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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难为情-第11部分

小说: 难为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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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的眼神更黯了,这一回却倔强地昂着头,他不要妥协。
  “我以前都这样唤你的。”
  “可是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申丰。”申丰无奈地说,面对温柔单纯的春秋他总是难以生气。
  “但是我还是想叫你十二。”春秋仍然拒绝。他不要像其它人一样唤他申丰,他喜欢唤他十二。在他还没有当上春秋公子以前,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唤一声十二,他都会对他温柔地笑。
  “我也唤你春秋了,我也没再唤你二七,你就不要再叫我十二了,好吗?”申丰哄着春秋说,像以前哄他时候一样的语气。
  春秋听着熟悉的语气,却说着他不爱听的话,心中有闷痛传来。
  “春秋不是我的名字!”春秋咬着唇说。
  是的,春秋能算个名字吗?春秋不过是这谷里的一个名号,让世人有一个可以膜拜的对象,也只不过是第一代的春秋公子一个玩笑似的想法,他想要自己能够千秋万代,所以规定每一位谷主都要叫这个名字,有谁问过他们每一位春秋公子真正的名字吗?世人只记得一位春秋公子,有谁记得过他们?
  “难道二七就是你的名字吗?可是申丰是我的名字,父母给的名字。”申丰实在不明白春秋在纠结些什么。
  春秋望着申丰,抿紧了唇,泫然欲泣。
  “我……我没有名字!”话出了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申丰被吓了一跳,自从春秋当上谷主后他就是没见他哭过,现在突然就哭了,使得他一时不知所措。终于,他叹了口气,蹲在坐着的春秋面前,伸出手来替他抹掉泪。
  “二七乖,莫哭莫哭,谁欺负你我替你欺负回去就是了。”申丰说出当年时时用来哄春秋的话,低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你欺负我。”春秋迷迷糊糊地说。
  “那你是要打我出气吗?”申丰心底好笑。
  “……”春秋认真地看着申丰好一会,眼睛清澈如泉,“我要十二永远不可以忘记二七。”
  申丰被春秋的傻样儿逗乐,低着头闷笑。
  春秋的泪又落了下来,好像要将心底所有悲哀一次排尽,“你说啊。”
  申丰见春秋竟坚持,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他,无奈地笑说:“十二永远不会忘记二七。这样可以了吗?”
  申丰的话有几分认真几分敷衍春秋不是分不出,却还是心花怒放,笑得比骄阳还明艳。
  “好了,别总像个孩子。”申丰怔了一下说,站起来又给春秋抹了下脸,“脸上都是泪。”
  “十二。”春秋突然抓住申丰的手,低低地说,“我没有名字,没有父母,连师傅也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申丰的心窒了一下,“嗯,还有我啊,你还有我。”
  春秋重重地点了个头,“我还有你,你会永远记得我的。”
  “傻瓜。”申丰叹着气说,“吃东西吧。”
  春秋拿衣袖胡乱地擦了把脸,开心地吃着冷掉的食物。
  申丰看着春秋似乎没有改变过的性子,不禁想起许多往里的小事,不知不觉便在春秋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公子。”
  是南越。
  申丰快一步走出门外,皱着眉将身上血迹斑斑的南越扶进房中。
  “你怎么受伤了?”申丰急冲冲地问。他是负责谷中安全的,可这几天总是不得安宁,他心中不免焦躁。
  南越看了一眼春秋,闭上眼喘了一阵气才说:“没事,我在百里行那里打了一场。”
  “怎么又是他!他虽尊贵,霸道些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样也欺人太甚了!”申丰气道。
  春秋没有插话,只是专心地为南越把脉,上药。
  “尽快让他们走。”南越看着申丰带着怒气的脸,突然冷声说。
  申丰一听,不接话了。
  南越身上染上的血迹虽然不少,但其实都没有受到重伤,刀刀见血却都是只伤及皮肉不伤及筋骨,他没一会就都处理好了。
  “随他们去吧。”正在收拾药箱的春秋平淡地说。
  “这怎么可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南越不同意,猛的动了两下,血渗出纱布。
  “你别乱动,伤口都裂开了。”春秋将渗出血的纱布剪开,给南越重新上药包扎。
  “我一定会将他们赶走的,一定。”南越不敢再乱动。
  “都是来求医的,赶人似乎不好。”申丰突然插话。
  “你是舍不得那个夏侯巧吧。”南越冷笑一声,突然想到春秋在场,急急地看过去。却见到春秋只是低着头替她包扎伤口,似乎不在意,又或者在逃避?
