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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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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复这次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他背后问道:“你要这些是为什么?为他人做嫁衣?”
  司瑜言身患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为何要费尽心思寻找秦王后人和宝藏?即便结盟成功,司家最后如愿以偿,名扬天下的司小公子却早已变作一抷黄土。坐收渔翁之利的,只会是司瑜言的兄弟们。坊间早有传闻,司家兄弟内斗甚为厉害。
  用命换来的好处拱手送给别人,辛复觉得这不像是司瑜言会做的事。
  司瑜言鼻腔里哼了一声:“我乐意。你有闲工夫管这些,不如去给那谁的后人商量一下,毕竟她才是拿主意的人,不是么。”
  但他的语气很不乐意。
  辛复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大概真是去找施灵药了。
  司瑜言唇角挂着讽刺的笑意推开小院柴扉,一眼看见脉脉端着簸箕出来晒药,白皙的脸蛋上浮起红潮,比盛开的杜鹃还要美上几分。
  他低声自语呢喃:“我才不会死……”
  司瑜言负手在背悠悠然走到脉脉背后,弯腰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
  吹起她鬓边一缕长发。
  脉脉虽然听不见,但对陌生的气息感觉很灵敏,她仓促回首,赫然看见一张俊美的脸庞就杵在眼前,跟她几乎都要贴上了。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
  司瑜言前进两步还是保持跟她贴着的姿势:“小聋子怎么不喊人?”
  脉脉云里雾里的:“什么?”
  司瑜言眸子一凛,忽然道:“辛复在外面。”
  脉脉瞬间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放下簸箕就往院外跑,声音又甜又软:“辛复哥哥!”
  可是她都跑进迷阵里了,还是没有见到辛复的身影,左右张望一会儿,脉脉失望地转身回头,却见司瑜言双手抱胸倚在门口,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是嘲讽,也是戏弄。
  脉脉顿时明白被耍了,气鼓鼓地冲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跺脚:“大骗子!”
  “谁叫你好骗。”司瑜言慢条斯理拨开她的手指,扬眉似是威胁,“喊我骗子?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脉脉生气了,嘟着嘴一甩袖子:“死鱼眼!”
  司瑜言微微含笑,也不跟她争辩什么,只是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把唇凑过去。脉脉拼了命往后退,可他的手臂就像铁箍扎一样怎么也逃不开,眼看他又要“咬”上自己,脉脉吓得大喊。
  “好了!我不说了!别咬我!”
  司瑜言没有着急吻她,而是在她眼前动了动唇:“那你该喊我什么?”
  “言、言哥哥……”
  脉脉很委屈也很违心地说出来。
  司瑜言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软嫩的脸蛋:“乖。”
  脉脉恨恨瞪他一眼,甩手进了院子继续晒药,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这个动不动就咬人、长得又难看、身体虚弱需要壮阳的男人了。
  但是司瑜言并没有因为脉脉的冷待而离开,反而兴致勃勃地逛起来,随手抓起簸箕里的药问她问题,有些没话找话说的嫌疑。
  “这是什么?”
  脉脉装作没看见他,理也不理,反正她听不见。司瑜言不死心,拉着她的袖子把药在她眼前晃,再次问:“这是什么?”
  “……乌头。”
  司瑜言吃惊:“乌头不是剧毒吗?你弄这个干嘛?!”
  脉脉闭了嘴,想了想才开口,笑容却寒渗渗的:“给你吃啊。”
  “……”
  司瑜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站在那里,脉脉嫌他碍事把他推到一旁,把簸箕全部摆好才歇下来。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顺便抬眼望了望天空,不阴不晴的天气,山风又凉爽,很适合晾晒草药。
  做完了事脉脉打算喝口水歇一歇,一转眼司瑜言还杵在那里,低头盯着手里的乌头发呆。
  把他吓着了?
  脉脉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乌头:“放心吧,我不会、毒死你。”
  司瑜言的目光随着她手里的乌头而移动,有些呆滞无神,脉脉只当把他吓傻了,又无奈解释:“母根乌头,子根附子,都是良药。人畏、乌头之毒、而不敢用,实则、不会用也。这个,能治你心口、痛,的病。”
  说起各种药材药性,脉脉就活泼了很多,恨不得把知道的全讲给司瑜言听:“乌头赤石脂丸,治心痛。乌头汤、散肺腑之寒,止痛。但是内服、不能用生的……要去皮、还要熬。还有,不能多用……”
  “知道了。”半晌司瑜言终于神魂归位,他把乌头拿回来放入袖中,一副据为己有的架势。
  脉脉愕然:“你要这个、干什么?”
