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笔记-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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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吧,我能回答的我肯定回答,不能回答的我也没有办法”王文超点点头道,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烟,递了一根给男人问道:“抽烟吗”。
“这个抽不习惯,谢谢你了”男人微笑着道。
“没关系”王文超点点头,然后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这个烟还是尽量少抽一些,抽多了对身体还是有些伤害的”男人见到王文超开始抽烟想了想还是看着王文超说道。
王文超愣了愣,随即点头说道:“谢谢”。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王文超继续问着。
“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冒失,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希望王先生不要见怪。我想问一下王先生的身世,不知道王先生能否相告”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身世王文超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有着更加深层的疑惑,这人问自己身世干嘛难道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吗想到这王文超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够荒唐,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对方问自己的身世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贵姓,所以暂且这么称呼吧。身世这个事情是我的一个秘密,我不想说,而且,我和你们初次见面,更加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恕我无法相告”王文超淡淡地说着,他本身就不喜欢说自己的身世,那本身就是他心里的一块伤疤。
听到王文超这么说,女孩有些生气,但是碍于自己父亲在,没敢发火,只是对王文超怒目而视。而男人却有着一丝失望。
随后男人有点点头说道:“没关系,确实是我们的要求太过分了,你不愿意说很正常。那这样吧,我问王先生一些问题,王先生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吧,行不行”。
“你先问吧”王文超有些烦了。
“王先生是不是柳水市人”男人问着王文超。
王文超愣了愣,皱了皱眉头说道:“对,你怎么知道”。
“等我问完了王先生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了”男人听到王文超说是显然有些高兴,接着又问王文超:“你是不是在柳水市孤儿院长大的这个孤儿院的地址就在高升村那个地方,对不对”。
听到男人这么问,王文超差点站了起来,眉头锁的更深了,盯着两个人看着最后说道:“对”。
“你是不是八六年生的,你的生日是不是一九八六年十月初八”男人问的很快,情绪有些激动。
王文超眉头一皱,然后说道:“不是,我是八七年的,我的生日也不是十月初八,而是三月十五。我听出来了,两位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叫王文超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但是柳水市孤儿院里面有两个叫王文超的吗”男人摇了摇头,随后说道:“生日这个不重要,其实只要你是在柳水市孤儿院长大的那基本上就错不了了。孩子,我给你做一下介绍吧。我叫王光耀,她是我的女儿,叫王琳”。
王文超知道这个叫王光耀说的没错,柳水市孤儿院里面确实没有两个王文超,甚至于姓王的加上他也只有两个人而已。王文超一直都在猜想着这两个人来找到到底有什么事情,所以对于男人突然称呼他为孩子倒也没有太注意。
“嗯,两位好,也算是缘分了,我们都姓王,还是家门”王文超点了点头随意地说着,随后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了吗”。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时间听吗如果你现在很忙的话我可以等你,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再讲给你听”男人点点头说着。
“你还是现在说吧,你知道,这种你们知道我的底细我却完全不知道你们是谁、来找我干什么的感觉很难受,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即使现在你们离开我也一样没有办法安心工作,所以,你们还是先说吧”王文超有些烦躁地说道。
“那好,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很苦,物质匮乏,人们还生活在为一口饭而活着的世界里,而思想也就更加的保守了。那年,男孩二十三岁,女孩二十一岁,她们是同村的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点都不为过。你想的没错,她们两个彼此爱着对方,非常非常的爱,早就私定了终生了。男孩的父母都是教书的,属于知识分子。而他们的父母因为是知识分子所以在那场文革的斗争当中双双被迫害致死,家里只剩他一个人。还在搞大集体的时候,他还能够出工,赚一点点公分分点粮食生活,后来实行承包了,男孩的日子过的就更加贫穷了,基本上连饭都吃不饱,因为分给他的地只有一点点,被别人给恶意霸占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罢了,又怎么是那些人的对手呢。”男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里面再次湿润,很明显,这里面的那个男孩就是他,他说的故事就是他自己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从他眼眶里的泪水也能够知道事情的真实性,也能够知道,男人在那个年代还是吃了很对的苦,有太多心酸的东西。
第二百四十章:寻亲(三)
第二百四十章:寻亲三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虽然眼眶湿润了,但是却并没有流出眼泪来,可以看到,男人十二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王文超其实对男人自己的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来找自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可是见到这个叫王光耀的男人说的这么情深意切,他也有些触动,不好去打断他的讲述。
