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渗透-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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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1日，环境温度终于达到零摄氏度一样，就是说这个距离再往下，就不会再有冰层存在了，如果走运的话，我们倒是有可能遇到火星上的地下河。
……
10月18日，为了再次开凿竖井，原地停留两天，补足给养。
……
11月2日，环境温度达到零上20摄氏度，生物科学家程素怡在周围土壤里发现细菌。
……
11月7日，环境温度达到零上24摄氏度，发现一种奇怪的碳基苔藓，它们以温度为食，能够给环境降温，同时利用温差截取能量供自己生存。
陆钧杰合上作战日志，准备洗漱一下就休息了。他们目前在地下洗漱和休息都依靠各自的机甲。生物变形能力的优点在此处表现得淋漓尽致，在不占用多余体积的情况下，一物多用显得非常便利。
“营长！”一个战士突然来到陆钧杰面前敬礼报告情况。“前面发现一个巨大的空洞，程博士已经过去查看了，她说苔藓和细菌似乎是发源于那个空洞。”
“派人跟着了吗？”
“派了。”
“好，一会我去看看。”
陆钧杰在机甲里收拾了一番，重新穿上贴身护甲，开始向那个新发现的地下空洞走去。
在空洞入口不远处，有三点缓缓悠悠的灯火，那应该程博士和她的护卫战士的头灯。陆俊杰走到近前，发现程博士正用护甲放大功能观察载玻片上的一块生物残片。别人把护甲面罩上的视距调节功能当望远镜用，程博士却把它当显微镜用。
陆钧杰注意到，程博士手里这个生物残片已经有点叶片的形状了，莫非火星地下有自己的植被系统？
“程博士！可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喔，陆营长啊，我发现这里开始出现生物丰富化迹象，不仅有自养型生物，还出现了异养型生物，从苔藓的出生，一直到死亡分解，已经开始形成一个具体而微的生态循环体系。”
“嗯，时间比较晚了，程博士早点休息吧，不要耽误了明天的路程。”
“陆营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这里停留几天，仔细考察下这个空洞。”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里的植被体系似乎和我们前面发现的细菌具备共同的遗传特征。”
“那有如何？”
“因为严格来说，即便是同为碳基生命，最初在化学浓汤中，它们也可以有很多种选择来组合成生命，每一种组合代表延续下来都能繁衍出整个生态系统。而这里的植被和前面的细菌似乎具备共同的化学起源，我怀疑它们是同源扩散的生态系统。”
“我们的任务是找到外星人，而既然火星上有外星人，想来有点苔藓地衣也很正常。”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怀疑这些苔藓是外来物种，不是火星本土演化生物，那么它们应该因外星人而撒播的生命种子，就是说我们只要逆着生物扩散方向寻找，很可能找到那个扩散源，而那里非常有可能与外星人存在必然联系。”
“好！我知道了，你赶快休息，明天我们仔细搜索这附近，到时你会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研究这些生物。”
第二天早上，陆钧杰把手下的陆战队全部撒出去，以那个空洞为圆心，开始地毯式搜索，同时自己亲自带人准备仔细搜索那个空洞。
陆钧杰驾驶着自己的机甲，身边走着程素怡的机甲。陆钧杰的机甲是标准的太空战机甲，外表狰狞线条硬朗，身上密布着各类武器装备。而程博士的机甲是一只戴着蝴蝶结的粉红色美羊羊……
“程博士！”陆钧杰无视了一只美羊羊身处一群州长之中的违和感，“你给我们指明方向，逆向寻找生物扩散源。”
“好的，你们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美羊羊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时从地上挖点土，铲点东西送到眼前。后面一群端枪举炮的战斗机甲亦步亦趋。
