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子:捡个媳妇好生娃-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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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直盯着沈氏,好半响才懒懒的开口:“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这声音与之前的温和差别太大,让桑月以为是两个人。
虽然桑月也感觉不到栾老夫人对她的喜欢,可是比起她对于沈氏来说,这差别却不是一点点。
这就是所谓的婆媳是天敌么?
也对,当年沈氏因为表妹一事带着儿子一言不发一走就是十几年,老太太能高兴才叫古怪呢。
正在不知如何接话时,门外一声轻叫:“哎呀,三弟妹,原谅大嫂来迟了。”
这架式好像王熙凤出场,人未到声先响。
只是没等沈氏开口,又一个声音响起:“呵呵,三弟妹你可别怨大嫂来迟了,我们听说你们快到了,就去厨房吩咐晚上的饭菜了。你说大嫂是不是真心等你回来啊?”
第904章 一大家子
一个大户人家,吩咐什么还用得着两个女主人亲自去厨房?
明明就是迟来一步想给人一个下马威,却偏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桑月心中暗自摇头,看电视剧时看到那些大户人家庭后院繁杂纷乱,就觉得写小说的人脑子太好使,能凭空想像那么多事来。
可今日才一进这大门,桑月知道是自己胡乱吐槽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看到进来的两个女人,桑月顿时崩溃:这哪是王熙凤?
——这是王熙凤她妈,不,王熙凤她姥姥好不好?
不是说这位大伯娘与嫡母也不过四十几岁么,只是这形态是不是也太显老了?
——我的神啊,栾三叔虽然长得也不是什么俊美逼人,可是也长是个中年儒大叔好不好?
兄弟之间应该相差不大吧,真不知道这大伯与便宜爹,是怎么咬下去的!
就在桑月淫想之间,两位妇人之后又跟来了一串大大小小的女人与孩子。
桑月知道,这些应该是栾家第三代、第四代了。
果然,等桑月几个与刘氏和张氏见过礼后,一群小辈也见了礼。
什么大嫂二嫂三嫂、大侄子二侄子三侄子、大侄女二侄女三侄女的七八个,桑月实在是没记住两个。
“哎呀呀,我栾家竟然有个出落得如此娇俏的女儿,女婿也是如此气宇轩昂,母亲我可真是看着就欢喜呀。月儿啊,你与勋儿回来了就好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啊总算是大团圆了。”
别看张氏没文化,二十几年的大户生活练就了她的能干能说。
桑月对人有天生的感觉,这张氏给她的感觉就是非常差,于是甜甜的扬起一个假笑:“谢母亲夸奖,月儿与相公长于乡野,礼仪上有差错的地方,请不吝指正。”
张氏是个什么破规矩都不懂,这些年为了能与刘氏一块出入一些亲戚朋友家而强学了不少规矩。一听这话她的笑容更浓了:“娘,你看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懂规矩的人,以后还靠娘多多教养。”
既然天生就懂规矩,那还要被人教养什么?
这便宜嫡母,看来还真不简单啊,一句话的意思有多层。
桑月一脸羞怯的朝栾老夫人笑笑:“希望祖母能指点孙女。”
栾老夫人哪能不知道这媳妇心中的猫腻,一个女人谁能容得下情敌的女儿?
她不管这儿媳妇上不上得了台面,毕竟他是二孙子与五孙子的亲娘,有孙子在这个嫡媳就不能换。
一串下来老人家有点累了,她挥挥手:“承祖,叫人把你妹妹妹夫一家带去休息吧,一会在西厢厅开宴吧。”
刘阿公阿婆都留在了老夫人的福祖居,领着桑月一家出来的是二房里侍候的钱妈妈,据说是以前桑月儿亲娘的身边侍候过的老人。
桑月住的院子是栾府二房院内的客居,因为他们一身都是风尘,没人要他们现在就去看栾二爷。
对这便宜爹,桑月可没什么感情,去见他就等老夫人安排吧。
为什么桑月相信老夫人会安排他们去见栾二爷呢,因为她从老夫人的眼中读出了对张氏并不满意却无奈的信息。
可能是侍候过桑月儿亲娘的老人,钱妈妈的对她真的非常亲热,一路走来她简单的又把家中的情况作了一个说明。
曾经的玉家果然不愧前朝的大户之家,就算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不再承了玉姓,可是这家中的楼台亭阁,处处都显示着大户人家的气势。
虽然这个家里已谈不上金雕玉琢,可是院子大、奴仆多,特别是家中那些个长辈,个个都装逼得厉害!
