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看光了
一个有力的臂弯将我勾住,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一截欣长的脖颈,那微微凸起的喉结,在那一片黑白之中,竟显出了些许的诱惑与特有的男性魅力。
青丝寸许,柔柔打过鼻尖,待得脚落实地,那股馥郁的气息如萦绕在这山间的雾气般的经久不息。
很没出息的当场红了红脸,我道了声连自己都听不见的“谢谢”遍立马离开了他的怀抱,只是这一离,当场便牵动了浑身的伤口,让我下一刻就纠结起了眉头。
“都已经伤成了这般,不如还是回去吧?”
“不用……既然答应了溪边……我定会……做到……”
随之我的喘息,那胸口的疼痛好似潮涨潮落般的循环不断,这丫的,估计是伤到肋骨了,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的抽着疼,也不知道究竟断了几根?
“你觉得以你目前的形式,你能上的去吗?就算真的上去了又如何?那只是传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采到的。”
淡淡的声音好似那昆仑山上仙人的怜语,低头一笑,我捋了捋身上早已破败不堪的衣裳,看了眼脚下的小草道:“是啊,只有有缘人才能采到,但倘就如此,我还是要试此一试。”
“你何必要如此的倔强?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
重新收紧了身上的行囊,我笑道:“我倔不倔强,你应该早就明了,又何必如此一问?刚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爬上山,就先走了。”
“你果真不能留下来么?”
山风带着他着了哀伤的语气,从身后缓缓吹来,知他是一语双问,我脚步终是顿了下来。
“留不留,对你而言,已没了太多的意义,不是吗?”
“如果,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荷生了,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清韵了,我和你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东西在变化,它们太快了,快的等到你我都想挽回的时候已经迟了,缘分啊,终是太浅也太薄了,经不起世人的怀疑与考验,崔荷生与李清韵,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就此都算了吧,欠了你的,我已还了,用了这只手来还了……”
说到这,我突然轻嗤一笑。
“不,不仅是一只手,还有两段感情,一段是崔荷生的,一段是溪边的,无论谁欠谁的,你就大方点,算扯平吧,就算扯平吧,就当是我李清韵求你的……求你给我一个轻松的人生……”
前面还是一截陡壁,今天乃至明天,我还有好长一段山坡要爬,等我还清了溪边的,我就再也不欠谁的了,再也不欠谁的了……
山风啊,请你吹小一点吧,别把沙子异物吹进我的眼睛里,那样子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流泪,一流泪,我的心也将会跟着疼起来,我不是难受,绝对不是难受,绝对不是因为要和他撇清关系而难受,我只是因为风大,因为风大而迷失了我的眼,也迷失了我的心,让我的心如同一个走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而蹲在地上,双肩颤动。
“要我给你轻松?可以——等我死了,或许等我死了,我就可以给你轻松,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一天不会太远,‘十二祭’的极限就快到了,等我到了极限,就是你不想我死,阎王也不会答应。”
眼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去,青色的衣角下一刻就要和接天的山道融入一体,我终是没忍住心中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唤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崔荷生,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再给我离开。”
脚步顿了一顿后,他方又向前方走去,无奈,我只能急步跟上,待跑到他面前,我张开双臂一下子拦住了他。
他本想直接绕身离开,只是在看到我那断了的手臂时,闪了闪眸,复又停了下来。
“你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限极至?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没同意,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墨染的眸子在亮了一亮后,一声轻哼溢出嘴中。
“什么叫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死不死与你有何关系?你不是巴不得和我崔荷生撇清关系,如今为何又这般关心着我的性命?再说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溪边一起离开这里,过着与世无忧的生活。”
眸子微眯,我有些不高兴道:“你偷听我和他之间的谈话?”
脸色蓦地一变,他一把推开我道:“我就是偷听那又如何?像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对我,早知如此,我断不会让他将你从药桶中救出,你死了也好过你身后的一堆人为你受苦受难。”
撂下这一番话后,他就管也不管我的,大步流星的离开,只剩下我一人坐在草地上,回味着他刚刚的那番话。
夜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山上的气温到了晚上,竟犹如进了冬季般的寒冷起来。找了一块靠近溪边的干地,将身上的包袱卸下来后,我就开始着手生火,一方面是因为天寒,另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虽然不知道野兽到底为什么怕火?但野外生存守则上既然都这样写着,那我照做是了,毕竟有胜于聊,万一我因没有点火而招惹上些什么林中之物,以我现在的这幅残躯,岂不是要危险许多。
当初来时,我就考虑着以我的身体,未必能一天就能爬上山顶,所以就预备着多了些粮食和必备之物,如今果然是被我料到了。
将一块干净的大布巾铺在火堆旁边后,我就接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厚实的衣裳和白色的棉布条带,看着那被我裹成一个球样的带子,我既为自己的未雨稠蒙感到庆幸又为自己的悲惨身体而感到心酸。
想我好歹也是穿越一族,遥观前辈,最苦的也莫过于进了大牢,被打一顿,可想想我,一个美男没捞到,还落得如今这幅惨样,手断了一只,全身似被猪八戒的耙子耙过一次,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等回去,还要找人重新接上,只不过,这一接,接不接的回去还是个问号?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有好生之德,断不会将我乱棍打死,我一不缺德,二不害人,没有理由天要亡我的……”
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后,我的额头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就着月光,我本是较为通透的身子此时像被蜈蚣爬过一般,伤痕纵横交错,有些处因刚刚衣服的牵扯从而导致伤口重新裂开,在那里正啾啾的往外渗着血。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好歹也是自己的身体,流的那可是经久积累起来的精华,这些血苗苗若是在现代,倒不是很难补,可在这科技不甚发达的古代,要想补一滴血,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东西才能补起来了。
将手中的一截棉布就着溪水沾湿了后,我走回火堆旁边,一点点的从上面擦到下面,虽然已经尽量避开伤口,可那疼痛还是如被洋辣辣过般的刺刺渗到心里,然后再蔓延上四肢,让我紧篡着棉布的手都止不住发起抖来。
“X的,若给老娘再一次穿越机会,老娘一定要穿越到那女尊社会,就算要受……这么多的苦……老娘也要个温柔贤惠的小爷……在旁边伺候着……龇……”
一口冷气还未倒抽完毕,就见一个黑影站在我面前。
“怎的?你还真是一天都离不了男人,若是没了男人,你是否就活不下去呢?”
