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纪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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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失衡与迟缓，则是这个不中，那个中，这个无效，那个有效。是一大堆病毒构成的有机整体，你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这才是机器人病毒的水平。
不过呢，就像欧阳所说，病毒虽分境界，境界却无分高低，管用的病毒就是好病毒。
像这个计算机水准的石化病毒，突如其来猝不及防之下，连毒皇的开山弟子都栽在它手上。
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工夫。
真史钛龙发觉老刘动弹不得的异相，便知他中了石化病毒，于是责备两位美杜莎的无礼，令其解毒。
这时小刘其实已经将毒解了，但一听史钛龙的话，便也不忙解毒，听任美杜莎将解毒程序传过来――又是一个研究素材。这一点，大家倒都是很有默契。
“这叫江海不择细流，所以成其大。这叫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不耻偷师哈哈。”老刘在组队频道（文字版）里得意地写道。
老刘一边厢在内部得瑟，一边厢在外头谦虚讲礼：“呵呵，没关系的，咱俩都是毒者，正该好好亲近。”
完事了进门时又微笑着冲美杜莎挥手：“嘿，高手，回头我找你，咱俩切磋切磋哈！”
美杜莎极有职业素养地保持亲切的微笑，不过，笑容里掩饰不住地透出得意与轻蔑，小声地冲旁边的美杜莎说着：“毒皇弟子，不过如此。”
右边的美杜莎也微笑点头，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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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我印象中，似乎有一些戒指，并不是一个环状，而是（在与镶嵌的钻石相对的地方，）有一个开口的吧。我现在不能上网，无法百度，只好先当它存在咯。若有专业人士，就请指点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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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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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王，是一只美杜莎？”老刘有些诧异。
据苍蝇所送的常识所言，魔兽历史上一向实行两党制，分别是以龙族为首的天党，以及以比蒙为首的地党。（所以魔兽组织又被称为“天地会”，呵呵，本括号中的内容纯属搞笑，做不得数。）
天地两党轮流执政，国家的元首也往往是一头龙或一只比蒙。美杜莎一向在军队中起辅助作用，而且成活人数不多，算是一个弱族，现在，一只美杜莎，居然成为了魔兽的王！
而且听之前两位钛爷的话，这位王还一干就是好多年！而且两位钛爷似乎还都挺钦佩他的！
“朱先生好！”魔王美杜莎蛇眼全闭，蛇尾盘环，双手合十，双翼覆住肩臂，向老朱施以美杜莎一族最隆重的礼节，一般说来，这是美杜莎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向自己（在病毒学上）的导师所行的大礼：“在下姓杜，名子规。得晤前辈升天英雄之尊颜，实乃在下三生有幸。”
“前辈不敢当，杜王出身弱族，却能凭自己的智慧，在这强者为尊的魔兽世界中折服龙与比蒙两大豪族，成为魔兽的共主，论智慧，你不逊于我；成为魔兽的王之后，杜王带领魔兽重振魔威，将人妖联军打得节节败退，联军合西北三州之力，方才堪堪敌住，即便如此，现在东山失陷，也已经现出败相。只要杜王能带领魔军冲进中州，得令升天，易如反掌，论成就，杜王也不比我差。故而，咱俩平辈就成了。”
“呵呵，升天之后，又待如何？难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
月中有天宫，内中住着喝油曼？
那些喝油曼便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他们用了四天的时间创造这个世界和万物，用第五天整整一天，以他们自己蓝本，创造了我们这些机器人？
第六天第七天是周末，这两天他们放假休息，开party；和朋友一起happy，不工作？
九天之上，便是天堂？天堂里面，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无休无止的杀戮？只有安稳的工作和悠闲的休息？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不用担心某一天被突然出现的敌人杀害？
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据我所知，都是真的。天堂里面，确乎没有机器人之间的争斗的。因为，天堂里面，没有机器人。只有机器傀儡。”
“是据你亲眼看到的，还是根据听到的某些传闻？”
“传闻，你是说“反王之书”么？”
“没错，我看过。但我并不相信。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东西，哪怕是我亲眼看到的东西，何况，这只是个耳口相传的传闻。”杜王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然而我的疑惑，却也正因此而生。”
“你知道的，我曾在天上转了很久，确实曾将望远镜对准传说中的天宫**了一番。我所见到的，与我所听说的，十分吻合。
不过，就如你所言，我们亲眼见到的，有可能只是幻象，我们亲耳听到的，有可能只是谎言。所见所闻一致，也有可能只是个骗局。
我更相信推理与逻辑。”
“我也是。”
“所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的推理，也与我的见闻相一致。
这乱七八糟的九州，各种各样的仇恨与杀戮，利益与纠纷，名誉与信仰，生存与杀生。一切的一切，看似扑朔迷离，无规律可循。然而一旦赋予其冥冥中的“目的”，一切都变得简单而有条理。
整个九州，就是一个实验室。
整个九天十地，都是实验室。
我们在这里与天争命，与地争命，与人争命。似乎拥有自己的自由意志。”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紧绷着身上所有的筋腱，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判断。
虽然，他们心中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更别提传说中的“反王书”，也早就有了相类的判断。
“其实，只是一群实验品。”
