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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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济世,本来就是双生子。
施济世年纪比脉脉略大一些,看起来年轻秀气,只是脸色格外苍白,像是先天不足。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小丫头,连师父偶尔都要认错我们,你怎么蒙着眼都猜得出?”
“不告诉你。”脉脉得意极了,捂嘴保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施济世咬着牙在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
傍晚时分施妙手推着轮椅慢慢从山顶下来,后面跟着施灵药。等人到齐了,脉脉摆上碗筷就开饭。
施回春端出一大锅炖好的麂子肉,揭开的一瞬香得腹中馋虫都要钻出来了。
脉脉按着长幼有序的规矩,先给施妙手舀了一碗放在面前,施妙手冲她微笑点头,然后问刚归来的师弟们:“此次下山收获如何?”
施悬壶摇头叹息:“民穷财尽,饿殍盈途,盗贼充斥,募化无路。总而言之,乱世难安呐。”
“天子只顾求仙问道,如今的大周朝是表面上太平盛世,可实际上嘛……啧啧。”施济世啃着肉骨头,咂嘴表示不屑。
施妙手蹙眉:“竟会如此无道,昏庸。”
“不昏哪儿能给别人机会呢。”施济世吐掉骨头渣,说道:“我跟哥哥听到一个传闻。”
脉脉见众人神色凝重,也放下碗好奇地盯着他们,生怕错漏了一句话。
施济世瞟了眼脉脉,谨慎又小声地说:“年初的时候当今天子又给各地加了两成的赋税,勒令年底必须上缴,违令者全家问斩。此诏一出,百姓无不怨声载道,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四大世家,若是真要如数缴纳,岂止千万两白银!是故世家之中有人反意已决,但苦于师出无名,又怕世人说谋朝篡位,恰巧此时,江湖中传言秦王后人在世……”
施妙手下意识看了眼施灵药,她却神色如常置若罔闻,夹了块肉放脉脉的碗里:“快吃,菜凉了。”
脉脉赶紧埋头吃起来,施灵药这才抬眼看着几个师兄,道:“这些世家无非是想借着秦王的正统名号举兵起义,这位后人寻得到最好,寻不到他们自会找人代替。”
“也不尽然。”略显寡言的施悬壶说:“相传秦王留有宝藏与虎符,如果得到这些,举事者事半功倍,所以他们一定会先尽力寻找秦王遗孤,至于替身之说,只是下下之策。”
施灵药哼道:“就算被他们找到,秦王后人也不见得就要答应。”
“皇帝宝座别人都拱手送上了,脑子进水了才不答应!”施济世一副“搞不懂你们女人想什么”的样子,“换做是我,就算当个傀儡皇帝也好啊,总好过隐姓埋名一辈子。”
“别把人都说的和你一样胸无大志。”施灵药说完缄口,一张脸冰得像天上冷月。施济世也有些讪讪的。
施回春见气氛僵凝,赶紧吆喝大家:“吃菜吃菜!好端端说这些国家大事干什么,你俩回来是给师父祝寿的,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寿宴才是正经!”
大快朵颐之后,脉脉主动要洗碗,施回春想帮忙她挡住不让:“你们做、我们洗,男人女人、分开。”说着她把施灵药也拉了过来,“师姐帮我,就好了。”
脉脉端着一大盆用过的碗筷去了小溪,就在木屋的后面,施灵药随后而至,打算去帮忙也被她拦住了。
“师姐坐,我洗就好。”脉脉蹲在那里笑盈盈的,眼里都是狡黠。
“那我擦碗。”施灵药在她身旁蹲下来,一递一送之间尽显默契,脉脉偷偷地看她,眉梢眼角的欢喜都藏不住。
施灵药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冷冷说道:“老看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出来是害怕我跟济世吵架。”
她嘴唇动得飞快,等脉脉读完了咀嚼透彻,顿时一副被看穿的懊恼样子。
“不喜欢吵架,师姐别生气。”
施灵药垂眸盯着涓涓溪水,忽然问:“我跟他为什么争执你知道吗?”
脉脉摇头:“不懂。秦王、是什么?”
“呵,你当然不懂。”施灵药苦笑,“算了,你也不该懂。”
脉脉一双眼懵懂又迷蒙,张嘴想问什么却忽然吃痛“嘶”了一声,疼得皱起眉头。
施灵药扳过她的头:“你怎么了?”
