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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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想他了不是?”玉缘难得在府中遇见一个良善易处的女子,笑着打趣脉脉,“小年轻就是好啊,你侬我侬,甜得跟蜜糖似的。这几天你俩不能见面,这是规矩,等成亲以后就能天天见了。”
“可是我有话、想跟他讲……问清楚……”脉脉低头拨弄着嫁衣上硕大的珍珠,许久才抬头幽幽道:“我害怕。”
是的,害怕。完全没有预料的被司瑜言带回了家,仓促之间又稀里糊涂地要成亲了,他们要做夫妻,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她都没有想好呢。她到底喜不喜欢司瑜言?好像有一些喜欢,至少跟他相处不讨厌……平心而论他也不坏,对她很好帮了她很多,这样一想,好像成亲也可以,只是、只是……
只是心里会觉得不安,一种说不上来缘由、就是直觉的不安。
“你们都下去。”
玉缘首先退去了下人,这才牵住脉脉的手,轻声道:“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出嫁前很害怕。因为外人都说司家大公子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我嫁过来完全是出于两家的联姻,也许我很快就会当寡妇,守着一个牌位过一辈子。而且,我跟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面,成亲那日,我是头一次见到喻世。”
“盖头挑开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我鼓起勇气抬头看过去,就见到了喻世……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身子不好,但他脾性谦和温雅大度,丝毫没有骄纵之气。他足不出户,但他博览群书见识广阔,对各地风土人情总能信手拈来。还有,他棋诣极高,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总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会为了哄我开心,故意输棋给我,还要做的不露痕迹……”
玉缘说话的时候眼神都不觉温柔甜蜜起来:“我现在很庆幸嫁给的是他。总会有一个人,你跟他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怕了,连死也不怕。我唯一怕的,便是再也不能陪着他,人生最恐惧的不是未知之事,而是孤独。”
玉缘说得太快,脉脉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看清,不过她已经“听”懂了玉缘的意思。
孤独。
没有人比施一脉更能体会这两个字。听不见的孤独啊——
但有那么一个人,凶巴巴地骂她小聋子,却又耐心至极地教她说话,纠正她的腔调。
有那么一个人,毫不避讳地说喜欢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的她。
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变得惊艳,让她也感受到能做和正常人一样的事。
有那么一个人,带她去找亲生父母,又教她怎样守护在乎的人。
有那么一个人,说要娶她,那么不容拒绝、那么坚定……就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有那么一个人啊……
司瑜言,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因为有你,我不再孤独。
脉脉垂首抿唇微笑,手掌拂过精美的嫁衣:“紫葳。我想绣紫葳。”
还记得那天他坐在连木树下,树干上就缠着一株紫葳,花朵垂吊在他额头上方。
一开始,她只是想去摘紫葳而已。
哪知却因为他无意识的病呻,把手搭上了他的额头。
一念之间,恰是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天不更新,辜负了小妖精们,酒叔只有献身谢罪了!躺下任调戏……~~o(>_<)o ~~
原谅俺,俺只能三天两头上来更新一点打打牙祭。But!!!等1月份叔结完婚了,首先就填坑,不把坑填完绝对不带酒婶去蜜月!
PS:大概下章就洞房了XDDD
☆、第40章 忘忧
喜烛明媚。
眉峰几寸细细勾勒;唇上胭脂轻染晕开。
玉缘是司家明媒正娶的嫡长媳,系出身名门;即便所嫁丈夫体弱多病;却也是外人眼中唯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如今;受司瑜言所托;她亲自为脉脉梳洗上妆。
妆成。脉脉望着铜镜里那个被脂粉盖住了稚气的小美人,抿嘴笑笑:“好看。”
玉缘拈起一根金凤钗往她发髻里簪:“当新娘子的这一日,是我们女子一生最美的时候。”
脉脉借着铜镜的照影;依稀辨出玉缘嘴里说了什么;她又羞涩地笑了,低头盯着袖口上金银线绣成的祥云花纹,有些惴惴不安地问:“待会儿……我该做什么?”
