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弃妇 作者:马涵(潇湘vip2013.6.28完结,宫斗)-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刚要进入,听到她惊惧地呢喃,被欲火充昏头的理智猛然回笼。
只差一步,就可以与她合为一体!
自从她被魏子溪休了后,他就没再拥有过她。只差一步!
进,还是退?
理智又将远去,她的嗓音逸了颤抖,“云漓……不要……”
他身体一僵,邪邃的眼里满是诧异。她在梦中唤他云漓!
被震惊、恐惧占满了思想,他再无心思继续。撤身逃难似地离开马车。
高燃的浴火得不到舒解,他施展轻功飞向小溪,浸入溪里,他需要冷水降降火。
第二天清早,君无菲醒来时,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宝!”她担心儿子,撩开车帘,见小宝与玄溟在火堆边烤鱼。
心思放下。
想到了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云漓居然变成了玄溟,真是天方夜潭。
云漓是天上的仙,美好得只可远观。而玄溟,就像阎罗殿里的鬼,两者云泥之别,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
昨晚做了好久的春梦,梦到被他又亲又摸,身上都给他亲遍了,应该不是真的吧?
掀开衣襟一看,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明显是吻痕与被人捏了力道过重的淤痕。
她脸色一变。被那个了吗?
下身没有做过爱后的异常的感觉,结果是没有,她不过是被亲被摸了。
想恨玄溟,莫名地恨不起来。
“小晗。不许别人碰你,你只能是我的。”黎煊温柔的脸上盈着霸道。
“除了你,还有谁敢碰我呀?”她微笑着,依偎在他怀里。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记得,你是我的。”黎家别墅院里的游泳池边,黎煊吻了她。
她又想起了黎煊。
内疚。
有多久没想过黎煊了?
似乎从云漓出现之后,想起黎煊的次数越来越少。
从马车窗望出去,玄溟正在教小宝怎么烤好一条鱼,烤鱼的香味在空气中惹人垂涎。
君无菲并不觉得饿。
“佐料涂在鱼上的时候,要均匀。”玄溟说。
君小宝把佐料洒在鱼上,洒做了一堆。
“不对,要这样,手慢慢松开佐料粉。”玄溟又示范一遍。
“爹爹,你烤的那条鱼看起来黄灿灿的,我这条鱼都烤焦了。我要吃你那条鱼。”君小宝嫩呼呼地说。
“不行,你要吃自己烤。爹烤的鱼要给你娘吃的。”他面无表情。
君小宝撒娇地摇晃着他的胳膊,“爹爹,先让我吃啦……”
“不行,你娘该起床了。”他不为所动。
君无菲看着他们,还真像两父子。
甩甩头,君无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君小宝是她个人的儿子,跟玄溟没有关系。
可偏偏,小宝确实是玄溟的亲儿子。
一种被人抢了玩具的醋味浮升在心里。君无菲沉着脸走出马车。
玄溟见她下了马车,冷淡地指了指小宝边上的一个面盆,“洗脸水打好了。”
君无菲脸上扬开一抹笑,摸了摸小宝的头,一边拿起盆里的毛巾洗脸,一边说,“儿子真乖,懂得帮娘亲打水洗脸了。”
君小宝摇了摇小脑袋,“娘亲,洗脸水是爹爹打的。只是正好放在小宝边上。爹爹说盆要是放在他旁边,娘亲肯定不领情,还要跑去远处的溪边洗脸。”
无菲动作一僵,想掀了脸盆,又觉得不好意思发作,“哪呢。你爹这么用心良苦,娘自然不好辜负他的美意。”
“爹,你猜错了哦。”君小宝朝玄溟说道,“娘亲愿意用你打的水洗脸。”
“是么。”玄溟语气低沉,听不出想法。
小宝又对君无菲说,“娘,爹爹对你真好,一大清早的,就去溪里捉鱼给你吃呢。爹说昨晚吃烤肉,今早吃烤鱼,给你换换口味。”
“大清早吃烧烤,太腻。”
“爹说知道你会这样讲,”指了指火堆边上的一个锅,“爹已经煮好了一锅粥,很清淡的。”
君无菲白玄溟一眼,他未卜先知么?连她会说什么,都给猜到了。
没道理跟自己过不去,有粥哪有不吃的道理?她只带了衣服银票什么的,没记得带了锅碗瓢盆,“这些锅盆哪来的?”
