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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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姬氏的东西,百里行你们占得也够久了,是时候物归原主。”姬喜夷哼道。
“喜夷说得好笑,这天下原本就不是姬氏一脉单独打下来的。”百里行嗤道,又鄙夷地看着她,“而且你们内忧未定就想削五侯的权,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姬喜夷被噎了一下,怒红着脸骂:“百里行你反了天了,自不量力的是你们,敢坐拥一方,享帝王之尊贵!”
看着姬喜夷被激怒,百里行好笑地看着姜沨,扬眉说:“唇亡齿寒啊,姜沨你不会这么傻的吧。”
姜沨转过来看了姬喜姨一眼,笑道:“我是自己人,喜姨答应下嫁于我,与你是不同的。”
闻言,百里行仰头大笑,“哈哈哈,姜沨你要当喜姨的驸马,那我是什么?看来今日不至我于死地,你们是不会摆手了。”
猫儿紧张的看了她一眼,百里行这才收敛一些,浅笑着对姬喜姨说:“姜沨果然不是傻的,原来傻的是你,姬喜夷你引狼入室可知道?你原先厌恶于我不单单是因为我这个人吧,更多是因为郑让,如今你难得有机会摆脱我,却是要下嫁于姜沨?你真是可笑之极。”
听到到郑让的名字,姬喜夷明显的变得很焦躁,一甩手摔落了边上茶点,恨恨地离开。
姜沨对于姬喜夷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恼怒,只是看着百里行谦然一笑,好似姬喜夷不过是失手摔了杯盏稍失体面一样。
他说:“你说这许多也是没用的,姬氏不能出面干这样的事情,唯有拉拢我了。”
百里行哼道:“我看是你毛遂自荐吧。”
姜沨说:“其实依百里贤弟的势力,本不该这么早就来找你的,可惜你招喜夷厌,为了讨好未过门的娘子,我也只好冒险了。”
百里行冷笑一声,说:“推得倒是一干二净。”
“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爽快地交了虎符对谁都好,我也不想有伤亡。”姜沨无所谓一笑,同时手轻微地扬了下,便有几个精光内敛的彪形大汉向厅内走近。
猫儿将忿恨的目光从姜沨身上移开,眯着眼盯着那几个大汉的一举一动,手上已经攥紧了本来藏在靴子里的小刀。
“不想有伤亡?我不死你能够当驸马吗?姜沨你这一套用在我身上没用的。”边说百里行还安抚似的拍了下猫儿的手臂,“而且,你觉得我畏死吗?”
“你畏不畏死我不知道,但我从楚兄那里听到了一些事情,我想你还是会怕的。”姜沨言笑晏晏,显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百里行心里“咯噔”了下,也不知楚牧跟姜沨说了些什么事。
但是气势上百里行依然并没有输太多,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一生怕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你,姜沨,我从来只是瞧不起而已。”
姜沨广袖下的手捏成拳,暗骂百里行死到临头还不知屈服。
他缓慢地说:“百里贤弟如今这么气定神闲,肯定有所准备了吧。”
“好说。”百里行嗤道,想到方才有人进来在姜沨耳边说过什么,定然就是报告了东方府外被团团围住的事。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你就真不放在心上?毕竟长公主千金之躯,要是在这里有了什么闪失,确实会授人以柄的。”姜沨说。
“总好过在这里被人要胁。”百里行不屑道。
“哈,百里贤弟果然与楚兄不同。”姜沨笑道。
“你放心,楚牧也不是怕了你,他的难缠你怕是领教过的吧,想来你也没能在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说到这里,百里行也笑起来,“北方侯的虎符你肯定也没得到,而我的虎符你更是想也不用想。”
“百里贤弟果然有气魄。”姜沨不怒反笑,笑意堆在眼里透出丝丝狡诈,“但是你不怕,不代表别人不怕,你说可是?”