随着屋外的爆竹声起;玉缘赶紧牵起鸳鸯盖头搭在脉脉头上;语重心长地低声道:“跟紧阿言,他会护着你的。”说罢她捏住脉脉的手紧紧一握,似是鼓励。
红色流苏从眼帘上方落下,很快被彤霞遮挡了视线,脉脉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能感觉到玉缘手心微微的温度,可也转瞬即逝。很快,一位身材结实的喜婆子就把脉脉背了出去,放进了花轿里面。
司小公子此番娶亲可谓低调至极,并未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仅是小范围内请了一些与司家来往密切的人。脉脉住在司府,出了小院便坐上一顶花轿,轿子从司府角门抬出,沿着司家大宅墙外绕了半圈,再稳稳落在大宅正门口。
司瑜言就站在这里等她。
他静静矗立在檐下,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换了红色的喜服,衬得俊美白皙的脸庞格外醒目。当红顶花轿映入眼帘,他凝滞的嘴角才微微松动少许,徐步走下白玉台阶往前迎去。
象征性地踢过轿门,司瑜言弯腰,大半个身子钻进轿子,一把捏住脉脉放在膝头的双手。
一路过来,看不见也听不到,脉脉掌心里早已攥了一把汗,当熟悉的气息传来,手也落进安全的大掌之中,她紧绷的肩膀才落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
司瑜言的指腹在她手背摩挲了一下,随即把她抱了起来,俩人出了轿子便淹没进了铺天盖地的鞭炮轰隆声当中。
透过盖头下一丝空隙,脉脉瞥见四处乱飞的红屑,好似山谷红梅被雪风吹得七零八落。她微微往司瑜言怀里倚靠,手掌搭上他的胸口,感触肌肤底下的跳动。
此刻无需多言,他们无需多言,一切尽在这无声无息却又心有灵犀的交汇当中。
行过大礼,脉脉被送进了新房。宋西得到司瑜言的叮嘱跟来伺候,把一众婢女婆子都撵了下去,悄悄端给脉脉一碗还热乎着的汤圆。
“赶紧吃啊,一整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脉脉姑娘您别着急,公子一会儿就来。”宋西自言自语一阵,忽然一拍脑门,“哎呀忘记您听不见!那、那……反正您赶紧吃就对了。”
脉脉捧着温热的碗沿,被芝麻香气馋得肚子咕咕叫,她刚想掀起盖头吃东西,宋西见状急忙按住。
“不能揭不能揭!要等公子来呢。”
脉脉虽不知他说了什么,但看他动作便也明白了几分,大概头上这块红布是不能拿下来的。她低头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汤圆,闷闷道:“饿啊……”
宋西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个法子。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拈住盖头一角,微微拉高留出一道缝隙,刚好够脉脉把勺子送入口中。他一边提心吊胆地望着门口,一边挥袖示意脉脉赶紧吃:“快快!”
脉脉狼吞虎咽吃完,宋西赶紧把盖头松开,拿上空碗便赶紧溜了。脉脉坐在床沿悄悄揉了揉肚子,不一会儿就困意袭来,靠着床头睡着了。
灯花爆开噼里啪啦,脉脉觉得眼前似有火光闪烁,她幽幽睁眼,看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背影,红烛映着红裳,他正拿了银挑子在拨烛芯,半晌都恍恍惚惚的,弄得火焰左右扑忽摇曳。
盖头不知何时竟已滑至膝头,脉脉左右张望发现偌大喜房也仅有他们二人,她尚有些迷糊未醒,抬手揉揉眼眶,鼻腔低低哼了一道:“嗯……”
司瑜言闻声方才回头,见她娇憨初醒的慵懒模样不觉弯起嘴角,疾步上前走到她跟前,眼神都放柔了:“醒了?”
酒气扑在脉脉面颊上,她皱眉捏住鼻子,抬头像是撒娇:“喝酒了,难闻,邋遢。”
司瑜言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解了腰间玉带,扯松领口一下坐到脉脉旁边,搂着她就往她唇边凑,舌尖儿飞快舔了一下缩回嘴里抿了抿,意犹未尽地眯起眼,道:“芝麻汤圆。偷吃不擦嘴,你说谁邋遢?”
