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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难为情-第35部分

小说: 难为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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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回神,依然抱着申丰的腰颤抖着,并不回答申丰的话。
  申丰开始时候也不逼他,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春秋还是那个样子,申丰就不由有些担忧,温柔着声哄道:“不用怕,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并不是有什么其它想法,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春秋又沉默了一阵,直到申丰甚至以为今晚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他终于松了手离开申丰,软软地靠要床柱上,垂目低声说:“我怎会信不过你,但这事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说个清楚明白。”
  其实不是不知如何说个清楚明白,只是不愿意说个清楚明白,所以才不知如何说道。春秋终究是不愿意申丰知道事实的,他不要申丰终生愧疚。
  申丰见春秋终于愿意说话了,心中一松,温声说道:“你慢慢讲就是了,我答应你,这事会是你我的秘密,我永生永世不与他人说去。”
  春秋如此惊恐害怕的样子,申丰实在心疼,想起小时候捧在手心哄疼的他如今被吓成这样,便愿意用所有去换他展颜一笑,一个承诺实在算不得什么。
  听到申丰这话,春秋不禁心旌摇曳,泛着莹莹玉光的面上浮了层薄薄的红晕。他攥紧了覆在身上的锦被,昂首望着申丰说:“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申丰被春秋情动的颜色惑住心神,不自觉就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手指轻轻地磨蹭春秋玉润滑腻的肌肤。
  “你还没学会说话我就认识你了,如何是说忘就能忘的。”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还会记得我吗?只是我,不是春秋。”春秋不依不饶地问。
  申丰描着春秋轻拢起的眉,叹声说:“这世上没有人会见过你还能忘记得了。”
  春秋如遭电击,萎顿下来,睁开的明目中有闪闪泪光。
  “你还能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春秋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怎么能忘了,以前的你白嫩嫩粉扑扑的,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又爱哭,哭起来就像河水缺堤一样收不住,非要我千哄万哄才肯住声,但是脑子又比谁都好使,前谷主教什么你都是第一个记住,被他夸一句你就比吃了蜜还开心,笑得眼睛都能弯成一条线。你说我记不记得了?”申丰好笑地说。
  春秋听罢一时煞不住就哭了出来,啜泣着说:“你要一辈子记得我。”
  申丰被他突然的一哭吓得手忙脚乱,最后将人按在怀里拍背安抚。等到怀里的人终于止住了哭才轻笑着说:“确实比小时候强些,没哭那么久了。好了,我都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关于春秋背后刀伤的事对申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所以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来。春秋也明白躲不掉,少不得要骗他一回了。
  “嗯,我说。”
  申丰放开春秋将他放置在床上,自己也不客气地坐在床沿上,一边替春秋拢好锦被一边温和地说:“说吧,我听着。”
  春秋因着要说谎,心里紧张得要命,捏住申丰的手,哆嗦着说:“其实,其实就是我试药试多了,试出来的副作用。”
  “副作用?”申丰对于药理是真的不明不白。
  春秋以为申丰不信,更是紧张得差点不会说话了,“是真的,我没骗你,是真的,真的。”
  申丰瞧他紧张的样子,好笑地揉了把春秋已经见乱的发髻,笑着说:“我不是不信,是不懂,你得给我说清楚些,药理方面的事你知道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的。”
  春秋这才悄松口气,又明白自己搞错了,脸上泛起红来,绯如胭脂。