“本座命属下送来的。”他将舀了碗粥递给她。
君小宝羡慕地说,“娘亲,我刚才要吃粥,爹都叫我自己舀哦。爹爹对你真好,什么事都帮你做。”
君无菲脸色有点不自在,“那是他没事找事。”
“爹爹不是说要娘亲的心吗?”小宝豪气地一摆手,“娘亲你干脆把心给爹爹就好了。”
“瞎说什么。”无菲瞪小宝一眼。小宝有点委屈,“不就一颗心嘛,爱爹爹有什么不好。”
“爱你爹就不爱你了。”
小宝不上当,“小宝知道娘亲对爹爹的爱,与对小宝的爱是不同的。”
臭小子,叫他装着讨好玄溟,也不能什么都跟她对着干呐。君无菲堵气地喝着粥。
“吃慢些,小心烫。”玄溟嗓音冷冰依旧,冷魅的瞳光里带着不异察觉的宠溺。
君小宝嘟起嘴,“爹爹是有了老婆忘了儿。刚才我喝粥烫到了,爹爹都说我这么大人了,还不小心。自找的。唉!”夸张地一叹。
君无菲放下碗,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儿子,你是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爹那把刀,给你娘悬着呢。”
第 九十二章 旧爱出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君小宝挠了挠小脑袋,“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吧,娘亲?”
“你爹哪里像牡丹花?”
“这可说不好哦。”君小宝咧开小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娘亲不是说过,生得出小宝这么漂亮的儿子,爹肯定差不到哪去?”
“去把你爹的面具摘了。”
君小宝偷瞄玄溟一眼,他文丝不动地坐着,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邪气无比,谁惹谁死,“娘亲,儿子胆小,不敢。”
“没种。”
“儿子那么小,是还没种的。”小宝一点不觉得羞。
“孬。”
“娘亲说过,做人要能屈能伸。骨气算啥子。”
“哎呀……君小宝!你个小兔崽子这么说就会顶撞我了。大了还得了!”君无菲柳眉倒竖。
君小宝乐呵呵地赞美,“娘亲,你生气的样子好好看。”
这话冒似很受用,君无菲还真生不起气来。
“说正经的,娘,我觉得爹爹不会伤害你。”君小宝圆骨碌的眼珠子在玄溟与君无菲身上各溜一圈,“我觉得爹跟娘亲很相配。”
君无菲随口说,“你不是很喜欢你师父吗?”
“爹爹毕竟是爹爹。不是师父可以代替的。”君小宝小大人似地一叹,“我觉得爹爹跟师父一样好。要是爹爹跟师父是同一个人就好了。”
无菲在玄溟眼里看到一抹稍纵即逝的感动,任他再冷魅,也不过是人。
只是小宝似乎喜欢他不像装的。难道真的是父子天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是小宝真喜欢玄溟,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儿子不就被抢了?
“你要去哪里?”君无菲向玄溟望过去。
“你去哪,本座就去哪。”
“我去洛月国,你也跟着?”
他微颔首。
“你身为遮月宫主,不是应该很忙?”
他目光凝视她,冰冷的眼瞳里蕴着坚定,似乎在说,遮月宫不如她重要。
她微垂眼睑,脸上升起一股不自在,“我不喜欢你跟着。”
他扫了小宝一眼,意思很明显了,用小宝威胁她。
“就不信,你真会毒死小宝。”她站起身,准备独自走。
他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向小宝直直掷过去。
小宝惊讶地瞪大眼。
眼看匕首就要射中小宝的心脏,千均一发之际,君无菲手里立即射出一枚暗器将匕首击落,哐啷一声,匕首与暗器一同落地。
“你……”她面色惨白,愤恨地瞪向他。
“你不听话,本座就会要君小宝的命。”他的嗓音冷得比寒风更刺骨,像从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
“你练的至阴至寒的邪功,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碰我一个女人。小宝若是死了,将断了你唯一的血脉。”她提醒事实。
“血脉?”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妖异的瞳里升起不屑,“本座从不在乎血脉,断子绝孙又如何?敢逆本座,就是亲生儿子照杀!你忘了过去五年,本座根本就无视君小宝的存在?”