百里行眯起凤眸,寒声道:“姜沨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沨没有回答百里行刚才的问题,只是好整以暇地说:“你以为调兵马围府就有用了?如果是楚牧这样做,我可能会怕,但如果是你百里行,哪怕我让你大军压境也不过陡劳,因为你不够他狠。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不杀姬喜夷事情就能够解决了?狂妄,这就是你的狂妄,你以为我带她来是干什么的?仅仅是警示吗?哈哈,她是人质懂吗?一旦风吹草动,她就是我的保命符了,只要你不敢让她死,我的命就很安全。还有我知道你身边那侍卫武功很高,也是个悍不畏死的,你是不是觉得必要时他可以带着你逃出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自动留下来?”
说到这里,姜沨笑起来了,竟有三分楚牧的阴寒。被他这么一笑,百里行也觉得寒毛直竖,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她喝道:“姜沨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沨站了起来,恢复温文地说:“想知道?那就请百里行贤弟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不过争权夺利(中)
形势不如人,百里行也不得不站了起来跟上。只是她走没两步就偷偷拽了下猫儿的衣袖,还未等猫儿回头便将一块小硬物塞到猫儿的手里。两人皆是宽袍大袖,这小小的动作并没有人能够发现。
猫儿捏了手上的东西,细细摸索,不禁心底一惊,那是虎符!他不解地转过头去看百里行,但百里行并没有看他,神态自若地行进。猫儿将那虎符握得死紧,边走边揣摸百里行的心意,越想越悲愤,只觉得百里行是要将他扔开似的。
百里行虽没有正眼看过猫儿,但是猫儿的神情变化她还是注意到了,见他如此也不禁一叹,大方说道:“猫儿莫要紧张。”
走在前面的姜沨自然也是听到,回首看了他们一眼,又觉得没有什么可疑,便又转回去。
终于他们在百时行房间前停了下来。
熟悉的雕花门窗霎时令百里行感到一阵心悸,藏在袖子里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里面的人,我相信百里贤弟是很记挂的。”
说罢,姜沨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入目不是记忆里的云石屏风,而是满目狼籍,百里行急急地就想往里闯,她可记得自己跟鹿儿说过未见她以前一步也不能离开房间的。
只是她想进去,却有人不让。姜沨拦了她,说:“百里贤弟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然我怕里面的人一紧张刀就乱挥了。”
百里行听了这话虽不敢闯进去,但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一手将姜沨的肩扣住,厉声道:“我要见人。”
百里行手劲不小,扣住姜沨更是没有一分保留,疼得他面色瞬间白了。其它随从想要救人又怕刺激了百里行,只能在边上干着急,反倒是姜沨虽疼,却更见镇定,只见他抖着声说:“杀了我就全部人都要跟着陪葬了,你舍得?”
虽不甘,百里行也不得松了手,但是瞪着姜沨的目光是没有掩饰的凶恶。姜沨才稍缓了疼,没曾想喉咙竟突然被人扣住,比刚才难受十分。
是猫儿。
百里行马上捏住他的手腕说:“放开他。”
猫儿看了百里行一眼,说:“我要杀了他。”
“我说放开。”百里行怒喝。猫儿与姜沨的仇不共戴天,她怕他真杀了姜沨,然后连同其它人一齐毁了。
幸亏猫儿还有一分理智,他松了手,喘着粗气。
但姜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扶着墙直咳嗽。
好一会他才说:“哈哈,好样的。”
百里行拧着眉说:“我要见人,不然什么也别想跟我谈。”
瞧着百里行的紧张样,姜沨刚才的愤怒似乎消散不少,狞笑着说:“见倒是能够见,但只能让你一个去。”
“好。”百里行想也没想地回答。
猫儿却紧张地拉扯了她一下,百里行回头对他安抚地笑一笑,说:“没事的,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才安心。”
“百里贤弟真是个性情中人。”姜沨笑着对百里行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先一步进去了。
百里行马上跟进,四下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鹿儿。她正窝床角处,曲着腿,头枕在臂弯里瑟瑟发着抖,而她两边正是莺莺燕燕,此时闻声看过来,见到百里行皆是惊奇。床边还有两个手执钢刀的大汉,其中一个压着带伤的赵退。
“侯爷!”她们齐声呼道。
“鹿儿!”而百里行最关心的还是鹿儿,见她害怕,更是心如刀绞。
听到百里行的声音,鹿儿立即抬起头,无助地寻找百里行的身影,当目光终于落到百里行身上时却笑了,说:“侯爷,你终于回来啦。”
百里行看着鹿儿孱弱的笑容,心疼得厉害,就想着冲过去,却又一次被姜沨拦了下来。
这次百里行没有再对姜沨有什么动作,她只是瞪着他,身子轻颤,不知是因为极怒还是极怕。姜沨满意地看着百里行现在的样子,暗道让他亲眼看看果真效果最好。
“百里贤弟怕了没有?”他笑问。
百里行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胸中翻涌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大效果。姜沨看着觉得更高兴了,于是说道:“百里贤弟不需要着急,还有些人没见呢。”
说毕,姜沨对门外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便离开了。
“见我如此,你很高兴?”终于平静下来的百里行望着姜沨说。
“尚算高兴,不过还不够。”姜沨笑着回答。
百里行鼻子一哼,说:“让我过去,我一个人走不掉的,或者是你害怕了?”
