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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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乾隆爷御笔亲判,下令柳氏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的意思就是一个不留,就连女眷都不会放过,所以当初白长生才会那般惊奇。
“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白长生一语道出,悦而全身剧震,她想不到白长生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猜到了自己的来历。
瞒也瞒不住了,悦而,不,柳悦而这就道:
“当初,父亲知道了消息,用最后的时间,安排了一个女仆代替了我的身份,穿我秀裙,执我方巾,习我相貌,替我断头。而我,就像一只逃命的老鼠,从暗道中逃离出了家宅流离失所,终日里以泪洗面,连父母双亲的坟墓都未曾见过。”
柳悦而说着这番话,好像事不关己,她已经哭干了眼泪,用仇恨浇筑了心田,再无恻隐。
她只想着复仇,所以乔装样貌,听说乾隆皇帝要下江南,便埋伏在了必经之道,以卖画做引,想让皇帝上钩。
毕竟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皇上哪怕隔着帘子也感受到了外面那璀璨的艳丽,这边厢一撩帘,那边厢送二目,这千古绝唱也就上演了。
皇帝没表示,可手下的人却各揣心思,连夜把悦而送到了皇上的行在当中。
悦而知道自己要成功了,她就要见到自己的杀父仇敌了。
当她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正值夜半,灯光朦胧,天子无言。
悦而想看清楚这个仇人的模样,她想知道自己要杀的人到底是有着如何的凶恶面貌。
可借着烛光微醺,她面前却是一名燕颔虎须的伟岸男子,眉宇之间神采奕奕,两膀之上紫气冲天。
而她又何尝不是让皇帝动心,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欢喜,俩人个揣着心思没谁都没有开口。
毕竟是帝王,每日里多少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但眼前这女子却眼神藏凶,望不穿有多少余恨挂脸。
这女子有着悲苦的过往,所以才会特意前来,图穷匕见也不过是为了袭杀自己,皇帝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些。
可他不惶恐,因为这女子根本没有武功,从眼中就看得出来,不仅没有武功,他还看到了不甘,藏在愤怒当中的不甘。
他想知道背后的故事,但也不愿用强,文韬武略的乾隆爷要是想制服区区一个弱女子,何愁无招?
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叹了一口气,用迟暮的语气对着眼前的女子说了一段话。
皇帝说了一番话,美人听了一段衷肠,也就是因为这段话,让她手中早已藏好的剑都握不稳了。
利刃坠地,噌啷啷作响,皇帝也看见了,但他没有没有唤来侍卫。
只是轻轻把剑捡起来,悦而闭目等死。
可等待她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一双温暖的手。
那双手把剑递在了她的手中,紧紧握住。
“你要觉得朕是个昏君,那便动手吧。”
皇帝说完,转身背对着女子,再无赘言。
这其实就是个手段,也是一种帝王特有的不羁,因为即便是柳悦而真动手了,乾隆爷一招半式便可以转身拿下。
他只是想试试,试试这个女子到底会不会出手,如果不会,那他就要搞清楚这背后的故事。
那个时候的悦而根本无从考虑,心中纷乱不休,虽然绝望,但却在皇帝的话语之间听出了希望。
她畏缩了,手中的剑也再拿不稳了。
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滔天的气浪与威压已经让她臣服了。
而那一夜,皇帝仅凭着一份无畏的坦诚,便征服了这世间的一隅绝艳。
这是帝王之术,也是乾隆爷多情的一笔累赘,而这一笔,注定要在江山美人的画卷中,描绘出无尽的波澜壮阔和腥风血雨。1
第260章:着了道了
白长生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他不懂帝王之心,但他懂男人,因为他就是。
即便是帝王,想要一个女子放弃所有戒备,那便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就好了,男欢女爱亦不过如此。
显然悦而想不到这一层,她动摇了。
和皇帝厮混的几日里,估计也彻底消散了所有复仇的念想。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愈发愁苦起来,因为她看不到任何的出路,也知道皇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会轻易出手。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长生问道,他有些好奇这个,到底是什么话才让悦而如此轻易丧失斗志。
