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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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点头道:“这倒有可能,虽说鬼婴在没有附身之前,所需血量并不十分大,但也不排除一些特例,没准儿正如你所说那样吧。”
徐云德接过话头说道:“那咱怎么办?赵家离这好几里路,咱若只在这守着的话,就顾及不到那里了。”
王长贵想了想说道:“我先且在这三家门前各留一纸镇魂符,待天明在叫朱郎中分别去他们家中确诊一下大致的出世日子之后,咱再另做打算,总而言之这三户人家总不会同一天生子吧。”
刘萍点头道:“你说鬼婴若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还没有顺利附身到新生胎儿体内的话,便会魂飞魄散,如今已过六天,也就是说在剩下的四十三天之内,我们只需保证让所有胎儿的顺利降生,鬼婴便不收自灭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随后,便从布包之中抽出来两张镇魂符,分别打到了王、李两家院墙之上。
做完这些之后,王长贵说道:“今夜就先这样吧,咱等天亮之后再去朱郎中家里找他帮忙。”
谁料这话音还未落下,却见地上那即将燃尽的追魂符上青色火光,却突然向南飘了几下,但随着符纸烧光,火光也熄灭了。
众人一见,第一个念头便是起风了?但又见树上柳条根本就纹丝不动!哪儿来的风!大伙儿的心悬顿时绷紧起来,暗道:“是那女鬼来了?”
'正文 195第十六章 第十一节'
'正文'195第十六章十一节'》第十一节
?望向刚才火光飘去的方向,只见那里空无一物,冷清的街道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极为萧条,偶尔飘过的柳絮就好像是这暗夜中的精灵一般,更加平添了几分灵异的色彩。
不远处便是那座石桥,此刻宛如一条卧蛟横跨两岸,王长贵脸色逐显阴沉,直勾勾的盯着桥面。徐云德低声问道:“是那玩意儿来了?”
王长贵没有吱声,而是悄无声息的将摄魂铜镜拿了出来,随之借着朦胧的月光照向了石桥之上。只见那镜光所到之处,入眼皆是偏偏阴雾,使得整座石桥显得极为阴森,就像奈何桥一样泛着浓烈的恐怖气息。
铜镜的镜光在桥上扫了一圈,最终在北桥头停了下来,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此刻正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可以确定的是,怀里并没有抱着鬼婴!
徐云德一边盯着女鬼一边低声说道:“张老,这就是你那天见着的女鬼吗?”
张老头此时神色巨惊,冷汗直流的说道:“隔得太远了,看不真切,不过那日我见到的女鬼头发也有这般长,多半不会错的。”
刘萍则疑惑道:“如果是她的话,那鬼婴跑哪去了?”
王长贵道:“走,过去看看再说!”随之,便当先走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也随忙跟着他往石桥的方向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女鬼的容貌终于可以看清了,黑长的披肩乱发,苍白无比的皮肤,幽怨的眼神,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出一种骇人的阴森,但最为重要的是,这女鬼竟只穿了一件肚兜!
看到此情形之后,刘萍等人已经能够确定这鬼魂定然就是张老头和许小六见到的那个了。
反观女鬼,她却一直面无表情的死盯着刘萍一伙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靠近一般,这令王长贵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古怪。
要知道眼前的这可是产下了鬼婴的厉鬼,与寻常的魂魄大不相同,正常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这般呆傻着站着不动的。走至近处,大概离女鬼所在之处还有七八米的距离,王长贵当先止住了脚步。只见他二话不说,甩手就是一张符咒打了过去。
这道符咒去势极快,众人只听“嗖”的一声,七八米的距离便一闪而过,照准女鬼面门便帖了上去。谁料就在符咒将要碰触到那女鬼的时刻,却是异象突生。
只见那女鬼身形往左一偏,竟然将王长贵打出去的符咒给躲了过去。徐云德见状大惊道:“好快的身法!”
王长贵见状,脸上也不由的流露出了一丝惊讶,自语道:“道行不低呀!”
