班组轻便携带,射程在三百米以内的小型榴弹炮,45毫米……甚至是35毫米就足够了。这个问题等等再说吧,最近主要是先将步枪弹的生产进度抓起来。除了7。62毫米的纳甘弹外,还是考虑生产8毫米的旧毛瑟弹,十几万支村田步枪不能光靠从日本和其他国家进口子弹来解决需求。”
科尔尼洛夫中校微微点头,心里则在琢磨宋彪到底要武装多少部队,可宋彪说的也是一个模拟两可的回答,他本人并没有放弃对60mm迫击炮的追求,但这需要在技术上的一个崭新进步。比如说增加缓冲器这样的设计。而他暂时不愿意和俄国一起分享这种技术上的进步。
视察了自己的新兵工厂后,宋彪这才返回东陵卫营区,时隔一个月,营区设施相比此前又要更为完善许多,从俄国购置的四台锅炉已经运过来。正在营区里安装,等后面的六台锅炉陆续抵达后,营区今年冬天就能洗上热水澡了。
只是部队基本都在辽中县,此时的营区里显得静悄悄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蒋方震就将文工团的筹建报告交了上来,汇报道:“军座,我们已经预先在沈阳和抚顺两地展开了招收文工兵的工作,男女不限,应募者倒是并不多。战争结束了。各地都平静了,招兵工作也不像以前那么顺利了。”
…;
宋彪将蒋方震的这份报告看了一遍,随后才和蒋方震道:“不用着急,这种事情是开了一个先例,大家接受起来是比较困难。你可以先找一些各地小有名气的剧班子,和他们的班主直接谈。东北的大秧歌和小秧歌都是比较有特点的。京剧和快板评说都可以招一点,甚至也能办一个话剧连嘛。咱们军人的生活很枯燥,军营里的日子更是如此,定期可以排演一些有针对性的爱国剧目既能充实士兵们的业务生活,也能起到教育和宣传作用,有时候甚至连激励士气。不要怕难,好好将这个事情办下去,多想点办法就是了。”
蒋方震微微点头,忽然问道:“军座,您知不知道陈天华这个人?”
宋彪问道:“什么人?”
蒋方震道:“以前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这个人在留学生界很是出名,写过一本叫《警世钟》的书,我看过,身边还有一本呢,其实字数也不多,就是两万多字。”
宋彪大致听过这个书名,就让蒋方震将书翻出来给他看一看,大致翻看一遍后,他就和蒋方震道:“这个书写的很不错啊,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过于偏激和晦暗了。我最近考虑捐助别人办一份报纸,希望能够起到宣传现代国家和现代民族主义思想的作用,你看看能否联系他,如果他愿意回国办报,我可以每年给他三十万洋圆左右的经费。”
蒋方震微微一惊,道:“这么多的钱捐助给报纸吗?”
宋彪嗯了一声,道:“不多,如果真的有更多青年能够觉醒,能够参加我们的军队,报考远东士官学校,投身新政新军运动,那就是花小钱办大事,我倒觉得这个投入还太少了。如果他能办的好,我一年给他五十万洋圆也不是问题。”
蒋方震道:“行,我这就给他写一封信,我此前见过他一面,他应该还记得我。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另外一件事,陈天华在日本留学生中颇有影响力,现在有很多女生也在日本留学,如果请他帮忙的话,或许能找到几个女文工团的干部也说不定。”
宋彪道:“可以,你就一道给他写信吧。”
蒋方震点着头,道:“既然军座同意,那属下立刻就去办理。”
宋彪对这本《警世钟》还有一些兴趣,就让蒋方震先下去办事,自己重新研读一遍,一时兴起,就用铅笔在稿纸上另外写了一章《救中国论》。
宋彪写的很短凑,言简意赅,前后不过一万余字。提倡救国先从强己开始,青年当奋发学习。建立现代主义思想,用现代精神改造中国,用现代主义武装中国,要建立一个现代中国,首先要要建立现代政体、现代教育、现代工业、现代军事的四个现代化;要建立一个新中国,则首先发展新民族、新思想和新经济。
将全文写完后,宋彪将标题改为《新中国论》,并将自己的笔名改为宋治中。
正好舒方德在兵工厂那边整理了一批新的资料和新设备购置清单送过来,宋彪就让舒方德坐下来看完全文,难得是宋彪写一篇东西。舒方德自然是看的格外仔细。
将全文边看边读的仔细阅读一番。舒方德仿佛是豁然顿悟,赞道:“军座,您这篇《新中国论》写的太好了,真是指明了中国前进之方向啊。只是您既未提革命,也未提改良。似乎两派皆不是啊?”