玉家,不现在应该叫栾家。
栾家在桑月父亲栾子琛这一代,亲兄弟有三人、堂兄弟有十余人,是个高产的人家。
在四十年前玉家出事之时,真正的玉太老爷出了事后,玉家就分开了住。
如今栾府这一支,当家的是自己大伯栾子琮,最大的是自己的阿奶年过七十的栾老夫人。
现在的栾家三个儿子,都是栾老太太的亲子,于是一大家子重新聚拢后就全住在一起了。
大伯姆刘氏,今年四十五,是小城镇的小地主之女。
年轻时应该是个长相尚可的人,虽然出身并不高,但当家当久了,自然有一股气魄在。
可惜经历了风霜的人不管如何保养,加上修养不到家,怎么都法留住岁月的脚步。这些年加上操持着这个大家庭,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不少。
桑月的娘姓徐名娇娘,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她本是亲爹栾子琛自幼订亲的对象,只因为当年玉家出事,徐家相帮众多却无力挽救。
后来栾承业在逃难中与栾家失散,年过二十才娶了当今的二房嫡妻张氏。
张氏今年四十,因是栾子琛逃在外时成的亲,张氏是一个屠户之女。
三婶就是沈氏,三叔栾子崎年纪最轻,等他成亲时栾家已经开始慢慢立足了。
所以沈氏的家世、地位、长相以及性情都远远超过这两位大嫂。
正因如此,沈氏这位大家小姐才会成为这两妯娌的眼中盯,表面对她非常客气,可实底里却嫉恨得要命。
甚至桑月认为,那神马表妹的事,肯定有这两位的影子在。
听着钱妈妈细细说着府中情况,桑月拉着她的手把一个金镯子悄悄的套在了她手上:“钱妈妈,月儿初回栾府还有许多事都不熟识,以后还请您多多提点。”
钱妈妈因为当年侍候过徐氏,这些年在二房一直被排挤。
桑月这一举动,钱妈妈吓了一跳立即要退下金镯:“姑娘,这可不行。”
见她真要退下还她,桑月看着钱妈妈真诚的说:“妈妈既然侍候过我娘,那定是对我娘多有照顾,月儿只不过代替娘谢谢您,没什么不可的事。收下吧,只是我一点心意而已。”
钱妈妈看了桑月好一会,这才悄悄把金镯子塞进袖笼:“三姑娘,二夫人是二房能干的主母,栾府二公子二少夫人性子都与她相似,大夫人把家打理得很好,只要不多想到日子能过。府中老夫人是个善心人,人一老就对子孙后代就重视了。”
第905章 有人不舒服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桑月却听明白了:府中被大夫人把持了、二房被张氏及她长子把持了,老夫人能依靠…
看来,钱妈妈见他们一家都进了京城,以为她以后要回来投靠栾府了吧?
桑月笑笑,也怪不得老人如是想,这栾府在皇亲国戚、朝中要员之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与她这乡野来比,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唉!
只是她就是喜欢她那农村啊!
就在桑月梳理这栾家之时,张氏的院子里传出一阵哭闹:“娘,为什么把这个贱人接回来?我讨厌她,赶紧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张氏的脸色并不好:“涵儿,你能不能忍忍你这大小姐脾气?还有三个月就要成亲了,这要让朱家知晓你这脾气,就要出大事了!”
一说起朱家,栾秀涵更生气了:“那老贱人怎么就不知道早死呢?她要一出事就死了,哪来她一个庶女什么事?哼,千算万算,朱家怎么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嫁了个村夫吧?哈哈哈…娘,贱人就是贱命,她再争也没用了!”
说起徐娇娘,张氏的眼神眯了起来:“她以为当了平妻就是夫人了?哼,出了家竟然还记得给她那个短命的女儿抢一门好亲事,这事还真的谢谢她,要不是她这朱家的亲事不可能落到你身上!”
张氏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年的事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为什么那男人还是无法处置了那两个孽种!
要知道当年的事,栾子崎可是亲自捉奸在床啊!
捉奸在床的女人不是应该浸猪笼么,为什么却会让她出家?
