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笔录-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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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大约有三十来米,石柱此时已经距离洞顶很近了,顶多只剩两米的空缺可供刘萍等人容身,下方的水面却还在上涨,此番已有十几米的深度了,但依旧没有停住的趋势。所以说大伙儿再短暂的松懈之后,神经随之再次紧绷了起来,照此刻水面上涨的速度,用不了一个时辰,这整个洞穴便会全部浸在水中,到了那会儿,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便不言而喻了。
蹲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庄四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徐兄弟,有无想到什么对策?再继续这般下去的话,咱可就都得死在这儿了!”
徐云德皱眉深思道:“既然洞窟之内的机关已然开启,我绝不相信只有这些异象,最起码那阳尊图腾还未出现!大伙先别焦急,再等一会儿……”
石柱停止了上升,刘萍也唯有心无旁骛的将目光投向了水中的鲛人身上,看了许久后,却似乎发现了些反常之处,开口说道:“你们看,那些鲛人虽说数量众多,却无一靠近这九根石柱中的任意一根,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它们惧怕石柱?”
其余人一听,也顿时观察了起来,许久后皆是点头称是,王长贵一边望着水中的鲛人群,一边说道:“似乎不像是恐惧,而是尊敬!那些不停游动的鲛人,看似杂乱无章,但实则却是在绕着石柱打转!”
徐云德点头道:“难不成阳尊图腾真的就是这鲛人一族的信奉图腾?而这九根石柱,便是它们用以祭拜图腾的神坛?”
王长贵道:“极有可能……且不论这是不是鲛人族的神坛,徐兄弟我问你,先前你是如何想到那石壁之后会有水的呢?”
'正文 270第十九章 第二十节'
'正文'27第十九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徐云德答道:“其实我也是再赌]我们之前的推测,岩层运转的动力乃是生生不息的水势,可沿途下来,我们并没有见着所谓的动力之源,甚至连稍大的水声都没有听到,于是我便推想,既然这遗址分内外多层的话,其内层又是在运转着的,而外层则静止不动,也就是说动力的来源多半就在夹层之中,这样以来也就解释了我们不见水势、不闻水声,可那动力之源却又是存在的疑点了。”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水势隐于夹层之中,此番平白多出这么大的一个空间来,想必定然无法将此洞窟注满,所以大伙暂且无需担心此事,另外我想这些鲛人也一定是存活于夹层之中的,若没食物的供给,数千年的岁月它们也无法生存繁衍,由此看来,夹层内也定会有通往他处的出口。”
刘萍接过话道:“话虽如此,可水中鲛人满布,咱根本就下不了这石柱,就算图腾顺利上位了,我们也无法去寻找出路呀。”
刘萍所说,也正是庄四他们最为担心的事情,与庄四同在一根石柱上的秃子说道:“水中那什么鲛人的数量太多了,就算我们手上有枪,也绝不可能杀光它们,如此一来,咱最终还是要困死于此。”
徐云德道:“天无绝人之路,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咱先别去理会其他,待寻出图腾并让其顺利上位之后,兴许我们此刻的困境也就迎刃而解了。”
王长贵点头说道:“徐兄弟说的不错,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另外万事总得有个先后过程,还未到最后,我们怎可先言成败?”
庄四皱眉沉思,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诸位,我们只知上头给的任务是寻找宝藏,却不明你等口中提及的什么图腾,如今大家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们可否将事情的详细告知我等,咱也好出些力。”
王长贵闻言,稍一细想,随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并且极为骇人听闻,你们只需知晓,这个远古秘洞,乃是阳尊遗址,里头潜藏着一股神奇而又强大的神秘力量,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那股力量唤醒,如此一来,纷乱的世道便可安定,至于其他大可不必多问。”
庄四三人一听这话,皆是大惊失色,那个名叫刀子的说道:“神秘的力量?能够使世道重回安定?这……这不是神话小说吧!”
徐云德冷声道:“刀子兄弟,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此洞窟之内所发生的这一切,你也尽数看在眼中,比起那神话小说而言,你又觉得如何?”