脉脉还没从被偷吻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刚刚有些羞涩脸红,乍闻此言,脸颊迅速变得滚烫,赶紧摸了摸嘴角,窘迫地坐立不安。司瑜言瞧她又羞又窘被逗得吃吃发笑,干脆大半个身子倚过去,压着脉脉倒下来。
天旋地转,两人唇鼻相对,脉脉睁大眼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口开始剧烈噗通。
“脉脉。”司瑜言说话吐出的气息携带着微醺的酒意,脉脉闻到似乎也有几分醉了,只见他的唇瓣一翕一合,“我的了,都是我的了。”
脉脉觉得自己也似乎病了一般,体内腾起一股热气,脑中愈发不清明。她鬼使神差地把手指搭在眼前漂亮的唇上,学着他说话:“我的了。”
司瑜言一张嘴,把她指尖含入口中,湿…濡的舌裹紧了手指吮…吸。脉脉只觉得痒,缩缩脖子想把手抽回来,可被他咬得死紧,麻麻的感觉从寸厘的地方弥漫遍了全身。
……
脉脉好不容易从被褥中露出头来,如获大赦般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却又很快被追击过来的司瑜言封住了唇。
比亲吻狠蛮,却比撕咬轻柔,脉脉觉得他似乎是想把自己生吞活剥,可又不急于一时,而是慢慢玩弄于掌下,一点一点舔舐掉她的皮肉筋骨。她想逃却逃不了,被他禁锢在了身下,只能任由猛兽啃噬,而且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眨眼功夫间衣裳就不见了,此刻俩人肌…肤相亲,两具热烫的身躯贴在一起,又舒服又羞赧。
直到嘴皮都麻木了,司瑜言才停止了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而是埋头一路往下,又咬住了脉脉胸前白馥馥的“馒头”。
脉脉吃痛,急促“啊”了一声,气急败坏地推司瑜言肩膀。司瑜言不仅纹丝不动,齿缝还噙着“馒头”上的那点红缨,炫耀似的抬起头来,故意展示给脉脉看。脉脉一见,浑身的气血都往头顶上涌,羞愤难当,捏起拳头一顿乱捶乱打,司瑜言招架不住结结实实挨了几下,索性掀了被子直起腰来,蛮横地掰开了脉脉的双腿。
霎时俩人在明晃晃的火光下赤…裸相对,脉脉都吓愣了,低眉瞥见他小腹下的“异军突起”,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尾、尾巴……好……好大!”
那个好比滚滚尾巴般没用的东西,怎么变作直端端竖起的一大根,上面筋络凸起看起来怪渗人的,狰狞得仿佛是吃人猛兽。
司瑜言听见她的评价,有点想笑又有点得意,他挺了挺腰:“你以前说他没用?哼!”
这一声哼就像是某人忍辱负重,终于等到了大仇得报的那日。
司瑜言鼻尖都渗出了毛毛细汗,他不顾脉脉惊惧的神情,低头看准桃源入口,扶着那话便往细缝里入。
开辟之时总是最艰难的,俩人皆是未…经…人…事,脉脉疼得直哼哼,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司瑜言也是略觉疼痛,但随即而来的曼妙美感让他忽略了小小痛楚,只因他进入了仙宫般美妙的境地。
艰涩过后,里面是一汪春江丽水,包裹了滚烫的他,而四周都是娇软细嫩之地,无论他往那边,触及的总是以往没感受过的紧致和光滑。
司瑜言不敢动得狂放,稍微停顿片刻便退出来半截,垂眸一扫只见红丝凋落,标志着他彻底拥有了脉脉。
“呜……痛……”脉脉疼得哭起来,伤心抹泪之余又转身想脱离这场风暴。司瑜言当机立断挺…身又入,激得脉脉尖叫一声,随即哭泣声湮没进了他的腹中。
他伏在她身上,唇挨着唇,一手支着自己身躯,一手按着她的腰肢,一下下狠狠地发力往里面顶。很快汗水滴下汇成溪流,融入两人契合处的汪洋当中。
脉脉的泪源源不断从眼角滚落下来,从最开始的疼痛欲厥到后来嘤嘤呢喃,自己都不知道想说的是什么,唯剩鼻音浓厚又口齿不清地嘤呜:“言哥哥……轻点……疼……言哥哥……”
司瑜言一言不发,直到喷发的那一刻,才从喉咙里溢出一道低沉吟啸。
☆、第41章 蒺藜
司瑜言被胸口处的痒意扰醒;他徐徐睁眼往下看去,只见脉脉乖巧地枕在自己臂弯当中;悄悄伸手轻抚过那块伤口。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亲吻。脉脉一惊收回了手;仓惶抬眸正撞进他深邃黝黑的瞳孔之中;她匆匆垂下眼帘,忽然撩起被角把头藏了进去。
害羞极了的样子。
司瑜言大笑,随即也钻进被窝,找到双手捂眼的脉脉,掰开她的指缝:“你躲什么?”
透过喜被的光线红彤彤的,脉脉只是瞥了眼司瑜言;脸庞更加羞红滚烫,干脆紧紧闭上眼帘;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司瑜言没辙;干脆把她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戳她腰间的软肉。
脉脉咯咯笑了起来,无奈睁开了眼睛,挥手抵挡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