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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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怪事,莫说是葛五等人了,就连王长贵都不曾听闻过,如今乍听,皆是感觉毛骨悚然,义愤填膺,刘萍怒声说道:“发明出这种蛊术的人,真是恶劣到了极致,连婴孩都不放过!这还能算是人吗?”
慕丘痕点头说道:“兴许正是因为这种蛊术太过伤天理,所以仅在世上存留了极短的时间便失传了,更甚至以前对于这种蛊术是否真的存在过,我都抱有怀疑的心理,直到今日在那鬼殿中亲眼看到了那些怪尸之后,方才相信世上真有这种邪恶的术法。”
葛五此事也倍感气氛,开口骂道:“由此看来,这仙宫的主人定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做那些古怪的僵尸填充鬼宫,竟然连这种天理难容的手段都使的出来,若是被我找到了他的尸骨,我非得将其戳骨扬灰不可。”
叵蓉点头说道:“戳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气,咱还得把他的骨灰给丢进粪坑中,好叫这可恨的家伙遗臭万年。”
徐云德道:”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敬之处,能通晓道、佛两家事理,且精通秘不可闻的邪术之人,就算是大奸大恶之辈,那他的修为想来也定然是达到了一种惊世骇俗的地步,而这种人,往往不再贪求权势、富贵,他们所追寻的应该是仙道了,所以那家伙才会给自己建造出这么一座仙宫出来。另外,咱们一路走到这里,我心中还有两个疑惑,其一便是建造仙宫之人费尽心机的弄出数百只怪尸,若是对付寻常的盗墓者兴许还管用,而倘若碰见到道门高人的话,那也只是形同摆设罢了。而倘若他一心想要防范盗墓者的入侵,可为何在诸多甬道中却不设有任何的机关陷阱呢?其二便是修建这座仙宫的人,绝然是道门高人,那么试问这种人又怎会甘心居于人下,受人指使,来话费心机的替别人建造墓穴呢?’,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王长贵沉思片刻,随即猜测道:“这座地下宫殿防中有漏,挡中有引,八成是那建造墓穴之人刻意想要牵引着某一类人深入到地宫的深处,而这类人必须不能是凡夫俗子,所以他又设置了几百怪尸,用以权衡来者的本事,至于徐兄弟所说的第二个问题,我觉得咱何不换个角度去看,大胆的去猜测一下呢?”
徐云德听王长贵话中有话,便急忙问道:“怎么说?”
王长贵道:“自始至终,我们都以为这座宫殿是出于一个道家高人之手,而这个人又为墓主所用,正因如此,才导致徐兄弟包括咱大伙儿脑中都升起了一团疑惑,试问天底下能有此大能着,岂会屈于人下?所以我寻思会不会是这墓主本身便是那个道法大成之人呢?”
刘萍一听,当下是连连点头,说道:“大仙的这种猜测极有可能成立;墓主生前道法大成,一心想要问鼎仙道,所以才耗举国之力,修建了这座仙宫,如此一来,徐大哥方才提的那个疑惑不就可以说通了吗?”
这时,慕丘痕似乎又想起了某些事情,只听他开口说道:“我记得那化人为兽的蛊术,曾出现在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偏远小国的皇室之中,那时正值盛汉,汉朝国力强盛,接壤小国年年都会纳朝贡,其中有一个叫做颠国的小国家就曾送给大汉帝王一个半兽之人,此人力大无穷,能生撕虎豹,汉朝黄帝见了之后龙颜大悦,而后便派了使节前去颠国,想引进这类兽人,可那使节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原生种族,而是用以邪异的法术将婴孩化成了怪物,剩下饲养长大,便成了兽人,当使节把此事禀明了皇帝之后,皇帝一怒之下,杀了兽人,更派大军去灭那颠国,
可当大汉军队到达颠国之时,这小国中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了这些,徐云德忍不住的猜测道:“那颠国皇帝会不会就是这个仙宫的主人呢?他们为了躲避大汉军队的讨伐,便跑到了这长白山中,加之那皇帝成仙心切,便在此开山辟地,建造了这么一座规模宏大的仙宫出来?’’