宋彪思量一番,答道:“我原本就不支持他们两派的想法,至少在我看来,两边的想法都有很多不足之处。先说革命派,革命之后,中国取消了帝制,西藏、新疆和外蒙的问题如何处理,我国原有和朝鲜、越南、老挝的关系如何重新建立,这里面都是问题。不可能说我们取消帝制。就要求西藏取消活佛制度,要求外蒙取消藩王制度。我以为中国需要帝制,但应该是汉族为主体的君主立宪制,效法英德两国。至于改良派嘛,他们那边的意义不大,满人和汉族终究不是一个民族。他们还无意在乎我们汉族的死活。咱们推心置腹,你做了皇帝,你会在乎满人死活吗?满人只管自己,他们普遍生活的非常好,为什么一定要奋发革命和改良,将权利让给我们,实施民主宪政,限制他们自己?抱有这种想法的人很蠢,如果是汉人,那就更蠢。”
…;
舒方德神情慎重的点着头,赞同道:“军座所言甚是,只是不知军座有什么谋划吗?”
宋彪道:“没有,我现在还真的管不了那么多,如果我是东三省总督,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就造福三省,先保三省稳固。如果不是,我就先管着咱们这支军队,四五万人也罢,三四万人也好,总要有合适的活路。”
舒方德道:“军座一贯是高瞻远瞩,又不失精明务实。我以为军座此文极其敏锐,但还是未能深撼国人心扉,不知能不能让我在此基础上稍作修改,再以‘宋治中’的这个笔名发于报社刊印。如果没有报社刊印,咱们就自行找一个因刷厂刊印出来,先在全军发放。”
宋彪道:“不着急,正好蒋方震要联系在日的留学生陈天华,我想暗中资助他经营报社,顺道就将这篇文章送到日本刊印吧,先给在日的留学生看一看。”
舒方德道:“蒋方震他们刚毕业,和日本那边联系颇多,不如就让他去一趟日本。其实,军座的想法比之革命党和改良派更为高明,更为务实,我也是全力赞成,不如我们也建一个会社,暗中传播我辈之思想,为长久谋事。”
宋彪微微颔首,思量片刻才道:“中国自古以来就没有永固之江山,历朝历代都有是有始有终,本朝延续至今,看这个情况和明末、元末也差不多,都是一样内外受困,天下思变。咱们手握兵权,那就更要有坐观其变的准备,不管以后如何变化,我们这些人总是要吃饭的。”
舒方德则道:“军座,若是要真遇到这种事,您可不能手软啊,正所谓豪杰当仁不让,若论领军打仗,这中国有谁是您的对手?”
宋彪笑一声,却问道:“你观历朝交替之际,哪一个先出头者笑到了最后,陈胜吴广后来如何?张角如何?黄巢如何?徐寿辉和小明王何在?李闯王和张献忠又何在?古话说的好,深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啊!”
舒方德压低声音赞道:“军座高明,我一贯也觉得革命党多半是成不了大事,那就让他们折腾去,咱们做咱们的大事!”
现在不是过去了,至少这半年里,舒方德和蒋方震已经是宋彪亲信中的亲信,而宋彪的亲信部下又远不止四五个人,早已发展壮大到更大的规模。
宋彪仔细构思一番,和舒方德道:“在这件事上,你和方震要各有分工。如今搞立宪是主流,各界人士都有,咱们也要组建一个东北立宪会鼓噪人气,累积人脉,暗中再建一个新华会,和革命党派取得联系,他们在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