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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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实话,修宁肯每天再多练两个小时,都不想去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最基本的算术修还是会的,但是那些书上面的题目,据女孩所说,是最典型的奥数题,多做些这种题,有利于锻炼他的什么逻辑思维,抽象思维。
但修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自己眼睛疼。
面对修无声的抗议,左伊人耐心地把书推了回来,并详细地补充了自己的理由:
“我看你似乎对时间这类抽象的东西很敏感,所以想试试看锻炼一下你。你好歹得系统地读点书吧,对你有好处,免得你再被别人算计了。自己都不知道。”
之前,修读书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不知道“系统”和“抽象”为何物。更关键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对于时间的敏感,左伊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于修提出的问题,女孩轻描淡写地说:
“因为你每次训练的时候,说是训练几个小时就是几个小时。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超时了三分钟。你自己在那边赌了半个小时气。你对时间的强迫症这么重,说不定是因为你对数字有特殊的天赋呢。”
其实左伊人这种推测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修被她一整套东拼西凑的理论弄得晕晕沉沉的,那些个“强迫症”、“数字天赋”的名词他从来没听过,自然容易被唬住。
而修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脑子里就像有根咔哒咔哒不断走动的秒针一样,总是在盘算去哪里干哪件事情要用多久,或是自己要什么时候出去这类事情,而且有人一旦破坏了他的时间安排,他的心情就烦躁异常。
所以,自己说不准还真的有什么“时间强迫症”?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由左伊人亲手放上去的。
左伊人打量着修明显露出为难神情的脸色,笑眯眯地问:
“怎么?怕自己做得不好?还是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没关系,我理解你,知难而退嘛,这些题挺难得,你十有**做不好。”
修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左伊人用最拙劣的激将法骗上了贼船。
不过修忍着痛苦看了那些题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那些游泳池蓄水放水的问题,还有什么鸡兔同笼的问题,车辆同向异向运动的问题,他多看几遍就能弄明白套路。
一个星期后,他特意找到了正在跑步机上垂死挣扎的左伊人,宣告自己已经把她给自己的三本书都看会了。
左伊人起初还不相信,回到房间,把这三本书里的题都抽查着给他考了一遍,修张口就来,言语中颇带着几分自得。
修自然没有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和表情就像是小学生得意洋洋地跟自己的老师炫耀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题都做对了一样。
只要他一看到左伊人略带惊讶的表情,就得意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他解答出所有的题的时候,左伊人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席话一下子打消了修心里一大半的得意:
“很棒啊,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花了一个多月才把这些东西都学会呢。”
修算了算,按照他稀少的社会经验,一个十岁的孩子,顶多应该读到四年级,不过这也足够修沮丧了。
搞了半天她早就学会了啊。
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修还多嘴地问了一句:
“你进来……这里的时候,是几年级?”
左伊人翻着书,头也不抬地说:
“六年级。”
修差点这三个字被呛得内伤,刚才还志得意满的心情一下子就全被压了下去。
他其实最介意的就是左伊人比他要聪明得多,学什么东西都比自己要快,尤其是她看书的速度,一目十行,但是要她复述书的内容,她却能条分缕析地一点一点列出来,光是这种记忆力就叫修望尘莫及。
似乎是察觉了修微微的沮丧心情,左伊人停止了翻书的手,抬头看向修,露出了一个弯弯眼的笑容:
“不过你比我厉害得多了,我用了一个多月,你才用了一个星期,说明你的抽象思维的确很强啊,比我强得多得多得多。”
左伊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别夸张地把双手张开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
左伊人似乎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子,言行举止都是如此,只有偶尔才能流露出一丝丝的小孩子心性。
夸奖完修之后,她变戏法地抱出了另外五六本书,往修的身前一放,说:
“好啦,接下来你看这些,这些书可比那些书好看得多了。”
那些是一些世界著名的侦探小说,修多少天都没有接触过正常的文字了,乍一看这些文字,感觉无比亲切,看起来也比以前认真顺畅得多了。
等他把这些书看完,左伊人又会及时地给他换上几本数学书。因为有了之前的基础打底,他把这些题统统弄会也仅仅用了四天。
接下来又是侦探悬疑小说……
左伊人说,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的确没错,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修已经渐渐习惯了每天看些书,而且不像以前,是被方宁叔强制逼迫的,他渐渐觉得,这些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他甚至和左伊人一样,习惯在床头柜上放一些书,睡觉前也会随手拿来翻翻。
……
这次,他仍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翻开了自己做着书签的位置,书页间却滑下来了一张纸。
修看到这张纸后,猛地一蹙眉。
他在出去找左伊人之前也在读这本书,可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明明是没有这张纸的……
那这纸……是谁放进去的?
左伊人也注意到了修的脸色,又看到了他手中抓着的纸,关心地凑上来,问:
“修,怎么了?”
