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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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芳洲微笑道:“是啊!等把窗户弄好,再买两床棉被、扯些厚实布料回来留着做冬衣,冬天就不用愁了——不着急,如今才九月底呢!还有时间!”
“嗯,”连泽笑着点头:“什么都听姐姐的!只是,棉被是什么东西啊?”
连泽有些困惑的问道。
“什么?”连芳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我——”连泽被她的神色有些吓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芳洲意识到,忙放缓了神色道:“你再说一遍?”
连泽有些奇怪的瞟了她一眼,便道:“我是问姐姐棉被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是不是……很贵的东西啊?”
棉被?很贵?
连芳洲有些欲哭无泪,忙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棉被吗?那你知不知道棉花是什么?”
“棉花……”连泽摇摇头,问道:“那是什么花?好看吗?结的果好不好吃?”
连芳洲呆掉了,难道说这朝代没有棉花?她摸了摸身上的衣裳,是细麻料子。似乎那被套、床单也都是这种料子,那么——
“那咱们盖的被子里头装的是什么?”连芳洲忙问道。
连泽更奇怪的瞧了她一眼,不过仍然回答道:“当然是木棉、芦花和粗麻了,不然姐姐以为是什么?姐,你总不会连这个常识都忘了吧?”
连芳洲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理会他话中的疑惑之意,忙又问道:“别人家的被子里头填充的也是这些东西吗?”
“当然了!”连泽理所当然的点头,又道:“也不都是,听说那有钱的财主老爷家里,被子里头填充的是蚕丝。”
看来,这年代果然还没有棉花这种植物。这可真是……
连芳洲顿时有种心里头空落落的感觉,就是那种熟悉的东西被抽空的感觉。
她不由得脱口说道:“那样的被子,盖着暖和吗?冬天能过吗……”
“扑哧!”连泽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姐,这么多年你不是也过来了吗?”
连芳洲一愣,自己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点头笑道:“可不是!我都糊涂了!看我说的是什么话呢!”
入乡随俗吧,她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
“这两天咱们都累坏了,明天歇息一天,后天我和你一块去地里收红薯芋头。”连芳洲笑道。
连泽虽然也累,可是好像不太愿意休息,说道:“要不,明天姐姐在家休息,我自己先去。”
“不行!”连芳洲断然拒绝,笑道:“你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劳累过度了。要是万一伤及根本,落下了什么病根子,这辈子可就毁了,再也干不了活了!”
连泽听她说得严重,不像是糊弄自己的,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两天连芳洲他们这边买新瓦、修捡屋顶,忙得热火朝天,乔氏知道了,嫉妒得满腔恼怒,不停的在连立旁边嘀咕:“神气什么,没见过这么眼皮子浅的人!手里头得了两个钱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显摆,好像谁没有似的!哼,被人退了亲拿的银子,也要意思拿出来花,也不怕丢人!这辈子嫁不出去那才叫好看呐!”
连立听她反反复复的嘀咕念叨都是这些话不由也有些心烦,便哼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也是个没用的,连个丫头也对付不了!还好意思在这说嘴!“
乔氏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没能将那十两退亲银子拿到手这事,既恼火懊悔又肉痛,气得叫道:“你光会说我!你那么能当时你怎么不去!”
连立指了指自己道:“我去?我怎么去!大伯父从侄女手里抢东西,叫人知道了怎么说?”
乔氏不以为然,哼道:“怕什么!关起门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那几个小萝卜头还敢往外嚷嚷去不成?就算是他们嚷嚷了,小孩子家家的话又有谁会信!”
乔氏越想越后悔,小声嘀咕道:“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敢罢了……”
她又气道:“十两呐!抵得上大半年的开销了,就算被人说道几句又怎么样?不行,不能太便宜她们了!我得去看看!”
乔氏径直来到连芳洲家,不酸不凉的道:“哟,你们姐弟妹几个越来越能干了,这连房子都修整上了!啧啧,真是了不得!”
