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的第25根肋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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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自然,被隆子明握住了手腕,“念凝夫人,来者是客,你以什么身份苛待靳家的客人?”
她女儿虽然姓靳,但靳夫人尚在人世,她依然是个小三。
万念凝醒悟一般回头看向靳承载,对上他幽冷的眉眼,她愤怒扭曲的面容顷刻间龟裂,塌方。
而欧白姗的表情从头到尾变都没变一下,嘴角含着微笑,通身矜贵的气度更是把万念凝碾压成渣。
叶悠然看着这个灰溜溜缩回女儿灵柩旁的女人,顾影自怜,她也是一个夹在别人感情中的小三呢。
仪式到中途,隆子明走过来说,“太太,厉总有事,暂时来不了。”
叶悠然诧异,不理解他为何要跟她说这么一句话。
是为了让她知道,厉承勋在乎她?
当她傻子?
厉承勋来不了,却派心腹伴随欧白姗左右,保护她免受靳家人刁难。这才是真正的在乎!
叶悠然淡淡的‘哦’了一声。
隆子明还有话要说,看她一脸的莫名其妙,默默闭嘴,回到欧白姗身边。
告别仪式结束,火化,墓地下葬。
所有流程结束时已近傍晚,天空很应景的飘起了细雨。
雨不大,但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儿就把衣服浸湿了,叶悠然搓了搓手臂,转身之时看到了厉承勋。
他站在车门外,微垂着头跟坐在车内避雨的欧白姗说话,欧白姗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脸上洋溢着笑容。
“叶小姐。”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柄伞遮在她上方。
☆、第16章 他侮辱她,她沉默,他觉得无趣就放过她了
靳承载身高一米八以上,肤色偏白皙,眼眸狭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时而阴沉,时而,就像现在一样,笑得温柔和煦,很是平易近人。
别人称呼她叶小姐,是觉得她配不上厉太太的身份,而靳承载似乎只是单纯的把她和厉承勋区分开。
“我跟你父亲有过一次生意上的合作,他是个很有江湖义气和胆识的男人,他的遭遇我很抱歉。”
叶爸出事后,再没有人跟她提起过他,叶悠然不自觉的就对他起了好感,“我听说靳家是政治世家,靳先生却从商不从政?”
“我从小叛逆,父辈铺好的路我不愿意走,想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长眸一转,他莞尔,“叶小姐不也是吗?”
叶悠然脸色一僵,爸爸只有她一个孩子,想让她继承他一手创办的公司,她偏偏选了殡葬行业。
更糟糕的是,她并不是出于喜欢这一行……
他走近一步,担忧的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身后挨过来一个人,大手缠上她腰的那一刻,叶悠然就知道是谁了。
身体紧绷了一下,情绪回笼,她转头看向厉承勋。
他短发微湿,水光让发梢显得锋利,冰冷的眼神携着阴霾。
叶悠然腹部被勒得有点痛,往前挣了挣,他手臂一收,重新将她扯回怀里。
靳承载眼里闪过一抹讶色,随即轻笑,“老同学,好久不见。”
厉承勋一双笔直的剑眉在此刻凝成一条弧线,不言不语。
靳承载耸了耸肩,把伞递给她,“叶小姐,那咱们日后再聊。”
叶悠然接到手里还没握稳,厉承勋揽着她转身就走,伞掉在了地上。
他跟姓靳的有过节,便不允许她跟人多聊。
怎么有这样霸道无理的男人。
叶悠然抿唇,被他带到沃尔沃旁,她一语不发的低头找钥匙,他倚在车上,语带讽刺的开口,“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你靠什么招男人的?”