  司瑜言瞥她一样,冷冷吐出几个字:“下毒,毒死辛复。”
  “不行!”脉脉大惊,扑上去就要抢回来,司瑜言把手背在身后不让她摸到,她扒拉了半天就只在他身上蹭了。
  司瑜言的表情就像在逗弄一只小动物,眸子都弯起来了,但脉脉喘着气急得不行:“还给我……还给我!”
  他太坏了!当了狐狸精还不算,居然想毒死辛复哥哥抢走灵药师姐!坏蛋!骗子!强盗!
  眼看把小兔子逼急了,司瑜言这才收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扶额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不会毒死你辛复的,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至于这么当真么。”
  脉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一些,但依旧惴惴不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不信任的光芒:“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这么笨,骗起来又不好玩儿。”司瑜言弹了弹她的额头。
  脉脉不顾那一丝丝的疼痛,把手一摊:“真的就、还给我!”
  “不还。”司瑜言眉梢眼角都是傲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下毒不是毒杀别人,而是想毒死我自己呢?”
  脉脉一怔。
  确实有很多病人不堪病痛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摆脱这一切。司瑜言他……也想要这样做吗?
  轮到她呆住了,司瑜言有种扳回一局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又道:“小聋子,如果我是自尽,你也就用不着陪葬了。”
  “更不能、给你了!”
  谁知脉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了他宽大的袖筒里,抓出乌头扔得老远。她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含了很大的怒气:“我不怕、陪葬,但是我、看不起、懦夫。”
  她把手掌搭在了司瑜言胸口:“看,它在跳,一直跳,虽然你痛,但它不愿意、停止,你要活着,直到、它不动了,才可以死。”她甚至把耳朵贴上去听心脉跳动的声音,边听边说,“咚咚——咚咚——很有力气,它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我不要你死。”
  “嗯。”尽管脉脉埋头在他胸膛看不见他说话,司瑜言还是哼了一声以示答允。他自然而然抬手抚上脉脉的头,闻到院子里苦药的气息都觉得是甜的。
  原来小聋子这么舍不得他死,她不怕陪葬,她只怕他死了……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
  原来她这么喜欢他。真是满心欢喜啊。
  宋西提着滚滚姗姗来迟,在门外觑见“深情相拥”的俩人,激动地把眼睛捂住,然后五指张开一条细缝。
  哎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宋西忽然在院外唱起了歌谣:“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有梅,顷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少年清澈伶俐的嗓音,配上这满园旖旎药香,熏得司瑜言面泛红潮。
  宋西竖起耳朵也没听见他家公子有回音,不禁纳闷难道没听懂?快点向脉脉姑娘求婚呀喂公子!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再登对不过了,只要今天求婚成功明天就能成亲晚上还能洞房啊公子!
  您都维持童子身二十几年了啊!
  司瑜言不是没听懂这首《摽有梅》,但他从没有开口对女人说过类似于喜欢钟意的话,如果现在对小聋子说出一句“本公子看你还蛮顺眼的”,她大概会回答一句“谢谢”?
  对着这么个不懂暗示又不解风情完全跟名门淑女不搭边儿的施一脉,司瑜言深深感到无能为力。
  心急的宋西又换了一首歌唱:“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这一首他唱得哀怨婉转,仿佛他就是那个思念着心上人的村女,因为牵挂情郎而没有心思干活,干脆坐下来休息了。
  亲爱的公子,您不表白的话小人真的是没有动力再这么当月老了。滚滚吃喝拉撒伺候起来比您还麻烦一百倍好吗?
  “咳!”司瑜言总算有了些反应,鼓足勇气伸手握住了脉脉双肩,她单薄的肩头在他掌下竟是那么柔软舒适,让他几乎都舍不得放手了。
  脉脉自然是听不见宋西在院外的各种明示暗示,纳闷抬头:“唔?”