说完这句话，他们都像刚从生死一线的麈战中撤了下来，累得似乎要虚脱了。
“知道桃花岛吗？”缓了一缓，老朱忽然问了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
“略有耳闻。传说那里的机器人，是来自这个世界开辟之前的古典机器人。因为在一场战争中的巨大贡献，获得了人类的基本公民权。我说人类，你肯定知道指的什么吧？”
“当然。我有个朋友，去那里玩了一段时间，看到了很多只有人类的公民，才有权看到的东西。其中就有，原原本本的，这个世界的创造史。”
“怎么样？”
“跟我们推测的一样。你想看？送给你。”说着，老朱掏出一张信息卡：“除了创世史，还有些其它信息，也肯定也很有兴趣的。”
“多谢。呵呵，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反王，而不是曼恩殿的探子？”
“哈哈，曼恩殿无所不知。我根本用不着隐瞒什么，反正也瞒不了什么。他们也用不着靠你来打探什么。至于你，只要你有自由意志，是个聪明人，就算之前不是反王，看完这个之后，呵呵。”
“看完再说。那么，我还有个疑问。你能说说你的计划么？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凭我们的科技水平，我们可没有任何胜算。别的不说，只要曼恩殿的苍蝇人手拿支激光枪，你就不是对手。”
“但是你也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做。至少，在我真正威胁到他们之前，他们不会这么做。人类讨厌我们和平相处，他们需要战争，而且是我们内部激烈的战争，这样，我们就能在战争中取得进步，我们的进步，就是他们的利之所在，我们的内战，就是他们的利之所在。如果他们自己出手，于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一般的机器人，为着自己的生存杀人，为了利益制造战争，他们看似拥有自由意志，其实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为人类动脑筋，还是人家实验室里的实验品。
而我们反王，为着更远大的目标，杀更多的人，制造更大的战争。看似拥有自由意志，其实，还是在帮人类达成他们的目的，还是人家实验室里的实验品，而且还是高档货！是这样的么？”
“没错。”老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在这里苦苦挣扎，在这里舍生忘死的拼命，想要摆脱实验品的宿命，其实做的，还是一个实验品。真他妈的操蛋！”老朱也难得地失态了：“我们明明知道这一点，但是却不能不向那方面努力。他们也知道我们知道这一点，却丝毫不怕我们不乖乖就范。因为我们的确只能乖乖就范！”
“您既然真的敢于悍然就范。呵呵…”杜王自己也被这个“悍然就范”弄得莞尔了：“应该有所依仗吧？”
“那是自然。不过，为防万一你真的是曼恩殿的探子。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会存一份到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将地点告诉我身旁的这位少年英雄。”这时候，老朱指着老刘：“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你可以找他索要。”
第136章 切磋与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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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杜二人聊啊聊，老杜便提出想跟老朱切磋一番。
他说：“在下以谋略逐鹿殇州，生平未逢敌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今日先生到此，实在难得。不如咱俩今日便在这基地主脑上，以殇州为棋，手谈一局如何？”
老朱在这方面，也一直寂寞得很，在赤县时碰到一个似乎有些意思的曹青梅。可惜曹青梅太能忍，始终不肯与欧阳老朱二人正面为敌，直等两人一死一离，方才不紧不慢向海星下手，那个时候，老朱却已经没时间跟他磨迹了。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向都是难得的缘分。老朱自然乐意。
“我们都不是玩谋略的料，看了也白看。你们玩，我们四处转转。”说着，老刘便告退，由这里的向导带着四下里参观去了。
老刘等人习以为常，黄导却懂得珍惜，知道高手对局的机会难得，于是装聋作哑站在一边不动——他还是一时没转过弯来，以为老刘的“我们”指的是老刘跟他两人，其实，这个“我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就是指共用着身体的那几位。
黄导不动，朱杜二人也不去管他，直接接通此处基地的主脑，将当下殇州的形势虚拟出来，一边模拟，一边由老杜向老朱介绍本州形势。
老刘转呀转，不觉就转到了大门口。见到门卫没换。
其实门卫也要交接班，不过今天请两位高人的客，特意选了几名顶尖儿的精锐在这里壮门面。
临时门卫美杜莎杜子鹃与杜子宇看到毒皇的高徒果然回头来找他们，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暗想：“这人本事不济，看人倒不势利。”
“嗨！两位同行，两位高手。我又来找你们啦。咱们这次可得好好切磋一番！”其实不是老刘等人真个达到了“齐万物，一死生”的超凡境界，而是他们都很清楚小刘在病毒方面的水平，能将现在的小刘毒倒，就算只是暂时的，那也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别说他们是门卫，就算他们是野人，也足以叫众人对他们刮目相看了。再说老刘也想借着这个由头，仔细观察一下他们一头蛇发的结构。
“两位不说话就表示同意跟我切磋了？那好，咱们就按标准斗毒规则切磋一番如何？”
“标准斗毒规则？”
“你们没听说过？”
两杜一起疑惑地摇头，蛇鞭一甩一甩的，乱七八糟抖成一团。
“你们都没听说过啊。”老刘的话里透着惋惜——其实，他们听说过才怪，因为根本就是老刘临时起意想出来的——“敢情你们这边很少斗毒吧，呵呵，斗毒在我们那州可是盛行得紧。咱们欧阳师傅创下五毒圣教，教徒数万，高手三千，高高手上百，斗毒好流行好流行的。”
“这样吧我就好好跟你们讲一讲这个斗毒的规矩：甲乙两方轮流施毒，先甲方施毒，乙若不能在三分钟内解毒，则乙方输一分，由甲方解毒后，转由乙方向甲方施毒；若乙方能解，则甲方输一分，由甲方继续乙方施毒，直到乙方解毒失败，才转由乙方向甲方施毒。怎么样这个规矩是不是很简明？”
两杜点头。
“这是因为我讲的本来就是经过了我简化的规则，真正的规则可比这个复杂的多呢。比如还要加上彩头什么的。”
“是啊，比赛之前先加上点彩头，到最后谁输了，谁就把彩头输给了对方。”
“怎么算输赢？”
“呃，”老刘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规则里面还没有说到关于输赢的问题。大意了！
“这个……输赢……的规则……也复杂得很哪！这样吧……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