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棺材铺-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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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绝对久远,不过这一页翻过,还真让我惊了一跳!
一页,伏鬼驱魔印五个大字,还当真亮瞎了我这狗眼,老古怪说东西给我塞进来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
我细细一翻,开篇却是六字,六字即是六纲符图,六纲又分八位,和其四十八位符图阵列,其中符图符篆不尽,大小不一,彼此横纵交合,符篆连横,可单行,可列阵,四十八位符图阵列,自是变化无穷!
我细细翻去,一页六纲符图,驱、惊、禁、破、封、灭,符图阵列,这乍一看去,六副符图平近相似,但细细一看,其中笔阙纵横,却是各有迥异,而且越往后,笔法奥妙悬殊,愈发繁琐,我所会的伏鬼驱魔印,不过是驱列符图,而且还没有口诀驱使,其中威力怕是半分都用不出来!
我翻了几眼驱字诀,其中阵法口诀倒是极为易懂,合着八卦五行之术,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方位大穴,天地水火,雷山风泽,就一个驱字诀,半个时辰记熟了口诀,我又把驱列八印的符篆之列翻了一边,发现这其中的八篆小符,竟是把完整的伏鬼驱魔印分列展开,说来一纸黄符就能用的方便!
一时看的兴起,我缩在角落避着人,摸出毛笔朱砂,按着驱字诀符篆分列而开,几张黄符纸一勾一抹的划着,接二连三从兑字到天字,八字符印一溜画开,正画的起劲儿,忽然一道人影映了过来,当下,我惊得一把收起符纸,一抬头皮肤黝黑,板寸头一汉子正瞅着我!
车厢室内,零散散坐着三个人,这一瞬皆是望向了我!
“笔法刚劲有力,符篆刚阳正气,兄弟,这符篆不错!”板寸男子一笑,拱手示意了下,我惊得一愣,没想到一时画的兴起,竟忽视了来人,一转念,我拱手念了句,“下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当,只是兄弟这符篆笔法老道,忍不住赞叹一句!”板寸男子一笑,我瞅着笑了笑,“下过奖了,粗浅手艺,不值一提,罢了,罢了!”
一边说着,我随手收起符篆笔墨朱砂,这正收着,板寸男子忽然应了句,“兄弟等等,兄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如何!”
“商量事儿?”我愣了下,素不相识有什么可商量的,不过,行走江湖最不能拂了人的面子,无论这事儿应不应,还得听人家说完了,我撇嘴一笑,“下有事儿不妨直说!”
板寸男子一点头,坐我旁边一侧,“兄弟,看您这笔法符篆,阳火刚硬之符,我想能不能卖于我两张,价钱你开,如何?”
“卖于你”我惊得愣了下,买我的符篆,这事儿我心里可纳闷了,符篆本是邙山所传,漏出去怕也漏了邙山的名儿,随即,我摇摇头,“抱歉这位兄弟,若是驱鬼辟邪,我送你几张都是无妨,但我这符篆是留着防身保命的,师门所传,也是不能外卖的!”
说着,我一手装起符篆,板寸男惊得皱了下眉,“兄弟,驱鬼辟邪不用,我只要你这种符篆,两张符篆即可,价钱你开一到甘肃定西,我定分毫不差的给你!”
“抱歉,我不缺钱,我的东西不会外卖,更不会卖给行内的手艺人!”我回了一句,起身正要换个位置,板寸男一句兄弟,等等,一句话,一条胳膊猛扣在我肩头上,扣骨生疼我猛地一愣,反手一把挫骨分筋手拽了过去,两臂交接,板寸男子手底一僵,反手一把退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我沉声一句,闪身一手摸在腰间刀柄上,扣骨一击,这人手法娴熟极快,倒是个手底功夫的高手!
陌路相逢与他无亲无故,张嘴买符篆这事儿,不是我多心,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少不得一点儿破绽,我就可能暴露了风声,这风险我没必要,也冒不起!
“抱歉兄弟一时心急,冒昧了!”男子拱手一句,“兄弟,江湖相逢少不了彼此相用,兄弟行个方便,价格你开,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办得到!”
“哦”我还真惊得愣了神儿,价格我开,这话儿说的我要说个几百上千万,还不一口气儿坑死他,不过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这种便宜不能沾!
我摇摇头,”兄弟,我还是那句话,符篆我是不会卖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的!”