  “那个……小聋子,我有话对你说。”司瑜言因为努力压抑住内心澎湃的情绪,而导致面部表情失真,看起来严肃得吓人。
  “可是,我还、没有听够。”脉脉刚才伏在他胸口完全是没有邪念的,她是在数他心跳的频率,想找出发病的根源来,但是听了一会儿除了心跳越来越快而外,什么其他的也没感觉出来。
  真是古怪棘手的病症啊……
  司瑜言抓住她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道:“待会儿再听,先听我说。我……”
  他说了一个字以后剩下的全都堵在了喉咙眼儿,张张口只能发出“啊啊”的音,脉脉好奇地瞪着他,迟疑问道:“你……嗓子疼?”
  ……肝疼!
  外头的宋西却是憋得五脏六腑都疼,只恨不能帮司瑜言表白,无奈之下他又唱起来了,这是一首含有警告意味的歌谣:“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先下手为强呀公子!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您将来要后悔的!哭都来不及!
  “我、我……”司瑜言低眸对上那双纯洁得过了头的眼睛,觉得再多说一个字都是亵渎,于是只好暗叹一道,“我要买寿礼给你师父,施翁他老人家喜欢什么?”
  “哎呀!”脉脉一拍额头,“忘了!师父、寿辰,忘了!”
  宋西一听顿时哭天抢地,躺在那里学滚滚打滚。
  反正脉脉听不见外面动静,司瑜言也装没听见,又问脉脉:“你说送什么寿礼好?”
  脉脉冥思苦想一阵:“嗯……吹箫。”
  司瑜言眼皮一跳:“什么?”
  “吹箫。”脉脉很认真地重复,“师父,喜欢别人、吹箫。”
  “……”
  施翁您老人家竟然好这口……难怪一把年纪都没娶媳妇儿啊!
  司瑜言和宋西都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好仆人宋西大神唱的歌都来自《诗经》,都是那啥男女情歌你懂的!
  小脉脉无比纯洁:师父喜欢吹箫,真的。
  施妙手无比严肃:真的。听说司小公子很精通此道。
  施回春无比欢脱:真的!小孔雀你上啊,师父他老人家你搞得定的!我信你!
  施灵药无比冷淡:不假。姓司的,去。
  小孔雀无比shock:⊙﹏⊙b汗!(我还是纯洁的小处男!卖艺不卖身!)
  在炼丹的施翁终于忍不住破关而出,无比暴躁:老子喜欢的是乐器是音律!!!你们一群逆徒不要故意歪曲事实!!!老子就不该收养你们!!!
  药王谷众人幽幽齐声道:晚了,我们的翅膀已经硬了。
  施翁回去边炼毒药边画圈圈:毒死你们……咒死你们……呜呜呜~~o(>_<)o ~~


☆、第十六章青葙
  当脉脉从屋子里翻出一根竹箫,举着它在司瑜言眼前晃的时候,司瑜言古怪扭曲的表情终于消失了。
  “这个,师父喜欢、听。”脉脉抚着箫,眼里流露出一些无奈和羡慕,“大师哥,每次吹箫,师父都、很高兴。”
  司瑜言鼻腔一哼:“这有什么难的。”
  他拿过六孔竹箫,随后拂去上面的灰尘,放在嘴边吹了一曲“欸乃”。宋西听见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抱上滚滚扒着门缝一起看。
  司瑜言之所以是“风流斐然,艳绝独世”司瑜言,只因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通,而其中乐的造诣,早已不仅限于孔老夫子所指的乐舞,而是擅懂八音,琴瑟箫笛、钟磬埙鼓不在话下,甚至连木鱼他都能敲上几下,奏出好听的音符来。所以吹奏区区竹箫只是小菜一碟,再者箫曲清幽雅致,和他翩翩公子的身份再般配不过了。
  宋西听得如痴如醉:“欸乃一声山水绿……唉,公子啊。”
  这一声叹,只因他听出了曲中孤芳自赏的意味,把乐曲发挥到极致然后高处不胜寒的种种寂寞,确实是司瑜言才有的呀!
  曲毕,司瑜言放下竹箫,携着几分得意冲脉脉挑眉毛:“如何?”
  从刚才吹箫的时候脉脉就一直很安静,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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