陆钧杰等得有点不耐烦，抽空联系其他队伍，监控整个搜索进展。陆战队围着空洞，将空洞四周的洞窟几乎全扫了一边，没有任何发现。
面前这个空洞是一个高约两公里，长宽都在5、6的不规则圆形。用雷达几乎一下就可以探测玩，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目标，不过既然程博士说这里有问题，那么姑且尝试一下，反正两个多月的时间一无所获，有点新线索总比一点线索也没有强。
美羊羊在空洞里弯弯曲曲不停调整前进方向，随着前进距离的增加，即使不用程博士提醒，陆钧杰也明显发现地面植被的不同。在探照灯的视野内，地表的植被越走越繁茂，并且开始出现多样化变化。
原先只是一层褐色苔藓，后来慢慢变成某种奇怪的紫色地衣，这个地衣开始出现明显的根系，并且开始出现细小的叶片状分支。
“按照目前这个深度，空气中气流扰动非常小，就是说如果发生生物扩散，那么它是由生物一点点繁殖蔓延开来的。如果这个扩散行为由细菌和苔藓这类生物来完成，那么速度会相当的缓慢，并且这周围空气中水汽含量并不高，也不利于这种扩散行为。所以我估计从最初我们发现细菌开始，到目前这个位置，生物扩散最多持续了二百年左右。”程博士边走便给陆钧杰讲解。
“你是说这些苔藓地衣和细菌最远是在200年前出现的？”
“是的。”
空洞并不大，美羊羊逆着植物变化慢慢前进，很快来到空洞的一面崖壁前。这时不用程博士解说，陆钧杰也明显能够观察到，在脚下出现一处潮湿低洼之处，那里明显出现水渍浸润状态，所有苔藓和地衣似乎都是从那个潮湿地带发源。
那个地方的样子非常像是——某个漏水的下水管道……
12…29 19：32：10275。第275章 第四种人
12…2919：32：10275。第275章第四种人
陆钧杰和美羊羊对视一眼，两人恐怕都想到一块去了。
“来，用声纳测测这面墙到底怎么回事。”陆钧杰退后一步，跟手下招呼道。
一个士兵迈步上前，将声纳枪抵在墙壁上开始探测。
“报告，这面墙厚度十米左右，后面是空的。”
“你想不想看看这面墙壁后面是什么？”美羊羊的声音带着笑意。
“好！”陆钧杰将美羊羊拉到一边，机甲伸手从背后把高斯枪顺到手里。
陆钧杰准备好，正要射击，程博士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假设说里面有外星人，那么他们必然会营造一个适于生存的环境，如果你破坏了这堵墙，也就打破了人家的环境隔离。并且我们身上很可能带着地球的细菌，安知不会给外星生命带来致命的伤害？再说你不是还要奉命与外星人接触嘛，见面就使用暴力可是很难给人好印象的。”
陆钧杰冲美羊羊点点头，收起手里的枪，接着在陆战队频道内开始一连串的下命令。他的命令就是沿着这堵墙开始向两面搜索，边搜索边进行超声波探测，先看看这堵墙有多长，再找找有没有入口之类的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搜索结果汇聚回来。这是一个半径将近三十公里的巨大圆形建筑，高度将近三公里，各处壁厚差不多，明显是个人工建筑。入口到时确实发现两处，那是两个巨大的金属门。
“你打算怎么办？”程博士听了汇报问陆钧杰。
“进去看看。”
“跟他们联系，让他们开门？”
“不！我还是打算从这里凿洞进去看看。外星人曾经杀过我们的人，未掌握局势之前，不宜过载暴漏自己。”
“这不行，你要么会破坏他们的封闭环境，要么会给他们带去致命病菌。”
“那你说怎么办？”
“你稍等，也许我们可以改造一下，安全的进去。”
程博士打算在墙上先造一个密封隔舱，后面再造个消毒室，然后再在墙上开洞，这样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不过这样一来，为了保证消毒的有效性，他们只能穿着护甲进去了，机甲实在太大，就别想带进去了。
有生物变形设备在手，程博士需要的气密隔舱和消毒室很快造了出来。陆钧杰穿着护甲亲自拿起一个凿墙器对着墙壁开工了，墙壁不太厚，在凿墙器的专业破坏之下，很快被凿开一个大洞。
陆钧杰拿起手边的高斯步枪，就要钻进去看看。
“等等！”程博士喊住他，自己也通过消毒室和气密隔舱钻了进来。
“你也要跟着去？”
“是的，侦查外星文明更需要专业人员的参与。”
