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我哭了 by 暗夜行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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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吧,不大对劲儿。
江屹走下了楼,在齐皓可以触及的视线范围内,他换了一副深情的面孔。
他几乎冻僵了。
盖了棉被,开了暖风。他仍沉沉地昏睡着。脑袋上有伤口。不知是怎么弄得。
小其。他叫他。给他脱了衣服。他像个冰陀儿。小其?
不知为何,江屹有点紧张。他想,他大概不喜欢这种场面。如果要装着深情,一两次也就够了。不用这么给他制造机会。
他转身准备去吃早饭。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哥……
他转过身,被子下面的人微弱地注视着他。
别说话,好好休息。我给你拿点热汤来。
哥……我叫齐皓,以前……是个警察……
江屹楞了。他跟他说这些干吗!要骗,就骗到底啊!
李文标的那个仓库死了个警察,李文标目前不知哪里去了。李克说。
江屹平静地问:发现什么东西了没?
没有。都被转移了。警察就算逮到李文标也没有用,没有证据,那不过是他的仓库。和杀人没有直接关系。
起码他没了仓库。存毒品的仓库。
而且,短期内,也没有人敢用他的供货。
两人相视一笑。
电话响了起来。江屹看了下手机屏幕低声喂了一声。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警察让我给杀了。货很安全。李文标不知去向。
江屹一直听,最后说,你打错了。
事情开始好玩了。江屹笑着说。李文标不想这么沉不住气的,这样就跑了?
江哥。李克说。还是您对,不能让李文标因毒品被逮,那样,有被牵连的危险。
牵连?江屹笑。那个家伙永远不会知道我是他的上家!
踱进齐皓睡着的房间,他正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江屹没有再保持他的温柔,他和齐皓的游戏没有什么玩下去的必要了。
齐皓看见他,露出个纯净的笑。江屹讨厌他这个笑容。有什么可以是纯净的?!
哥……
江屹说,好点了吧?
我没什么事。
来找我,有事吗?
不知道怎么,就走来这儿了。到了大门口,才知道已经那么晚了。凌晨4点了。
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下午,丢了好多东西。
撑不下去了?来找我?江屹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又觉得不全是,好像也等着他的什么答案。
我想见你。
江屹心里有什么坠了一下。原佑为什么从来不说这句话?他有点高兴,自己看来是这个小子的一个支柱了?原佑曾被毁的那么彻底。这个齐皓,如果被彻底毁了,是什么样子?
他的内心有个大大的笑,戏谑的笑。
他突然对着齐皓的脸吻过去,然后,掀开他的棉被,他没有穿什么衣服,一切都方便很多。他吻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向下移走。齐皓的身体有点抖。他不得不想起了那晚的刺痛。可他没有挣扎。
江屹这次格外的温柔,柔软的嘴唇一直在他身上滑动着。当一种怪异的火热和酥痒在齐皓内里出现的时候。他已经一丝不挂,而江屹含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齐皓,爱我么?江屹含混的声音问道。
我爱你,哥!
江屹很满意他这个答案,随即将他身体翻过去,自己进入了他。
没有那么疼。齐皓虽然觉得有点晕眩,但是,却有丝丝的兴奋。他和他爱的人,结合在一起。
江屹在不停抽动着,终于嘴里喊道:原佑!原佑!我爱你!原佑!
齐皓的身体僵直了,像再次被冻僵。他双手戳在床上,身后是把他当作别人做着爱的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屹会轻易爱上他,不,他爱上的,不是他!
江屹完全明白齐皓的变化,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心里有个声音说,没有人,可以是原佑!
侧躺在床上,江屹在浴室洗澡。他几乎是完了事就走进了浴室。当他裹着大毛巾出来的时候,齐皓还是那个姿势侧躺着。
盖上被子。江屹走过来,用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
哥……齐皓叫。
嗯?
爱我吗?
干吗问这个?江屹说。
齐皓笑了起来。刚才,做的时候,你叫原佑。
啊?江屹顾做惊讶。齐皓和原佑,他怎么会分不清?
我不是原佑,哥!
对不起!
我不是原佑……再次说这句话,是和着眼泪,左眼的眼泪越过鼻梁流到右眼,和右眼的眼泪一起,滴落到枕头上。
别怪我。江屹说。他很乐意看得他快崩溃的样子。真的原佑不在了,这个赝品何必留着?
我不怪你。齐皓突然看他,并用手抹干了眼泪。我们好像两个人喝酒,我干杯!你随意。
江屹楞了。他以为他会绝望悲伤,怎会反过来找到这么个比喻?这个比原佑看上去更脆弱的小子,怎么没有被他打碎?
小其。你……。
我叫齐皓。齐皓坐起来,慢慢穿着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我以前是个警察……我不想骗你,不过,我有任务……现在,我不是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得重新开始。哥……还好,最后,我有机会告诉你这个。他穿好了衣服,慢慢向门口走去。
干吗去?江屹突然问。
齐皓回头看他,然后说,有人说,我这个位置看,最像原佑。你觉得呢?
江屹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下次,你再看到我,请看我的正面。他说着,走了出去。
江屹楞在原地。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19
李克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江屹,不知如何开口。江屹虽然年轻,可是在李克眼里是城府极深,你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事,除非他想让你看出来。他此刻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忽而啪的打开,忽而啪的关上。李克终于说,江哥……
江屹眼睛瞟向他,有点阴冷。李克竟没有再说下去。
你说,齐皓被警察局给开了?
是,听说是。
因为死了的警察?
