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有个约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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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德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红灯过后,却在下一个路口左转,径直驶向Shopping港湾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乐章(上) 倒霉爱神
There was the moment that; when my heart almost stopped; I felt so real that I would never wake up again。
有那么一刻,我仿佛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好像,就连心跳都停止了。
每个人都似乎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所有倒霉的、糟糕的、不幸的事情,无论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都一起连环相撞接踵而至;坏运气从来都没有预兆、不挑时间就来找你。你抑郁你抓狂你崩溃你发疯……都无济于事。
夏诺也是一样。只是除了那些之外,她的遭遇还让她学到了更深一层次的教训:有的时候,不仅仅是坏运气,危险也是毫无征兆就会出现的。
阳光很好。
夏诺懒懒地躺在汽车的后座上,睡得昏昏沉沉。
从早上开始起,她花了几乎七个小时的时间来做头发和指甲。虽然她一直都不必移动,可是却让她感到仿佛打了一场硬仗一样的劳累。
阿南德把车子停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处无人的空地上。这里地势较高,下面对着校园的绿茵场。旁边有一棵大树。
“Rebecca小姐,您为什么总是喜欢来到这里呢?”阿南德回头看着像只小猫一样蜷在椅座上的夏诺,摇头叹道。
这段日子,每一天不管去到哪里,他们的最后一站总是,哥伦比亚大学。
“阿南德……”夏诺一边打着呵欠,睡眼惺忪,一边对他说道:“我想在这里睡上一个小时。你可以自己去散步,一个小时后来叫醒我。”说完,她便昏昏睡去。
“好的,Rebecca小姐。您睡吧,等您醒了,我会为您准备您最爱吃的草莓口味冰淇淋。”阿南德笑着说。随后,他将右边的车窗打开少许,把空调调成适中,拔下车钥匙,然后下了车。
阿南德刚下了车关门,有人在他的后脑上重重地打了一记,他顿时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有人轻轻地从他的手心拿走钥匙,无声息地打开了车门,随即,又关上了车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夏诺在昏睡中,忽然觉得十分难受,嗓间刺痛,不由轻咳出声。
四周一片漆黑,她难受的睁开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阿南德……为什么外面这么黑?你为什么没有叫醒我?”
没有回应。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细微气流声。车子的引擎是开着的。可是阿南德却不在。
夏诺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已经太迟。
在完全密闭的车内,过多的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气体越积越多,已经严重压迫着夏诺的肺部呼吸和神经。她感觉四肢无力,全身酸软,眼前发昏,几乎快要透不过起来。
她居烈地喘息着,可是车内的空气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用尽力气支起身子,想要用手去推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
“阿南德……阿南德……你在哪儿?”夏诺的心中涌起了恐惧。
车窗被雾气蒙住,完全看不清楚外面。此时车窗外也是一片漆黑。
“阿南德……来人……救命……”夏诺艰难地拍着车窗,想要求救。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
夏诺无力地从手包中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册,拨给苏家明。那已变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嘟——”
“嘟——”
提示音一声声的响起,收线人却一直未接通电话。
夏诺再次打开通讯录,Edward这个名字顿时清晰地映入眼帘,她无力地按下通话键,拨了出去。
黑天鹅之死。
苏家明与爱德华正在夜总会的港湾打着桌球。
手机在不远处角落里的真皮沙发上响着,苏家明看了看,却并未在意。抬杆,瞄准,漂亮的出击落杆,球进洞。
“漂亮!”爱德华打了个呼哨。
苏家明的手机还在响着。爱德华放下酒杯,正要去查看苏家明的手机,忽然对面角落里安静下来,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Rebecca来电。
爱德华刚接通,顿时就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Edward……救命……”
她虚弱的声音,是那么的绝望和无助,使得爱德华的几分醉意瞬间变得清醒:“Rebecca,你现在在哪儿?”
苏家明听出了爱德华声音中的紧绷,顿时回头看他。
“哥……哥伦比亚大学……足球场附近……”夏诺无力地说出位置,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Rebecca,不要挂断!我们马上就来找你!你要坚持住!”
爱德华随即对苏家明道:“Rebecca出事了!哥伦比亚大学,马上!”
苏家明扔掉球杆,快步拿起自己的外套,和爱德华一起冲出了大门。
苏家明和爱德华的车技素来都很好,家明在前面开道,爱德华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爱德华看着自己一直未挂断的手机,对面完全没有说话声,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Rebecca,你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来。”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速地行驶在车道上,两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焦急地加速,超车。刹车制动声不绝于耳。明明是寒冬,他们却因为焦急,额上有了汗意。
当他们驾车来到哥伦比亚校园内的时候,宁静的校园已经完全被夜色所笼罩。
两人飞快地驶向哥伦比亚大学校园内的足球场。爱德华放下车窗:“Ming,我们分开寻找。你从南边,我从北边!”