  “意思是,试药试多了,身体产生了变化,好像生命力特别强,什么伤都好得非常快,小伤口的话不过眨眼便全好了。就是过程比较痛苦。”因为申丰似乎相信了他的话,春秋心里轻松,这话说起来也利索多了。
  “过程痛苦?是像你那时一样痉挛抽搐吗?”申丰想起春秋那时候的表现,紧皱眉头问。
  春秋见申丰像很紧张他的样子,心底无限喜悦,自受伤以后第一次笑起来,丰唇浅笑,眉目温柔,就着烛光美得晃人目。
  申丰被他笑得怔了神,好一会才尴尬地轻敲了下春秋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问你话呢,怎么笑成这样了。”
  春秋这才微点着头说:“就是那样,不过我受得住。”
  “受得住也不能胡来!”申丰想起春秋那痛苦的样子便觉得心里堵得慌,说话的语气一下没控制住就难听了起来。
  “我没有胡来。”春秋不明地张着美目说。
  “怎么还敢说没有胡来,明明都不要命地给人挡刀了!”一想到如果春秋没有这种特殊的体质可能已经魂入黄泉,申丰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就恶声恶气地说:“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再让自己受丁点伤,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多吓人。”
  “吓到你了?”春秋缩了下肩膀说。
  申丰叹了口气,拥住春秋说:“当然吓到了,我还以为你会就那样死掉,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好。”春秋偎在申丰的怀里听话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卧榻上瞒君一诺

  一行人就这样一站一站地往晋城去,终于在四天后到达。所有人的倦容上都浮上一丝愉悦,唯独鹿儿还一脸平静地窝在百里行怀里。
  百里行这一路都没有让鹿儿醒过来,每有觉得她要醒将过来就紧张地将人又点昏过去,如此反复,最后把百里行都弄得心疼死了。可百里行每每想到鹿儿醒过来时候可能会想起一切,便心悸难平,终是不敢面对那种可能。
  给他们驾了这好些天的马车,楚牧是死活不愿意再受那摇晃的苦,马车驶到了晋城里东方侯的别馆后,便向百里行要了顶软轿,他方进了轿子,顿觉舒适,耷拉着眼皮就睡了过去。
  百里行将鹿儿抱进了自己的寝室,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春秋请过来,不料申丰也跟了过来。
  “春秋公子伤可全好了?”百里行扯着温和笑容跟春秋寒暄,又挑衅地瞧了申丰一眼。
  “谢侯爷关心,不知道你找他什么事?”申丰抢在春秋之前回答。
  “找春秋公子何事,似乎不需要告诉申少侠你吧。”百里行笑道。
  “无事不可对人言,若是不能对外人说的话,申某也不敢让春秋听。”事关春秋,申丰也冷硬起来。
  “这是本侯与春秋公子的事,申少侠插一脚进来算什么?”百里行按耐住不悦,面无表情地说,但凤眸里闪烁的全是冷光。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申丰大叫。
  春秋见申丰生气,连忙拽住他,说:“大概只是有些话要问我,你不要太激动。”
  “你还替他说话?”申丰回头说。
  “我没有……”春秋低声反驳。
  百里行看了床上的鹿儿一眼,冷着声说:“够了!这是本侯的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吵吵闹闹。”
  申丰也不明白自己为了什么冲动顶撞百里行,但也自知理亏,只好哼一声别过头去。
  “你们那些别扭事少在本侯面前演,本侯没那份心思去看!申丰你出去。”百里行全没了耐性,直接开口轰人。
  本来申丰是不愿意的,无奈春秋软语轻哄,最后还是将他送了出去。
  “我在外面等你。”申丰跨出门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
  春秋轻浅笑开,“好。”
  房门洞开,春秋又瞧了站在不远处廊下的申丰一阵才回头说:“你的伤需要我帮忙?”
  春秋自觉除了一身医术外再没有其它地方值得百里行在意的,故不作他想。
  “春秋公子确实比申丰头脑清醒。”百里行倦怠一笑,“不过本侯不碍事,都是些皮肉之伤,涂了药慢慢自会好的。”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明明百里行前半句是肯定他的话,可后半句又立即否定,春秋实在不明。
  “本侯是想请春秋公子替鹿儿看病。”百里行似乎很疲累,揉着额角说。
  春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怔忡地说:“鹿儿姑娘不是没受伤吗?”
  百里行抬眼看了春秋好一眼,才缓步走到床边,执起鹿儿的手轻叹着说:“本侯想春秋公子治的是鹿儿的心病。”
  “你是想要我治好她?”春秋记得上次百里行说不要他治的。
  百里行摇头,“本侯想的是,春秋公子有无办法让鹿儿不要想起过去的事情?”