不全是。听说,他在屋子里和李文标亲热被一个警察看见了。
亲热!?江屹的语气加重了。你说他和李文标亲热?
说出来你不信,李文标去过齐皓那儿几次,听说还特意叫人给他买电暖气。那天,他们搂在床上,被警察看见了。而过后,齐皓好像并没有跟警队解释什么。
江屹一言不发。
不过,那天,我们的人看到的是李文标满嘴鲜血从他家里跑出来的。
呵呵……江屹终于露出笑容。兔子急了也上炕啊。
是啊。李文标也奇怪,要照他的性子,他非把齐皓做了不可。
他打不过齐皓。江屹说。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个警察。
李文标也是当过兵的啊?
他当什么兵?不过是个文艺兵!
是啊。李文标这家伙据说唱歌有一手呢。
我觉得奇怪。江屹突然说。这些事,警察局就把那小子给开了?
江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可是最注重作风的了。先不说是不是和李文标,他不否认他是个同性恋就够开除的份儿!更何况,他和嫌疑犯抱在一起,不调查他就不错!
江屹继续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有问题。他说。
后来,江屹开车出去了,李克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啊,对了,那一天,江屹没有碰那个骨灰盒!
而且,他开着车,是去了齐皓住的那个屋子。那个平房大门锁着。江屹的车停在胡同里,一直没动。李克坐在他的旁边。
江哥?您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屹不语。李克不好再问。江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知道。
李克。隔了一阵子,江屹突然问。你觉得原佑和齐皓像吗?
不像。
差在哪里?
一个是豹子,一个是兔子。
谁是豹子?
当然是原佑,野性难驯。
江屹笑。李克又说:不过,齐皓只是表面是只兔子,实际上,他比原佑坚韧。
江屹一楞。何以见得?
感觉。
江屹又笑。李克,你的感觉不见得准。就算是准,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他比原佑坚韧!
李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江哥?你说,我们和齐皓的关系还没完?
对!
为什么?他已经不是警察,而且,李文标至今尚未露面,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因为……他叫我随意!我希望一个人绝望的时候,没有看到好戏,他却爬了起来,还叫我随意。我会随意给他看的。
李克看着江屹,他此刻的表情是兴致勃勃的,像被挑红了眼的公牛。李克依稀觉得,从那天齐皓走了开始,江屹突然给他一种死灰复燃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死了的灰,他又无法确切地判断!
正在琢磨中,江屹突然挺直了身子,李克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他看到齐皓正在开门锁。
江屹突然给了李克一个信封,对他说,去,把这个交给他!
李克走下车去,他明白,他老板的游戏又开场了。
齐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齐皓回头看到一个人,好像见过。
我叫李克,来人介绍自己,是江屹的助理。他叫我把这个叫给你!
接过那个信封,齐皓感觉到了厚度,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手有点抖,心有点冷,很清透的冷。他把信封放在李克的外衣兜里。然后往屋里走。
齐皓?李克叫住他。你不收着,我很难做。
齐皓回头,笑了一下说。帮我给他带个话儿,我齐皓不是女的。
回到屋里,李文标送来的电暖气还在发挥着作用,暖暖的。随便坐在了什么地方,他想起了侯队说的话。当他再次走进警队,再次请求侯队让他继续做警察时,侯队跟他说,小齐,我明儿个就调到其他分局去了,正好你来了,我也想跟你说点话,我心里是很想帮助你的,希望你知道这一点。我问你一句,你现在如果有机会跟葛涛说话,你想说什么?
齐皓看着侯队的脸,鼻子酸了,酸得厉害,可他拼命忍着,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记得他当过老师的妈妈跟他说过,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眼泪没有掉下来,可是他的嘴抖着,说不出话。
小齐。我会说,我对不起葛涛的父母,没有把他们的儿子保护好。我会为我作出的付出代价。小齐,你呢?对你的同学,好朋友说点什么呢?
侯队……齐皓终于可以让话从嘴里说出来。我想对葛涛说:我会替你报仇的!
侯队楞了下神!他面前这个清秀漂亮得不像警察的男孩儿居然说出这么句话。
侯队!请让我为葛涛报仇吧!让我接着做警察吧!
侯队叹了口气,小齐,我们的离开,不是同一个原因。警队不会留一个你这样的……他突然注视着齐皓。你否认么?你喜欢男人?
齐皓没有说话。
侯队声音低沉地说,我现在不是你的队长,你把我当长辈,当朋友也成,你说不是。我会再替你争取。
齐皓闭了下眼睛,阻住了将要流下的眼泪。他说,侯……哥……我喜欢男人。如果,这个是我不能再当警察的理由。我……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齐皓!
我知道,一切,都要有代价。他终于下了决心,睁开了眼睛。他对着侯队说,侯队!相信我!我一定会为葛涛报仇的!
此时的齐皓,有着警察应有的威严和斗志!
走出警队的时候,他感到一堆怪异的眼光,一个刁钻的声音高叫着,你这个姿势不错!那个声音,来自他的另一个好朋友。这句话,是那日,李文标说过的。他知道,葛涛看到的也许只有十几秒。可这十几秒的假相,让他,彻底失去了做警察的机会!
走出门口,他挺直的腰板终于软弱无力起来,靠在墙上,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个人影在阳光下投射在他的面前。他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
妈 ~~~
20
齐皓。头上的伤是爸爸弄的?
妈~~齐皓拼命地想忍,可是,眼泪忍不住。他不想哭,尤其在母亲面前。妈从来不喜欢他哭。
皓,实在想哭的时候,要尽情的哭。不然,就不要哭。
母子俩从来没有进过咖啡厅,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