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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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中国中央军部还是日本军部,双方都恨不得将沉入海底的郭海庆和长野号巡洋舰的舰长长谷川清拖出来鞭尸,用日本海军大臣高桥三吉的话说——“长谷川清那家伙疯了吗,怎么可以这样鲁莽的开炮射击?”
中央军部也很难理解郭海庆直接撞击日本海军长冈号巡洋舰的行为。
总之,长谷川清和郭海庆在一瞬间的对决直接将中日海军彻底拉入了战争状态,而在此之前,日本海军省虽然做出了“即便要和中国海军开战也不惜维护帝国尊严”的有点疯狂的强硬姿态,而中国中央军部和南太平洋海军司令部也做出了“即便发生战争也要遏制日本乘机扩张”的顽固姿态,可双方实际上都没有真正要开战的计划,甚至连这样的决心都没有。
双方其实都不过是想要利用这种剑拔弩张的强硬姿态逼迫对方让步,或者是继续像第一次印尼危机那样,最终逼迫荷兰退让而双方都从中获利。
结果变成这种情况真是让双方海军高层和内阁政府都难以接受,这真的是太恐怖,下层的那些军官们一定是疯了吧?
大家都是这样惊悚的咒骂着。
特别是长谷川清这家伙,在sny40315号巡逻机撞击到他后面的长冈号重巡洋舰之前,大约有十名中国海军的技术官兵从飞机上紧急跳伞。因为跳伞的距离太低,只有少数的几位真正的打开了降落伞,并且落在了海面上。但就是这几位也被长谷川清下令用机枪扫射而毙命。
因为长冈号重巡洋舰已经丧失了动力,而中国海军的飞机和军舰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为了避免长冈号重巡洋舰落入敌手,长谷川清大佐下令将长冈号巡洋舰击沉。但是长野号巡洋舰也没有逃出一劫,随后赶来的两艘巡逻机将它牢牢的锁定住,在次日清晨。四艘潜艇在塞兰海北部海域埋伏成功,在巡逻机和水上飞机干扰对方,并拖延了长野号巡洋舰的航速的前提下,用潜艇狼群作战的方式发射了六枚鱼雷将其击沉。
这就是长野号事件。
不管未来的双方历史会如何评价此事,但毫无疑问,至少在眼前的这一刻,双方的军部高层都是无比痛恨和痛苦的。此前谁也未能预料到这点小事就会将中日海军都拖入万丈深渊。
损失了两艘重巡洋舰的大日本帝国海军不可能善罢甘休,而帝国海军也不可能停止报复,但对双方来说,以这样离奇和不可接受的方式开启中日海战,真是得不偿失。
在长野号被报复性击沉的两个小时之后。舒方德才从欧洲乘机紧急赶回北京,北京一共有三个机场,分别是北京朝阳机场、中央国际机场和中央空军机场,中央空军机场是直属中央军部,由中央军部和国防部管辖的专用机场。
舒方德一路飞了十六个小时,只能在颠簸的飞机上休息,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那种感觉真是翻山蹈海一般的痛苦和眩晕。
比这个更糟糕的是他刚下飞机就听前来接机的国防大臣陈其采说了长野号事件,舒方德只觉得心口一悸,眼前一黑,几乎就要当场晕倒。
在随从人员的扶持下,舒方德才勉强缓过了这血压激升的这一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机场上正有多架军部专属飞机要起飞,螺旋桨的巨大声浪嘈杂轰鸣,狂风席卷,舒方德从陈其采的手中接过最新的军情通报,翻看着南太平洋海军司令部呈递的汇报,脑海里一片嗡鸣,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
将汇报翻看之后,舒方德还是很诧异的看着陈其采,似乎是想从陈其采这里找到答案,又问他道:“禀告陛下了吗?”
因为在欧洲战场受过伤,右手被弹片炸裂开过,满布疤痕,即便一直带着白手套遮掩,陈其采还是会习惯性的将右手插在裤口袋里,左手夹着香烟抽着,神情凝重的回答舒方德:“已经汇报了,陛下也批复了。”
舒方德急切的追问道:“陛下如何抉择?”