两辆车各自飞速调转方向,沿着绿茵场外围,仔细寻找。
平静的足球场上,有一些年轻的学生们正在灯下踢着足球,虽然天气寒冷,他们却玩得兴高采烈。
苏家明来到绿茵场右翼的停车坪,下了车,在一排排车辆里焦急地寻找着。
“Rebecca!Rebecca!你在哪儿?”苏家明焦急地在车辆间巡视着。
爱德华来到绿茵场的左翼。那里是一片开敞区域,空无一人。
看着宽阔的空旷的绿茵场,爱德华双手握着方向盘,停下了一刻,大脑飞速地运作着。
忽然,他发现,在绿茵场的左侧尽头,是一处高高的山坡。山坡上有一个简陋的高台,从那里,似乎正好可以看到操场的全貌。
可是,高台上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似乎什么人也没有。
爱德华飞速地调转车头,冲上山坡。
山坡上因为路灯稀少而光线暗淡。直到爱德华把车子缓缓驶向山坡的尽头,车灯转过一个弯,便照向了大树下那辆白色的宾利。
爱德华停了车,飞快地走出车门,奔向那辆车。
令他惊异的是,那辆宾利的引擎竟然是开着的。窗户四面紧闭,车门被锁死。蒙蒙的雾气遮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爱德华尝试打开车门,最终失败。情急之下,他跑向一边的山脚,捡来了一块大石头。
“砰”地一声巨响,他砸烂了副驾座那边的车窗。一股空气顿时注入,爱德华顿时听到了车后有缓慢的气息响动。
钥匙安好地插在那里,空调是开着的,却设置着内循环。爱德华迅速地关上了空调,车门解锁,熄灭了引擎。
“Rebecca!”他打开了后车门,便见到了蜷成一团,神情十分难过的夏诺。她已经因为窒息而快要昏迷。
“Edward……”夏诺透不过气来,在恍惚中见到那双蓝色的眼睛,却因为撑的太辛苦,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老天!Rebecca,醒醒!你要坚持住!”爱德华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快没了呼吸,匆忙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然后打给苏家明:“Ming,快到足球场左翼的山坡上来!”
情势危急,爱德华将夏诺平放在地上,解开她的外套,想要进行急救。他用双手在夏诺的胸前有节律地按压,深呼吸,然后用自己的唇覆上她的。
她的唇冰冷而又柔软,他神色认真,想要把自己吸入的空气强灌入她的体内。
苏家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爱德华在为夏诺做人工呼吸。
“老天!达令,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夏诺脸色苍白,如同快要死了一般,这次就连苏家明也慌了起来。
爱德华继续为夏诺做人工呼吸,一边不时地趴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直到她的心跳渐渐恢复,鼻尖渐渐有了气息,他才算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冷汗涔涔。
将夏诺的衣服整理好,把她抱进苏家明的车里,爱德华对苏家明道:“情况不对,有人把Rebecca故意锁在了车里,门窗紧闭,并且打开了引擎和空调。”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司机阿南德呢?他不是和Rebecca在一起?他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苏家明骤时怒火上升,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车上。
爱德华仔细看了看四周,这时才发现,在那辆白色宾利车的驾驶位门口处的地面上,有些血渍。
“他们好像被人袭击了。”爱德华说着,便往四周低矮的灌木丛找去。果然,在那棵大树后面的灌木丛里,他找到了被人绑住了手脚,昏迷不醒的阿南德。
“我们得尽快送他们去医院。”爱德华扶起阿南德。
次日清晨。这是个周末。
夏诺躺在床上,喝着苏家明命令黑人女仆玛丽端来的鸡汤。
有人敲门。玛丽开门,苏家明和爱德华一同出现在门口。爱德华还带着一束白色的卡萨布兰卡。
“喝完了么?那可是我让人精心熬了一个上午,特地为你做的。看你向来生龙活虎,肯定死不了。”苏家明走了进来,两手插进口袋里,明明是关心,却说的一副漠不关心。
夏诺捧着碗惊呆地看着苏家明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对他留下的一点好感霎时就无影无踪,最后只化作一句:“哼!大头鬼!”
苏家明听了,脸色骤变:“你这个疯丫头!你敢再说一次?”
夏诺冲他做了个鬼脸。
爱德华笑了,这时走上前把花束递给她。“Rebecca。”
“谢谢你,Edward!”夏诺看着那一大束卡萨布兰卡惊喜不已,同时不忘讥讽苏家明一句:“别人都知道送花,只有他那个人,没心没肺没良心!”
苏家明指着床上的女人,气的不行:“你——你这个疯丫头!你没事跑到哥伦比亚大学里睡什么觉?你是属无尾熊的么?!随时随地都能睡得着啊?!以后没事,不要到处乱跑!哼!我才懒得理你!”苏家明不再和她计较,转身走出了房间。
玛丽端着汤碗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夏诺和爱德华二人。
“早安,倒霉爱神。”在这种场合下,爱德华依旧不忘开玩笑:“上次你提到你近来运气不好。本来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先有枪杀案,这才几天就遇到了这种事,不是倒霉是什么?
夏诺自己也摇头笑了起来:“我可不想一直这么倒霉下去!太可怕了。”
爱德华咋舌点头:“你不是向来无惧未知,可以安然接受一切的么?怎么这次退缩了。”
“上次在黑天鹅那里,我的确是感到惊险万分,可是多亏你救我,我才有惊无险,逃过一劫。可是,Edward。这次不一样。”夏诺低了头。
“昨晚我在车里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仿佛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好像,就连心跳都停止了。”夏诺心有余悸地说着。
死亡,原来是一种那么可怕的感觉。
“Edward。其实,我很怕黑。”她眼圈红了。
那种冰冷、未知和无助的感受,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夏诺想着,双手都不由的微微发凉。她抱住双臂。爱德华沉默了。
“好在,在我昏迷之前,我等到了你。”夏诺抬头看他,回想起昏迷前的那双蓝色的眼睛,心里由衷的感激。
爱德华顿住。可是随即,他就温和地道:“是的。昨晚多亏Ming和我及时赶到。如果不是Ming为你做了急救措施,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夏诺看着爱德华。所以昨晚救她的人,是家明?
感激骤时升腾,对苏家明的好感顿时又全部回来了。
“不管怎样,Edward,还是要谢谢你。”夏诺扬了扬手中的花。
爱德华耸耸肩。
“你没有把我们的秘密透露给家明吧。”夏诺笑着问他。
“当然没有。期待着圣诞之夜你的精彩演出。”爱德华双目熠熠。
夏诺带着花束来到了医院。阿南德头上缠着绷带,正躺在病床上看着一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