慕丘痕道:“这些事情,就连正史上都没有记载,咱现在也是无根无据,怎好妄加推测?但诸多疑点联系在一起看,徐兄弟说的还真有些可
能。”
这时,刘萍又说道:“颠国乃是汉朝时期的小国,距今也就一千多年,而咱在藏宝殿中所见到的那些珍宝里头,有一些的年代都过了四五千年,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回谁料是没等旁人回话,就听郭海说道:“刘姐,这点并不难解释,那颠王既然是道家高人的话,想来对于寻龙点穴之术的风水之术也极为拿手,倘若他借此大盗古时墓穴,从而收集了举世无双的珍宝,这也合乎情理之中呀。”
徐云德似是极其赞同郭海的看法,连连点头道:“郭兄弟所言有理,盗墓之风自古盛行,就连楚霸王项羽都是此道中人,更别提一个颠王,
再者大伙儿仔细想想,那藏宝殿中的诸多宝物,其年代各不相同,这兴许便是一个有力的证据,足以证明颠王也是一个盗墓者了。”
大伙儿听了这话以后,皆是觉得很有道理,可随即王长贵却又提出了异议,他说道:“还是有些古怪呀,试问诸位,佛教在我国盛行,最早可推到哪个年代?”
徐云德道:“据我了解,应该就是汉朝,据说西汉时期有个皇帝,做了一个梦,梦见的就是弥陀大佛,可那时候中原人对于佛的了解根本就是一张白纸,于是他就问身边的大臣,说自己究竟梦到了个什么玩意?有个见多识广的老者就说,那是印度的佛祖,于是皇帝就派人去请,从那以后,佛教便传入了中国。但真正有书籍记载的则是在东汉,汉明帝永平十年,而那个梦见佛祖的皇帝就是汉明帝。”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此类记载,佛教真正传入本土的年代应该是东汉明帝时期,盛则在唐朝,汉代一些附属小国对于佛教都还一无所知,由此一来,那颠王又怎会精通佛理?”
经王长贵这么一说,徐云德等人也皆是感到纳闷儿,对于颠国,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由此看来这多半是个不为人知且在历史之中转瞬即逝的小国,这等小国往往固步自封,与泱泱天朝往来甚少,也就是说在汉朝之时,佛教都还未必传到他们的国家,那这个墓主人若真是汉朝时期的颠王的话,他又如何习得佛法?
刘萍沉默少许,随即说道:“这也未必,所说佛教是从汉代才传至中土,可在民间,兴许佛学早就传进来了,还记得老子化胡为佛的典故吗?既然老子能够骑青牛出关,点化佛祖,那么信佛之人又如何不能自行来到中土宣扬佛法呢?”
王长贵以及其余人闻言,即使齐齐点头称是,王长贵道:“丫头说的不错,历史的真像往往仅用当代人知晓,咱后世之人单靠书籍上的记在来论事,定然难合实情。”
徐云德接过话头说道:“既然大家讨论了这么久,也没能理出个什么头绪来,况且如今咱也都歇息够了,何不继续潜行,亲手揭开这仙宫中所隐藏的玄机呢?”
王长贵站起身道:“不错,这仙宫之内疑点重重,仅凭现有的线索去推测,根本是毫无作用,若想弄清真像,咱唯有亲力亲为,亲手揭开谜团,好了诸位,是时候启程了。”
大伙纷纷从石板上爬了起来,寻思继续前行,可就在此刻,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众人面前,那便是这个宫殿之内,除了来时的那条甬道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先前刚进此间之时,只因大家刚从阴森的鬼殿中出来,一见如此奢华的寝宫之后,皆是被吸引住了心神,一时之间没想着就此出去,因此才会忽略掉这个宫殿有无其他出口,可如今准备离开了,一见无路可去,方才哑然。
刘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看来那个修建墓穴之人,又跟咱打哑谜了,这宫殿酷似寝宫,布局排列以雍容华贵舒适为主调,似乎并没含有竒门之理,咱若想在此找寻出口,看来比起那龙殿之中还要困难十倍呀。
葛五说道:“有啥难的,出口无非就设在某处岩壁之上,咱只需顺着一个放下,一处一处的敲,只要发现了有空心之处,便将其凿开,如此来不就可以找到出路所在了吗?”