  “你够了没有,今天一直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申丰一天被南越挤兑两回,难免生气。
  “你们不要吵了。”春秋蹙着眉说,“南越,随他们去吧。”
  南越听到春秋这样说,只能狠狠地瞪了申丰一眼,“好,反正过几天也要走的。”
  申丰觉得心闷,他也知道夏侯巧再过几天就该离开了,那他要怎么做?这个问题他知道是时候该想了。
  “我先走了。”他觉得很烦。
  春秋虽然不舍,面上却还是勾出笑容来目送他,只是眼里盈满依依。
  申丰顿了下,“我得空就过来看你。”
  “好。”春秋又笑了,胜过春光无数。
  南越静静地看着春秋笑得开心,不由一叹,世上竟有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真的就这样不管了吗?”
  “嗯。”
  “你难道不难过了?”南越叹。
  春秋摸了下心口,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会难受,可是我更看不得十二难受。”
  “不要太难为自己。”
  “你不也说他们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回到从前那样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只是这话南越没有说出口来。
  “而且十二也看不得我难过,我知道他待我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好,他对我好,我当然也要对他好的,不能让他难过。”春秋说着说着笑了,面上有薄薄一层红晕。
  南越继续沉默,她实在不愿说出任何的话来打破春秋织出来的美梦。
  “南越,一切都会回归原来那样的。”春秋轻浅地说着,想起刚刚申丰哄他的样子,不由又笑起来。
  是月照梨花溶溶然的静美。                    
作者有话要说:  

  ☆、君是无情轻离别

  翌日,申丰才发现夏侯巧被百里行接到了客舍,想到昨日南越说在百里行那里打一场,心里有种不好的想法,难道南越是去找夏侯巧的?可是她为什么非要管这件事?这事申丰实在理不清。
  他迟疑了一阵,还是耐不住要去找夏侯巧。
  百里行住的客舍似乎有些戒备过严,围着客舍每五米不到就有一个劲装男子站着,虽未佩刀剑,但个个面容严峻,瞧起来气势甚大。
  申丰要进去,所以他已经有了要被人拦下然后解释一通的觉悟,奇怪的是当他要进去的时候,守在门边的两人却未如他所料,如山不动,好像没见到他似的。他停下脚步,虽百思不解,脑中却觉得这其中定有阴谋。
  申丰思索一阵,退出门外。
  “东方侯是觉得谷中不安全所以让你们戒备在此?”
  矗立不动的其中一人目视前方的回答:“是。”
  “如何戒备?”
  “非我东方侯府之人皆不得进出。”
  “那为何不拦我?”申丰终于问出他的疑虑。
  “夏侯姑娘愿意见申少侠。”
  听到夏侯巧愿意见他,申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龙潭虎穴又如何?于是他还是决定进去。
  经过那两人的时候,申丰突然问道:“侯爷如何说?”
  “都是侯爷的话。”
  申丰暗叹,这绝对是陷阱了。
  迈着不能说得上轻快的脚步,申丰向里走去,不管如何,他现在却是将见夏侯巧放在第一要事的位置上,什么也管不了了。
  客舍里全是东方侯府的人,见到申丰后不用问就直接向他指路。
  申丰来到一房前便见到里面的夏侯巧,托住腮娇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巧。”申丰痴痴地轻唤一声。
  她轻“啊”了一声,突然看着他,面上泛红起来,娇娇怯怯地叫了声“申大哥。”
  粉嫩的夏侯巧已教申丰看痴,还被她娇怯地叫唤,申丰觉得筋骨都酥了。
  “你怎么搬到这里了,可还有好好吃药?”申丰不知不觉的走到夏侯巧身前,对她低声温柔的说话。
  见到更温柔的申丰,夏侯巧心里乐开了花,觉得百里行跟她说的话都是对的,申丰喜欢她,申丰会待她如珠如宝,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夏侯巧决定了,申丰她不会放走,被捧在手心里娇宠的感觉她决不会放走。
  “我不要吃药。”她突然嘟了嘴委屈地说。
  申丰看得心都疼了,更加放柔了声音说:“怎么赌气了?你的身子刚拔了蛊,损了元气,不好好吃药调理往后会很容易生病的。”
  夏侯巧心里乐得很,可面上还是装得很委屈,嘟囔着说:“生病才好,生病了我就不用离开这里了。”
  申丰一听,像有电快速窜过身体,又麻又痒。夏侯巧话里的意思是他所想的那种意思吗?
