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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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义哲见周沐仁不说话,就道了声晚安把电话挂断了。
他一回身就被吓了一跳,温卿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一脸诡笑地抱臂偷听他打电话。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接个电话也神神秘秘的,不至于跟我这么见外。”
乔义哲绕过他到餐厅收了碗筷,“把给妞妞留的饭菜热一下,叫她出来吃饭,饿坏了孩子怎么办?”
温卿赟跟在他身后,不答反问,“还骗我是一夜情,明明就是你正在交往的人。”
“这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你没义务向我报备,这个你已经说过了,你对我存着太重的戒心了,就算是朋友,关心一下彼此的生活也很正常。”
乔义哲一边帮温文热饭,一边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了句,“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交心的朋友。旧识重逢也需要一个时间重新适应,何况我们的关系很尴尬,能不能在对方面前随心所欲也是未知之数。”
乔义哲从前不是很擅长拒绝人,他觉得人和人交往都会秉持一定的尺度,不会无限制地挑战别人的底线,大家都有分寸,他也没必要一再强调自己的立场,可是最近他常常碰到不按套路出牌的同学,这些人就连明确的拒绝都可以轻易无视。
这个世界,果然拼的是谁脸皮厚。
乔义哲热好饭,走到温文门口敲门,“妞妞,出来吃饭,叔叔给你送进去也可以。”
他还以为要恳求的很辛苦,结果才说了一句,温文就给他开门了。
乔义哲十分惊喜,一晚上都绷着的脸也露出笑容,“你出来还是拿进去。”
温文往门后躲了躲,乔义哲猜到她是要他进去,他就端着饭菜进屋。
温文马上把门又锁上了。
小孩子跟父母斗气还挺搞笑的。
乔义哲把饭菜放在温文房间里的小桌子上,招手叫她坐过来。
小姑娘很听话地就坐过来了,左手拿筷子右手拿勺子,虽然是左右开弓,吃相却很优雅。
乔义哲看她吃饭都看入迷了,“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左撇子。”
温文停了一下,看着乔义哲不说话。
乔义哲简直要怀疑这孩子是个哑巴了,“喂,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叔叔。”
温文回答的太快太利索,反倒把乔义哲吓了一跳,“原来你认识我,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开口?”
温文低头吃饭,对乔义哲的问题全当没听见。
乔义哲一头黑线,“怎么叫了人又不理人了,你刚才干嘛把爸爸锁在外面,小孩子不能这么没礼貌。”
“……”
温文呢嘴里还嚼着饭,乔义哲也不确定她说了一句什么。
“你刚才说你讨厌爸爸吗?为什么?”
温文的房里布置精细,用的玩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可见温卿赟的用心,难道是他平时太宠纵女儿把她惯坏了?
可温文的用餐礼仪很规矩,又不像是平时我行我素的小孩,这就有点奇怪了。
大概是她把失去妈妈的事都怪到爸爸头上了,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解释。
这么一想,温卿赟也挺可怜的,做单亲爸爸要事无巨细的周全还不算,还要面对女儿的怨怼,想来也活得十分辛苦。
他做的工作也不是很清闲,陪伴女儿的时间一少,更不利于加深父女感情。
乔义哲正胡思乱想,门外就响起了温卿赟的敲门声。
温文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看乔义哲。
乔义哲笑着问了句,“要开门吗?”
温文忐忑不安地点点头,乔义哲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没关系,你爸爸不会生气的。”
乔义哲走去给温卿赟开了门,“你陪女儿吃饭,我回去了。”
温卿赟“哎”了一声,“你怎么说走就走,你等我一下,我送你。”
“你女儿还在呢,怎么送我,我自己出门打车就好。”
温卿赟看了一眼温文,“妞妞吃完了,我们一起去送你。”
“你忍心折腾孩子?我走了,谢谢款待。”
眼看着乔义哲穿鞋往外走,温卿赟只好送他到楼门外,“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乔义哲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女孩子,你快回去吧,妞妞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温卿赟笑着摇头,“我和你认识十几年,那小丫头才和你认识一天,你对她就比对我要好得多。”
乔义哲不接他的话,直接招手叫车走了。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周沐仁的车停在楼下,他远远就听见车里有音乐声飘出来。
乔义哲手□□口袋,慢悠悠晃到周沐仁车前,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周沐仁把车窗放下来的时候,乔义哲都快被里面的摇滚乐震聋了。
这家伙腿边放了个酒瓶,是他常喝的高纯度白酒。
讽刺的是车副驾驶座上摆了一瓶昂贵的红酒。
乔义哲忍不住对脸色微红的周沐仁冷笑,“你这是干什么?喝高档酒之前先用劣质酒预热?”
周沐仁眼镜滑到鼻梁中间,他的两只眼睛也都有点迷茫,“用好酒买醉太浪费了。”
“你怎么不说用劣酒买醉伤身。”
“我伤不伤身你还在乎吗?”
“你总伤自己的身让别人在乎干什么?脑子有病啊?”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这家伙本来就脑子有病。
乔义哲恨铁不成钢地一声哀叹,“你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
周沐仁关了车窗,从副驾驶上拿了红酒,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脚才沾地腿就软了,整个人顺势扑到乔义哲身上。
乔义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差点没被他扑倒在地,他好不容易撑住了,只想着把赖在他身上的人甩开,“你到底喝了多少,搞到站都站不住?”
周沐仁一只胳膊死缠着乔义哲的脖子,“给我一把你家的钥匙,回来之后老是要在外面等也挺不爽的。”
“没人叫你等,是你自己非要跑过来的。”
“是我自己非要跑过来的,你就当我得寸进尺,我又想要跑过来,又不想在外面等,你迁就我一下吧。”
乔义哲心里不平衡,“干嘛总要我迁就你,为什么你不迁就我?”