徐云德摇头道:“建墓之人何等聪慧,这种细节之处他又岂会考虑不到?他那种人是不可能用相同的手法来设计两道暗门的,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思了,出口绝不在石壁某处,不信的话,你可以按照你所说的方法;在这一圈石壁上敲敲看。”
葛五似乎还真不信邪,点了点头后,便拎开山大刀,跑到石壁边上,一处一处的敲了起来,但许久之后,他敲遍了一整圈的石壁,也没能发现一处是空心的,无奈之下,苦着脸道:“徐大哥,还真被你给说中了,这殿四周的石壁,全他娘的是实心的。”
'正文 第三十章 第二十一节'
徐云德对此早有预料,笑着说道:“我早就说出口不可能设在石壁之上了,你偏不信,非得白费一番功夫才肯罢休。ka〃看!。;”
葛五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那修建墓穴的人不是东西。
刘萍道:“这里看上去是座寝宫,也就是睡觉的地方,你们说那修建墓穴的人会不会在这张巨大的石床上打主意呢?”
“石床?”叵蓉闻言,顿时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宽大的石床之上,并说道:“姐,你的意思是出口兴许在这石床之上?不如让我将其砸碎,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刘萍道:“我之所以会如此猜测,灵感实际上是来自一本小说上有个故事就是说有一个国王,在自己睡觉的大床地下设置了一个暗道,后来有大臣谋反想要杀掉这个国王,那国王就是借着这条床下的密道逃过了一劫,最终成功的保住了皇位,除掉了奸臣。”
王长贵道:“古时候的一国之君其实也并不好做,毕竟皇权至高无上,窥觑皇位之人多不胜数,因此各代帝王在睡觉的地方挖条用以保命的隧道也是大有人在的,丫头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徐云德闻言,也觉有理,于是便跟叵蓉两人一同走到了那张大石床进前,只是他并没有叫叵蓉施展精铁大锤将其砸碎罢了,因为很多机关,倘若用蛮力毁坏的话,那便有可能会玉石俱焚,自行将整个洞口给破坏掉,如此一来便是得不偿失,所以要想找到密道的出口,并顺利的将其开启的话,只有找准要门所在。
徐云德先是绕着石床转了几圈,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张石床乃是用几块特殊的石材平凑起来,加以修饰和雕刻而形成的,这种石材很是罕见,像是某种陨石,以手碰触,便会感到一丝丝暖意,睡在上头,就算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寒冷。
另外,石床的床头床尾,雕刻着龙凤瑞兽,不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且还隐含吉祥如意的意义,在古时候,一般人人是没有资格在床上雕刻这些花饰的。
这石床虽大且美,但徐云德和叵蓉却没能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加之徐云德用刀柄在石床各处都敲过了,发出的声音很难形容,根本就听不出是空心的还是实心的,兴许这与陨石的特性有关,一时间,徐云德泛起了难为,抱着胳膊说道:“怪事!真是怪事!”
刘萍见状,走上前来问道:“徐大哥?你说啥怪呢?”
徐云德道:“我将这石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摸了个遍,也没能发现什么端倪,可我心里总觉的这张床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说话的功夫,王长贵等人也都围拢了过来,听徐云德如此一说,大伙儿也都不由好奇的细细打量起来,刘萍心想道:“徐大哥觉得这张石床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可纵观这整张床,无外乎就是石材,龙凤瑞兽的篆刻,以及床上铺着的金丝银帛。那金丝银帛虽说极为珍贵,但毕竟跟石床不是一体,所以说问题多半不会出现在这里头,由此说来,令徐大哥感到古怪的便极有可能是那些篆刻了。
想到这里,刘萍开口问道:”徐大哥,你是觉得这些雕刻有问题吗?”
徐云德闻言,皱了皱眉头,并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些龙凤瑞兽的雕纹,随即说道:“问题似乎就出在这里,这些龙凤花饰雕刻的极为精细、栩栩如生,但你们不感到它们的造型有些别扭吗?”
“造型别扭?”葛五闻言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歪着头仔细看向石床上的龙凤瑞兽,越看越觉得那石雕刻得出神入化,神龙不怒自威,凤凰仰首爬云,气势高昂,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大家都说不出个道道来,徐云德道:“床上雕有龙凤,其意便为龙凤呈祥,所以说但凡出现在被套、床以及枕头上的龙凤,都应该是神态端详、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