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慕容阿修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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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铁树却不管,在他们心里,这两拨人无论谁胜谁败,死多少人,都只会削弱大理的实力,对西夏是有利无害。所以,他迟迟不肯干涉,只是多派人手观察战况。而且这是段家内部的争斗,即使出现什么结果,大理皇帝也不好对西夏说什么。
院子里面异常混乱,我轻轻地拔出了一只箭,暗暗搭在弓上。我的心神提高到了最高状态,锁定了远处正在闪转腾挪的刀白凤身上。把弓拉满,然后一放,不管结果如何,我迅即拔出第二只箭、第三只箭……
刀白凤在人群之间,那是异常警惕,听到背后有破空声,连忙向旁边一躲。听见对面一个人惨叫,一只利箭穿透了他的胸膛。刀白凤松了口气,想抽空回头看是何人突施冷箭,却又听到破空声传来。可惜,两箭之间间隔极短,她堪堪闪过第二只箭的时候,却来不及闪第三只箭。这箭里面可是灌注了极为强横的真气,箭枝射进她柔软的左胸,在她还没有发出惨叫的时候,那箭在她体内炸开了。她的左胸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想活下去是不可能了。
这时,刀白凤才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震惊了全场。段正淳和段誉听到她的叫声,心头一颤,却看见她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段誉惨叫一声,向我这里奔了过来。我把剩下的十几只箭搭在弓上,全部向段誉射了过来,段誉只好落到地面上,我趁机远遁。
身为慕容家的人,自小就要熟悉骑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行走江湖,靠的是斗转星移和其它功夫,这箭法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这次使出来,没有会想到是我。由于西夏人坐山观虎斗,我使用的又是兵士使用的弓箭,段正淳他们有理由相信,西夏人之所以纵容段延庆杀戮他的手下,实际上是对大理居心叵测。
段正淳等人现在可是疯了,把所有的仇恨都撒在了段延庆等人身上。人一疯狂,那神仙都难挡。等赫连铁树率人来的时候,院子里面只剩下了三个人:段正淳、段誉和段延庆。
赫连铁树心里大喜,面子上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段正淳恨地咬牙切齿,却不敢公然撕破脸皮,如果激怒了赫连铁树,自己父子就回不了大理,又如何报仇?他振作精神,冷然道:“赫连将军,段延庆是你西夏一品堂的人,他把我的手下都杀了,我要见你们皇帝,西夏要给我一个解释。”他心中激荡,也不说本王两字。
赫连铁树假作沉痛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遗憾。不过,段先生虽在西夏一品堂,却是客卿,他在一品堂没有实际的权力,所以他的行为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西夏,所以,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上报皇帝陛下。”
段誉怒道:“我们作为大理使节来你们西夏,你们却不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国家像你们西夏一样!”
赫连铁树依然抱歉的样子,道:“这个,我们也不好管呀。段先生也是出身大理皇族,这是你们皇家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呀。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我们实在是不便。”
见段家父子快要暴走了,赫连铁树这才道:“镇南王和世子殿下请放心,从现在起,我会派重兵来保护的,谁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段正淳暗住泪水狂流的段誉,冷冷地看着赫连铁树。赫连铁树自感没趣,假意向段延庆千万地恳求,带着他走了。
段正淳看着一地的尸体,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巴天石、朱丹臣、范骅、华赫艮、崔百泉和所有的随从都横尸地下。段誉早抱起了一惊断气的刀白凤,放声痛苦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软星竹拉着阿紫回来,看见满地的尸体和血迹,差点没有晕过去。
阮星竹问道:“天呀,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段正淳父子面色茫然,没有回答。阿紫却跳着脚道:“啊呀,死人了,妈妈你快看看,好久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了,好玩啊,好玩啊!”
段正淳勃然变色,站起来朝阿紫就是一个耳光,阿紫口角带血,被打翻在地上。
阮星竹怒道:“阿紫不懂事,可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段正淳道:“你们母女俩倒是会赶时间,偏偏一晚上都不在,你们干什么去了?”
阮星竹愣住了,猛然又扑上去用手捶着段正淳,哭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怀疑起我来了?”
段正淳把她推开,埋着头去搬那些尸体。
阿紫却哭着道:“姐夫,你不要我,我爹也打我,难道我就这么招人不喜欢吗,呜呜呜……”
原来,阿紫知道萧峰来了,就嚷嚷着让阮星竹带她去见萧峰,缠了萧峰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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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三答问谁知英雄苦
今天是八月十五,傍晚时分,西夏皇帝在西华宫设宴,款待各地前来求亲的佳客。WWw!
我来到中和殿上,只见赴宴者已到了一百余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铺锈了金龙的黄缎,当是西夏皇帝的御座。东西两席都铺紫缎。东边席上高坐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站着八名武士和一个老头,那老头不就是鸠摩通吗?
我对鸠摩通道:“大师,你也来了!”
