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告状-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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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被人差使而来,可不能怠慢。
欲哭无泪就这么走了,白长生一边吃着枣花糕一边来到了悦而的房门前。
“上好的枣花糕吃不吃,刚出炉热乎乎的。”
“不吃!”
房间里的悦而好像心情很不美丽,也不知道一晚上经历了什么,白长生也没兴趣。
吃着枣花糕就走了,一边走还在想,这事情看来是粘上自己了。
这也不行啊,现如今越闹越大,初衷也都变味了,要说是简简单单护一人周全那还好说。
可现在连着这事情的,可是自己的脑袋!
这就另当别论了,白长生手里的枣花糕固然好吃,但那也得有脑袋吃才行。
想到这里,白长生就琢磨去找九门提督,干脆把悦而送回去,自己也不像再淌这滩浑水了。
吃着枣花糕,白长生迈步就出了自己家门,刚出来就看到晃晃悠悠有个人过来了。
正是吴老三。
看来他没事。
“老三,尝尝,枣花糕哟。”
白长生说着,吴老三隔着老远招呼一声,这棺材铺门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做小买卖的摊贩也都回来了。
这个热闹,要说一个棺材铺门前这么生意兴隆可是少见。
吴老三知道这群人有端倪,也没客气,顺手拿了一个十里飘香的包子就吃了起来。
那卖包子的人气地不轻也不能做声。
俩人碰面,使了个眼色,就从人堆里出来了,一路走一路聊。
“昨晚上怎么样?”
“屁大点事,就是不让我走,死活不让,后来我也琢磨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而为,想想你这还有鬼奴,不然我可真杀过来了。”
“季礼呢?”
“那小子···不好说。”
白长生站住了,难道季礼遭遇了什么不测?
“那他确实遭遇了不测,他爹把他抓到了,这顿好打,估计三五天下不了床了,他那个团伙估计也要暂时消停了。”
白长生嘘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怎么着,去哪啊这是。”
“九门提督,找他去,这悦而不能放在我这,不然迟早出事,越闹越大了现在,兜不住了。”
“早都跟你说别瞎掺合,你不听劝。”
俩人一路走一路招摇过市,手里拿着十里飘香的包子,人人侧目,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糟蹋东西?
转弯抹角的功夫,白长生带着吴老三刚走一半,却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声狗吠,吓地吴老三跳起来骂街,俩人回头去看,只看到一个人站在旁边,哪有什么野狗。
那人笑呵呵看着俩人出糗,嘴巴一张一合,那嗓子眼里就好像住着一只猛犬,这是个玩口技的手艺人,可真是妙哉。
旁边跟着一群瞧热闹的,看这人学得如此惟妙惟肖,都是阵阵喝彩。
“闲的你哟!”
“哈哈,嗡嗡!”
那人笑哈哈不以为意,继续摇头摆脑学着犬吠,还真不能细听,白长生越听越觉得好玩,这也太像了。
“你叫什么啊?”
“哨子百口!”
“哟,够厉害的你这口,别的会不会啊?”
“能出动静的玩意,就不怕咱学不来,哨子百口这名号咱也使唤了二十来年,决计不亏心!”
白长生想是听听,觉得这人这嘴颇为有趣,可吴老三没那闲心,拉扯着白长生就这么走了。
临回头的时候白长生把这人给记住了,但也没耽搁眼下的事情,俩人继续前行。
走了几条胡同就到了九门提督的武城兵马司,白长生和吴老三也没客气就表明了来意。
门口的官兵一看俩人手里的包子就知道肯定是有来历,不敢怠慢,进去通禀了。
一会的功夫又回来了,看着俩人语气有些迟疑,还有些尴尬。
“怎么回事,还不见我们吗?”
那官兵唯唯诺诺好像很为难。
“说话啊!”
吴老三有些不耐烦了,那官兵好像鼓足了勇气,这就道:
“我们老爷说了,让你俩···滚蛋···”
“什么!”
吴老三差点蹦起来咬人,这九门提督什么意思?
白长生也很诧异,怎么突然就这态度了?