而那女鬼在躲开了符咒之后,竟是突然尖啸起来,叫声极为幽怨凄凉,在这寂静的深夜叫人听了之后头皮发麻。徐云德暗骂道:“这熊玩意儿叫的真他娘的难听,我去封住她的嘴!”说罢便施展起降妖手来,欲要上前。
却被王长贵拉了回来,刘萍见状,心生疑惑,暗自说道:“徐大哥的降妖手不是只能对付僵尸吗,怎么他此番又用其对付厉鬼了呢?”但在这当口,她又不好多问。
徐云德不解的问道:“咋了老道,你怕我弄不过她?”
王长贵摇头道:“倘若你就这么把她给拍灭了,我们去哪儿找鬼婴?”
徐云德一听,不由挠头笑道:“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你说怎么办吧?这家伙身形极快,你的道符又奈何不了她。”
正说话间,刘萍突然惊声说道:“你们快看,她过来了!”
王长贵和徐云德两人急忙定睛望去,果不其然,只见那女鬼双脚离地约有半尺,此时正飘飘忽忽的向他们的位置飞了过来。
众人一时间皆被她这一举动给搞蒙了,随着女鬼的靠近,阵阵阴寒的冷意扑面而来,冻得人浑身发抖,王长贵暗道:“好重的阴气,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老头哪曾想到会遇见这种情形,此刻早已吓的脸色一面乌青,止不住的打起了牙颤。
听到张老头嘴中发出的一阵“嘚嘚”的声响,刘萍心知他定然被吓的不轻,便一边暗自的抽出了楚刀握在手中,一边则腾出另一只手来,捣了捣张老头,示意他别怕。
与此同时,徐云德已经摆好了架势,准备随时出手。而王长贵则接连的又打出了几张道符,却尽数被女鬼闪了开来。徐云德见状道:“我说老道,你这什么眼神呀,就不能瞄准点在出手,你看你都打到哪了?”
王长贵没有理会他,而是又自顾自的甩了几张出去,刘萍见状后,顿时看明了他的意图,那些道符所打的方位不正是当年用以困住狐妖的那王家“困”阵的布局吗!
果不其然,当王长贵将手中的最后一张道符甩出去之后,突然呵道:“疾!”随着他的这声令下,只见分布在桥面上的八张道符突然浮到了半空,随着青色玄光一闪,一股无形的网墙将瞬间升起,那女鬼给挡了开来。
女鬼猝不及防之下,当头撞到了困阵之上,张口喊出一声悲呜,被弹开老远,跌倒在地。
徐云德笑道:“你这老道,原来早就算计好了,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呀,那厉鬼都没你这般阴损……”
王长贵撇了他一眼道:“徐兄弟,你若一时不作声,也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徐云德被弄的无趣,只得撇了撇嘴,不再作声,转眼看向阵里头的女鬼。
这女鬼虽说怨气极重,但比起前些年小柳村的那只狐妖而言,道行还要浅上许多,所以面对这王家的“困”字诀阵法,根本就无力逃出生天,但她似乎心有不甘,在阵里头像发了疯似的乱撞,虽屡屡被摊开,但却越来越凶,龇牙咧嘴的悲呜嘶吼,凄凉的啸声不绝于耳!
刘萍三人冷眼看着阵中厉鬼,一时也没再言语,张老头则一边感叹王长贵的手段,一边瞥向困阵之中,却无意间看到了那女鬼右臂上的一个柳叶形状的红色胎记,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正文 196第十六章 第十二节'
'正文'196第十六章十二节'》第十二节
?女鬼此刻还在死命的挣扎,但奈何道行尚浅,始终闯不出王长贵的“困”字决阵法,呆立在一旁张老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女鬼,神色间似乎有些悲切。
细心的刘萍看见了张老头的异状,上前轻声问道:“张老,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老头怔了怔神道:“姑娘,你看她右肩上是不是有一个柳叶形状的胎记?”
刘萍等人一听,纷纷定睛看去,果然在女鬼的右肩之上看到了那个红色的胎记,王长贵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低声问道:“张老哥,你认得这胎记?”