鸠摩通面带感激道:“慕容公子,多谢你救了老纳弟弟走火入魔之危。”
我连忙谦虚道:“其实是国师自己的智慧、以及释尊的扶持和点化,晚辈不敢居功。”
那日事了,鸠摩智把一切都告诉了赶过来的鸠摩通,便返回了吐蕃。鸠摩智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一代高僧,此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其后天竺佛教衰微,经律论三藏俱散失湮灭,在西藏却仍保全甚多,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
接着段誉也来了,我见他眼睛红红的,眼圈却发黑,知道昨晚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虽然段家父子心中恼恨西夏,但是他们依然抱有希望,能够让段誉娶到西夏公主,免得让西夏为段延庆所用。
各席坐满后,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廓中兵甲锵锵,走出一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耀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众人都知是皇帝出来了,凝气屏息,不作一声。
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一立。一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众人便都跪了下去。
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见虚竹子到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礼部尚书宣旨赐酒后,皇帝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一众内侍跟随在后,霎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众人相顾愕然。
东首席上那吐蕃王子喝了几口酒,抓起碗中一大块牛肉便吃,咬了几口,剩下一根大骨头,随意一掷,似有意,似无意,竟是向段誉飞去,势挟劲风,这一掷之力着实了得。
段誉心情极为糟糕,六脉神剑一出,将那骨头打得粉碎,碎渣四射,裹向宗赞。一名吐蕃武士急速解下外袍,一卷一裹,将这些碎渣都裹在长袍之中,手法甚是利落。
众人来到皇宫赴宴之时,便都已感到,与宴之人个个是想做驸马的,相见之下,岂有好意,只怕宴会之中将有争斗,却不料说打便打,动手如此快法。但听得碗碟乒乒乓乓,响成一片,众人登时喧扰起来。
突然间钟声当当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当头一人乃是赫连铁树,喝道:“皇宫内院,诸君不得无礼。这些位都有敝国一品堂中人士,诸君有兴,大可一一分别比武,乱打群殴,却万万不许。”
众人既见赫连铁树这样说,就不好再互斗,都停了下来。
赫连铁树又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嘉宾用过酒饭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众人一听,都是十分兴奋。
一行人由赫连铁树引路,穿过一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加廊,经过了一排假山,远远望见花木掩映中露出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引导众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其后一名身披紫衫的女官,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进,只见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鲜艳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排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一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众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我,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
各人坐定后,那女官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的敲击三下,厅堂中登时肃静无声。
过得片刻,只听得环佩叮咚,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片刻,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登时眼睛为之一亮,都以为她是银川公主,只有我知道,她不过是一个侍女。
以下的经过自然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我只是一个人进来了,其余人包括语嫣和邓百川他们都没进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包不同和这侍女斗嘴的事了。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阵,最后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那挂满书画的大厅,众人因为不由自主地习练画上的武功,但觉头痛甚剧,心神恍惚,胸间说不出的难过,似欲呕吐。只有少数几人,比如萧峰,才没有受到影响。
只听得一个宫女声音莺莺呖呖的说道:“公主殿下驾到。”众人听得公主到来,都是又惊又喜,只可惜黑暗之中,见不到公主的面貌。
宗赞王子听来听去,都是那宫女代公主发言,好生焦躁,大声道:“公主殿下,既然这里不便点火,咱们换个地方见面可好?这里黑朦朦的,你瞧不见我,我也瞧不见你。”
黑暗之中,百余人齐声叫了起来:“我们要见公主,我们要见公主!”
那宫女缓缓说道:“公主殿下请众位来到西夏,原是要会见佳客。公主现有三个问题,敬请各位挨次回答。若是合了公主心意,自当请见。”众人登时都兴奋起来。
那宫女道:“公主要问的题目,都已告知婢子。请哪一位先生过来答题?”
众人争先恐后的拥前,都道:“让我来!我先答!我先答!”
那宫女嘻嘻一笑,说道:“众位不必相争。先回答的反而吃亏。”众人一想都觉有理,越是迟上去,越可多听旁人的对答,便可从旁人的应对和公主的可否之中,加以摧摩,这一来,便无人上去了。
按照段正淳的吩咐,加上和语嫣已经没有希望,又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段誉急着道:“在下大理段誉,就让我先来吧。”
那宫女道:“原来是大理国镇南王世子,王子不须多谨,劳步远来,实深简慢,蜗居之地,不足以接贵客,还请多多担代。第一问,王子一生之中,在何处最是快乐逍遥?”
段誉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逍遥的地方,乃是日后做了驸马,与公主结为夫妻的洞房之中。”
那宫女又问:“王子生平最爱之人,叫什么名字?”
段誉道:“我平生最爱的人儿,乃是银川公主,她自然姓李,闺名我此刻当然不知,将来成为夫妻,她定会说与我知晓。”
那宫女又问:“王子可知公主的相貌如何?”
段誉笑道:“公主的相貌,当然像神仙一般,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众人之中,倒有一大半和段誉存着同样心思,要如此回答三个问题,听得他说了出来,不由得都暗暗懊悔:“我该当抢先一步如此回答才是,现下若再这般说法,倒似学他的样一般。”
宗赞这回却是奇怪,并没有大嚷大叫,而是站在那里沉思。
见没有人上去回答,反正我也不会娶这银川公主,于是道:“在下姑苏燕子坞慕容复,久仰公主芳名,特来拜会。”
那宫女道:“原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公子,婢子虽在深宫之中,亦闻公子大名。”
我答道:“不敢,贱名有辱清听。”
那宫女道:“请问公子!公子生平在什么地方最是快乐逍遥?”
这问题我曾听她问过四五十人,但问到自己之时,突然间张口结舌,答不上来。我一生营营役役,不断为兴复燕国而奔走。自小的时候,父亲就严厉地教导我,学习这个学习那个,我的童年,就是在读书和练武之中度过的。我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天轻轻松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