悦而没有多说,只是忍不住掉了一滴泪。
白长生也没有强求,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邀月。
还早了点。
摇摇头屏气凝神想了一会,这就开口道:
“这样吧,今晚上就从那半口棺材里逃出去,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这个通道,悦而你也不必愁苦,我估计你家的惨案,不会就这么算了,现在多少人都盯上了,局面已经无法掌控,想必皇上也知道。”
这是句宽心的话,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但这句话听在一个四处无路的弱女子耳中,真是醍醐灌顶。
悦而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在没有半点愁苦神色。
一高兴,就拉起了邀月的手,红着脸道:
“邀月,这些天也谢谢你了,陪我散了这么多烦心事,要没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你别介意。”
邀月吓了一跳,但听悦而这么说也是沉默了片刻了就放开了:
“没事的,姊姊不要想太多,我们姐妹肯定是要陪你熬过去的,都过去了,之前也是我不懂事,您别见怪。”
俩人在那客气着,和谐地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说出了实情让悦而心情畅快了一些,还是因为邀月与她有着同样的悲痛。
总之俩人是凑一起了,白长生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通女人竟然能如此神奇。
正惊奇着,只看到俩女人一同转头,看向了白长生,白长生把脖子往后仰了一点,就觉得全身发凉。
俩人现在可是联手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长生想着,汗就这么下来了,看俩女人的眼睛越来越亮,白长生也是越来越怕。
“咳···好了,咱们准备一下吧,天色也不早了,都弄好了咱们也好出去。”
白长生赶忙扯开话题,全身都不自在。
“去哪啊咱们?总不能在大街上晃悠吧,那样不是成了活靶子吗?”
悦而还是有些踌躇,旁边邀月听了倒是想起来一个地方:
“长生,去你在拐子胡同那个别院,那里我觉得靠谱些。”
白长生摇了摇头:“我估计不行,这里被围住了,那地方肯定也有人把守,毕竟都是我名下的,咱们不能去那。”
“那去哪?”
“自有去处。”
白长生说完,狡黠一笑,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地方。
正笑着,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
不急不缓,但这声音让俩女人吓了一跳,白长生安抚道: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但听这敲门的声音还挺客气,肯定不是歹人,放心吧,我看看是谁。”
说着,就走了过去把门一开,那门外面站着的,正是和二爷!
“哟,您怎么来了?”
白长生知道了他就是大管家,也不敢再那么造次了,这就很客气的问着。
门外的和二爷一听这话,就知道白长生肯定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再也懒得装模作样,就走了进来。
“来看看,我不来有人也得来。”
两个女子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白长生也没有说,和二爷也没表露出来,免得徒增麻烦。
他这话一语双关,确实他不来也得有人来。
今天他是自己来的,没有带着小管家,而是让小管家去了别的地方打探一些消息来。
回去的时候可把他吓坏了,就昨晚那一幕可让他好阵子都不踏实。
又气又恨,但确实发作不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自己来了棺材铺跑腿卖乖,还不得成了那千古笑柄。
但一琢磨这也不是个事,按下人所通报的,宫里面最近可不太平,爷已经摔了不知道多少茶碗了。
看来是想出来又出不来,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爷这么上心。
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要是这女子出了差错,后宫那群人肯定没事,毕竟有老太后保着呢。
可自己这和九门提督就不同了,这女子的事情他俩是知道的,皇帝也知道俩人对这事情上心了。
要是真出了意外,他俩肯定逃脱不了干系,九门提督也派人去送话了,可就是没个动静。
也不知道那人打着什么鬼主意,但大管家可坐不住了,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能要人脑袋。
派手下来就怕他们毛手毛脚,还是得亲自坐阵,真碰到什么要命的关头,亮出身份就不怕了。
他是这么打算的,白长生看着他稍微一琢磨也猜到了这人的心思。
可大管家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今天可是穿着短打来的!