☆、14。第14章 你想男人了吗
连芳洲笑眯眯叫了声“大伯母!”没有接她的话茬。
乔氏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那修得整整齐齐崭新的屋顶,心中更觉嫉妒,便笑道:“我说芳洲啊,我们家的屋顶也要修了,你们顺便多买点瓦片,先借给我们用用,等你大伯得空了,去买了还给你们!”
“您要借我们的瓦片”连芳洲笑问。
乔氏见她态度甚好并没有发火心中暗喜,点点头道:“是啊,当然是借的,回头一定还给你们!”
“哦,您要多少啊?”连芳洲又问道。
乔氏这下子喜得是心花都开了,眼珠子一转,迅速的在心里头算计了一遍,忙笑道:“也不用太多,嗯,八九百片就够了。哦不对,可能——要一千多片。”
她心里暗自得意自己会说话,说的是一千“多”啊,至于多多少就看情况了。能多拿点就多拿点,屋顶用不了,可以盖猪圈牛棚啊……
连芳洲这才轻叹了口气,无不遗憾的说道:“可是大伯母啊,这可真不巧,我们家昨天已经将屋顶修好了,瓦片也差不多都用了。喏,只剩下这几十片,你要是不嫌弃啊,就拿去吧!等下回我们再买的时候你早点过来啊!”
乔氏顿时愣住,打量院子里一眼,果然,这地上干干净净的,除了那几十片瓦片哪里还有多的?
她不由大怒,瞪着连芳洲道:“死丫头,你耍着我玩呢!”
“大伯母,冤枉啊!”连芳洲笑了起来,说道:“这不是您问什么我答什么嘛,怎么就成了我耍着您玩呢?”忽的她脸色一沉,双眸如冰盯着乔氏冷冷道:“你们家是去年才盖的新房子,你却跑过来要跟我要上千片瓦片,我看你才是耍着我玩吧?”
乔氏顿时哑口,哼道:“什么‘要’?是借!借而已!你不愿意就拉倒,偏有那么多废话!”
“哦——”连芳洲拖着长长的尾声,无不讥诮道:“原来是‘借’啊,就不知道在大伯母眼中借和要有什么分别!我看是没有吧!”
乔氏气得倒仰,鼻孔几乎要冒烟。自打出娘胎,她从来没有这么气过!
尤其是从前都是她欺负二房一家子,如今被人家留下的一窝小崽子欺负,这种不平衡的落差更甚,令这股气愤更加强烈些。
“你就得意吧!”乔氏冷笑道:“被人退亲的货,有什么好得意!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
“大伯母,请你出去!”连泽大怒冲上来。
“阿泽,”连芳洲一把拉住他,向乔氏淡淡一笑,说道:“你说吧,我不在乎!我嫁的出去嫁不出去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不就是找个男人吗?容易得很!这世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你、你——”乔氏圆睁了眼睛,一跺脚“哎哟”一声:“你可真、真不要脸!”
连芳洲不理同样错愕目瞪口呆的连泽,“扑哧”一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瞧向乔氏逼视过去,笑眯眯道:“大伯母啊,你脸红什么呀?连娃都生过了你当你还是大姑娘呐,害羞啊?还是说,你也想找男人了?我劝你省省吧,就你这样,倒贴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要的!”
“你、你!”乔氏眼前一阵眩晕,只觉眼前金星直冒,气得差点儿要晕倒,心里抓狂得简直要不知怎样才好!
“你你什么你?”连芳洲哼道:“我告诉你啊,赶紧把我们一千斤粮食还回来,不然的话,哼!我娘说了,她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你、做梦!”乔氏一口气终于回转了过来,恨恨的朝地上呸了一口,顶着一张红红白白又发青的脸,逃也似的跑了。
连芳洲瞧得有趣,不由掩口哈哈大笑得弯了腰。
一声幽幽的“姐姐”传入耳中,连芳洲一怔暗呼“糟糕!”,她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连泽。
抬头朝他看去,连泽脸上有几丝可疑的红晕,既狼狈又尴尬,还有——气愤和难过。
“姐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连泽难过得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说那些话对不对?”连芳洲自己接了下去,迎着他的目光轻轻一叹,柔声道:“阿泽,姐姐不过说说罢了,就是想吓唬吓唬大伯母!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姐姐也就嘴里说说,比那些心里龌蹉的人可要强多了!难道,你会因此看不起姐姐?”