陈其采冷静的答道:“陛下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稍加停顿,他又补充自己的意见道:“事已至此,除了正式开战,双方都已经不可能体面的保持峙而不战的状态了,桂永清那混蛋连续打沉了日本两艘重巡洋舰,现在还想怎么样,只能等战后再算帐了。”
舒方德对海军的情况总还是不那么肯定,追问陈其采道:“海军有无把握?”
陈其采想了想,道:“拼吧……如果陆军和空军下手快一点,直接推进到朝鲜海峡,情况就会好的多,不过,以我们对日本的了解,即便如此,日本也不会接受一份停战条约,总之会是很复杂的情况,可不管怎么说,先下手总是要占优势,据我们所知,日本也已经全面的紧急动员了,一场大战再所难免,但求此一战能为帝国争取十年的和平吧。”
舒方德将手里这份军情通报转交回给陈其采,心情沉重的感叹一声,道:“真是的,居然会这样。”
是啊。
居然会这样。
中日之间可以说是各种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一直没有爆发真正的战争,谁能想到居然会在此时此刻,为了荷日之间的那点小冲突爆发了战争。
双方原先都不过是恫吓性质的试图阻止对方,真正爆发战争的计划是绝对没有的。正如日本所推测的那样,中国肯定要阻止日本扩张,做为南太平洋海域最大的获益国。特别是在海军实力只相当于英美两国的1/2,相当于日本海军70%的情况下,中国最希望的局面就是维持现有的状况,当然。如果日本逼迫荷兰继续退让,而中国又有机会从中渔利,那自然也是一个可接受的不错结局。
舒方德忍不住问陈其采道:“日军长野号的舰长是谁?”
陈其采想了想。道:“应该是长谷川清那个极端**派吧,说他是**派都是盛赞了,其实就是一个明显神经质和皇道顽固派的歧华派。”
舒方德恨恨的骂道:“那家伙真是有神经病吗?还是疯了?”
陈其采道:“很明显,两者都是,而且这样的人在日本军方还多不胜数,也不知道是他们的悲剧,还是我们倒霉。”
两人都是充满了抱怨的家伙。虽然身为军人总是好战的,但这两位都不属于鹰派,在中央军部之中,和平派将领其实是大多数,特别是上将一级的高阶将领中。基本只有张亚虎这种性格激烈的人属于严格意义上的鹰派,其他大多数属于和平一派,并不希望同日本爆发战争。
中国人本身就不属于热衷对外开拓的民族,如今的疆域辽阔,加之作为世界列强的特殊地位和中法同盟关系,在世界上拥有足够辽阔的发展空间,显然就不像日本那样积极渴求扩张,而是更追求稳守与和平,在和平之中逐步治理已经拥有的疆域和海外省、保护区。
话说回来,日本就是一个贫困刺猬,军事力量强大,国家经济实力一般,即便中国耗费巨资和人力击溃日本又能得到什么?
两人上了一辆军部的吉普车,一起乘车前往中央军部总院。
舒方德作为内廷总长,当皇帝不在国内,他是可以代表皇帝决策和签署命令的,这也是宋皇帝临时安排他飞回国内的原因,只要他回来了,不管是要开战,还是要和平谈判,他都可以暂代皇帝履行职责。
留守在国内的一等内侍官还有两位,其中资历最深的是方鼎英少将,出身于中央军事参谋部的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召开训政会的准备,只等皇帝紧急回来,皇帝回不来,内廷总长舒方德回来也可以按规格召开中央训政会。
内阁那边也是一团混乱,到底是战争,还是和谈,内阁根本无处适从。
在此之前,欧阳赓首相原本已经计划安排交通大臣汪兆铭前往日本访问,借机就印尼事件进行谈判接触,结果未曾想到直接就进入了战争状态。
听说舒方德已经回到北京,欧阳赓立刻亲自前往中央宫,等待中央训政会的召开。
中华帝国和日本大致一样,和德国也是如此,政府是管不到军方的,开战与否很难取决于政府,同德国的党派之间争斗,以及日本的内阁、军方的争斗不同,因为帝国的皇室处于强势地位,皇室位于内阁、军方之上,由皇室协调内阁、军方之间的各种问题,实施严格的军政分离制度,使得双方不至于相互倾轧。