“兄弟你当真不卖?”板寸男子沉声一句,我退了一步,这人我不想招惹,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卖他符篆!
“抱歉,不卖!”我摇头一句!
“你”板寸男子一咬牙,“兄弟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话说尽,再不给面子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我撇嘴笑了,“吃苦头下,这是要硬抢喽?”
板寸男忽然一招手,车厢内三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惊得一愣,娘的,坏事儿了,这三个人看来是一伙儿的!'大红棺材铺'
第二百三十五章买符篆
一番忙活,等回了村子已经是天色漆黑,好歹是开客栈的,六子一人张罗饭菜倒也绰绰有余,我本要帮把手,可六子说啥不让,说这顿饭是他必须得做的!
一席饭菜做的丰盛,有酒有肉,桌上一摆,酒倒上三杯,六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下可把我是惊呆了!
“六子哥,你你这是干啥?”我上前扶六子,六子端起杯酒,挣扎了两下把我挣开,“我我要拜你为师!”
“啥拜师?”一句话,当真是把我说啥了,拜师;拜我为师,这这不是瞎胡闹吗?
“六子哥你,你就别逗我了,拜我为师,你可是比我还长几岁,我这还叫你哥的!”我回了句!
“年长咋了,年长我也能拜你为师,不是有句话说,达者为师,不分长幼,在我面前,你就是那个达者,我就拜你为师了!”
我僵直愣了下,一摇头,“六子哥,说明白了,为啥你为啥要拜我为师?”
“我我”六子支吾了一句,一口叹气,“我我想学本事,如果有下回,我不想看着老爹妻儿在死在我面前!”
一句话,我颤巍巍的一个激灵,他这句话又何尝不是我要说的!
但这条路,却不是他该走的!
我一口叹气,“六子哥,算了吧,已经没下回了,那老东西已死,你大仇已报,你也没啥牵挂了,有房有店有钱,以后娶房媳妇,生儿育女好好过你的安稳日子吧,跟我学你以后会后悔的!”
“不,我不后悔,人是你替我杀的,仇是你替我报的,以后以后我就跟你了!”六子一句话,我还真有点儿急了,别的不论让他跟我,那无疑是坑他,跟着我,我自身尚且难保,加上他呵呵,无疑是个笑话!
“六子哥,咱别闹了,说实话,就我这两把架势,也就是个半桶水,拜我为师,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安稳,我拿什么保你?”我皱着三分眉头,“好好过你的日子,跟我走会害了你的!”
“我我不管,小九,不师父,我就认定你了!”六子一摇头,“以前,我靠着老爹,但现在,我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一条烂命,以后不怕啥了,我不想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了,我就想学点儿本事,让我以后活得像个人,以后帮帮别人,也帮帮我自己!
听他说着,我不由笑了,学点儿本事,活得像个人无错,他爹死了,他却是活了,有这份心,已然是足矣。但他终究不能跟着我,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以前走过以后也绝不会少,我不能害了他!
一念,我摇头一笑,“六子哥,此事说小则小,说大则大,可是事关你以后前程命数,不能凭着一时兴起,不如这样,吃完了,你回去斟酌斟酌,我也好好想想,明日你再给我一个答复,如何?”
六子听着话儿,微微点了点脑袋,我扶起他来,起身吃饭饭尽情的吃,酒敞开了喝,说实在的这一顿酒,我喝的格外的香,一顿饭吃的融洽,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屋我心里,却是早有了打算!
回到屋里,床头一坐,我是禁不住的苦笑,他有错吗?没错,换成我我也会是他同样的选择,但我能帮他,却不想害他!
账房柜台,我特意顺来了一方纸笔,现在也正是用上的时候了!
他想学本事想起他,正如当初的我,学本事儿想要人一样的活着,累,有的确,即便如今,我一头躺下去,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压迫感,但我现在绝不后悔,我没心思后悔,浑浑噩噩的活着与烂泥,又有何区别!
他想学本事,我帮他我尽全力的帮他,走多远,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陈家古卷,说来陈家手艺,也唯一算是我自己的东西,脑子里回味一遍,断章残页,陈家古卷其实很多都是靠脑补的,因为从头到尾,就没哪两张是接连一块儿的,即便咀嚼了半年多,让我从头到尾要写出来,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学本事儿我也只能把自己的留给你,太深奥的不用,简单一些符篆阵图,强身健体之术,驱鬼辟邪之法,芸芸不过一分东西不多但仅此,也绝对够了!
