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风云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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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的状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龙贺年的实力就不止提升了一个层次。
对于“天魔解体大法”,在场的四名高手全都了解。身为“圣门”内门大长老之一的“音煞”更是清楚知道它的威力以及无奈,更知道让龙贺年完成“天魔解体大法”,会让自己对付他的时候产生很大的麻烦,可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那一份最后的执着,“音煞”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所以,“音煞”静静地等待龙贺年那“天魔解体大法”的完成,期待让对方解脱的最后一战。
可是就在我们的“音煞”大长老期待着这可以让自己热血沸腾的一战的时候,我们的龙贺年龙先生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他不想死,更想完成自己的使命。“天魔解体大法”的危害谁都知道,这门功法出现之后,能够在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之后仍然活下来的屈指可数。而每一个活下来的人,不是内功尽失,就是身体机能大幅下降,迅速衰老下去,最多还有一两年的活命时间罢了。
但龙贺年在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期望的,那就是他在年幼时期学到的一门佛门心法。在自己被“天魔教”教主救下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门佛门心法上修炼有成了。而后,在这基础上,学习“天魔教”的武功有一种相得益彰的意味。
按照教主的说法,这应该是佛门心法的那种淡泊空灵冲淡了“圣门”或者说“魔门”武功的那种狂野激进,即便没有达到阴阳调和的境界,也可以将“魔门”武功的很多缺陷给弥补掉。当初,他和教主曾经就用佛门心法施展“天魔解体大法”的情况进行过讨论,并且作出了可能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状态的结论。
就是这么一个“可能”成为了这一次自己逃出生天的转机。而且自己并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杀手锏”,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幻影鞭”,龙贺年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前辈。”龙贺年缓缓地走向“音煞”和“兰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晚辈这一次自咐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所以想请前辈——”
说到这里,龙贺年突然停了一下,仿佛是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请求说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两人五米处的龙贺年突然发动了自己的攻势。
“无形无影”瞬间发出,“幻影鞭”猛然消失在空中;与此同时,龙贺年却是整个人向着后方退去,仅仅一瞬间就倒退了十多米。
面对龙贺年的突然进攻,“音煞”虽然心头微微惊讶,但是却毫不慌乱。口中一声冷哼,那原本根本看不到身影的“幻影鞭”就这么显现在空中。
这个时候,龙贺年刚刚放下了“幻影鞭”退出四五米的样子。“音煞”正要乘势追击,但是却猛然发现眼中那已经停住的“幻影鞭”突然之间爆裂成千万块碎片以及大蓬的粉红色烟雾。
千万块碎片大部分向着“音煞”和“兰桂”两人笼罩过来,而那粉红色烟雾更是迅速地扩散,丝毫不比碎片的飞行速度差多少。
有一个冷哼声出口,无数的碎片就好像遇到了一层无形的气墙,就这么纷纷停顿下来,然后掉落在地。而那些粉红色的烟雾更是像被一个罩子笼罩起来一般,慢慢地收缩,最终成为了一颗凝视的丹丸,并且最终掉落到了地上。
