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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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都在十几年前,可按照泥土颜色来分辨的话。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没什么大问题啊。本来古老板就比他女儿去世的时间早啊指着古老板的那座坟。答道:
“这座坟稍微老一点儿。可这也没什么吧?”
木梨子把铁锨往下戳了戳,说:
“有什么没什么,得等着我把它挖开再说。”目瞪口呆地看着木梨子开了工,她把心一横。上去抓住了木梨子还想深挖下去的手:
“梨子姐,你先等等,你先和我解释一下,你到底为什么要挖这个?”
木梨子用铁锨当支点撑住自己的胳膊,反问:
“我告诉你的话,你会帮我挖吗?”有些冒火,略略提高了声音:
“我总也有知情的权利吧!”
木梨子不急也不恼,她把丢在地上的铁锨捡了起来,往的手里一推。说:
“好吧,我简单说,我怀疑,这座坟里……”
说着,木梨子一指她现在正下锹准备挖的、土质较老的坟。说:
“……埋的不是古老板。”盯着老坟前“古强”的名字看了许久,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梨子姐,你的意思是,古强不是古老板,而是古老板的女儿?”
见的思路跑偏了,木梨子微微笑笑,把手撑在了那石质的墓碑上,说:
“错了。我的意思是,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的故事,从一开始起,就是一个骗局。”
……
没错,木梨子根据目前的线索,大致有了这样一个猜想。
十五年前的雨夜里,死去的不是古老板,而是古老板的女儿!
古老板的女儿患有自闭症,喜欢画眼睛,画眼睛擅长的画法是先横后竖,在这些人的说法里,她亲眼目睹了古老板的死亡,然后在三年后,死于肺炎。
对这种说法,木梨子之前并没有多留心,现在却存了疑惑。
疑惑之一,在古老板死后,警察到底来过了没有?
木梨子在和安分析过后,基本可以确定,当年其实根本没有警察来经过调查,单看当时住客的退房记录就很值得人怀疑了,而他们的众口一词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及到警察之后的调查流程,也足够叫人多想一层。
如果他们没有报警的话,那在完全空白的三天里,他们做了什么?或者说,他们想隐瞒什么、
疑惑之二,那些眼睛涂鸦,为什么在十五年前的事情发生之后,立刻就换了一种画法?
与其相信是绘画者突然改变了自己画画时坚持的一贯风格,木梨子更相信,这是两个人画的画。
疑惑之三,也是安给她提过的,为什么郭品骥他们会在四月末这个时期来山里?这个时期,他们来山里做什么?
吊唁古老板?可是这既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古老板是在八月末死的,现在又不是清明节,根本不是吊唁的时候,况且,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每年都会来。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当年他们没有隐瞒些什么的话,他们有必要每年都跑来这里一趟吗?
对正常人来说,远离一个发生过命案的现场,应该是常理吧?郭品骥和他的三个朋友暂且不论,纪宁宁和乔海能这两个性情软弱的人,为什么也会做出这种完全不是正常人会做出的事情?
而且,仔细想想的话,四月末,这个时间点,很奇怪不是么?
根据木梨子在账册和登记册上的发现。再结合林姨的证词,四月末,五月初,很有可能是十二年前古老板的女儿古小月离世的时间。
如果他们来的目的的确是凭吊和缅怀的话,他们真的会缅怀一个得肺炎死去的自闭症女孩吗?
疑惑之四,细节太一致。
他们的证词实在是太一致了,正如安所说的那样,反常即为妖,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准备,每个人对过去的回忆都不会如此详尽。细节处也不会有如此惊人的吻合。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事先排练过。统一过口径。
疑惑之五,安被困的杂物室。
这个杂物室本身就透着一股古怪,比如说,它为什么本身就像是一个禁闭室?为什么用铁做墙面?里面有着成年男人背部汗渍的儿童床单又是怎么回事?里面还曾经摆过一张儿童床。这张儿童床是不是属于古小月?
安还曾经给她看过一个发了黑的苹果核,这个苹果核已经被氧化得不能看了,可它的古怪之处是,上面有着成人的牙印。
据安所说,就是因为看到这个苹果核,她才觉得这个地方也许曾经住过人,顺藤摸瓜,再次把房间搜寻了一遍,才找到了儿童床床单和儿童床曾经放置过的痕迹。
这个曾经是儿童房间的人。有一个大人住过,还住了很久。
这些林林总总的叫人疑惑的点重叠在一起,彼此融合,彼此碰撞,让木梨子脑中产生出了一个乍一听上去有些荒谬的想法:
当初死掉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古老板?
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首先是因为那本伪装成账册的画册。
那本画册中,最叫木梨子注目的是画中人的眼睛,那绝不是一个孩子可以理解、可以画得出来的眼睛,除非是天才,但木梨子更倾向于是一个成人所画的。
一个成人,谁会来画这样的画呢?
现在木梨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因而她只能怀疑,怀疑在十五年前,黎朗在当时古家旅馆的入住,是一切变故发生的源头。
她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些被绑架者是在说谎,但不是全部都在撒谎,很有可能是在大框架上撒谎,在小的细节上就照搬事实,这样半真半假的谎话,反倒听起来更为真实可信。
尽管对他们撒谎的目的尚不明确,可既然猜想他们是采取一半真一半假的原则来编纂谎言的话,他们的话,就需要拆开一半一半地听了。
照他们的说法,古老板在第一次迎接他们的时候非常热情,没什么异常,但是在他们第二次来的时候,行动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这近两个月间,住宿登记记录显示,黎朗一直住在古家旅馆。
那么,这期间,古老板的身上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从而导致了他的“异变”?