刀子一听,顿时没了言语,转身看了看水下那密密麻麻的鲛人,咽了口唾沫。
庄四则开口说道:“诸位,你们皆是有大神通之人,王大仙说的,我信!只不过那阳尊图腾所谓何物,还请明示!”
王长贵说道:“所谓阳尊,其实乃是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某一部落所信奉的图腾,为九天之尊神太阳之意。据我们初步猜测,那信奉阳尊图腾的部落,很有可能就是这鲛人一族,而我们身下的这九根石柱,或许便是它们用以祭拜图腾的神坛。”
庄四三人听了之后,皆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刘萍却又突然开口说道:“大仙,日出于旸谷,落于隅谷这句话虽说是常能听到,却究竟是出于何处,不知你是否知晓?”
虽不知刘萍为何这么问,但王长贵还是回答道:“最初乃是出自山海经一书,此书传于上古,其中记载了各方山水地貌,以及特有之物,但出于何人之手却是一个谜团。”
刘萍点头说道:“且不管哪山海经是谁编写的,我想他既然能够通晓各方风貌,定然也都是亲身到过,想来也绝非不知真正的太阳根本就不是出自此谷之中,可他为何偏偏会这么说呢?”
经刘萍这么一说,王长贵脑中似乎也突然抓住了些什么,回道:“丫头,你是说‘日出于旸谷,落于隅谷’这句话实则是另有用意?”
刘萍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大仙、徐大哥,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进此洞之时,整座洞窟之内空无一物,直到徐大哥凿开了岩壁,大水涌入之后,九根石柱方才升起,这一情形与那‘日出于隅谷’中的‘出’字是不是极为贴近?”
听刘萍说到这里,徐云德好像也有些开窍了,他说道:“妹子的意思是,‘日出于旸谷’这句话中的日代表的并非真正的太阳,而是阳尊图腾,‘旸谷’也实则不是地面上的那个山谷,而是深藏于谷底的这个遗址!而再将那个‘出’字与这九根石柱自遗址之下升起之态相对应起来的话,便是阳尊图腾乃是从遗址之中升起来的?”
刘萍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月黎遗址中的那个占卜大阵,乃是信奉它的部落多人合力为之的,虽说这里不是月黎,但想来两处定是出自一人之手,既然如此,那咱就不能排除他会不会继续沿用同一手法?”
徐云德道:“定是不能排除啊,若非如此的话,那造洞者为何会养这么多的鲛人在此!十之**就是用以开启图腾上位的媒介!只不过在月黎遗址中,还有王化天给咱引线搭桥,从而省去了不少麻烦,而此回却只能靠我们自己摸索了。”
刘萍笑道:“靠咱自己又有何妨,难不成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比不过一个上古时期的人吗?”
王长贵没去多想其他,只是不知盯着何物愣神,看那紧皱得眉头,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传说之中,上古初开,天上共有十个太阳,乃是十只烈焰火鸟所化,后有九日陨落,阳尊图腾若是代表着太阳的话,此间又恰巧出现了九根石柱,那我们权且可将这九根石柱各自看成作那陨落的九阳之一!”
刘萍沉思少许,说道:“可是阳尊图腾的寓意却只是一个太阳,也就是说这九根石柱中唯有一根才是部落的真正信奉?”
徐云德摇头道:“这不合情理呀,若真像妹子所说那样,这神坛中也该只有一根才对,如今却是九根同出,且那水中的鲛人似乎对每一根都很尊敬,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不等旁人出口,却听庄四说道:“或许那些鲛人也分不清哪根是真、哪根是假,所以才会做此般姿态吧。”
王长贵稍稍点了点头,说道:“庄兄弟说的有理。”
这时,葛六却突然咕哝了一句,只听他说道:“为何他们不信奉那个没有陨落的太阳呢?”
王长贵答道:“九阳陨落,散布于世间各处,其中之一堕入深海,化作海神,后来被海族鲛人奉为守护之神,方才有了阳尊图腾之说!”
徐云德一听,顿时好奇的问道:“我说老道?这事儿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啊?”
