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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难为情-第49部分

小说: 难为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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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楚牧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也可以悄无声色地出现。
  所以当百里行在酒楼雅间里看到楚牧突然大方地推门进来时,只是微愣了一下,便再没其它反应。
  倒是猫儿反应较大,迅速地挡在了百里行面前。
  “猫儿,不必太紧张。”
  楚牧裂开嘴笑,牙齿森白,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寒笼在他的身上。
  “还是阿行明白事理。”
  然后他就径自坐在了百里行对面,拿起面前的玉箸就吃了起来。
  百里行盯着对面的人看,不得不承认,楚牧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好了,完全不像一个遭了难的人。
  莺莺燕燕对楚牧有着本能的恐惧,此时只想着离开。百里行也知道楚牧不可能找他只是纯粹的聊天,于是将鹿儿交给她们,便示意她们退下。
  原来热闹的一室,一下子就只剩下三人,楚牧据一方,百里行与猫儿据一方。
  “北方侯不是有话要说吗?”百里行扬了扬眉问。
  楚牧停箸,又灌了口酒才说:“我以为阿行有话要先交代。”
  百里行笑了,讥笑。
  她说:“你会不懂本侯为什么不打算见你?楚牧,你有这么傻吗?或者说你还打算在本侯面前装?”
  “那就实话实说吧。”楚牧听罢一笑,透着些许阴沉。
  “你倒是愿意承认自己满嘴谎话。”百里行颇为赞赏地说。
  楚牧自问不是一个宽怀的人,但是在需要有胸怀的时候,他宽厚得连自己都佩服自己,所以对于百里行的话,他坦然一笑,倒比平常的笑容要叫人觉得清爽。
  “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习惯了。”楚牧说。
  百里行扬了下凤眼尾,说:“这种事情不必告诉于本侯,与你,本侯没想过深交。”
  “不是深交,是合作。”楚牧用着无所谓的语气纠正她。
  “势均力敌才能够谈合作,其它的只能叫利用与被利用。”百里行轻描淡写地说道,意指楚牧如今没有跟她谈合作的资格。
  可是百里行半敛的凤目还是若有似无地瞅着楚牧,似乎并不如她话里所说的那么不在乎。
  “你是在等本侯自揭底细?”楚牧嘿嘿笑起来,回望百里行的样子像黄鼠狼一样不怀好意,“可能吗?”
  “这种事该你自己想清楚。”百里行话说得轻巧,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毕竟这楚牧不是好对付的,他愿意交代是最好不过,可他若不愿意她也没有办法。
  “你若不信,合作的关系就只好了断了。”楚牧不无可惜地说。
  百里行没料到这话会由楚牧说出来,不禁愕然,疑惑地看着他。
  楚牧大概觉得百里行这个样子大大的愉悦了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阿行虽然算不上一个非常好的合作者,但绝对算得上一个非常有力的合作者,如非必要,本侯也不想这样做的。”
  这话说得,隐有内情。
  本来应该旁敲侧击地向楚牧挖掘其中深意的,可百里行不高兴不乐意,所以哼一声,说:“既然这样,就请你离开吧。”
  “呵呵——”楚牧低垂着头笑,掩不住嘴似的泄了一室不算动听的笑声。
  猫儿已经听到百里行逐客的话,也没理楚牧还在笑,跨前一步就想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人拖出去。就在此时,楚牧停止了笑,眼角瞄了猫儿越来越接近的手一眼,说:“本侯会出现与你会面,自然不是为了骗一顿吃。”
  “如果本侯说,不想听呢?”百里行无所谓地说。
  此时猫儿已经抓住楚牧的后衣领了,楚牧向后伸手。猫儿也不怕楚牧能够挣脱自己,任他抓了个正着,只是没想到楚牧并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摸着,然后仰起头对着他猥琐一笑,说:“身体强壮的少年果然不错,有力但不失细滑。”
  然后,楚牧就这样被猫儿厌恶地甩到地上。
  楚牧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复又笑得痞气地说:“关于整个王朝的事,东方侯会想听的。”
  百里行示意猫儿回到自己身边,寒着声说:“本侯倒真的是不想听,可你不是非说不可吗?”