叶悠然按下遥控,车门解锁,门却拽不开,她盯着他抵着车门的长腿。
雨势变强,雨水顺着额头入了眼眶,她眼睛酸酸涩涩的,眼前模糊不清。
他侮辱她,她沉默,他觉得无趣就放过她了。
叶悠然启动车子的时候听到他说,“晚上我会晚点回去。”
她点了下头,驱车离开墓地,雨刷在挡风玻璃前面来回摆动,晃得她头晕眼花,方向盘都有些掌控不住了,车子屡屡越过白线开到并行的另一条道上去。
好在,有惊无险的到达。
下车后,叶悠然想到她已经按他吩咐搬回了主卧,以后房事肯定会很频繁,她在哺乳期又不能吃药,她想避孕就只能让他使用避孕套,于是,她拐到小区外面的超市,然后就傻眼了。
像卫生棉一样,避孕套有很多种,外包装花花绿绿的,里面有浮点的,螺纹的,还分不同气味……
叶悠然不好意思挑,随便抓了几个,搭配着其他东西一起付账。
回到家时,葛妈一个人来开的门,这个时间厉尧不会睡,叶悠然问,“厉尧呢?”
☆、第18章 他答应会给我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葛妈朝婴儿房努了努嘴,小声说,“大少奶奶来了。”
叶悠然一愣,自从那天抱厉尧回来,她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所以这几天她都没去殡仪馆上班,就怕这是一场美丽的梦,梦醒来,厉尧还是要跟她分开。
叶悠然抿着唇放下包,换上室内鞋,葛妈看她都淋透了连忙道,“太太你快去泡个热水澡,我赶紧熬碗姜汤,可别感冒了。”
叶悠然来到婴儿房,看到欧白姗还穿着奔丧时的黑色衣服,两手掐着厉尧的腋下想让他站在床上。
叶悠然连忙上前,用手托着厉尧的脖颈和后脑勺,小心翼翼的把他横放在床上,“大嫂,尧尧才三个月,不能坐更不能站。”
欧白姗恍然,“是吗?我在厉公馆经常这样逗他玩,也没人提醒我,真是的。”
她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叶悠然不由得想到厉公馆那惊险一幕,她奋不顾身的去救尧尧,又险些把尧尧摔在地上,那时,尧尧脑袋朝下,若不是厉承勋接住,后果不堪设想。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爱尧尧?
叶悠然因为这个猜想打了个寒颤。
欧白姗走时,叶悠然送她到门口,欧白姗说,“尧尧过继的事,真是一波三折,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就此打住。”
叶悠然惊喜不已,“谢谢大嫂。”
“我已经跟承勋商量好了,他也同意我的决定,而且……”
欧白姗眸子一转,笑意溢出眼底,“他已经答应我了,会给我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叶悠然一怔,欧白姗挥挥手,“留步吧,我走了。”
她什么意思?
她的子宫不是早年救厉承勋时,被伤了,无法怀孕?
泡澡时叶悠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放的热水比平时高了好几度,热气氤氲得她头晕目眩,脑子里一团乱麻。
勉强支撑到洗完澡,回到卧室,她就一头栽到了床上。
身上很热,又很疼。
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揉搓她。
嘴巴也被堵住,没办法呼吸。
叶悠然睁开眼睛,却看到厉承勋压在她身上。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困惑的问,“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动了一下。
叶悠然登时察觉到了。
“等等,你等等……”叶悠然伸手取来床头柜上的包,从里面掏出避孕套递给他。
厉承勋瞥了眼,“我该用多少尺寸的,你心里没点数?”
叶悠然懵了,还分尺寸大小的?
身体随着他的节奏,犹如一艘小船在大海里浮沉,眼前阵阵发黑。
一开始她还能揪着床单强自忍受,后来,他又解锁了新的姿势,她有些犯恶心,挣扎着扒住床沿,张口吐在了地上。
厉承勋把她搂在怀里,大惊失色的呼喊她的名字。
他俊朗的脸上满是焦急和心疼。
叶悠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所以,觉得是在做梦。
梦里她才可以放肆,泪腺不受控制了似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她哭着说,“厉承勋,我要跟你离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18章 跟她一样,不想再要一个不是爱情的结晶
醒来时,额头上搭着一块湿毛巾,叶悠然取下拿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会儿,脑海里闪过零星的片段。
转脸,厉承勋完美的侧颜映入眼帘。
深沉硬朗,男人味十足。
他坐在临窗的沙发上审阅文件,背后是初升骄阳,映红了半边天,也将他的轮廓修饰了一层金边。
他一脸倦容,左手频频按捏自己的眉心,眼神流转间看到了她。
狭长的眼睛泛出一抹讥诮,“做个爱都能发烧,也算是你的本事。”
叶悠然的额头温温凉凉的,除了有点无力,她并没有难受的感觉。
厉承勋站起身走到床前,目光冷然,“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叶悠然不情愿张口说谢谢,“是你害我发烧,你照顾我是理所应当。”
“还有呢?”