自从熟悉之后,左伊人就以“修”代称他,修起初还觉得这个称呼感觉很怪,刘家老人最多叫自己“小修”,而方宁叔多数时候都是叫他“傻小子”,要么就是连名带姓地称呼他,这个“修”,听着倒有些过分亲昵了。
不过他也懒得去纠正左伊人,任她这么叫自己,而他叫左伊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一点儿亲昵的意味都没有。
对于左伊人的疑问,修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想。
在神学院过了大半个月了,他从来没有离开这层楼,天天都在训练和看书中度过。
可是他可忘不了,在一个月后,有一场对抗赛在等着自己。
那场对抗赛有着很重要的意义,甚至关系到自己和左伊人能不能活下去。
那么,这张纸,该不会就是……
修定了定神,翻开了那张打印纸。
纸的最上面,赫然是一行大字——
“神学院对抗赛第一部分比赛要求”。
第二十六节 你能保护我吗?
神学院对抗赛第一部分比赛要求?
这就要开始了吗?
修的神色感染到了左伊人,她估计也猜想到了这东西是什么,所以在凑到修的身边,看到那张纸上写着的字样时,她并不怎么吃惊。
但是在看完整个比赛要求后,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算是什么要求啊。
修的情绪虽然不外露,但他的心情其实和左伊人差不多。
纸上面列了寥寥几条内容:
第一,在第一部分对抗赛的前夜,所有参加对抗赛的人员都需要服下特别配置的安眠药。
第二,在第一部分对抗赛的前夜,所有参加对抗赛的人员晚上都不能吃东西。
第三,在第一部分对抗赛的前夜,所有参加对抗赛的人员在睡觉前,必须佩戴特别制作的黑色随身袋。
第四,在第一部分对抗赛的期间,参加对抗赛的人员只能按照之前的分组情况进行二人活动,不允许和其他组员接触。
第五,具体细则到时候再通知。
第六,这些要求,以及当天通知的具体细则必须全部遵从,否则就按对抗失败论,当即进行制裁
第七,good luck~
所有的要求就是这么多了。
看完这些,左伊人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修的关注点则不在这些要求上,他指着最后一条,问:
“这是什么意思?”
左伊人瞄了一眼纸。说:
“‘祝你好运’的意思。”
说完,左伊人便把双手交叠在脑后。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修把那纸叠好放回了床头柜,把书翻开,看起书来,同样不讲话。
房间内一时间又静了,倒好像是这张纸从来没有出现过。
修和左伊人都已习惯了房间的静寂。谁也不会觉得难堪或是别扭。
不过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张纸上的确是说了些要求,但这些要求,一条都没有触及到对抗赛的实质,说白了,不到对抗赛的那天,他们是根本无法知道对抗赛的真正内容的。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除此之外。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
渐渐地,他们在神学院已经呆了一个月之久,第二天,就是对抗赛开始的日子。
当他们一个从图书室回来,一个从训练室回来后,发现他们的床头柜上各自出现了了一个黑色的小腰包以及三片白色的药片。
想必这个就是安眠药了吧?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偶尔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以及密布在四楼各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图书室里、训练室里、厨房里、他们的房间里。甚至包括浴室里,每隔两米就有一个高清的摄像头,还不是针孔的,一个又一个机器整齐规律地排列着。无死角地覆盖了整个四楼,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神学院的细则里有明确的规定,不准以任何手段对摄像头进行遮盖,否则就会被认定为叛变,就会有专门的人员对违反规定的人进行“制裁”。
起先,修发现这一点时,极度不爽,他不习惯自己被人全方位监视着的感觉,好像是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一样,就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情绪有些焦躁,要不是左伊人的态度一直很平静,他估计就得抓狂了。
用左伊人自己的话来说,两个人对待同一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人能保持冷静,否则的话平衡的局面就很可能被打破,而平衡被打破后,就可能滑向不可预测的结局。
既然左伊人作为一个女孩,知道自己连洗澡时也时时刻刻被偷窥着,仍能保持平静,修再表示什么异议就显得过于矫情了,于是他也只好忍下了气,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在神学院生活了这些日子,这是修最大的感触。
什么事情都可以习惯,比如说跟一个女生住在一起,比如说被监视器时时刻刻监视着,比如读书,只要习惯了,一切就都变好了。
在参赛须知上提到过的事项,他们要随身佩戴这个黑色腰包,吃下安眠药,以及晚上禁食,修和左伊人都完成了,他们两个人早早地结束了各自的工作,六点的时候就吃了药,躺在了床上,静静地等待着药效发作。
等待药效发作还得一会儿,两个人刚开始还各自望着天花板,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半晌,女孩率先打破了寂静:
“修,你对明天的事情怎么看?”
修揉了揉鼻子,反问:
“你怎么看?”
女孩伸了个懒腰,说:
“总之要遵守规则,一定要遵守规则,到时候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咱们都不能跳出圈来,否则,很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修不大喜欢女孩这种说法,就直接说:
“说什么死不死的。”
女孩好脾气地笑笑:
“行行行,我不提。但是你得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出格。”
左伊人连续强调了两遍“千万别出格”,叫修产生了一点儿怪异的感觉。
左伊人怎么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的样子?
察觉到不对后,他立刻问: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左伊人淡淡地低头笑道:
“你看了那个黑色小腰包没有?”
修的确看过,不过那个黑色小腰包的拉链似乎是坏了的样子,拉都拉不动,他也没在意。但是被左伊人这么一提,他就摸上了自己的腰。上面正挂着那个黑色的小腰包。
左伊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后,微微一笑,说:
“小心点儿,那东西恐怕很危险。”
修的手一顿,停在了拉链上,抬起眼来看左伊人。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左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