张老头点头道:“当年我那早死的女儿右肩之上,也有这么一个胎记,长和她身上的这个一模一样!
王长贵听了这话之后,神色微变,转过脸来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张老头道:“此话当真?老弟,你没有记错吧?”
张老头摇头道:“不会错的,我女儿名叫张柳绒,中间的柳字就是因为这块胎记取的,再者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了她十几年,胳膊上的胎记又怎会记错?”
得到了张老头的肯定之后,王长贵轻轻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轮回转世,万般皆变,唯有胎记不变,若这胎记果真跟你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的话,那眼前这女鬼便是你女儿的转世了!”
“什么!”徐云德大惊道:“这女鬼是长老女儿的转世?这……这也太巧了吧。”
张老头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也是神色大惊,不敢相信的抬眼望向困阵之中仍在发狂的女鬼,磕巴道:“这……这是真的吗?她……她是柳绒的转世!”说话间,眼泪已经是不有自主的滴落了下来。
徐云德见状,叹息着拍了拍张老头的肩膀说道:“长老,,就算她当真是你女儿的转世,但也早已将前世的一切忘的干干净净的了,现如今又化身厉鬼,这种情况下又怎能认出你呢!”
张老头摇头道:“我不指望她能认出我,只是柳绒那丫头命苦,在世的时候也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本想她入了轮回,转世投胎以后能找个好人家,享享福,可没想如今却……”话说到这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萍见他这样,心里也不禁泛起了些酸涩,对王长贵说道:“大仙,你可有什么法子能替她除去身上的戾气,好叫她再次投胎吗?”
王长贵稍稍摇头道:“此鬼怨念锁身,戾气极重,若要使她恢复如常,恐怕是难的很呐!”
张老头此时稍稍平复了下一团乱麻的心境,语气稍显酸涩的说道:“几位,你们还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不必顾及其他,先前这位小哥也说了,她虽是柳绒的转世,但毕竟已经不再是我的女儿,现如今又化身厉鬼,危害一方,单凭这一点就留她不得!”
听了张老头的话后,王长贵点了点头,却没有作声,随之转过身去,捏出一张玄黄道符,照准阵中那还在发狂的女鬼便甩了出去。
这纸道符去的极快,方一脱了王长贵的手,那边就听女鬼一声悲鸣,随之扑腾了两下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张老头以为王长贵要灭了她,将头转向别处,不忍心看,徐云德见状说道:“放心吧张老,现在还不是收了此鬼的时候,我们还得靠她找出鬼婴呢!”
张老头闻言,点了点头,虽面色难看,但却忍住没有太过流露内心的悲切。王长贵则迈步走上前去,先是将地上的布阵道符一一收起,最后来到女鬼身前,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口袋,随之一手拖着贴在女鬼脑门上的符纸,一边嘴唇轻动,暗念了几声咒语,只见那女鬼瞬时化作一道白烟,钻进了布袋之中。
王长贵随即将布袋口扎紧,并将其收回到腰间,做完这一切之后,方才起身,转脸说道:“今夜就先这样吧,鬼婴之事咱明日再说。”
徐云德见张老头神色低落,便开口说道:“妹子,老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送送张老。”
王长贵点头道:“也好!”随即便招呼刘萍,与之一同奔着旅店去了。
徐云德转而又对张老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早起还有事儿呢。”
此时张老头神色黯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随之便当先往回走去。徐云德跟在他身旁,两人就这般各怀心事的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张老头的家门口,徐云德才开口道:“张老,今儿你就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咱明天再见。”说罢,转身欲走。
不料张老头却突然叫住了他,说道:“这位小哥,你且留步!我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徐云德疑惑的问道:“啥事呀?”
张老头顿了顿,随之讲道:“实不相瞒,我家柳绒生前就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我之所以不让她出门,一方面是因为她患有极为严重的哮喘,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徐云德一听,心中顿时疑云突生,急忙问道:“是何原因呢?”
张老头道:“那丫头自小似乎就与常人有些不同,时常会莫名其妙的说一些奇怪的话,我怀疑她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徐云德闻言,神色微变,猜测道:“你说的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