三章薄纸,我尽力于此!
铺纸开墨,我又细细了一封离别信,不仅如此,我还写明了牛棚山的三阴绝龙阵,让他交于平遥城朱龄三父子,有些事儿自然要有人处理的!
天外月色明朗,也正是深更半夜,我收拾好了包裹,启程赶路,甘肃陇西,我要做的还有很多!
账房柜台路过,我顺手摸了一瓶二锅头,信封薄纸压在柜台上,出门,远走相逢是缘,但不是师徒缘,此路就此别过,来日有相逢!
赶着夜路,小凉风嗖嗖刮着,这天气倒也格外凉爽,我一路奔回了平遥城外,火车站赶夜路走甘肃,我也只能坐火车!
深夜两点多的末班车,绿皮火车本就极慢,深夜的火车人本就稀少,来回两站,整个车厢竟然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缩在车厢后面的角落,翻出包裹里一本黄皮卷,破破烂烂,年月绝对久远,不过这一页翻过,还真让我惊了一跳!
一页,伏鬼驱魔印五个大字,还当真亮瞎了我这狗眼,老古怪说东西给我塞进来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
我细细一翻,开篇却是六字,六字即是六纲符图,六纲又分八位,和其四十八位符图阵列,其中符图符篆不尽,大小不一,彼此横纵交合,符篆连横,可单行,可列阵,四十八位符图阵列,自是变化无穷!
我细细翻去,一页六纲符图,驱、惊、禁、破、封、灭,符图阵列,这乍一看去,六副符图平近相似,但细细一看,其中笔阙纵横,却是各有迥异,而且越往后,笔法奥妙悬殊,愈发繁琐,我所会的伏鬼驱魔印,不过是驱列符图,而且还没有口诀驱使,其中威力怕是半分都用不出来!
我翻了几眼驱字诀,其中阵法口诀倒是极为易懂,合着八卦五行之术,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卦方位大穴,天地水火,雷山风泽,就一个驱字诀,半个时辰记熟了口诀,我又把驱列八印的符篆之列翻读了一边,发现这其中的八篆小符,竟是把完整的伏鬼驱魔印分列展开,说来一纸黄符就能用的方便!
一时兴起,车厢内也空无一人,我扯住笔墨朱砂,摸了几张黄符,正好也练练笔!
按着驱字诀符篆,八印分展,按着八卦方位要诀,乾坤两极位,巽震坎离四象,艮兑要诀,八卦即为,天地、风雷水火,山川大泽,天字苍苍,地字茫茫,水字淼淼,火字汹汹符文篆印,笔法与八卦方位似曾相像!
因为伏鬼驱魔印的底子,总图大绘都行,这分列之笔倒也方便,没几张也就画的熟络了,这节车厢一直没人,我也乐的高兴,正好练练笔墨,弄几张防身符篆!
火车走走停停,到站停车,连着两站车厢内都没进人,说来这一则深更半夜,二不逢年过节,走这趟晚班儿车的,还真没几个!
这正画的起劲儿,吱扭一声,身边的车厢相连车厢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有动静,我赶紧着收拾手里的符篆,符篆朱砂,一行当有一行当的讲究,画符成印,最不足为外人瞧见,一来,怕被有心之人记了,二来,邪邪鬼鬼的事儿,最好还是不让平常人见识了!
符篆一收,正巧,车厢口儿冒出来个人,板寸头儿,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和我不相上下,皮肤黝黑,长得倒是端正,左耳边儿还挂着个大铜环儿,瞅这架势也不像啥好东西!
这人一进门,后面紧跟着三个男人,穿着长相倒是像极了村里汉子,但我一撇眼色撇过,臂膀腰圆,身板子倒是极硬,尤其是三双小眼珠子,精光四射的,看上去像是会两手的练家子!
三人一进门,我默默地低下了头,这种人;咱不想招惹,也不能招惹,路过了就当没看见,一个眼神儿没准都能招来祸害!
我是无心惹事儿,可想不到,有些时候有些事儿,他可是自己往身上窜!
我正打算眯眼打个盹儿,可这一晃人影已经迎到我眼前,“哥们儿,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的!”
我心头一晃,慢慢睁开了眼,这人找我怕是有点儿蹊跷了!
板寸头瞅我一笑,“哥们,符篆画的不错啊,看来,你也是道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