他的眼神执着,含着其他内容,叶悠然看不透,不安的垂下了眼帘。
厉承勋的语气强硬,“婚前协议的附属条款第三条,背出来。”
“离婚必须由男方提出……”只前面这一句她就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牙齿咬住了下唇,斟酌片刻,她抬起头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提离婚?”
他一愣,随即面上浮出一抹戾气,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把玩,缓缓俯下身,“古鹤轩是吧,前几天他在调查我,我顺藤摸瓜把他也查了个底朝天,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叶悠然呼吸急促,听到他一字一句残酷道,“我查到他跟你……”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求你不要说了。”
厉承勋拿下她的手,紧紧攥住,用力到她指骨发疼,“‘离婚’两个字,再不要说出口!记住了吗?”
她点头,眼底是被他逼出的一层水雾。
欧白姗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响于耳边,她要求道,“但你以后必须使用避孕套。”
她不想怀孕,更不想弄脏自己。
厉承勋冷笑,“怕什么,我结扎了。”
结扎?
男性结扎,是一种永久性的避孕方式,以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很少有男性去结扎的,尤其是他这样出身的男人,拥有偌大家业,只有一个孩子显然是不够的。
好半晌叶悠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为什么结扎?是嫌戴套麻烦,还是跟她一样,不想再要一个不是爱情的结晶?
他答应给欧白姗一个属于她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周一,叶悠然独自开车上班,在殡仪馆遇到了貌似等待已久的靳承载。
他一身暗色,情绪低落,还未从亲人逝去的哀痛中走出来。
基于靳厉两家一触即发的危险关系,叶悠然不得不筑起防备。
他出行代步的是一辆国产路虎,与他的身份相比算是低调的了,“叶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我。”
态度和语气,也是彬彬有礼,客气有加。
叶悠然点头,“您说。”
“葬礼上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万念凝的关系并不好,但是,我和我妹妹的感情,丝毫没受到长辈的影响,她很依赖我,我们亲密无间,她出事那天我在国外,我很后悔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我想见见她走时的样子,看看她经受了怎样的苦痛……”
叶悠然听得心有戚戚焉,不忍心拒绝他。
但是,厉承勋特意找她对遗体进行修复,就是不愿让靳家的人看到那种惨状,加深两家的矛盾。
☆、第19章 就好像,她为别的男人,背叛了厉承勋
看她面露犹豫,靳承载善解人意的说,“既然叶小姐有难处,那就算了。”
叶悠然松了一口气,对他的好感增加,警惕降低,“人死后的样子都不好看,你妹妹肯定也不希望你看到那样的她。”
他苦涩一笑,“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先我而去,兄妹一场,到最后,我身边连一件可以留作念想的东西都没有……”
他这么一说,叶悠然猛地记起来,那片从死者发辫里掉出来的TF卡。
她师从古鹤轩,而古鹤轩是遗体整容师的身份外,他还是个法医,所以她精通解剖。
当时,她看到靳天蓝贯穿腹部的解剖痕迹时,就察觉到了蹊跷。
死因很明显,是头部撞击导致的头骨破碎,所以警方并不是想查找死因,而是寻找什么东西。
她观察了死者的手,左手干净,右手手背局部沾血,指腹却是干净的,她推测,靳天蓝是在临死前,把藏在身上的TF卡转移到了发辫里,手背蹭上了发辫上的血。
厉承勋是她的丈夫,欧陆是他的朋友,她想过把卡给他,但是做了一番挣扎后,还是遵守了职业道德。
她开口说,“其实是有一张存储卡的,和你妹妹身上其他遗物一起,被她母亲万念凝领走了。”
靳承载的瞳仁一颤,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诧异,“存储卡?”
叶悠然点头,潜意识里,她知道这张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