“不、不!”连泽连连摇头:“我怎么会看不起姐姐!我也知道姐姐是想气走大伯母,可是,万一大伯母宣扬开去,岂不是坏了姐姐的名声?”
连芳洲“嗤”的一笑,笑道:“你放心吧,那些话她怎么对别人说得出口呢?会有人相信我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说那种话吗?姐姐以前说过类似的话吗?既然如此,她说了,谁会信呢!”
想起乔氏那狼狈样,连芳洲忍不住又嘿嘿呵呵的笑了起来。
“……”连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连芳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笑道:“姐姐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便是!”
“嗯!”连泽点头,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容。
乔氏逃出了连芳洲家里,仍然觉得脸红心跳浑身都不对劲,直到回到自己家中,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缓过劲来。
“你怎么了?”连立问,有些奇怪的瞧向她。
“我——”乔氏一跳,忙支支吾吾道:“没、没事、没事!”
虽然她跟连立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可是那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没事?没事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干什么!”连立不满瞪她。
乔氏心道,比见了鬼还可怕!连芳洲那丫头十之七八是鬼上身了,要不然就是彻底疯了,要不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说得出那种话来。
“那连芳洲实在欺人太甚,哼,我不过说跟她借些瓦片,她竟然戏弄于我!”乔氏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气愤的跟连立说了事情的经过。
连立听毕也生气,“真是岂有此理!这丫头是真的无法无天了!她不给就直说不给好了,竟然这么说话!你也是,咱们家才刚翻的屋顶你说这话,不是自个送给人奚落吗?我的脸都叫你丢尽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做饭去!”
乔氏哼了一句:“你那么能你怎么不找她算账去?真是!”自去厨房淘米下锅不提。
把锅架上,乔氏便到院子里去喂鸡、关鸡。
看到那些鸡的时候,她突然一愣,“啊”的尖叫了起来:“当家的,你快来、快来看!”
“你鬼嚎鬼嚎什么呀你!”屋子里的连立被她这么一吼吓了一大跳,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
“你看、你看!”乔氏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尖声指着院子里的鸡。
☆、15。第15章 也许是我娘回来找你们了
连立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也愣住了:只见大大小小二十来只鸡全部蔫蔫的耷拉着脑袋或站或卧在地上,一副呆呆滞滞的模样。
“怎、怎么回事!”连立也变了脸色。
“是哪个杀千刀的呀!”乔氏心疼得一拍大腿叫了起来。
这些鸡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得了病,看这样子只怕是好不了了!这大大小小二十来只鸡里头除了正在长个的十来只拳头大小的雏鸡,还有刚刚下蛋的小母鸡和用来打鸣的大公鸡呢!
这要是全都这么死了,岂不是要把她两口子给心疼死?
连立半响没说出话来。
“啊!”乔氏突然叫了起来,恨得咬牙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连芳洲那死丫头搞的鬼,一定是她!我,我找她去!”
“等等、你等等!”连立叫住了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那丫头搞的鬼?你别又给我惹事,那丫头现在跟从前可不一样,不是个善茬!”
“我、我就是知道!”乔氏一跺脚,在连立逼问的眼光下终于说道:“我,我气不过那死丫头的做派,所以这几天特意把鸡都赶进她们家菜园……”
“你真是——”连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她没好气道:“你就会做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儿,有什么用!她家那菜园这时节还剩下什么?你赶鸡进去又怎样?”
乔氏顿时也觉得没意思起来,垂头丧气的说道:“我那不是,气不过嘛!哎呀不说这个了,我找她去!”
乔氏说着,风风火火的朝连芳洲家奔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连芳洲姐弟妹几个也正在做晚饭。
不等他们开口,乔氏找着连芳洲劈头问道:“我问你,我家的鸡是不是你下药的?”
连芳洲一呆,“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