而后来,在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必定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后,古家旅馆里就发生了一个错位的颠倒……
其实,说到底,目前一切都是木梨子这个习惯怀疑的怀疑者的猜想,她现在要挖开这两座坟墓,就是在为自己寻找决定性的证据。
这两座坟总体看上去都很老旧,而且古老板的坟较旧,古小月的坟相对来说较新,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但木梨子一定要看看,这两座坟里面到底是一副什么光景!听了木梨子那些想法后,沉默了片刻,拿起了木梨子扔给她的铁锨,铲起另一座坟的土来。
让她下定了动手决心的,是木梨子的结束语:
“……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两个人费力而沉默地挖掘着两座坟的体力比木梨子稍微弱一些,干了一会儿就觉得手酸,停下来稍事休息,而木梨子却就像是一台永动机一样,不停地挖掘,挖掘,挖掘,好像她们的生机全都在这两座坟中掩埋着一样。
挖了一个小时后,木梨子就挖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继续朝下深挖,把这个东西表面上的泥土都铲干净后,一个简陋的、像是用几个木头箱子拼凑而成的棺材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她跳到了一边,吩咐去拿了一根撬棍一把锤子,和合力,硬生生地把箱子撬了开来!
让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木头棺材里面,居然躺着一具一看形体便是一个孩童的骨骸!
即使是早有预料的木梨子,看着这具骨骸,也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这意味着,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现在躺在古老板坟墓里的是一个孩子,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第四十节 破局
他们集体用谎言,为他们玩了一场真正的诈欺游戏!
木梨子又和合力掘开了另一座坟,果不其然,里面的尸骨是一具中年男人的骨架。
写着“古强”的墓碑下,埋着一个小女孩的尸体。
写着“古小月”的墓碑下,则葬着一个中年男人!
就算是刚才半信半疑的,看到这两具尸骨,也明白了,他们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她望着两具尸骨,身上一阵发热一阵发冷,看向木梨子的眼神也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喜悦:
“梨子姐!我们回去餐厅,把他们都给带出来吧!叫他们好好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木梨子也和她一样打量着这两具尸骨,可是她的眼神和完全不一样,充斥着冷静的观望和思考,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木梨子跳到了自己挖出的坑洞里,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要把这两具尸体直接给起出来被木梨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阻止她:
“梨子姐……这……这不大好吧?”
木梨子没费多大力气就把那具童尸连带着改装而成的棺材从坑里搬了出来。因为那棺材皮薄,而且是被改造过的,自然不大结实,木梨子刚搬了两下它就快要散了架,几块侧边的朽烂的木板已经落了下来。
对于的劝阻,木梨子根本没打算听: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两具尸体已经被挖出来了,谁都能偷走,就我们出来进去的这段时间,足够有些人动手脚了。到时候尸骨一被偷走,我们拿什么从他们口里撬出真材实料的东西?除了把尸体搬进去,你还打算怎么办?咱们俩人留一个在这儿看着尸体一个进去报信?恐怕方宁就等着咱们三个人分开呢。”
木梨子的一番话说得也没了主意,只能跟着木梨子的行动而行动,她也跳进了坑里,两人一人一端地把中年男人的尸骨也抬了出来。
木梨子把两具尸体的棺木上下叠在一起。小的在上,大的在下,整理完后,她擦了一把汗,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似是在对这两具棺材讲话:
“如果挖坟掘墓真的有报应的话,等我死后,再报应到我身上吧,现在我想活下去,我想我的父亲活下去。对不起。”
简单地做了个忏悔后。木梨子撸起袖子。和合力,把这两具已经朽烂得不堪一击的棺材摇摇晃晃地搬了起来。
两具棺材搬进了大门,穿过了走廊,被她们当做物证。一路运送到了餐厅门口。
刚到餐厅门口,木梨子就看到修正立在门边,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了焦灼的神色。
一看到木梨子和真的搬了两口棺材回来,修迎了上去,问:
“真的找到了?里面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样?”
木梨子露出了两天来她所露出的最真心的笑容:
“你说呢?要不然我搬回来干什么?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一提到这个,修的脸色就又有些变了,他一拳擂在了门旁边的墙壁上,肉和墙壁接触时发出的一声闷响,足以听出他内心是有多压抑多愤怒:
“郭品骥又动了刑具了!刚才我听到她一直在惨叫。后来就没动静了,我担心,可是不能去……”
看着修已经忍得快要濒临爆发边缘了的模样,木梨子想起了刚才自己离开杂物室前,安已经发了高烧。如果郭品骥真动了刑具的话。安绝对是受不住。
这个状况到底该不该和修说?
斟酌了一番后,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修这样的状况了,而且,她马上要和这群被绑架者面对面地对质,木梨子担心只有和自己两个人镇不住,多出一个修,她才更有底气,万一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暴动,她也好有个人做帮手。
安总不会这么快就死去吧?
只要她解开了这个案子,解救安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郭品骥总不会违背他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吧?
木梨子自己都没注意到,在潜移默化间,她也把郭品骥当做了一个公平的游戏规则制定者,默认他绝对会按照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行事,离手无悔,他享受的并不是胜利的快感,而是玩弄游戏对象时的快感。
因此,木梨子很激动,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破这个游戏的重要攻略。
但越到这个时候便越要谨慎,木梨子想要先稳住修,不去看安,而先帮她稳定局势,对于稳定目前的局面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见修的神色已经格外急躁了,木梨子便开始抚慰他:
“没那么严重的,你想想看,郭品骥给安使用刑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你调开吗?调开之后呢?”
修显然是听出了木梨子的弦外之音,但他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