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有个约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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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钟,苏家明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角落,走出了黑天鹅之死。
爱德华幽幽地看着苏家明的背影,碰上端木的酒杯:“我都不知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端木笑了:“再狠也狠不过你啊。要不是你死活不肯告诉Ming有关Lan的任何情形,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地到处奔波劳碌了!”
为了逼问出有关Lan的只言片语,苏家明甚至当着端木白的面和爱德华十分激烈地打了一架。只可惜,一贯只要不想说就绝对不会开口的爱德华,在这件事上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他死磕。苏家明不但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情况,而且开打之后“拳脚无眼”,他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不过,打归打,打完之后,三兄弟依旧好得是穿一条裤子,甚至“情意”更胜。
“首先,对于Lan,我确实本来就和她没有什么交集。再者,既然你已经在着手查Lan了,你也应该知道,Lan和Ming,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爱德华再次澄清自己的立场。只是,感情这种事,没有道理的。他虽有心阻止,却毫无意义。
“Edward,难道你还不愿意承认,在我们三人之中,其实你才是最‘老式学派’,最‘陈旧’的么。谁又会相信,令一贯冷面冷心的温特华斯首席工程师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竟然是亲情。”端木放下手中的杯子。
爱德华没有接话,这无疑是他不想提及的话题。可是,我们的小诸葛端木白今晚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喝着杯中酒,他语出无状:“Rebecca并没有离开美国。”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指骨开始泛白。
端木继续一字一句:“我派出去的人在去找寻Rebecca的时候,发现各地机场海关都没有她的出境记录,还有,调查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离开了纽约。”
爱德华平静的外表下,某个部位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她没有离开纽约回中国?
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而留下?Ming么。
看着外强中干的爱德华,端木白强压下笑意,语气更是“咄咄逼人”:
“哎!茫茫人海,想要在一座这么大的城市里找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
“其实,如果你肯屈尊去找你的那位‘妹妹’帮忙,在这人情混杂的纽约,想要找到Rebecca,可要比我这样辛苦奔波要容易得多啊。”
听着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爱德华简直想迎面给端木白一拳。没错儿,最近受了Ming的影响,他似乎也变得“暴力”了。
握着酒杯的右手晃了两晃,他再也无法听下去。“啪”的一声,爱德华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走了。
眼睁睁看着连帅气的爱德华也一身杀气地大步离场,散在周围的女伴们彻底地绝望心碎了。
爱德华离开黑天鹅之死后,直接驱车开向中央公园西。
这晚的十字路口的红灯,似乎非常的多而且长。一次又一次,他停下,漫无目的地盯着前面的车队。
在即将经过霓虹灯光彩陆离的时代广场的一个路口的时候,爱德华再次随着车流停驻。看着车窗外广场里匆忙行走的人群,他几乎觉得,视线里的一切都要苍白起来。
忽然之间,车辆左边的辅道上,人群攒动之中,隐隐约约地现出一个身影。
她走得很急,身影一如既往地那么纤瘦,仿佛手上正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向身边的行人借步。白色的短裙,黑色的卷发,熟悉的气息。
爱德华呆住。可是下一秒钟,他就打开车门,追了出去,甚至连车门都忘了关。
绿灯亮起,车流缓缓移动。
刺耳的鸣笛声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道路上传来焦躁的咒骂声,可是他已经无心去听,去管,去顾。
他跑到路旁的人行道里,眼看着那个身影向时代广场的方向越走越远;匆匆忙忙的人流纷乱地挤过他的肩头,他忍不住大声地叫她:“Rebecca!”“Rebecca!”
行人纷纷侧目,循着他叫喊的方向,有人轻声讥笑:“傻瓜!”