姜沨看了一眼那边,好笑地说:“百里贤弟既然如此多情,我自然不好做那个捧打鸳鸯的人。”
得了姜沨这话,百里行便快步向鹿儿走去,一步跨到床上,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极尽温柔地说道:“别怕,鹿儿别怕。”
就在百里行安慰鹿儿的时候,有两个人被请了过来,正是莳萝与百里征。
当莳萝见到床上的百里行时不禁心中大惊,颤着声对姜沨说:“你让我们母子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中隐约有责备,她心里是害怕见到百里行的。
姜沨一笑,走近她们母子,才近得身前,便将莳萝一把扯进房里。莳萝没站稳,直直地摔落地上,百里征见这情形,一害怕便哭了起来。
“这小子真是百里氏的?也差得太远了吧。”姜沨好笑地说。
莳萝连忙爬起来,将百里征抱在怀里,生气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凭你也有资格质问于我?”姜沨好笑。
“我……”莳萝还想说什么,但眼睛偷偷地看了百里行一眼,后面的话就不敢再说了。
百里行冷眼旁观到此刻才说话:“姜沨你是想拿征儿威胁我?我说了虎符不在这里,就不在这里,你别想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是这个女人出卖你了。”姜沨温和地说,等待着欣赏百里行的错愕。
可惜百里行像早就料到了似的,意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地看着颤抖的莳萝说:“我待你虽不算得上好,但待征儿却是没有半分的不好,你何至于如此害我百里氏?哼,果真如猫儿所说是个祸害,早便该杀了你。”
听到百里行说要杀莳萝,哭喊中的百里征马上尖叫着说:“不许你杀我娘。”
百里行一边捋着怀抱中的鹿儿安抚,一边低骂道:“就是她将你养成这样的,懦弱无能,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瞧见百里行这样骂百里征,姜沨终于又笑开了,心中觉得百里行也不过尔尔,哪里就有资格觉得自己比其它人好了?
他恶意一说:“我看百里贤弟定是很讨厌她们了,不如我将她们杀了痛快?”
莳萝听罢,尖叫道:“不要,看在我替长公主做事的份上,请不要杀我们。”
听到这里,百里行终于明白了,她原先还一直想不明白莳萝怎么就会相信了姜沨,原来她相信的是王权。
就在此时,百里征一脸泪污地看着姜沨,磕磕绊绊地说:“你们不是说要杀我哥哥吗,你们杀他好了,不要杀我跟娘。”
听罢,姜沨顿了一下,放声大笑。
百里行心里却是大恨,恨不得将莳萝五马分尸,竟然将她们百里氏的孩子教成如此性情,实在是辱没祖宗。
莳萝似乎也觉得百里征的话有大错,连忙捂住他的嘴,不住地向姜沨磕头,说:“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
姜沨笑看着她磕了十几个头才说:“你是无所谓,但是百里征非死不可的。”
莳萝一听,害怕地将百里征往怀里护,骂道:“你是畜生,畜生都不如,竟然连个小孩也不过!”
莳萝大概还想骂的,但是被姜沨瞟了一眼便弱了下去,只能抱着百里生发抖,再不敢发一声。
“怎么样,现在百里贤弟怕了没有?”姜沨温和一笑,仿佛谈论的只是气候如何。
“怕?怕什么,大不了一死。”百里行回以冷笑。
“你我份属同朝,何必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