那小贱人她不是个野种么,他怎么会让她还长这么大?
越想,张氏的心就越恨!
老贱人十年前就死了,他竟然从此不再进她的屋了!
张氏想起桑月就无法不想起徐氏,想起了徐氏她就无法不恨上栾子崎!
别看张氏是屠夫家的女儿出身,可自小因为家里儿子多女儿少,在乡下也算是娇养着大的。
因为家中嫂子多,亲眼目睹了多年妯娌之间、婆媳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她心眼极多、心思极沉。
看女儿本来气呼呼的模样在说到桑月的瞬间好了不少,张氏决定:十天后老太太的六十六生辰,一定不能让朱三少爷看到桑月!
不是她怕朱三少爷看中桑月,她是怕这朱三少拿自己的女儿跟桑月比较。
在外貌上,张氏不得不承认,贱人的女儿就是贱人天生一张狐狸精的脸!
想到此,张氏看着女儿:“涵儿,这些天你可得好好跟着那小贱人,老贱人的嫁妆还攒在那个老不死的手上。只要他一把它交给小贱人,你就赶紧通知我,我不会让她带走一分一厘!”
一说起徐氏的嫁妆,栾秀涵的脸就放光:“嗯!等嫁妆一到手,那药就可以一次全放了!”
说到药张氏的脸狰狞起来,这么多年的恨她早对栾子琛没有了感情,如今她的儿子能独挡一面了,他死与活都与自己无关。
张氏想着如果不是徐氏的嫁妆她一直没找到在哪,她早把人给弄死了,省得让人看着心烦不,还总遭那死老太婆的唠叨!
想完张氏看着老夫人的院子一脸狠毒:别以为接进了那里,我就找不到机会了!
就在这时栾承业进来了:“娘,祖母说爹醒了,让我带妹妹过去。”
看到大儿子,把女儿支出去后,张氏看着他:“那边还没有消息回来?为什么这小贱人能平安到,难道他们收了定金就不给一个答复?”
栾承业看看左右:“娘,这事别再提了,听说他们路上有一支不知从哪雇来的保镖,一路上根本近不了身!”
一听这消息,张氏脸更狠了:“定是你那没出息的三叔,怕你表姑找人出手。”
想来想去,也唯有这个解释了。
栾承业认为,毕竟桑月夫妻不过一对农夫农妇,就算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专门杀人越货的土匪!
而且,他更认为,只有自己三叔才有这个实力请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既然她已经安全回来了,那我们就只能另想办法。对了娘,那柳莺苑里几个婆子没换吧?”
张氏摇摇头:“谁敢换?这是我们二房的院子,谁要换也得我同意!你放心,院子里除了钱妈妈其余的都是我们的人,钱妈妈那老东西什么也不知道,她没本事出差子!”
栾承业听小就目睹自己亲娘在这个家中的挣扎,从村里到城里时虽然他还小,可是他也懂了事,知道富贵与贫穷的差别。
特别是徐氏进门后,自己爹对她的亲、对自己娘几个的冷,要不是一次酒后他进错了屋子,那他也没有了自己弟弟妹妹这一对双生姐弟了。
没人不爱富贵,特别是这种从贫穷走过来的人。
自张氏告诉他,他亲爹手上有一笔徐氏的嫁妆她要把它夺过来时,栾承业就处心积累的去讨好亲爹。
曾以为他亲爹是怕这份嫁妆没了,他手中就没实权。
直到半个月前他怕自己死了才道出,他竟然还有一个女儿,而且是徐氏的女儿!
一想到自己谋了十来年的东西没到手,那个快死的老家伙攥着那么钱竟然是为了那个小贱人,栾承业的拳头差点能滴水了!
——哼!别以为你把她弄回来了,这嫁妆她就拿得走,那些东西他早请人估算过不下五万两银子!
儿子的脸色早在张氏眼中,儿女跟自己一条心让她心情非常舒畅:“去吧,把她们叫去。”
柳莺院里,庄大牛看着栾家在气派的模样有点自卑:“月儿,原来你真正的娘家竟然这么大啊。”
桑月知道他自卑的臭毛病又犯了,撇了他一眼:“再大也是住人!广厦千万间,你睡的不过三尺床,金银千万两,你吃的不过三餐饭,绫绸千丈却舒服不过棉布衣裳。屋大、钱多不代表就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