“而女孩家里不同,女孩家的父亲是队里的队长,在队里非常有权威,所以她们家的生活条件要优越的多。男孩没有饿死全靠女孩偷偷从家里偷粮食出来救济,不然男孩早就饿死了。那年男孩二十二岁了,女孩二十岁,女孩要男孩去他们家去提亲,但是男孩什么都没有,身强力壮了,刚好够一个人吃饱饭,根本拿不出彩礼,而且男孩自己也知道,女孩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他们俩之间的婚事的,因为男孩家里太穷了。男孩不肯去,女孩便生气了,自己跑回家对她父亲说了这件事,后来,女孩一个月没有再出来,被他父亲给关在了屋里关了一个月。女孩出来了之后第一个就是找男孩,还是让男孩去提亲,虽然她父亲不同意,但是女孩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诚意,她父亲迟早是会打动的。男孩相信了女孩的话,去他们家提亲,把家里仅够自己吃的粮食也拿去卖了买了几件拿不出手的彩礼,结果,被女孩的父亲给打了出来。之后男孩又去了两次,结果不是被打就是被狗咬。那年整个冬天,女孩都没有出门,再后来,在过年之前,听到了消息,女孩与隔壁村的村支书家的儿子定亲了,并且约定了来年结婚。男孩听到这个消息伤心欲绝,他知道女孩肯定是被关在了家里,他几次准备去爬他们家的窗户仕途去找女孩,结果都是被男孩父亲给打了一顿,最后一次,男孩再次去爬他们家窗户的时候,直接被男孩父亲给送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面关了半个月,罪名是入室盗窃,只不过没有得手。过年的时候,男孩终于见到了女孩。两人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孩说她爱的是男孩,她只想与男孩在一起,不想与隔壁村的那个人结婚,他要男孩带上户口本,她从家里偷出户口本来,两人偷偷地出去把结婚证给办了。想到这,两人非常兴奋,也就是这天,男孩与女孩偷吃了禁果,因为他们决定第二天去办结婚证,在彼此的心里,他们俩已经是夫妻了。去了区里找了相关的人才知道,那个时候办理结婚证是需要队上的干部写证明的,而管这个的就是女孩的父亲,更可气的是,管结婚证这个事情的那个干部与他爸是好朋友,认识女孩,而女孩不认识他,当女孩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的时候直接被她父亲给关了起来,再也不准出门了。女孩没有办法,开始绝食,以此抗议。后来,女孩的父亲直接对女孩说,如果女孩再不与男孩断绝来往,他就在分地的时候把男孩手里原本两份肥地给换成是山上最差的两块旱土,也要把男孩从住的村小学里面给赶出去,因为男孩是孤儿,家里的放在早在文革的时候就被那些人给一把火给烧掉了。在那个年代土地对于农民来说就是生命,分到两块根本没办法耕种的旱地其实就是意味着死亡。女孩哭了三天三夜,最后找到了男孩,告诉男孩,她不喜欢他了,他要嫁给那个男人,她不想嫁给男孩,因为他们家太穷,她要是嫁过来连饭都吃不饱。两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女孩就回家了。男孩伤心欲绝,接连几天都在女孩的家门外面喊着女孩,希望女孩能够出来,可是女孩每次都是一句话,让他滚。男孩彻底绝望了,没有了女孩他对这片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了眷念,于是,几天之后,他把家里能够卖的所有东西都卖了,背着几件衣服便离开了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男孩走了之后不久,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告诉男孩这个消息,可是男孩已经不在了,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女孩一直什么都没说,她不敢告诉自己的父亲,因为她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一直等,她想尽千方百计不让家人看出来自己怀孕了,一直到了五个月了,结婚的前几天,她才告诉父母。结果,她差点被自己父亲给弄到池子里给淹死,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可是以前了不得的打死,比杀人犯更加遭人唾弃。但是那个时候已经不能把孩子给打掉了,那个时候的医疗水平无法做到,吃药打掉只会要了女孩的命。女孩父亲只有想了个办法把婚给退了。然后把女孩扫地出门,断绝一切关系。
女孩想到了死,但是她想把孩子给生下来,她希望孩子能够长大。于是,她住进了男孩之前住的那间房子里,也就是废弃的村小学里的一间教室,吃的用的喝的靠的都是被他父亲扫地出门时给她的一笔钱来勉强度日。在这段时间里,她受尽了风言风语,受尽了冷眼。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荡妇,就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就是应该被侵猪笼的女人。女人独自忍受着,终于把孩子给生下来了,等到孩子半岁的时候,她把身上最后一点钱给孩子做了一套新衣服,在先天晚上她写了一封信,把信给封好口,来到她父母的家,小心地把他弟弟给叫了出来,把信给了他弟弟,告诉他,如果有一天,男孩回到这里来了,让他把信交给他。除了他之外,这封信不能交给任何人,包括他也不能看。随后她就离开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抱着孩子出门了”王光耀慢慢地说着,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连带着,旁边的王琳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第二百四十一章:寻亲(四)
第二百四十一章:寻亲四
王文超再次点起了一根烟,他也不知道自己点了几根烟了,他听的很认真,也很感动,因为他能够冥冥之中感觉到,似乎这个故事与自己有些什么联系。
“女孩抱着还在来到了一所孤儿院,这也是他们那个城市唯一的孤儿院,在那个年代孤儿院是个很稀有的东西,因为国家没有钱。女孩一直躲在孤儿院旁边,给孩子喂奶,一边哭一边喂,让孩子吃的实在吃不下了大哭了她才罢休,因为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给孩子喂奶,也是孩子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喝到自己母亲的奶了。等到晚上,女孩把孩子放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口,小心地包好,把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放在孩子的衣服里面,纸条上面写着孩子的名字,还有感谢的话,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孩子的名字是跟男孩姓的,而孩子的名字也是男孩给取的,因为在他们一起的时候两人曾经说过关于她们俩以后孩子的事情,也就无聊滴讨论过关于孩子的名字,假如是男孩叫什么名字,假如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女人没有留下其它的信息是因为她不想让人查出来孩子的身世,因为孩子是她未婚先孕生出来的,这个孩子以后长大了一辈子也会遭人唾弃,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正常做人,这也是她要把孩子放进孤儿院的主要原因。女人留着眼泪亲了一下孩子,最后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孩子吃痛大哭,女人赶紧找到不远处的一棵大叔后面躲起来。直到见到孤儿院里面的人出来,抱起孩子进去了之后,她才离开。女人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当地最大的河柳水河边一跃跳了下去,从此,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王光耀说到这个地方之后眼泪已经湿了满脸。
王文超哭了,彻底的哭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讲的再明白不过了,故事里的那个孩子就是他,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他什么都没有说,他陷入了沉沉的痛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