她无言以对,缓慢地走到君小宝身边,将小宝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
小宝一言不发,真的被吓着了,“娘亲,原来小宝在爹心里没地位,爹要杀小宝……”
“小宝是娘的心肝宝贝,是娘亲的一切。”差一点就失去小宝了,天知道她的心有多害怕,多惊惧!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想在他面前泄露情绪,努力维持镇静,亲了亲小宝的头顶,拥着小宝的力道有点颤抖,“以后娘亲再也不会拿小宝冒险。”
他面具下的神色充满复杂,没人看得见,妖冷的瞳眸始终没有情绪。
她抱着小宝走入马车厢内,冷淡的声音传来,“赶路。”俨然在命令马车夫。
锅碗盆什么的都不要了,他过来驾车。
马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除非必要,她不再开口与他说一句话,君小宝也不再理会他。
他冷硬的心里罩满寒霜,及一丝淡淡的苦涩。
接下来的几日,天黑总能找到落脚处,没再露宿。
如此走了半个多月,到达了天启国边境的小镇——青河镇。
这个镇子规模很大,比邻洛月国与大宛国,三个国家的往来的行人商队都会经过,因此,青河镇很繁荣热闹。
一入小镇,君小宝显得很兴奋,“娘亲,我们现在去客栈住宿么?”
“不。”君无菲摇首,“我们去市集附近看看有无出租信息。租个地方住。”
“不赶着时间去跟外公团聚了?”
“不急。娘亲得想办法先解你身上的毒。这个镇够大,药材够齐全,我要的药基本都可以买到。”
“噢。”小宝点头,娘亲怎么说,怎么是,“那娘亲先托人送个信去给外公,免得外公担心。”
“真是个好孩子。”君无菲抚了抚小宝粉嫩的脸颊,越来越喜爱小宝了。
“市集。”她转而朝马车外的玄溟说了句。
他也没反对,按她说的做。她租住了幢屋子,是带院子的那种,付了点押金与二个月租金。
房东把钥匙给她之后,就走了。君无菲带着小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还算宽敞,种了一颗大树,有一口井,青石地板,然后是一幢居住的屋舍,里头有三间房,一个大的客厅,屋子边上是厨房。
请零工打扫了遍屋子,君无菲立即又去药铺里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药物。
她买的药专门堆在腾出的一个房间里,另一间房给玄溟住,她与小宝住一间。
玄溟独自站在屋外的院中,幽邪冷魅的目光望向屋内,门窗闭着,看不见君无菲与君小宝的具体动作。
她打算帮小宝解毒,也没瞒他,他并不阻拦。只是感觉有点无力。从租房到搬进来,她都一手操作,把他当隐形人,有点不是滋味。
足足在房里三个时辰,君无菲突然打开房门,走向他。
他一挑眉,幽冷的视线淡漠地瞧着她。
“借点东西。”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什么?”
“你的血。”她说。
他眼里闪过一抹奇异,“你要本座的血做何?”
“借还是不借?十滴而已。”
“头一次听说血也有的借。”他唇角微撇,“你用什么还?”
“你想我怎么还?”
“本座要你的吻。”他话方说完,她点起脚,凑上他的唇亲了下,四瓣唇相触,柔软滑嫩的触感,如电击般,憾动了彼此的心。
她身躯轻颤了下,立马退开几步。他幽邃的瞳眸盯着她不自在的神情,能断定,她此刻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
只是过了三秒,她表情恢复冷淡,掏出一把匕首与一只小瓷瓶,“伸手。”
他照做,她将小瓶子放到他食指下,匕首在他指上划一刀,血流进瓷瓶。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居然刚好十滴血,血就自动止住。
她注视着血的颜色,他的血是黑紫色的!
“刀法真准。”他唇角微撇,听不出是赞美还是讥诮。
“你吃了血蚕。”她语气肯定。是了,他被她的银针扎中死穴,就算因为内功深厚侥幸不死,她在银针上萃了巨毒,也够要他的命。
血蚕乃至毒之物,以食毒物生存,到血蚕的血呈黑紫色,已是毒中之最。
“普能人吃了毒血蚕,必死无疑。要破解我下的毒,唯有以毒攻毒。幸运的,就能活下来,不幸的,还是会死。看来你算很幸运。”她淡然地陈述事实,望着他邪魅的双眼,无法从他戴着面具的脸窥知一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