  “你是怕她已经好起来了?”春秋忆起那天鹿儿疯癫的样儿,着实也是心惊。
  “怕,本侯实在是怕。”百里行将脸埋在鹿儿的手心里,疲惫地说。
  春秋不是善言的人,想要安慰百里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最后只得长叹一声。
  “其实你这样压制她的情绪也不见得是好事。”
  “她那时候的表现你也是见到的,放任她那样是好?”百里行放开鹿儿的手,回首望着春秋冷笑。
  “治病宜疏不宜堵,心病更是如此。”春秋说。
  “不可,本侯绝不让鹿儿活在惊恐之中。”百里行眯眼咬牙道。
  春秋瞧见她此形容颇为可怖,微蹙了眉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就让你这么作为?”
  “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且说行还是不行就是了。”百里行似乎不愿提及那事,语气不善地说。
  “我劝也劝过你了,你还是选择这么做,我也只能试试看了。”春秋叹声说。
  “春秋公子莫要谦虚了,你的医术本侯还是信得过的,此事就有劳你费些心神了。”百里行松了口气说。
  百里行如此坚定地说,也不知是对春秋的信任,抑或是不愿意接受失败了。
  春秋轻摇下头,这事不是他谦虚,实在是他未曾试过。
  “我先给她看看情况吧。”
  “请。”
  百里行往旁边稍移,让出位置给春秋望闻切。
  因着这次医治方法与过去大有不同,春秋观脸色与切脉都很是仔细,花了颇长一段时间才收回手。
  “怎样?”百里行赶忙追问。
  “鹿儿姑娘的脉象很稳定。”春秋蹙着眉说。
  “这是什么意思?”
  “有两种可能。一是鹿儿姑娘再次将那段过去深埋了起来,二是因为被点了昏穴此时思绪全无。”
  “这要如何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一但牵连到鹿儿的事情,百里行就显得有些焦躁。
  “要想知道是什么情况需要先让她转醒过来,如此才好判断。”
  “这怎么可以!”百里行激动地抓住床帐,差点将它扯落下来。
  见春秋不语,百里行又抿着唇踱了几步,迟疑地说:“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
  春秋见她焦急,细细思索一阵,还是摇头,“最多就是我守在她旁边,只要她醒来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即刻金针封穴。”
  百里行瞪目望着鹿儿,急促地喘着气,没一会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那就有劳春秋公子了。”声音短促而干哑。
  春秋见她如此神态,劝道:“鹿儿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转醒过来,你就先去休息吧。”
  百里行摆手,“本侯得看着才放心。”
  “你这个样子,我作为一个医者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春秋执拗地说。
  “春秋公子这样说,不怕申少侠呷醋不高兴吗?”百里行踢了鞋歪坐在床上说。
  闻言,春秋面上一热,低眉垂眼不搭理百里行。可这时百里行觉得困倦,抓住了一个话题便不放开。
  “本侯瞧着申丰待你与往日多有不同了。”
  听着百里行的话,春秋愣一下说:“他待我一直都好。”
  “比以前好多了,你这是当局者迷啊。”百里行眯着眼略抬了头看着帐顶说。
  “你面色不大好,既然不愿意走远,不如就躺着吧。”春秋见百里行神色越发的倦怠,又一次劝道。
  百里行还是拒绝,“高床软枕,本侯躺下就睡过去了。”
  “我陪你说话,睡不了的。”春秋继续劝。
  百里行摇头,眼角余光见到房外廊深处独立的申丰,低笑着说:“春秋公子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多久呢,不去劝走外面那人吗?”
  春秋轻啊一声站起来,急急地往外走,忽地又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急不可待,顿了一下放慢了脚步。百里行瞧他这样急切又迟疑的样子,心中好笑,觉得他们这样既别扭又甜蜜。
  申丰对百里行成见颇深,自不是三言两语就打发得了的,所以春秋将申丰劝走时已经是一两刻钟后的事情了。
  百里行原就困乏,春秋稍离没有人跟她说话,她望着沉睡中的鹿儿没一下就神识混沌起来,半梦半醒中竟看到鹿儿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指着她惊恐地大叫着“都是你将我害成这样的!”,边说边有浓血从身体流出似的将鹿儿衣衫尽染,似有冲鼻的腥气呛得人欲呕,百里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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