  “哪,哪有人喜欢生病的。”申丰激动,话都不利索了,却还是不敢问出口来。
  “谁喜欢生病了!”夏侯巧气闷,百里行不是说申丰喜欢她吗?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不舍得这里?”申丰试探地问。
  夏侯巧这才笑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地说:“我不舍得你。”
  话才说出来,她就落入一个怀抱中,温暖有力。
  “我也不舍得你。”申丰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夏侯巧心想这感觉真不错。
  “你跟我一起离开吧。”她抬头望着申丰,眼里闪动着期待的光。
  申丰沉默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取舍。
  夏侯巧却不让他思考,见他竟没有很快的答应,心中恼怒,扁起嘴佯装要哭,模样委委屈屈的好不可怜。申丰见了她这个样子,不禁想起她进谷那晚,他第一眼见到昏过去的她的时候便觉得这女子姿态楚楚叫人怜,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想要将她护在怀中,不再让她受半分委屈,如今却是自己让她现出这样的神态,叫他怎么可以受得了?
  于是申丰坚定地点头,“我们一起离开。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瞧着夏侯巧转愁为喜,笑意盈盈的样子,申丰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百里行隔得远远地看着他们,轻笑一声,慢慢地走开。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天生会耍着男人玩?”
  “……”猫儿不识得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以对。
  “我问你有何用,该去问莺莺燕燕的。”百里行回眸,有笑意流过凤目。
  “……”猫儿抿了下唇,这一次他很想回答上一个问题。
  申丰答应了要跟夏侯巧一起离开,所以他要去跟春秋辞别,毕竟谷中规矩是不允许同辈子弟先谷主一步离谷的,不过他与春秋关系甚好,他以为春秋总不至于一点情分也不顾,硬是强留他在谷里的。
  跨进院中,申丰见到春秋在冬天里难得一现的暖阳下晒着药草,专心致志,好像做的是天地之中最重要的事情,虔诚无比。申丰一时竟不想打扰他,安静地站在边上看着,觉得心里宁定许多。
  “十二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却是春秋先一步出声,唇上浅笑让天地都暗了三分。
  申丰的心狠跳了一下,他稍偏过头,“我有事想跟你说。”
  “进来说。”春秋走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往屋里带。
  才迈开步,申丰便挣开了春秋的手,尴尬地说:“我手凉得很。”
  春秋僵了下,又缓缓笑开,温和地说:“外面凉,进去吧。”
  两人进到屋中坐下。
  “你觉得手凉就喝些热茶暖和一下。”春秋给申丰倒了茶,轻轻放到他的手边。
  申丰接过茶,感觉丝丝温热从杯中传到手上,看着浅笑细语的春秋,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春秋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于是发问。
  既然春秋都问到了,这事又是必须要做的,申丰便说出来意。
  “我想要离谷。”
  春秋的笑容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申丰,“你,你说什么胡话呢。”
  申丰低声轻叹一气,“我知道谷里有规矩,但是我想离开了,你念在多年情分上答应我吧。”
  “不可以!”春秋吼道。
  申丰怔住,他从来未曾见过春秋这样过,“怎么了?”
  “怎么了?”春秋睁着眼呆望住他,“你都要离开了还问我怎么了?”
  “我答应了夏侯姑娘陪她离开这里。”申丰无奈地说,“不过是离谷,你何必这么激动。”
  “你觉得这是件小事?”春秋不可思议看着申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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