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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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用手遮住张大的嘴,我口齿不清道:“至少说明你眼睛很大嘛,干嘛那么生气?”
“你?!”
“不要挤着眼皮了,久而久之会成为三角眼的,知道吗?”
又是气的手抖了三抖后,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隐忍道:“好,你现在是有伤之人,我不跟你计较,这些饭菜你爱吃就吃,不吃就倒去给猪吃,反正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之礼?”
闻言,我眼眸一睁:“真的?”
“本小姐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着那抹黄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立马掏出枕头下的那块碧绿的有些幽幽的玉镯,嘿嘿,这个品质我喜欢。
“咦?这不是二小姐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吗?”
估计是我左摸右摸的有些久了,让本在旁边忙活的映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我套在手腕上的玉镯。
小心的将玉镯脱下收好,我心情极好的瞎掰道:“是啊,没想到你们家二小姐虽然看着蛮横无理,实则挺知书达理的,尤其是好客这一块,我是十分欢喜的很啊,那会子见面没多久,就送了块玉镯给我,说是跟我相见恨晚那啊……”
“哐当”一声,看着那个脸盆在地上蹦跶了三两下后,我抬眼看向此刻正一脸吃惊的映红。
“二小姐当真这样说?”
额,看着她那副仿佛天就要塌下来的要哭表情,我眨了眨眼,难道牛吹过头呢?
见我不说话,这丫估计也是奉行沉默即代表默认这一准则,当下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完了,完了,难怪二小姐不肯嫁给杨家大公子,原来……原来……”
又是自言又是间或的抬头看着我,再次眨了眨眼,发挥我的无限想象力,难道那鸡毛女和这个什么杨家大公子之间有着一层令人抽丝剥茧的八卦情感纠葛?
“二小姐从来没对人这般好过,就是荷生,二小姐也从来没主动送过饭菜给他吃,以前我们都以为二小姐喜欢的是荷生,如今……如今看来外界的传闻……传闻说二小姐喜欢的……喜欢的……”
再次看了眼我,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猛的闭眼说道:“看来二小姐果真喜欢的是女人,这可叫老爷夫人的颜面何存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本文慢热,情喜欢的亲们要有耐心滴看哈~~~~~
嘎嘎~~~~
另外,偶要评,偶要评,不给评,偶就满地打滚~~~~~~
一铮一竹一江湖
嘎嘎……
头顶飞过一大群乌鸦后,我很是无奈的对着那个此刻将头埋在双手间的可怜孩子道:“那个,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你家二小姐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不喜欢女人,同样也不喜欢我,正如你们所猜测那般,她喜欢的是荷生……是男人。”
虽然他现在还只是个男孩,简单、善良,但总有一天,我相信他会变成一个如梅竹般风霜不欺而又能淡饮浮茶的男子。
只是,这一切需要时间来打磨,然后一点点的沉淀,直到最后沧桑淡雅……
“你不要骗映红了,映红能看的出来,二小姐对姑娘的关心不是一般的关心,姑娘没看见昨晚二小姐抱着姑娘的身体哭的有多伤心?映红长这么大,几乎很少看见二小姐哭的如此伤心……除了那一年夫人死去时,二小姐就再也没有哭过,如今……如今……更是将夫人留给二小姐的百年古玉手镯都送给了你……二小姐……二小姐……”
额,这个手镯是她娘留给她的,难怪她当初会犹豫不决?
嘴角瘪瘪,我眉毛拢拢,百年以上的古玉,就是价值不说,光是这年份也是块宝啊……
到底要不要还给她呢?
“姑娘,映红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家二小姐吧,映红给您磕头了,只要您放过我家的二小姐,映红来世给您做牛做马来偿还您的恩情,只求您放过二小姐,放过她,莫让她成了整个武林的笑柄啊……”
看着本来是坐在凳子上的映红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一边求着我一边用膝盖行走,那泪眼婆娑的模样让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小小的丫头竟为了一个刁蛮的主子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奴性太重?还是那鸡毛女其实只是个装腔作势的空壳老虎?抑或就是传说中那披着狼皮的羊?
“姑娘,姑娘,映红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家二小姐吧,求求您,映红给您磕头了,只求您放过她,求求您,求求您了……”
当地上那一下比一下重的磕头声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深吸了口气道:“映红,你先起来,听我说。”
“碰”“碰”“碰”
“求姑娘放过我家二小姐……求姑娘放过我家二小姐……求姑娘……”
闭了闭眼,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复读机式的聒噪,既然好说不行,那就只能——
“你她x的别再给我磕头了,你若想老娘早折,就继续给老娘磕下去,不想的话就给我站起来,听见没?”
随之我的一声爆喝,地上的人在楞了楞后,头倒是不磕了,只是哭却变得比之前厉害了许多,看着她那无声的泪水跟倒出来的小豆子似的争先落地,我扶了扶额头。
半晌后,我一掀被子道:“得,你要哭就继续哭,老娘我惹不起你,躲还不行吗?”