当“音煞”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龙贺年已经离开“音煞”大约三十米的距离。三十米对“音煞”的“音杀功”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
又一声冷哼,一股无形的气劲追上恰好跃向房顶的龙贺年,下一瞬间,位于空中的龙贺年猛然一个踉跄。眼看龙贺年就要从空中掉落下来,一旦落地,那么龙贺年就真地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在这关键时刻,龙贺年猛提真气,硬生生地阻止了下落的趋势,然后左脚在右脚上一叠,再次硬生生地升高了几寸。就这么几寸的距离,成为了龙贺年由死转生的关键。升高了几寸的他右臂猛然上升搭在了屋檐之上,让其有了逃亡的资本。
而就在此时,“音煞”的第二波攻击来到。不过这一次,“音煞”的攻击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甚至成为了龙贺年加速来到房顶的助力,当然龙贺年所付出的代价十分之巨大。“天魔解体大法”之后变得无比强壮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受伤了,而且是重伤的类型。
但是相对来说,龙贺年还是占了便宜。借助着这一股助力,龙贺年来到了房顶,然后不断地采用“之”形路线飞快地向前掠动着,这让“音煞”的攻击难以奏效。
本来“音煞”可以使用大范围的“音杀功”的,可是对一心想要逃走的龙贺年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就算是让对方伤上加伤又如何?现在的关键还是追上龙贺年。
“音煞”和“兰桂”都明白这一点,前者微微冷哼一声之后,就脚下用力弹射向空中,以丝毫不弱于龙贺年的速度向其追去;至于“兰桂”则是知道根本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帮忙,所以十分干脆地留了下来,手中的那条丝带在其控制下于空中飞掠了一圈,将那些在“音煞”的“音杀功”下瘫软在地的所有张宅护院击杀。
当然,“兰桂”并没有找到张屠夫的身影,因为这家伙早已经在龙贺年吸引对方两人的时候已经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那个房间,现在估计早已经通过地道离开了。
发现这一点的“兰桂”恼怒地跺了跺脚,然后也向着龙贺年和“音煞”消失的方向离开了。不过她离开前看向我方向的那一眼让我心惊不已,不过对方最终并针对我。
更让我诧异的是,“兰桂”在看向我所在大树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个神秘之极的笑容,让我不由地猜测自己是不是遇上了武侠小说的经典情节:身在魔门的美丽女子爱上了年轻的少年侠客。
只不过好像似乎,我身上应该没有吸引对方的地方吧?就我这点武功,可是比人家差了不知道多少;我的面容嘛,还算俊朗,但是却绝对不会让这个身处邪道的女子一见钟情;至于气质之类的更无从说起了。想来想去,我也找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形容对方的这种行为。
看着一地的死尸,我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还准备等双方来一个两败俱伤进而取得那三脉神剑的,哪知道却发现自己的这点微末实力能够在这些人面前保住性命已经是一件幸事了,更遑论其他!
小心翼翼地从树上跳到走廊上,然后又绕了半圈才来到院中的空地上。看着那颗留在地面上的粉红色丹丸,我心中一动,这可是人家“天魔教”五大高手的保命手段,其毒性肯定绝对的惊人,若是加在我的“暴雨梨花针”上,那不是相得益彰吗?
用瓷瓶将那颗粉红色丹丸装起来之后,我又发现了更多的战利品——弩弓。这种武器连高手都忌惮得很,就算不能来一次齐射,可是在关键时候却是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至少比我的“射月弓”好用多了。
这里有着近百支弩弓,完全可以让我拥有连射的能力。我当然毫不客气地将它们收起来了,当然顺便,还在那些穿着锦衣的护院的怀中搜刮了一番。他们的银子绝对是不拿白不拿!收拢起来,也有八千多两呢。
人心这个东西,总是不容易填满的。意识到这些护院身上的巨大收获,我当然就不由自主地瞄上了他们的雇主张屠夫。很明显地,刚才他在那个“兰桂”的反击下受了不轻的伤势,现在肯定是逃得不知所踪了。那么面对这么一个无主的张宅,我有放弃的理由吗?