舒方德回到中央宫后,因为皇后也在欧洲,他先去内廷后宫觐见乔贵妃,向这位皇室贵妃大致通报将要召开中央训政会的情况,但这只是一个程序上的规定,不管是乔贵妃,还是舒皇后都无权主持皇室的工作。
向乔贵妃这位皇室代表作了通报之后,舒方德才返回宣政厅主持中央训政会议。
在舒方德抵达宣政厅的时候,内阁大臣和军部的重要领导都已经抵达,分列两排坐在会议桌的两侧,舒方德快步走进会议室里,还有那么些忐忑的坐下来将军部的军情汇总重新翻阅一番,这才正式的主持会议。
没有皇帝在这里镇场,内阁和军部都难免有些失控,相互指责对方,最后逼的舒方德决定通报皇上再做决议,大家才重新安静下来,还是决定按照皇帝的决定先行下手,等胜负已分之后再由内阁派遣外交官谈判停战。
从日本能够得到的战争回报很小。军部和内阁都希望是打一场尊严之战,以维护帝国世界强国的地位和尊严即可,没有必要死磕下去。秉承帝国一贯的作风,既然要打,开局一定要猛烈,先声夺人。也为后面的谈判做好准备,毕竟长期打下去只会让英美等国获利,不利于帝国继续追求世界经济霸主的席位。
通过中央训政会这个渠道和中央内阁沟通之后。舒方德和中央军部的蒋方震、陈其采、赵庭柱这些旧日同僚们继续在会谈室里商量军方的下一步的详细对策。
帝国的军事体系和外国有着较大的差别,在实行大军种体制变革后,为了避免帝国海陆空三军像日本海陆两军那样内部倾轧恶斗,帝国将陆军部、空军部、海军部和巡防总局合并成国防部,设立中央国防委员和中央军事委员会为最高军事机构。
宋皇帝是中华帝国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在此之下设有中央军事总参谋部,也就是中央军部。中央军部下设陆军参谋部、海军参谋部、空军参谋部、后勤部、作战训练部、军事教育部、文政部、军事科技研究总局(军科总局)和中央军情总局,陆海空三参谋部各设一名参谋总长,负责本军种的日常工作。
总体上,国防部负责政策制定和统筹安排,而中央军部负责执行。但真正负责制定政策的机构是中央军事委员会。
蔡锷因为一度过于保护骑兵,造成陆军内部分裂,被迫退出现役,转而担任国土资源部大臣,段祺瑞、张显仁、祝谦等并非本系的上将也都因年龄和其他原因退役,陈武因为违反军法受处置,降两级以少将军衔强制退役,杨铁生因病退出现役。
加上舒方德转任内廷总长,帝国曾经的十四位陆军上将和一位空军上将,如今还在中央军部的只剩下蒋方震、蒋雁行、赵庭柱、陈其采、张孝淮、张亚虎、傅良佐、张鸿逵八人。
作为一个战争之强国,帝国既没有开国十大元帅,也没有十大大将,老一代的基本都退出了现役,帝国陆军中将一级有112人,43位出身于远东陆军士官学校。
这就是帝国的新陈代谢,新的时代已经属于帝国新一代的中青年军官们,这是郭春霖、傅作义、卫立煌、潘兆勤、黄百韬、白崇禧、薛岳、刘亚昭、刘景桂、郭玉谦、徐尉、陈厚甫、陈季良……这一代人的大时代,在这一届国防委员的24人大名单中,新生代的这一批占了17位。
蒋方震一如既往继续担任中央军部总参谋长,陈其采担任国防大臣,张亚虎担任中央直隶军区司令,赵庭柱担任远东军区司令,蒋雁行担任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傅良佐接替蔡锷担任陆军参谋总长,张鸿逵担任中央军事学院院长,张孝淮担任远东军事学院院长。
他们已经是东北一代最后的象征者。
终究还是忌惮日本海军的实力,傅良佐、潘兆勤制定了一个北方决战计划,还是希望通过陆军和空军在朝鲜半岛向前推进,再用空军轰炸日本本土,以此结束战争,而不是依靠海军在南线战场的决战。
海军参谋总长陈厚甫明确反对这一计划,他认为日本坚韧隐忍,即便占领朝鲜南部对日本实施轰炸也很难逼迫日军投降,日本最大的倚仗就是海军,只有消灭日本海军主力才能让日本失去和中国为敌的资本,否则永远不能让帝国得到真正的长久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