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惯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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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背景里的钢琴声更显落寞。
周沐仁大概是不能容忍他迟到这么多,等不及先走了吧。
结果变成这样,乔义哲反倒松了一口气,出于礼节上的考虑,他还是打通了周沐仁的电话想道一个歉。
大堂里响起了电话铃声,乔义哲循声找过去,铃声的源头居然就在三角钢琴的后头。
弹钢琴的人穿了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身上即使裹得厚厚的,也完全不会给人臃肿的感觉,栗色的短发微微卷曲,修长的食指飞快地在琴键上游走,踏在下面踏板上的皮鞋也一尘不染。
明明该是张扬的一个人,却低调的恰到好处。
这是乔义哲对周沐仁的第一印象。
周沐仁口袋里的电话铃声还在持续的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弹琴的节奏。
乔义哲忙把电话按断了,低着头立在一旁等他结束。
一曲完了,周沐仁攥了攥两只手,低头从钢琴前站起来,转身对乔义哲伸出胳膊,“你好。”
居然比他高了一头。
乔义哲终于看到了周沐仁的正面。
周先生真是俊美的有些过分了,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周沐仁本人的形象,跟乔义哲之前脑子里勾画出的那个人简直完全相反。
乔义哲有点搞不懂像周沐仁这种条件的人为什么要靠别人介绍来交朋友,周先生在圈子里应该相当受欢迎,要什么样的美人都不会成问题,毕竟他自己也是个美人,跟他这种相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乔义哲发过誓再也不会同颜值比他高出很多的人交往了。就算人家看上他,跟他在一起过,大概也不会长久,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短短几十秒,乔义哲的脑子里就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脸色也变得有点惨然。
周沐仁手伸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有些探寻地看着乔义哲的脸,“你还好吗?”
乔义哲回过神,恭恭敬敬地对周沐仁鞠躬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一边就着弯腰的姿势,诚惶诚恐地接过周沐仁伸在半空的手。
两人礼貌性地握了手,乔义哲才敢直起腰。
周沐仁的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高傲与疏离,看向乔义哲的眼神也没有温度。
乔义哲自以为是因为他迟到了的缘故,赶忙又郑重其事地道一次歉,“对不起,接了您的电话我就打车赶过来了,堵车堵在半路。”
周沐仁看看表,淡然回了句,“没关系,反正订位也是在七点半。”
乔义哲抿抿嘴唇,“我们是要在这里吃饭吗?”
周沐仁从风衣兜里掏出皮手套,“当然。这里的海鲜不错,我常常来。”
乔义哲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他的手指,就随口称赞了一句,“周先生的钢琴弹的真好。”
周沐仁皱了一下眉头,确认乔义哲不是在讽刺他之后才回了句,“你来了之后我弹错了好几个音。”
用不用这么诚实?
他分明一点也没听出来。
周先生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怪他,还是怪自己。
乔义哲尴尬地轻咳几声,“我是音乐的大外行,懂得很少,周先生是从小就开始学习钢琴了吧?”
周沐仁点点头,转身做出要走的动作,“其实家里也有钢琴,好久不弹音都不准了。”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引路。
乔义哲忙跟上,保持在他身侧半步的距离。
两人坐电梯直奔顶楼,来到天景的x式餐厅。
乔义哲心里的忐忑就不用说了,他之前还以为这是个类似于海鲜自助餐厅,结果竟是这种级别,他这种档次的人没见过大场面,根本hold不住。
侍应生把两个人带到预定的位置,把菜单递到两人手里。
乔义哲一打开菜单就傻眼了,天价的菜品,恐怕他吃一顿就要消掉一个月的薪水,心一塞,就把菜单合上放下了,“你帮我点吧,我都可以。”
周沐仁也不推辞,把侍者叫到他身边点好菜。
乔义哲透过观景窗去看文京的夜景,星星点点的灯火,反衬他当下的心境更加的萧索。
两个人顾自喝着水,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大概是冷场冷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周沐仁才试图破冰,“我在n; 乔义哲转回头笑道,“我知道,当初李医生给了我一张名片。”
周沐仁点点头,看了一眼过道,又不说话了。
乔义哲只好笑着说了一句,“我是化妆师。”
周沐仁整理了一下餐布,“生病之后出来工作了吗?”