“疼。”脉脉指着口腔,“咬的、伤口。”
“我看看。”施灵药小心翼翼捏着她的下颔,让她张嘴,往里一看果然在下嘴唇里面有道小口子,像是牙痕。施灵药又好气又好笑,“麂子肉没吃够所以咬自己的肉吃?至于这么饿么!”
“才、才不是我,自己……咬的呢。”脉脉憋屈地揉了揉嘴唇,心里暗暗怨恨司瑜言。
等学会了吹埙就不让他咬了!
不对,太便宜他了,得咬回来!
施灵药没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只当她被揭穿了不好意思,不肯承认而已。她解开随身布包从里面取出一些黄褐色粉末,拈在指间命令脉脉:“张嘴。”
药粉洒在伤口上刺痛不已,脉脉闷哼一道,下意识偏头却被施灵药死死按住:“不许动,忍着。”她轻轻往伤口上吹气,“乖,很快就不疼了。”
施灵药身上总是带着清苦的气味,脉脉跟她近在咫尺,看见她的双唇一翕一和,尽管听不见她的声音,但脉脉觉得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最温柔的嗓音。
“师姐。”脉脉忽然摸上施灵药的唇,“这里好软。”
施灵药一怔,随即笑了,也摸着脉脉的唇说:“你的也很软。”
“二师哥说,喜欢就要、嘴对嘴……接吻。”脉脉一脸好奇,“什么是接吻?”
尽管不懂接吻为何物,但她绝对不认可司瑜言每次的“咬”是接吻。他就像一头凶狠的野狼,想把她当猎物吃掉……嘶!伤口好痛!
“这个……”施灵药有些尴尬,“就是两个人的嘴唇碰一下,轻轻的。”
脉脉竖起两根食指挨在一起,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分开:“这样吗?”
“……差不多。”
脉脉点头表示明白了,她抿抿唇,很羞赧又很好奇地问:“你和辛复哥哥……接吻吗?”
施灵药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小孩子不许想乱七八糟的事。”施灵药把碗收好端起来,“回去,天黑了。”
“哦。”脉脉不敢再问,赶紧站起身跟紧施灵药回屋了。
悬壶济世两人初回山谷,师兄弟们自然要好好叙旧,施回春把施翁的陈年佳酿也偷来了,等施灵药和脉脉洗完碗回去,他们已经喝了小半坛,不约而同有些微醺。
“脉脉来,陪二师哥喝一杯。”
施回春举着杯子摇摇晃晃过来,非要灌脉脉饮酒。脉脉连连摆手:“不不,我不会……”
“哎呀给二师哥一个面子嘛,喝了喝了。”说着就往脉脉嘴里倒,她才沾到一点就被辣得咳嗽起来。
“我来。”施灵药忽然挺身而出挡住脉脉,从施回春手里抢过杯子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了过来,里面一滴不剩。
施回春惊道:“哎哟女中豪杰啊灵药!敢不敢跟你二师哥我比酒量?”
施妙手握着小瓷杯劝:“回春,别为难师妹了。”
“我没为难,我就是问她敢不敢,不愿意比就算了。”
施灵药还是那副不爱笑的冷脸:“比。”
脉脉总觉得施灵药今晚心情不佳似的,好像一直在跟谁怄气,遂担忧地扯了扯她袖子。施灵药回眸安慰:“没事,你去煮几碗醒酒汤。”
脉脉准备搜罗了几样药材去厨房煮汤,可是没有找到枳椇,她忽然想起上回司瑜言看见枳椇尝了一块,顿时喜欢上了这种酸甜的味道,便把一大包枳椇都抢走了。
她打着灯笼出了门,打算去司瑜言那里拿些回来。
影影幢幢,幽黑的山路上只有一点微弱亮光,还有一个移动的灰色身影。
山谷的深夜总是寂静得可怕,草丛中似乎埋伏着什么,林中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诡异声。但是脉脉不觉得,白天走这条路和夜晚走这条路的区别——就是打不打灯笼而已。
饶是如此,半道上忽然出现了一双白鞋,还是让脉脉吓了一跳,扔掉了手里的灯笼。
灯笼落地就烧起来了,很快把薄薄的糊纸烧得一干二净,烛光消失殆尽,脉脉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刚才那双突然出现的鞋还影子似的在那里飘荡,她不敢再上山,赶紧转身往回跑。
可是胳膊被人拉住了。
脉脉吚吚呜呜地叫起来。她怕极了,要说什么都忘了。
司瑜言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睡不着,晚上随便出来走走竟遇上了脉脉,惊喜之余她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又让他很气闷,他干脆拦腰把脉脉抱起来拖进旁边的小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酒叔:儿子!你把脉脉拖进小树林想干什么?!告诉你强X是犯法的!【质问脸
小孔雀:哼!我怕犯法?笑话!老子是不屑于用强的,但是现在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傲娇脸
酒叔:神马?【好奇脸
小孔雀:……我不会,你懂的。【羞射脸
画外音:小处男不会ooxx真是弱爆了啊!!!