爱德华拼命挤过人群,可是,那个身影却一转,走进了时代广场深处。
他追了上去,快步跟上那个身影,上前紧紧拉住她的手臂。
“Rebecca!”他激动不已,欣喜若狂。
那个身影转过身,抽回自己的手臂,带着一脸疑惑。女孩开口说话,用得却是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那是一个娇俏的韩国姑娘,并不是她。
排山倒海的失望袭上他的心田。眼前的韩国姑娘等不及他道歉,匆匆地离去。爱德华呆站在神色匆匆的行人中,失魂落魄。
苏家明几乎是开着车一路狂飙到马里奥先生的私人庄园的。
这个时候,酒会的高潮早已过去,有人已经先行离开。此时匆匆赶到的苏家明,无疑显得格外突兀。
但是苏家明顾不得许多,把钥匙丢向侍者,他快步走进了大厅,用眼睛飞快地搜寻着。
大厅里并没有Lan的踪迹。他在大厅里走了一圈,继而走向二楼的休息室。在搜寻无果之后,他不无烦躁地推开休息室的门,要再次前往大厅。
推开门,视线所到之处,苏家明定在原地。
隔着雕花的楼栏,光洁透亮的玻璃,透出一对正在缓步上楼的男女。男的是他再熟悉不过尤金议员。女的,身着白色抹胸礼服,带着在他面前极少展现的明媚笑意,挽着舞伴的手,轻移脚步。
很自然地,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笑容并没有消失,面容没有起任何的涟漪,她眼波流转,继续和舞伴边走边聊。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再见她。
可是当他真的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就丧失了思考和语言的能力。
他走出了休息室,看着她,然后目视着他们与正走向他们的几位熟人交谈起来。她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他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径直越过人群,走向大厅入口,然后,消失在酒会上。
稍晚些的时候,站在尤金议员的身旁的Lan,忽然收到了侍者送来的一张字笺。
字笺很小,甚至不曾避忌地折上,上面只写着简单的几个字:
“我信你。”
隔着蕾丝手套,Lan轻捻着那张字笺,心却不由多跳了几拍。
三天后。长老会医院。
探望过伊芙琳太太之后,爱德华不无郁郁地走出病房。
伊芙琳太太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而越是在这样的时候,爱德华愈发觉得,他生活中的一切意义,都已渐行渐远。
自从那晚在时代广场追上了那个身影之后,他的心,就像一直被抛入谷底;而在那谷底的黑暗中,那个原本躁动不安的物体,开始再次被慢慢地封闭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收回飘荡的思绪,走进电梯,他看向电梯门右侧的按钮区,才忽然发现,电梯是上行的。就在这时,有人向他亲切地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温特华斯先生!”
爱德华看向对方,那是一张略带熟悉的面孔,只是他却一时记不起对方的名字。
“我是米勒长官。两个月前,我们在警局见过面的。”米勒长官的善意提醒,让爱德华恍然顿悟。十分擅长于记住所见过的人的长相、姓名和身份,不可不谓之为米勒长官的职业病之一。
爱德华略带歉意地伸出手去,和米勒长官的手握上:“晚上好!米勒长官!在这里见到你真是意外!”
米勒长官的心情似乎很好,爱德华这时才留意到他的怀中抱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我的妻子刚刚临盆,是个男孩!我很高兴我成为了一名父亲。”简单的语言从米勒长官的口中说出,却带着无限的欣喜、雀跃和激动。爱德华这时才留意到米勒长官眼中掩不住的光亮。
“哦,那可真是太好的消息了!”爱德华莫名被牵动:“恭喜你!”
“谢谢!”米勒长官紧紧握着爱德华的手,终于又松开。
他要去的楼层到了。
一边往外移动,他一边说道:“下次你若见到Rebecca小姐,请记得代我转达问候!我恐怕要推迟她几天前在Mathilda咖啡馆的邀约,辜负她的盛情谢意了!从明天开始起,我要休三个月的不带薪产假!哈哈!再见,温特华斯先生!”