“是啊,工作了大概又一周了,在一家教化妆的学校当老师。”
“哦,是这样吗?你动手术的伤口完全没问题了吗?”
“差不多都恢复了。”
乔义哲回话时都不敢看周沐仁的眼睛,总觉得他的表情太严肃了,又或者说是太严厉了,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严格来说,他们这次见面算是一次相亲,周沐仁大概对他的印象不太好,所以才会表现的这么冷淡。
想想也是,他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做的工作也没有人家高大上,约好了时间又迟到,人家看低他也无可厚非。
第一次()
乔义哲生怕给周沐仁造成一个刻意套近乎的印象,所以迟迟没有主动找话题攀谈。
两个人默默从前菜吃到主菜,又从主菜吃到甜点,乔义哲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他的性情一向都很随和,在与人交往中常常是聆听者,偏巧对面的那一位不苟言笑,温水碰到冰山真是没有什么话说。
照今天的情形,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所以乔义哲对气氛冷不冷也很是无所谓。
钱都花出去了,安心享受美食才是正经。
侍应生过来添了一次红酒,乔义哲摇着红酒杯,拄着下巴看盘子里的甜点。
巧克力……
会让人产生错觉的食物。
他的出神被周沐仁的突然开口打断了,“甜点不合口味?”
乔义哲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状态太懒散了,忙放下红酒杯,正襟危坐,“我很喜欢巧克力,可刚才吃的太饱了,想休息一下再吃。”
周沐仁也放下刀叉,“你的食量很少。”
“也不是很少,有的时候会吃很多很多,也有的时候一口都吃不下,肠胃功能不是太好。”
“年纪轻轻就这样了吗?”
周沐仁皱起眉头,嘴角明明挂着一丝不屑,“仗着自己年纪小就糟蹋身体,上了年纪之后会很麻烦。”
乔义哲捏了一下手指,苦笑道,“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小了。”
周沐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知道。”
他入院的时候病例上有个人信息,李医生大概都把他的情况告诉周沐仁了。
除此以外应该也没有别的解释。
可医生透露病人的信息,是违反职业道德的吧,不过细想想也不算什么,乔义哲笑着摇头的功夫就把自己开解了。
周沐仁看他不接话,顾自又加了一句,“我比你大七岁。”
呃!
乔义哲抬起头,礼貌地回了句,“实在看不出周先生已经三十四岁了。”
周沐仁目光一闪。
乔义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马屁拍到了马脚上,低下头用叉子吃巧克力蛋糕,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年龄,再次回到相顾无言的模式。
乔义哲的甜点吃到一半,瞥到周沐仁看手表,就笑着放下叉子,喝了一口酒,“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周沐仁看了一眼他盘子里剩的那半块巧克力蛋糕,“你不吃完吗?”
“不吃了,吃不下了。”
周沐仁皱着眉点点头,把侍者叫来结账,直接把信用卡放到黑夹子里递出去。
乔义哲从头到尾连账单都没碰到,“周先生,我该给你多少钱?”
周沐仁从眼镜后面看他一眼,“我叫你出来,原本就该我请客,以后你找我的话,再由你请吧。”
以后?