说完,我也不顾左腿的伤势,直接金鸡独立式的用右脚跳了出去。
这气冲冲的跳啊跳,就跳到一陌生的庭院。
看着面前那扇简易的木门,门牌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写,但越是如此,越是想让我将之推开,一探里面乾坤天地。
触手处细腻的竹子纹理让我手指顿时一凉,随着风翻飞我发梢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整个夏日。
绿的盎然的竹叶在清风的邀请下翩翩起舞,沙沙摇弋下那曼舞的身姿仿佛如女子般柔软的腰肢,扭转千百次,落下万千银丝,铺就满地繁华,落下一地纤尘。
情不自禁的闭上眼,我将下颌轻抬,这样的人间仙境,是用眼睛无法感受透彻的,唯有用心,只有闭上所有的感官,将心完全释放,才能徜徉在这片竹海之中,吸纳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与精华。
仿佛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待得胸腔内满满的全是竹叶的清香后,我这才心满意足的缓缓睁开了眼。
一把筝,一炉香,一长衫,一颗竹,按捺挑拨,铮音冉冉,熏香缭缭。
当他抬起双目看向我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一叶飘落,轻轻扬扬的落在了我的心头上,然后生根、发芽,从而枝繁叶茂。
随之琴音落处的一声“叮咚”,我猛的回过神来,见他落目看我,我顿感双颊发热,整个人也是局促不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弹琴的……请……请见谅……我……我这就离开……”
一阵不知所云的道歉后,我下意识的便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左脚刚一着地便感一阵疼痛袭来,条件反射的一缩脚,当下身子便一个不稳,手忙脚乱中我还没来的及抓住任何可以免去我摔个四仰八叉的物件后,便感觉后腰处传来一个微热有力的扶持。
惊讶的一转头,当看见那样清风般的娇逸脸庞离我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我顿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也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姑娘,请小心。”
清淡的声音一如他放在我身后的手,凉凉的却带着些薄温。
“嗯。”
不知怎的,虽然我平生好色,但遇到这样谪仙般的男子时,我竟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之感。
匆匆将手扶住了门框,我的头低的都可以看见那因剧烈运动而渗出到里衣上的淡淡血迹。
见我能维持平衡,他这才撤回了放在我背后的手,虽然没了他的接触,我浑身是顿感轻松不少,但,莫名的,心里竟透出一股淡淡的失落……
见我长久都不言语,他似乎也觉得两人就这样杵在门口有些不适,想了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我的一声“公子……”给打断了。
看着他脸上那微微的怔意,我恨不得当场甩自己一巴掌。
做什么这么嘴快?人家好不容易想说些什么,却被你给打断了,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讲,什么时候不当讲?
仿佛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懊意,淡淡一笑,他道了声“不要紧”便再没了言语。
知他不想多说,点了点头后,我压下心中那无聊的苦涩,抬着张脸强自笑道:“那……就不打扰公子了……我先……离开了。”
“嗯。”
青丝随之他的颔首而微微下滑,垂过他的肩膀,半是披洒,半是飞扬。
他的容颜不是很无暇,甚至只能算的上中等略为偏上,但这一切都无损他那令人看过一眼便再也难忘的倾世气质。
是的,用竹来形容他,那是最合适不过,清风、亮节、出尘、带着一些飘渺,带着一些恍惚,让人看不清也记不住他的容颜,却能将他整个人深植在自己的心田。
这种人,叫谪仙,无关容貌,一铮在手,便足以倾世江湖。
迷迷糊糊的走出他的院子,直到来到一阴凉的大树下,我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而一直不知疲惫的右腿也好像一下子被人点了麻穴似的,直不起来。
靠近树,我翘过后腿,扶着树身,好不容易这才坐了下来。
喘息稍缓后,我将视线透过头顶上的叶隙看那有些刺眼的阳光,就算过了这么久,我的脑中还一直萦绕的那模糊的近乎飘渺的身影,是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经历?才练就出那样一股离世的气质?
不,或许他并不需要练就,他,本身就是一个气质,淡泊如水,宁静如天。
他,不是一个代表,而是一个源泉。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如果在看文中,发现有什么不足的,尽管提出来,偶希望可以和亲们毫无芥蒂的互相讨论,你们的满意,是偶的追求~~~~
嘎嘎~~~~~~
有些东西是开不得玩笑的
“你现在还有心思来想这个吗?”
突然一阵像从空谷中被风刮过来的声音,让我蓦地心神一凝。
“是谁?”
“呵,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声音了,还是说你果然就是个见色忘义的□之人,前一刻还求着别人救你的相公,后一刻就在那里因想着才遇见的美男子而心神恍惚。”
叹了一口气,要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是谁,那我就真的如它口中所说的那般的个□昏心之人了。
“好了,知道了,你还是出来吧,这样躲在暗处用灵语跟我说话,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脑子有毛病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感觉头顶上的树叶像被大风吹过一般哗哗直响,接着眼前就一黑,看着它那硕大的身形像一个巨大的黑布罩在我的头顶上,将我身上所有的阳光全都挡了下去,我顿感凉快的笑呵呵站了起来。
“哈……天然遮阳伞,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当个坐骑来使唤?”
“呲……”
对于我调侃式的询问,他直接亮出它那堪比钻石还要耀眼的利牙来回答。
缩了缩肩膀,我相当识实务的转移了这个话题。
“说吧,昨晚你将他带到哪去呢?”
虽然对我如此的淡定感到十分的愤怒与不满,但它也只是从鼻孔里哼哧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后,便收起了那都快竖起来的浑身黑亮刚毛。
啧啧,就是你这毛的硬度,别说你不愿意,就是日后我真要养着你,我还得考虑要不要让你来当我的坐骑了。
那滋味还不跟坐在一团刺猬上是一个道理?
“你暂时不用担心,我将他放在寒潭中,至少七天之内,他的肉身不会腐烂。”
点了点头,这个我表示明白。
“但……他的魂魄呢?虽说黑白无常已经答应我在这七天之内是不会讲他勾走,但这可不表示他的魂魄就不会自动离体,若是附近的孤魂野鬼来捣乱,或是地灵够强,他的魂魄同样有被勾走的可能性,这一点,作为灵兽的你,该不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