随之他的缓缓蹲下,我刚想回他一句,但见他的一双眼正有意无意的看向我身体的某处,一个低眸,一阵手忙脚乱后,那张本被我铺在地上的毯子最后被裹在了我身上。
“你……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你这样……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可以的……”
“呵,非礼勿视?我只道什么叫以人学人,当初你是怎么对我?如今我同样怎么对你,若说这是不对,那也是你不对在先。”
柴火跳跃下,这小子的眼睛什么时候竟变得比那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上许多,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比那着了水的绿叶,还要通透上些许。
“那……那是因为我看到……看到晴空在吸你的血……所以……所以……慌则即乱嘛……再说……再说,我有给你盖衣裳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非要把它掀掉的……我还没说你暴露狂了……”
幸亏是晚上,要不然我的脸就跟那煮熟的大虾没俩样了,荷生这小子,真是经过了一次打击,整个人都变了。
“莫不成我还要感谢你在我全身没穿衣服的情况下闯了进来救了我一命?”
“那……那倒不用……只要……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哼,别说的跟很关心我似的,恐怕你心里巴不得我早些死掉,你也好找个温柔贤惠的小爷回来伺候你。”
“没……没——”
早知道这家伙有偷听墙角的习惯,我就不自言自语了,这下好了,又被他逮到机会再次羞辱了。
“连回答都回答的这般没有气力,看来你果真巴不得我早些死去了,可惜……你偏如此希望,我就偏不随你愿,从今天开始,只要你看中哪家的公子,我就让那家的公子生不如死。”
猛的抬起头,这小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刚话还说的挺温婉的,这会子立马就变得好似含了块寒冰似的,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荷生,你别,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再说,我这不是疼的很吗,才会胡言乱语。”
“疼的很,疼的很就会胡言乱语吗?我看是你的真心话才对吧……”
一阵冷笑,顿时更是让我如坠千年冰窖,完了完了,这孩子神经病又犯了,我可是见识过他杀人的手段,眼眨都不眨一下,这以后若是我无意中说哪家的公子不错,他还不趁我转个身就把别人给灭了。
念此,额上的汗又多冒了些。
一边擦了下那冷汗,我一边讨好的笑道:“那个荷生啊……我说的真不是真的,以前都是我年少,避免不了就轻狂了些,这日后啊,我定会改的,刚刚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说说,不会做的,再说也做不了,过些天,等邵桃成亲了,我就回去了,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你都看不见我了,自然也就不心烦了,到时,你也别练那劳什子的‘十二祭’了,好好的找个好姑娘,结婚生子,这样我在那边也安心了,这么多的苦也算没白吃了……”
唉,我果然是完整的来,破碎的离开啊……
“咔嚓”一声,随之我的循声望去,一根正架在火堆上燃烧的木棒就那样的不幸牺牲在了他的手下。
戾气暴现,他盯着我:“李清韵,我今个告诉你,若你敢离开,我要这‘鸳鸯镇’的所有老老少少给你陪葬!”
随之他的微微倾身,那熟悉的男性馥郁又再次萦绕在我的鼻端,我的心脏又不争气的再次负荷起来。
“你听清楚了是陪葬,意味着你死——他们也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要评,这星期两万完成,努力存字,争取双更,话说亲们希望结局是什么?
溪边死了
“不,不……荷生,你不能这样,你恨的只是我,没有必要将这份仇加注到那些无辜的人身上,你这样子做跟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又有何区别?你的手已经沾上了不该沾的鲜血,你不能再加重了,加重了就真的洗不干净了……真的洗不干净了……”
一把甩开被我牵附着的手,他冷冷笑道:“如你所说,都已近沾上了,还会在乎多与少吗?”
“不……荷生,你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一步错不代表步步错,回头吧荷生,回头……一切都将不一样……”
“回头?你只道劝我回头,那你又为何不回过头来看看我?看看我那一颗被你伤的千疮百孔的心,我就是带着那样一颗已经不能称之为心的心,离开了那个伤心地,这几个月的非人生活,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怎么熬过来的吗……”
见他话中颤声连连,我的心再也坚硬不起来的,开始往后退缩。
“每天啊,你记得啊,是每天,我都被几十种毒物咬遍全身,然后再在那样的水深火热的药桶中泡身,接着就是永无止尽的练功、再练功,汗水浸湿,手脚断了又接,接了又断,你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坚持的下来么?因为——每当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