  “阿行确实聪明,本侯冒着暴露行迹的危险与你见这么一面,不就是特地过来给你来说那些事的吗?所以你就听听吧。”楚牧站起来,拍拍衣衫,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这不是很可笑吗?本侯与你的合作关系刚刚已经了断了,以你楚牧的为人,怎么可能还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本侯?”百里行嘲讽地说。
  楚牧对于百里行的讥讽只是耸了一下肩,确实有些无赖相。他说:“合作是没有了,但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吗?这可是阿行刚才才说过的话,不可能就忘了吧。”
  利用与被利用。
  可是到底谁才是利用人的一方,而谁又是被利用的一方?百里行想笑,楚牧是只老狐狸了,不可能平白让人利用的,这摆明了就是要来套她的。
  “你这是想给本侯下套。”
  “不不,这是本侯难得行善积德。”
  “看,你撒谎撒得这么自然,你的话,本侯不敢听。”
  “想听实话?行啊。”
  “实话也不听。”
  “阿行,你怎么比女人还难缠。”
  百里行眼皮一跳,怒的一掌将桌面拍裂了,骂道:“滚。”
  通常在百里行与人谈重要事情的时候,猫儿都是很有规矩地做一个侍卫,但也有时候会控制不住,比如此时,他已经抽出了小刀,架在楚牧的颈边。
  他冷冷地说:“再不走就留下你的命。”
  楚牧默了一下,旋即阴冷地笑起来,缓缓地说:“与子孚合作的人是姜沨。”
  楚牧说出姜沨的名字,其它人听了大概只会觉得是楚牧在故弄玄虚,但是对于明白姜沨这人有多隐忍与狠辣的百里行来说,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也即是说楚牧极有可能在跟她说一个大实话。
  用真实来设陷阱,百里行即使不想踩上去,也只能为了接近真相而踩上去。
  她看了猫儿一眼,后者只是脸色一沉。
  百里行又转向楚牧,状似不信地说:“姜沨哪来的死士。”
  但楚牧哪会不知道这是百里行愿意上钩的表现,于是挑眉一笑,说:“这个问题该去问他的。”
  “你不是早跟他搭上了吗?”百里行讥道。
  “不过是合作,谁不留点手段?不然这回本侯的命不早没了。”楚牧坦然道。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百里行问。
  楚牧嘿嘿一笑,无所谓地说:“还没大事,就是现在有府归不得。”
  百里行皱起眉头,说:“你府里什么情况了?”
  楚牧耸肩,说:“鹊巢鸠占。”
  “姜沨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占着你的北方侯府,而且那是你的地盘。”百里行不信。
  “他还没那通天本领。”楚牧半是嘲笑地说。
  百里行看着楚牧,怒道:“有话你一次说完。”
  楚牧乐了,指着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说:“本侯是怕说多了,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撞刀口上去了。”
  百里行哼一声,这才示意猫儿收回小刀。
  “本侯不怕姜沨,怕的是他带着的死士,本侯没有阿行那身武功,回去不是找死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这么多人,避人耳目地从中原侯府潜到北方侯府。”楚牧说。
  “你手上可是有兵的。”
  “他隐在暗处杀了本侯,还能全身而退,但本侯用兵光明正大地杀了他,你要本侯怎么交代?”
  “哦?这些事怎么听都只是关系到你,而你却特地跑来跟本侯说,用意何在,还不打算说出来吗?”尽管知道楚牧所说的话不可尽信,其中必有隐瞒,但百里行既然已经决定听了,就不打算只听一半。
  楚牧嘿笑起来,说:“本侯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告诉你小心他罢了。”
  百里行看着楚牧一脸轻佻的样子,觉得自己像被人实实在在地刮了一个耳光似的难堪。她与楚牧针锋相对半天,好不容易谈到事情上,最后楚牧竟然跟她说是在替她着想?楚牧不可能觉得她会相信这话,而他还是这样说,只不过想暗讽她之前小心翼翼。
  “你是想要本侯与姜沨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吧。”百里行哼道。
  “哎,这不对。”楚牧遗憾地摇头,“应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本侯最喜欢做的事,隐身暗处,伺机而动。”
  说完这句,楚牧深沉地望了百里行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百里行明白到,这句话才是楚牧磨蹭了半天最想说的那句,是有人要捕她东方侯百里行,只是这个姜沨想要她的命干嘛?难道他也想要染指帝位?