当然没有!特别是想到张屠夫可能在自己的住宅中收藏什么武功秘笈,我的心跳速度不由地加快。之前见识到了那些人的高强武功,我可是心中馋涎不已,特别是“天魔教”的武功应该是来自那个“圣门”,肯定出手不凡。
不过我也没有丧失理智。知道张屠夫可能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宅,毕竟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谁能够保证张屠夫在认为安全之后重新回到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暴雨梨花针”,并且将其中所有的钢针全部涂上了刚才得到的那颗粉红色丹丸兑水之后的毒液。另外,我又拿出了一张弩弓,并且对上面的弩箭进行同样处理。
完成这一动作之后,我左手执弩弓,手指不离弩弓的扳机;右手拿着相对小巧的“暴雨梨花针”的针盒,手指同样时刻不离上面的发射按钮。
在这样的全身防备之下,我轻轻用弩弓推开了张屠夫那间拥有着地道的房间的房门,视线在其中不断地逡巡,想要发现机关或者暗格之类的所在。
机关倒是发现了,在书架之后存在一个密室,那里面更有着一条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地道。应该是张屠夫这家伙走得匆忙并没有关上机关。
对密室进行了基础的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多的也就是一些帐册之类的东西,于我完全没有价值。不过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不管这些帐册有没有价值,我还是将其一股脑儿地塞进了“乾坤袋”。
出了密室,我又敲敲打打地搜索其他的地方,却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接下来,我在进入地道和在张宅其它地方光顾一番之间,选择了后者。
毕竟前者可是需要承担巨大风险的,在地道这个不熟悉的环境中一旦遇上敌人,那么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搜索现在没有主人没有护院最多只有一些丫鬟仆人的张宅,相对安全多了。
在接下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中,我不断在占地十分庞大的张宅中四处转悠,凡是看得上眼的东西就一股脑儿往“乾坤袋”中塞,反正“乾坤袋”中的空间并没有什么限制;而张宅中的很多事物,不是凡品,特别是我找到的那间书房,里面更是充满了不少的古玩字画。
等完成了搜刮活动之后,我开始寻找书房的密室。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书架,不过抬眼一开上面的东西已经被我搬空了,又怎么会存在之前那个密室存在于架子上的那个机关呢?
十几秒钟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必再找什么机关了,因为这书架根本就是单纯的书架罢了。我用力地一推就将其给推开了,墙壁上没有任何的机关存在的迹象。唉,真是习惯主义害人呢。
在我心中暗自叹息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微微一怔,我凝神细听,然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书桌前的地板上。在那里,原本有着一张铺着罕见白虎皮的豪华太师椅,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收藏品之一。
随着时间的过去,声音越来越清晰,紧接着我注意到那原本太师椅所在的石板正在缓缓地上升,之前我听到的声音正是石板之间摩擦所产生的。
看到缓慢上升的石板,我心中暗赞这个地道口设置的巧妙,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椅子底下会另有乾坤。同时,我心中却是紧张无比,不用说,即将出来的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张屠夫了。
虽然手中有着一张强劲的弩弓,更有着“暴雨梨花针”的帮助,可是想到即将要面对一个武林高手,即便对方现在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可是我仍然是紧张无比。
借着石板上升所发出的摩擦声,我轻轻地移动脚步,来到了书桌的侧面。按照我的估计,张屠夫出来之后肯定是背对着书桌才对,这样他就可以观察到房间中大部分的空间,而不是正对着书桌面对着书桌下面的墙壁。
我这样站着,就可以避免原本就有着心理准备的对方看到我之后条件反射地将脑袋缩回地道,那时候想要再杀死对方就难上加难了。或许,会变成对方反过来将我击杀了。
虽然我一切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可是当那块并不太厚的石板终于全部探出地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悸,手心里更满是汗水,拿着弩弓和“暴雨梨花针”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
石板完全被顶到了地板上,只不过里面的人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让我听到了对方传出的剧烈喘息声。似乎是在休息,又或者在确定书房中有没有外人,反正地道仅仅开了一道很小的口子,只不过里面的张屠夫却是气喘不停,更是带着可以压抑的呻吟声。看来,我们的张大官人真应该减肥了。
终于,在经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之后,石板再次开始了移动,最后整个地移了开去,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借着凌晨那微弱的亮光,我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探了出来,然后是一个熟悉却和想像中完全不同的脑袋探了出来。
心中惊讶兼且狂喜无比,不过手上动作则是一点不慢,弩箭和一格的“暴雨梨花针”齐齐招呼向脑袋的主人。虽然脑袋的主人听到了机括的声响,可是想作出闪避的动作却是不可能了,毕竟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