王长贵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指了指居左的一根无人站立的石柱。
其余人见状,急忙循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那石柱之上,满布着图文雕刻,其主要内容却和王长贵讲得一模一样!原来他方才并非是在盯着石柱愣神,而是在研究这些精致的石刻壁画!只因先前那压抑、慌乱的气氛,致使大伙儿没有心思去看石柱上的雕刻,如今想来,却是险些将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忽略掉了。
'正文 271第十九章 第二十一节'
'正文'271第十九章第二十一节
?随后,大伙又将其余石柱上的篆刻一一看了一遍,但奈何各根石柱之间相隔甚远,加上角度问题,所以并不能将其看全,但即便如此,石柱上头的雕刻所大概表述的意思还是能弄明白的。
看完石柱上的雕刻以后,刘萍不禁心头生疑,开口说道:“大仙,若当年的陨落九日,散落于世间各处并化作了九个神灵,而此间阳尊所代表的又是其中之一的海神,那么为何另外八个也会出现于此?况且每根石柱上的雕刻各不相同,似乎每一根石柱上所刻皆是有着各自的故事,看上去与阳尊并无太大关联,这似乎有些不对头吧?”
王长贵半眯着眼睛,脑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稍过片刻之后方才开口答道:“确实古怪的很呐!按理讲,陨落之九阳,除去那阳尊图腾之外,皆不会与这居海一族扯上关系,如今这遗址之内却是九日同出,似乎这其中还潜藏着什么未经我等察觉的秘密!”
此刻的水面也停止了涨势,洞壁上的鲛人珠所散发出了幽光,在水面的倒映下,整个洞窟显得波光粼粼,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徐云德坐在石柱的顶端,满腹心事的看着水面以及水中的那些不停游动的鲛人,自语道:“造洞者啊造洞者,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原本简单的问题却要设下重重疑惑!若你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刘萍接过话头,先是轻轻一笑,随之说道:“徐大哥,我想那造洞之人十之**就是你们徐、王两家的先祖尊师智者,若他当真出现在你面前的话,你恐怕跪拜磕头都来不及呢!”
徐云德哼了一声,说道:“若真是他的话,为何要将各个遗址搞的这么复杂?我想以他的道业,算出后世入洞之人的身份也绝不在话下吧,可你看他弄出这些难题,摆明了是在为难我等吗……”
王长贵叹道:“现如今说这些不着边的话来又有何用,有想这些东西的功夫,倒不如多去想想如何破解这阳尊之秘……不过有一点徐兄弟倒是提醒了我!”
徐云德一听,急忙问道:“哪一点?”
刘萍闻言,也是满脸疑惑的望向了王长贵,只见他眉头紧锁的答道:“我们从始至终,都仅是在靠眼见的东西来加以揣测,却没有抛开一切,去参悟造洞之人的用意、揣摩他的想法M好比徐兄弟方才所说,那造洞者在建造图腾遗址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徐云德一听,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脸道:“我还以为老道你想通了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个呀,几千年前的古人脑中所想,岂是那么好猜的?更何况那造洞者的修为,远在你我之上……”
而当刘萍听了王长贵的这番话后,脑子里似乎是抓住了些什么东西,半晌之间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些心事。
石柱顶端的八个人,或坐或站,一时间皆陷入了平静,但洞窟内这等压人的气氛,却很难叫他们沉下心去思考,所以没过片刻,徐云德便最先焦躁起来,从怀里掏了半天,最终找出了根已经快要被水泡散了的香烟,眼见烟也不能抽了,骂骂咧咧的将其丢到了石柱之下的水中。
他的这一寻常无奇的动作,却吸引了其余人的目光,人在闲着无事能做的时候或许都有这种通病。大伙皆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的香烟,然而正当它即将落进水中的那一瞬间,异象突起!
那本该循着地心引力下坠的烟头,在距离水面不足两米之处,突然间像是被某种古怪的力量给吸了过去,直直的飞到了其中一根石柱之上,而那根石柱却似乎像是一个沼泽,当香烟方一贴到柱壁,便“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