  “楚牧你觉得本侯会不会给你个机会做黄雀?”不管怎样,楚牧这个人太有野心,也足够狡猾,留不得。
  “哈哈——”楚牧大笑起来,“本侯早说过你太过磊落,连想要杀人你也先提醒,这是个大错啊。”
  “凭你逃不出这里。”百里行闲适地坐着,笃定得很。
  猫儿已经站在门前,一夫当关。
  “本侯何必逃?你必定会放行的。”楚牧比百里行更笃定,“别忘了莺莺燕燕曾经是本侯的人,那个叫鹿儿的,阿行怕不怕她出事?”
  闻言,百里行不禁一窒,瞪着楚牧说:“她们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阿行肯定没驯过人,知道怎么驯才最有效吗?是恐惧,从她们小时候开始就让她们对本侯产生恐惧,没有比这个更能够让人忠心。因为惧于本侯而服从,这已经是本能了。”
  “你滚!”百里行怒道,同时手一扬翻了桌子,满地狼籍。
  楚牧便大摇大晃地向门走去,经过猫儿身边的时候还轻浮地给了个笑脸。
  突然回头又对百里行说:“赠你一句,如今待在本侯府上的除了姜沨还有另一个人。”
  然后,楚牧就扬长而去。
  百里行来不及思想楚牧的话,一个箭步地冲出去找鹿儿。
  事实就是,楚牧捏着百里行的弱点,成功地骗了她。
  当百里行见到鹿儿时,她正与莺莺燕燕玩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怜君福薄招人怨

  经过那次会面,百里行觉得很无力,因为她真的没有办法将楚牧找出来,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遍寻不着,这样的楚牧实在叫百里行后悔那天没有坚持要杀死他。
  只是她知道在楚牧那样的威胁下,她根本不敢赌。对于怎样叫人屈服,作为上位者的他们来说都非常清楚。
  百里行叹气,接过赵退递过来的来自于晋城别馆的信,手不自觉地攥紧,最近她对于书信有了莫名的恐惧,因为总没个好消息的感觉。
  算来自将春秋留在晋城别馆后,已经一年多了。而这一年多的消息往来,实在是足够叫百里行担足了心,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太子姬韬已经三回在鬼门关前徘徊,若非春秋在,成王朝这个尚未成年的太子大概已经上了黄泉路了。
  百里行皱着眉凝神看完手上纸条的内容,终于松了口气,将它塞到茶水里将墨迹化掉。
  “你看你紧张的。”猫儿站在一边低声说。
  “秀秀一年之内三回被害,你说本侯能不忧心吗?”百里行揉了下额角,叹着声说。
  这是事实,猫儿也没什么好说的。
  “侯爷,别馆还送来了另一份书信。”赵退见百里行眉目郁郁,迟疑了一阵才说道。
  虽明知赵退只是私心不想打扰到自己,但百里行还是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满,伸出手去接过书信。
  这跟别馆与百里行互通消息的纸条似的信不一样,是实实在在的一封书信,信封面上写的是“南越敬启”四个字,想来定是春秋写的,该是一封家书。百里行疑惑地看了赵退一眼,等待他作解释。
  “送消息的人说,春秋公子突然要求写家书,怕其中有什么,所以先送过来让侯爷阅过再作处理。”赵退答。
  百里行点头。
  打从春秋离谷后从来没有跟谷里的人通过消息,突然就想要给南越夫人写信,看起来确实有些蹊跷,难道……
  她想到了什么,快速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信的内容很少,只有三句:“吾身将死,十九有德,望南越佐之。”
  仅仅三句,百里行读了将近一刻,才将它折好放回信封了,说:“让人送去生死谷吧。”
  赵退接过信,担忧地看了百里行一眼,最后还是退下了。
  猫儿见百里行古怪,忙问:“怎么?”
  百里行揉着额角,疲惫地说:“春秋公子快死了。”
  猫儿大概也听百里行说过“倾城”的事,所以只是愕然了一下,就略有不满地说:“他那样也是注定,你不必替他伤心的。”
  百里行摇头,她知道猫儿不会理解她的想法。她现在其实算不得是伤心的,是惋惜?是愧疚?或更可能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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