哪里还会有以后。
乔义哲知道周沐仁只是在说客气话,越是如此,他越不想对他有所亏欠,“还是aa制吧,我也吃得很好,不能让您一个人花钱。”
周沐仁不耐烦地摆摆手,“谁请客谁买单,规矩就是规矩。”
乔义哲还要争辩什么,眼睛往门口处不经意地一扫,要说的话就都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了。
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郑毅和他新男友被侍者带位,眼看着越走越近了,乔义哲只想着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当然,这种大动作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只是没出息地趴到了桌子上挡住脸。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郑毅和梁天朗看到了周沐仁,双双走过来打招呼。
乔义哲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用听的。
他隐约听到周沐仁跟那两个人打了声招呼,梁天朗笑着感叹了一句,“周总监还是这么喜欢这家餐厅?”
周沐仁没有答话。
郑毅满是玩味地调侃一句,“周总监的朋友是谁啊,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乔义哲吓得浑身发抖,生怕周沐仁叫他起来,好在周沐仁只是冷冷回了句,“他刚才喝酒喝急了头昏,休息一下。”
郑毅听周沐仁口气不好,就不再多说了,寒暄几句就去座位上坐了。
他们走了好一会,乔义哲还是不敢抬头,周沐仁那边也迟迟没有动静。
弄不清楚状况是最难熬的,周沐仁就算给他一个“可以起来了”信号也好。
最后乔义哲自己熬不住,偷偷把头抬起来,周沐仁虽然还坐在他对面,眼神却冷冷地看向远处,看到他抬头,才把目光收回来,“休息好了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透着讽刺。
乔义哲点点头,收好东西头也不回地往餐厅门口冲,周沐仁跟在他后头不紧不慢地走。
郑毅坐的位置,只看到了乔义哲出门的背影,他就莫名觉得熟悉。
是那小子?
不可能,那小子才做完阑尾炎手术,怎么会跑来吃海鲜,何况他和周沐仁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绝对不可能认识周沐仁,更别说做人家的同伴。
乔义哲上了电梯才平喘,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和郑毅交往七年,极少有一起出来吃饭,更别说来这么高档的餐厅。
他们几乎没有约会过,寥寥几次一起出门,郑毅也是墨镜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让人认出来。
乔义哲从来没觉得郑毅做的有什么不妥,郑毅本身是艺人,不想被狗仔围追堵截无可厚非,现在理智地想想,他当初的身份,跟被郑毅偷瓢的暗娼也没有什么区别。
叮!
电梯到了,周沐仁迈步走出去,乔义哲随后跟上。
他一出来才发现他们到达的不是一楼大厅,而是宾馆高层的走廊。
“哎,周先生,我们是不是走错层了?”
周沐仁停住脚步,回头对他招手,“二十六层,没走错。”
乔义哲被他的动作弄得迷迷糊糊,追了他几步才觉出不对,周沐仁是要带他来开房吗?
这算怎么回事?
请他吃了一顿饭,就错以为有了跟他一夜情的权利?
乔义哲呆呆地愣在远处,比刚才看到郑毅时还要不冷静。
难道现在gay圈约会都是这么约的吗?第一次见面,不管合适不合适,都要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才不算浪费时间。
周沐仁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乔义哲还像木雕一样傻站在走廊里。
周沐仁开了门,站在门口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乔义哲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他就算心里不满,也不想隔这么远闹出什么大动作,毕竟宾馆走廊里都有监视器。
乔义哲走到门口,周沐仁又对他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乔义哲看了一眼走廊角上方的监视器,咬咬嘴唇走进门。
有什么话要说清楚,也要在没人看到的场合,否则实在是太丢人了。
周沐仁随后进门,门一关,乔义哲就在胸前比了一个拒绝的姿势,“周先生,我不知道李医生跟你说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以为是以交往为基础的相亲,所以就来了。”
周沐仁把室内的温度调了一下,随手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橱里,淡淡回了乔义哲一句,“的确是以交往为基础的相亲。”
乔义哲脸都垮了,“既然是相亲,那我们吃完了饭,就该各回各家,你带我来宾馆的房间是为什么?”
周沐仁走到靠窗的沙发坐下,上下打量乔义哲,“既然是以交往为基础的相亲,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