连番闻讯之下,官兵又说,九门提督要他俩人哪凉快哪呆着去,交给他俩的事情必须照常。
要是不能弄明白这事情,后果自负,这里面牵扯着什么俩人应该也都清楚。
白长生听完,和吴老三对视一眼,就蹲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
“这老狐狸太狡猾了,是要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咱俩,现如今悦而惊动了皇上,是执意保她,估计三个大人物也都不敢动心思了。”
“是啊,那怎么办,这小娘们放咱们这里也不行啊,万一哪天后宫知道了,那还能有好?”
“我也猜到了是这样才来找九门提督,看来是骑虎难下了,真不该当初那么大意就着了他的道啊!”
白长生和吴老三蹲在地上商量着,又是苦恼又是心烦。
那官兵看俩人赖在这里不走,只能连连催促俩人“滚蛋。”
“小子,你等着!”
吴老三站起来的时候瞪了一眼那官兵,但在这里确实也没办法,这就离开了。
又气又恨,悔不当初,白长生现在可是摊上了大事,悦而看来是必定住在他这了。
昨晚那么一折腾,应该也没人敢来冒犯了,但越是这么晾着越让人心慌,哪天后宫的人真忍不住了,肯定是要出手的。
到时候即便是把白长生和吴老三连着悦而都给剁成肉馅,“那个人”也不能表示什么,这可真是自讨苦吃。
俩人唉声叹气就朝着棺材的方向走了,刚离开,只看到一个人的脑袋从门里面挤出来,悄悄朝着俩人走的方向看了几眼。
“呼···可算是送出去了。”
那人的语气很侥幸,正是九门提督,旁边的官兵一瞧,自己的老爷竟然如此猥琐,想笑也不敢做声。
而另一边,白长生和吴老三走了一路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有用的对策,也只能先这么照办了。
白衣人和自己的身世之谜暂且不顾,也没那精力去管了,这事情弄不安生,白长生也别琢磨什么迷不迷题的了,直接操办后事就好了。
俩人坐在茶馆喝了点茶,实在是不愿意回去,把悦而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用怕了,现在可是没人敢来招惹她。
“算了,回去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
吴老三站起来,摇摇头实在是没主意,杀人放火都好说,但这里面可是三方势力在角逐,哪容得俩人在其中作梗。
白长生更是无奈,只能随着吴老三回去了,路上的时候俩人都没说话,想着该怎么应对这事情。
走着走着就快到十八胡同了,心也越来越烦,白长生连声叹息了好几次。
“哎,你门口好像有人。”
吴老三一眼看过去,在白长生棺材铺的门前,发现了一个人,好像还是个女人,正站在门前,踌躇不进。
“谁啊?”
白长生没好气的回应着,也稍带着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却都怔住了。
是她吗?
白长生赶紧快走了两步,来到那女子的后面。
“邀月?”
这边厢话一送,那边厢女子一回头,只看是喜上眉梢泪挂两腮。
“长生···”
吴老三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扛着杀猪刀一脸费解:
“老白你认识她?”
白长生没搭理吴老三,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有些慌乱,也有些发愣。
“认识,我们一直都认识。”
那女子拼命点头,一脑袋就栽进了白长生的怀中,梨花带雨哭地怎叫一个悲痛欲绝。
“咣当!”
吴老三张大了嘴巴,杀猪刀都掉在了地上,眼前这女子难道是白长生的女人?
···1
第251章:举杯邀月(壹)
前因
“见过老丈了,在下白长生,久居东直门。”
那个时候的白长生还很年轻,但却已经练就了一嘴的油皮,说话不漏风,为人热忱客气。
看得出来还很青涩,但是脸上的光彩昭显出年轻人特有的阳光和果敢,眉宇间精神气十足。
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老人家,岁数不大,也就五十来岁,但在那个年头就算是半个小老头了。
老人捋着胡子,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好像很是赞许。
而这个年轻的旁边,站着的是自己这辈子最操心也最值得操心的人,他的孩子。
邀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句诗的字里行间好像都预兆了今天的情景,有月,有人,有情意。
月光下,爱人虽未相拥,但纠缠的羁绊已经拉扯进了骨髓。
那女儿何其妩媚多情,虽然看着没有人间极致之美,但眉梢眼角可真是说不尽的万种柔情。
邀月缓缓抬起手,伸到了白长生的后背,帮他把衣服端正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到了老人眼睛里,真是让他又是伤感又是赞许。
那只手没有离开,轻轻拍在了白长生的身后,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倔强地不打算挪开。
白长生脸色涨红,好想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小伙子不错,长的眉清目秀,端的是人中龙凤。”
老人很开心,这话说出来那两个年轻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都缓和了一下。
两个人欢天喜地对视一眼,眸子里刻满了柔情似水,隽携风流。
···
后果
白长生脑袋嗡了一下,好像藏在心底最柔软的那瓣心头肉被拨动了一下,有些疼,也有些回味。
“邀月,你怎么来了?”