“你来了也没用,多一个脑袋而已。”
白长生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畏惧,知道大管家刻意隐瞒身份,不想让俩女人都知道。
这就拍着大管家的肩膀,很自在地说着。
大管家瞪了他一眼,要是不看这人身份,单论这身扮相,还真像是邻居和蔼可亲的和大爷。
“小子,有事说事,注意点你的言辞,什么叫多一个脑袋?”
大管家把白长生的手拨弄下去,没好气地说着。
白长生眯起眼睛问道:
“带人来了吗?”
大管家不置可否,但也没瞒着:
“我来了,还需要什么人?”
这份自信倒是发自肺腑,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俩女人在后面听俩人疑神疑鬼的对话,搞不清楚了:
“你俩说什么呢?”
白长生摇摇头示意俩人不要多话,继续跟大管家道:
“那你算完了,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估计你也走不了了,你呀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知道吗?”
白长生在这等大人物面前没有任何的谦卑,一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类人,二是因为谁都不会对一个穿着短打的胖子有什么尊敬可言。
那胖子一听,登时不高兴了,这会那眼神中才闪过了一丝寒意:
“小子,想清楚再说话。”
白长生也没怕,只是指了指门外,让大管家自己去看,大管家带着纳闷把眼睛一送,透过门窗只看到外面人影晃动。
现在又到了晚上,棺材铺周围虽然静谧,但十分凶险,估计早都被包围了。
大管家一点不怕,知道会是这情况,仰天长笑道:
“有我在这,悦而你不用怕。”
白长生也笑了,他这一笑却是嘲笑,只听他散漫的语气道:
“我不信,你迈出去一只脚试试看。”
大管家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当真对自己一点恭敬都没有,真是活腻味了。
但他这话有挑衅的意思,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也是好胜,这就道:
“怕你啊?”
说完,俩手一松,门一开,迈开步子就要往外面走,可刚走了一步,就看到一只钢箭射在了地上!
离着脚掌差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再近一点大管家的脚掌就要被钉死了!
“呔!你们···”
大管家又惊又怒,冲着周围大声叫喊,可刚一张口,就看到隐约间有寒芒顿起,这可不妙。
赶紧回身把门死死关严,大管家冷汗都下来了,大口喘着气,瞪大了眼睛望着白长生:
“怎么回事?”
白长生摇了摇头,答疑解惑:
“这里没有什么大人物,这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里,你只是一个穿短打的苦力,对苦力,还用得着客气吗?”
这话一说出来,大管家眉毛一拧,拍着大腿唉声道:
“坏了,着了他们的道了!”1
第261章:借机搜刮
白长生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出了门外那群歹人的心思。
这大管家穿着短打来的,即便是被射杀在了这里,也不过是一条短打的人命。
这里没有大管家,只有一个苦力,即便是事后被人发现死尸倒地,也可以佯装不知。
不知者无罪,何况还是大管家自己送上门的,这事情又牵扯着后宫是非,哪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更何况“那个人”都不敢随意插手,现如今杜寒派来的人马,可是奉旨而来,太后和甄妃的双重指令,即使是皇上也不能横加阻挠。
皇家事,皇家命,看似金贵,实则命比纸薄,多少人都死在了这份自作聪明上,想不到大管家也中招了。
白长生拍了拍大管家的肩膀没有说话,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那里,招呼两个女子坐下慢慢等。
和二爷一个人站在门口,半天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都懵了。
在白长生的点拨下,即便是头木头驴也差不多该开窍了,何况是这等聪明绝顶之人。
过了好半天,和二爷才晃悠着脑袋有了反应,三两步就跨在了白长生的边上,寒声道:
“小子,你都料到了,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必须把我安全送出去,保你富贵荣华,要是我在这栽了,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威逼利诱,这是大管家坐镇朝廷的惯用伎俩,可他面对的是白长生啊,一个开棺材铺的北京地道小赖子。
还怕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