陆钧杰瞅瞅程博士，“好，我们走吧。”，说完他带头钻进凿开的墙洞。
墙洞对面是一个小水潭，趟过水潭之后，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这草原之上奔跑着一些形状特异的动物，天上有形状古怪的鸟类飞过。在天空上，居然还有一个太阳——可这明明是在几十公里深的地下。
“那不过是人造光源！”程素怡丢下手里的六足小动物，拍拍手上的泥土说道。
“你有什么专业的建议吗？”陆钧杰扭头瞅瞅程博士。
“这是一个精密计算好的生态循环系统，这里的每一个生物都有起独特的作用和价值，中间缺失任何一环，都可能导致整个循环系统崩溃。最终所有生物的能量都来源于它。”程素怡指指头上的太阳。
“那么然后呢？”
“找啊！既然有个人工的生态循环系统，必然为某种生物服务的，我们看看生物链顶端的是什么生物，这个生物肯定就是外星人喽。”程素怡率先向草原走去。
俩人在草原里越走越深，见识了越来越多的生物，不过似乎有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所有生物都是六条腿。即使鸟类也是两对翅膀外加一对爪子。
“这是一个选择延续的问题，假设这些生物也如同地球生物一样，是从海洋里爬上陆地的，那么我想他们的鱼一定有三对鱼鳍。它们在向陆上发展的时候，逐渐把鱼鳍都进化成腿，然后这种选择就一直延续了下来。实际上也许四条腿，或者两条腿同样能够奔跑，但是它们的肌肉结构血管结构已经锁定了，就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下去。”对这个问题程素怡如此解释。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程素怡突然指着远处喊道。
陆钧杰连忙调整焦距，把远处的景物拉近，之间远处的大地上奔腾着一群奇怪的生物。他们手持弓箭，在地面上飞奔，追逐着前面的几只猎物。他们同样有六只脚，只不过四只用来奔跑，两只用来持弓。
“这不是半人马吗？”陆钧杰诧异不已，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生物啊，怎么出现在这里。
“其实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还在使用弓箭，这太原始了，完全与这个生态循环系统不匹配。难道他们还不是外星人，而是外星人的宠物甚至食物？”
“也许他们是在打猎呢，就像地球的有钱人一样。”
“不，我认为他们不是在休闲，而真的是在获取食物。”
“为什么？”
“从动物的毛发光泽上可以很轻易分辨出这个动物健康与否，食物充足与否，你仔细观察下它们，你不觉得它们似乎处在某种亚健康或者营养不良状态中吗？”
陆钧杰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如程素怡所说，这些半人马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这让陆钧杰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外星人！都能跨越星系旅行，怎么可能和营养不良联系起来，并且它们还用原始的弓箭打猎，还吃不饱……这太荒谬了！
这一群十来只半人马很快追上并杀死两只猎物，然后把它们驮在马背上，开始返回。
“我们跟上去！”陆钧杰招呼程素怡跟上。半人马跑得飞快，好在俩人都穿着护甲，在护甲的帮助下倒也勉强能跟上。
这群半人马在大地上奔腾而过，趟过一条小河，来到一座小山附近。远远望去，在小山上有一个建筑群，看来这里就是这些半人马的住所了。
等俩人凑近以后才发现，山上的建筑群是一种式样奇怪的人工建筑，这些建筑都只有一层，建筑显得特别宽阔，每一栋建筑都有几十米长宽。建筑上开着宽大的窗子，窗子上有透明的材料覆盖，有些窗子上只是胡乱的用兽皮遮挡，有的甚至是用草席遮挡。显得非常的不协调和破败。
“这是人工建筑，并且应该是不低于地球科技水平的建筑。”
陆钧杰点头赞同这个观点，从建筑式样和质感上，确实像是某种先进的工业化产品。
“可是它们居然用兽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