☆、第十八章 苎麻
“别叫!别叫!”
脉脉被“不明物体”拖拽而去,吓得神魂俱散之后终于又魂魄归位,想起来应该大叫救命,可刚开口喊出一个音节,司瑜言就气急败坏捂住她的嘴。
“都说了别叫!”
他埋头说话的时候差点就要咬着脉脉的脸了,呼出的热气重重扑在她巧致的耳朵上,激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脉脉自是听不见他说什么,只是觉得“不明物体”约莫是个吃人心的鬼,他冲着她喘粗气,大概是在寻找地方下口吧。
想到这里她更怕了,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原来二师哥讲的鬼故事不是假的啊……
司瑜言感觉到她身躯往下坠,赶紧手臂收紧往上一提,俩人便前胸贴后背的黏在一起。
幽幽深林,黑灯瞎火,除了眼睛而外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更加灵敏。司瑜言又一次摸到女子娇软香柔的身子,尽管隔着厚厚的布衣,他仿佛仍旧触到了脉脉的皮肤——滑得像最上等的丝绸,就跟他上次摸到的一模一样。
秋风送香,他还闻到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不是脂粉香料,而是一种幽兰汇集了苦药的甜凉气息,闻的第一口舒醒肺腑,第二口又沉迷飘荡了。
司瑜言低头亲吻上她的后颈,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脉脉察觉颈部湿濡濡的,撇嘴就哭了起来。
“呜呜……别吃我!我又不好吃,苦的……”
司瑜言一听扑哧笑了出来,仗着脉脉听不见便说:“谁要吃你了,蠢女人。”
他忽然起了坏心思,一边说话一边扯开脉脉的后领:“不过我还没吃过人肉,尝尝味道也好。小聋子,这是你邀请我的,我不客气了。”
鬼故事里的鬼都有一张血盆大口,舌头伸得长长的,眼睛在晚上发出绿色的光,没有鼻子或者耳朵,他们最喜欢剥人皮挖人心……脉脉小时候常被施回春的鬼故事吓得睡不着,但奇怪的是施灵药从来都不害怕,直到现在脉脉不怕蛇虫鼠蚁不怕闪电惊雷,唯独怕“鬼”。
现在她身后就有个……鬼。
大晚上在树林里飘来飘去的白乎乎的玩意儿,不是鬼是什么?
司瑜言“啃”得忘乎所以,直到舌头把脉脉后颈来回扫荡了三遍,他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腰呼了口气,脸颊燥热不堪。
脉脉一直低低地啜泣,哭得断断续续的,眼泪都把他袖子打湿了。司瑜言嫌恶地松开手掌,揪着她双肩把人扳过来。
“喂!哭什么哭,怎么这么不禁逗。”
脉脉不敢看着面容狰狞的恶鬼,双手捂着眼睛埋头一顶,狠狠撞上他的胸膛,然后撒腿就跑。司瑜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等稳住脚下抬头一看,那灰扑扑的小身影已经跑开五六步远了。
嘶嘶,怪疼的。
司瑜言揉揉胸口,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不过脉脉越是跟他较劲他就越来劲儿,拔腿追上去用一招“饿虎扑食”,直接把脉脉按倒在草丛里。
“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小聋子?”
他磨牙狞笑,伸手掐住脉脉水嫩的脸蛋,压在她身上以胜利者的姿态尽情嘲讽:“叫你跑,叫你跑,你再跑啊。”
脉脉紧闭双眼屏住呼吸,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就用手在她脸上又捏又揉,甚至还想撑开她的眼皮。
啊啊啊!“鬼”一定是想从她的眼睛开始吃起!
脉脉抵死不从,挥舞手脚乱踢乱踹,司瑜言结结实实吃了几下,心底那点小小的戏弄之意渐渐变成了非要不可的志在必得。他扣住她的手腕,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凑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挣扎中脉脉的衣领松开了,露出一窄溜儿的又细又滑的皮肤,还有两个白馒头之间的沟谷,看起来……好想咬一口。
司瑜言愈发燥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