白长生浮起了笑面,但嘴角有一点点的抽搐,这笑颜显得有些尴尬也有些突兀。
邀约正扑在白长生的怀里哭闹着,梨花带雨看着好不我见犹怜。
但听白长生这么问,邀约把头就抬起来了,看着白长生好像猜到了他的窘迫,慌忙起身,整理仪容。
“我···我爹爹死了。”
邀约咬着嘴唇,掐着裙角,努力不让自己大哭出来,但眼泪在眼窝里来回地打转,就快抑制不住情绪了。
白长生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见老丈还不过五年,那时候老人家身子板还很硬朗,怎么就不行了?
“怎么回事?”
白长生执起邀月的双手,很是急切,但邀月也说不出什么来,那悲伤早都蔓延开来,堵住了口舌。
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也不像话,白长生看了一眼吴老三,让他把刀拿起来,三个人进去说话。
吴老三自始至终都不敢置信,从没听说白长生还有过什么风月俏佳人,但眼前事实确凿证据清楚,这小子藏私货啦!
“小子你厉害,还有没有多出来的,岁数大点的,丧偶的,长得风骚点的。”
吴老三跨进门槛的时候悄悄怼着白长生的腰间,念叨着不停,白长生瞪了他一眼:
“回家找你包子去。”
三个人进来了,也没看到悦而,估计又是在屋子里发呆发愣,也是好事,现在可不顾上她。
“来,邀月你坐这,吕不辰,人呢?!回没回来,赶紧倒杯水来。”
白长生朝着里面吆喝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一个揉捏着眼睛的年轻男子走出来了。
看样子昨晚上忙得不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墨盒,正是泸州墨。
“老白,昨晚上好家伙,你还真神了,算准了人家会免费送我,我在那试了半夜,今天一早回来···”
吕不辰一看到白长生就开始说起了昨晚的经历,看来泸州墨也到手了他很高兴。
自然不知道当中的隐情,可是说着说着,就看到白长生的面前,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吴老三还在那挤眉弄眼。
“姑娘好,在下京城名画家吕不辰,敢问姑娘芳龄。”
吕不辰跨步而来,似是吕布附体,英明神武,仪态大方,说话间就到了女子的边上,深情款款。
邀月愣住了,看着吕不辰如此大胆,也害羞了,知道这是白长生的朋友,赶紧擦干净了眼泪,一扫情绪,怯懦道:
“我叫邀月···”
很坦诚,话语也听得出来怯生生的感觉,吕不辰心都酥了。
白长生一点脾气都没了,使了个眼色,吴老三走过来一把将吕不辰扛起来,朝着后院就走。
“我也很寂寞,来,老吕咱俩聊聊。”
一边走吴老三还调侃着,吓得吕不辰肝胆欲裂却又挣脱不得。
等俩人离开,这屋子里也就剩下邀月和白长生了,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到底怎么回事?”
白长生还是很着急,虽然与邀月有缘无份,但还是很惦念。
邀约又被勾起了尘烦,撇着小巧的嘴,这就边哭边说出了缘由:
“我爹爹,他被一个叫九子的异端的人给杀了!”
这话说出来,白长生风云变色。
又是九子一脉!
“你们后来不是去了山东吗,怎么就被九子一脉···”
白长生说了一半,自己就住嘴了,当初朝廷的通告可也提及了此事,九子一脉已经扩散到了山东,虽然即使绞杀了大股人马,但还是有所伤亡。
这老天爷可真开了个玩笑,邀约一家去了山东,居然丧命在了九子一脉的手里。
那一天夜黑风高,九子一脉的人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