“我之前给过你我家的钥匙,礼尚往来,我要你家的钥匙应该也不用这么难吧。”
乔义哲看他七倒八歪的惨样,“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个人搂搂抱抱地走上楼,乔义哲累的出了一身汗,一进门就扔下周沐仁去了浴室。
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周沐仁比刚才清醒了不少,还主动走过去帮乔义哲吹头发。
乔义哲才擦好护肤,周沐仁就把一杯倒好的红酒递到他手里,“你家里没有红酒杯,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了。”
乔义哲看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禁不住气的七窍生烟,“你搞什么,之前喝了那么多还没喝够是吗?”
“说好了要一起喝酒,总不能因为我喝醉了就失言。”
乔义哲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过来,“这两杯都是我的,你不用想。”
周沐仁绕到乔义哲身后,抱着他把下巴卡到他肩膀上,“我不喝就是了,只看着你喝。”
第5章 29()
方慕安死了。
灵魂飘到天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梦游。
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有的只是一个像中央车站一样喧闹的时空管理处,发传单的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死亡后须知。
方慕安花了一分钟把须知读完,浑浑噩噩跟着人流往转生签证中心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上辈子的熟人,三年前追他追的鞋都跑掉了,不出两月又移情别恋的花心小娘炮。
云晨像魂一样游荡在签证处门口,眼睛红红的似乎纠结了很久,方慕安原本还想躲开他,没想到那小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屁颠屁颠跑来认亲,“安安,你怎么也来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安安,”方慕安嘴里骂了一句倒霉,奋力甩开云晨抓他胳膊的小爪子,“你都死了半年了还在这晃悠什么?不是早就应该去转生了吗?”
“签证官不给签,说我积分不够。”
“什么积分?”
“上辈子做人有亏欠就攒不够转生积分,要是不按照时空管理局的规定做社区服务把积分补足,他们就拖着不给办转生手续。”
这设定,略霸道啊。
方慕安心里升起不详预感,“死亡后须知上面怎么没提这事?”
云晨抽抽鼻子,“潜规则。罪大恶极的会直接被打入畜生道,生前无大恶,积分又不够转生为人的,就要穿越到各个时空做社区服务。”
“你做什么服务?”
“为孤寡老人养老送终。”云晨揉揉兔子眼,“一想到伺候老头老太太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脏兮兮的,我不想去。”
也难怪,这小子爹妈死的早,从前就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姥姥住院了,他总共也没去看过几次,更别说床前伺候,马路上遇见老头老太太,一概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撞到碰瓷的赖住他。
这么个只知为情爱要死要活,泯灭人性的小王八羔子,活该被罚做孝子。
方慕安一点理会云晨的闲心都没有,绕过他大步流星要进签证中心。
云晨急得两手并用地拉住方慕安的胳膊,“安安,你不管我了吗?”
“我自己都管不过来管你干甚。”
“你……你是怎么死的?”
这小子从前就自我中心,说了半天废话终于问到他的死因了。
方慕安冷笑一声,“我杀了人。”
“什么?”云晨吓得大呼小叫;“杀人属于罪大恶极,你去签证只能做畜生了。”
“我虽然杀了人,可也是事出有因,何况当时是他求着我杀他的,细算的话,我做的事也要归结成助人为乐;何况之后我也偿了命,恩怨两消。”
杀了人还能归结到助人为乐做好事,云晨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杀了谁?”
方慕安一脸满不在乎,“我杀了你的老相好。”
“你杀了康哥?”云晨本还事不关己,听到这一句才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落,“为什么啊?你疯了你?”
方慕安一阵愤懑,恨不得劈头给他一巴掌,“你现在还为他说话,你们两个倒有情有义,亏他一直也对你念念不忘,喝醉了还鬼嚎你的名字呢。”
云晨眼睛都瞪大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康哥从来没喜欢过我。”
俩男的,还特么爱情。
方慕安想吐。
云晨胡乱抹一把眼泪,对着方慕安恶狠狠地诅咒,“你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康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下得了手杀他;你从前怎么对我的都忘了吗?不只是我,还有那些喜欢过你,追过你的男生,你都一概打击,你就算不打入畜生道,做的社区服务也好不了。”
“你少给我乌鸦嘴。”
这小娘炮从前为了他要死要活,喜欢康时年之后又为了康时年要死要活,变相地为康时年殉情了不说,现在还为了姓康的咒他。
由此可见,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下半身思考,翻脸不认人。
方慕安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去再对着康时年的脑袋啪啪打几枪。
云晨被方慕安要命的眼神吓得手抖,“你表情怎么那么可怕?”
你说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两个都是见异思迁的混蛋。
方慕安狠狠白了云晨一眼,一把推开他走进签证处的大门。
云晨在后头拼死拼活地喊,“我在门口等半年了,没见到康哥来时空管理处,我不信他死了,康哥不会死的。”
方慕安嘴里发出一个哼,心里一阵绞痛;当初的一枪他是对着康时年脑袋打的,那混球当场死透透。
云晨的乌鸦嘴到底灵验了。
签证官拿着方慕安的资料,一字一句地读,“天生吸引同性的体质,偏偏一辈子恐同,初三被同桌表白,错手把同桌鼻梁打断;高二被学长表白,错手把学长打到肋骨骨折;大一被室友强吻,错手把室友推下三楼;研二被助教搂了一下腰,错手把实验室砸了;三十岁生日被人给强了,一觉醒来,一言不合拿枪把人给崩了。”
虽说发生这些事件时,情况都比较复杂,不过就结果说,的确就像是资料显示的。
方慕安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化。
签证官抬抬眼皮,“除了恐同这一样,倒是没做过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