电梯门应声合上。
爱德华的心,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狂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乐章(下) 欲盖弥彰
Falling in love with someone is so simple a thing; which you just don’t want to part with him/her。
原来,这就是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样子,简单到,只是不想和那个人分开而已。
心痛,夹杂着苦涩,在爱德华的心底慢慢扩散开来。
悄悄站在玻璃橱窗的边侧,爱德华默默地观察着屋内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她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开心,在前来就餐喝咖啡的人群中转来转去,动作灵活。穿着服务生短裙的她,忙忙碌碌的她,样貌依旧清丽明晰。
如果说之前那次留在Mathida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那么这次做着同样辛苦的工作,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肯回家,回到中国,仍然继续留在纽约?爱德华的心里,有着数不清的疑问。
天色已晚。咖啡店内的时钟,渐渐指向九点。打烊整理已经结束,店内的人陆续走了出来,踏上返家的旅程。夏诺也不例外。
为了方便工作,她在下城区靠近咖啡店的地方租了一个房间。对咖啡店的那位意大利裔的老板,她实在是心存感激。因为,在她当时走投无路前来寻找工作的情况下,他不仅没有责备她上次的突然辞职,反而对她的归来很是欣喜,很爽快地就同意了她第二天就来上班。
忙碌起来,总是好的,至少她就不会总是沉浸在失恋的伤痛中走不出来。更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继续去为那些不应该的伤感耗费心神。她有更紧迫的问题需要去面对。那就是生活。
和一个店中的女同伴同行了一程,她们分开,夏诺还有一段十分钟的路程要自己走。在昏暗的路灯的照耀下,眼前的路似乎也幽深神秘了许多。夏诺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加快了脚步。
身后隐隐地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想要回头看,但是黑暗中却看不真切。
一个单身女子独自走夜路,总归是害怕的。在这样的城市,害怕只会有增无减。心跳砰砰地加速,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夏诺几乎是在小跑着前行。
终于到了她的住处所在的小楼,那里的门口,有一盏不算很亮的壁灯。她飞快地转进去,走上楼梯。为了省钱,她租住的地方,是在五楼的一个单位。那是一个并不大的单位,小小的卧室带小小的客厅带一厨一卫,空间于她很算充足。
终于走到了五楼,按下紧张狂跳的心,夏诺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外面的铁门,然后是里面的木门,她走了进去。
黑暗中,她正要去摸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忽然之间,有人从身后大力地将她狠狠一推,便将她撞到了一侧的墙壁上。一只粗暴强劲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它们背在她的身后,痛得她几乎想要流泪。紧接着,那个人飞快地关上了木门,继而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寂静的黑暗中,一个冷酷凶狠的声音狠狠地响起:“不要出声!否则的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抢劫凶杀案,变态杀人狂这样的字眼不断地跳入夏诺的脑海,出于本能,夏诺吓得不敢再发出声响,魂魄都快要没了。
她想要哭出声,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立刻阴狠地道:“不许哭!”
夏诺只觉得身前的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冰冷杀气,听着他阴冷的呵斥,她立刻压住想要哭的的意识,可是身体却不由地开始哆嗦起来。
那个人似乎早有准备,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胶带,在黑暗中封住了夏诺的嘴,然后把她反手一推,狠狠地撞在墙上,又用胶带将她背后的双手手腕死死地缠住。夏诺的头重重撞在了墙上,很痛,可是她却发不出声音。对方绑住她之后,随手用力重重地一带,她就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一声笑意响起,那个人打开了墙壁上的灯控。
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个满脸络腮胡须,面容棱角狰狞的黑人壮汉,正带着森森笑意,冷冷地看着她。眼泪在打转,夏诺吓得不敢有一丝动作。
“小妞儿,我盯着你已经好几天了!”那个人戴着帽子,夏诺看不到他的头发,但是却能看到帽檐下射出的那两道凶光。
“钱在哪里?快!”
夏诺惊恐地看着那个人,视线却落向自己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包。她知道,在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