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武侠新世界-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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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的家里也没有像话本小说里那样,发生什么关于世子之位的争夺和阴谋,他的几个小妹妹,天真活泼,是家里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他,并没有什么童年的阴影。
他甚至对那些身穿飞鱼服的人感兴趣,对他们腰上的刀,使出来的神奇招式感兴趣。
于是他跟着那些人学武,魏子云其实就是他的启蒙老师。
这个小少爷在武功上的天赋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仅仅几年的时间,魏子云就交不了他什么了。
然后他开始四方游离,去看一看他的祖先创下的这片天地,他的足迹走遍了每一寸江山,结识了无数的异人,手中的剑一天比一天锐利。
江湖中开始有他的传说。
于是他开始面临挑战,无论是谁都无法忍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风头盖过自己。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对方的威震河朔的大侠,大侠带了十八名弟子,在官道上围住了他。
看起来那名大侠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路过河朔的时候,并没有上门去送礼拜山。
于是他出了十九剑。
从此后,他的剑未曾有一曰停歇。江湖本就是个用刀剑说话的地方,谁的剑更快,谁的刀更狠,谁的声音就更大。
他的声音越来越多,几乎响彻江湖,响到振聋发聩。
随着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一天,他坐在华山的悬崖上,忽然发现,腰上的剑已经有一年没有出鞘。
望着远方的云海,他想家了。
家是每一个人的,也是心灵的归宿。
当他再一次踏入家门的时候,等待着他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噩耗。
他的兄长,他的妹妹,他的母亲,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他的父亲也垂垂老矣。
再强的武功,也无法挽回这一切。
在母亲的坟墓边,他仰头望天,他的思考,人是否能长生。
他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明白,人终有一死,便是佛祖亦有寂灭的那一天。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珍惜身边的人,而不是在死后去怀念,去追悔。
好在他的家虽然残缺,但还有父亲,还有妹妹,从这一天起,江湖之中少了一个年轻的剑客。
藩王府的少爷又回来了,在王府的下人眼里,这个少爷似乎有了些不同。
随着他的回归,王府里又有了生气,老王爷脸上渐渐的又有了笑容。
除了偶尔和魏子云大人在后院练武之外,这位小王爷哪里也不去,就在王府之中陪着老王爷。
宁静的生活被一道明黄诏命打破了。
这一次,他不得不离开他的家,他的目标是那座巍峨的皇城。
就在离开家的第二天,他的父亲已经来不及享受这份尊容去世了。
从那以后,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右手是他的剑,左手的那方玉玺,天下已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除了一件,无论他坐的再高,却只能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父亲’,而他真正的父亲和母亲,却只能称之为‘叔父’。
他坐上了王座,但却没有了家。
他第一次对这座皇城,这王座有了一丝恨意,但身上流淌的血,却由不得他抛下这一切,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这就是他的命。
他很矛盾,他开始逃避,他甚至不上朝。
就在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件秘密。
他的祖先曾经创立过一个组织,在百年之前,这个组织并不算强大,只不过是王孙之间发泄多余精力,角逐的工具,但经过百年的时间,这个组织已经发展成一个畸形的怪物。
青龙渐长,但已经威胁到黄龙。
他把内心的自己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延续着祖先的血脉,手持那方玉玺,守护着这片土地;另一个人,带着对于自由的渴望,带着那份若有若无的恨意和无奈,手持长剑,浪荡江湖,以另外一种自己能够接受的方式,行走在命运的路途上。
他是帝王,也是浪子。
两种身份似乎毫不交接,除了一点:他们,都没有家。
他渴望有一个家,他曾经差点爱上一个人。
尽管他直到那是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对于没有家的孩子来说,家庭是一个多么有吸引力的词汇。
很快的,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传奇,一个不死的传奇,一柄不朽的剑。
而皇宫之中,也多了一个传闻,传闻皇帝修仙,求长生。
当这两个人合为一体的时候,就是长生剑。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皇城孤冷,仙人无情,长生的代价,便是永世孤寂。
长生的代价,只有他独自承受,而这些秘密,也只有他一人知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真相大白
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他还是世子的时候,王安就在王府,多年来勤勤恳恳,早就是他的心腹。
这个老太监跟随了他几十年,看着他长大,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愿意把他当作亲人来看待。
他有些不忍,尽管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但他还是想给王安一个机会。
“夜深了,你去睡吧。”如果王安走了,不管今夜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把王安再扯进来,让他带着荣华回老家去吧。
王安道:“是。”
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若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但王安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背叛?
王安道:“奴婢还有事上禀。”
“说。”
王安道:“奴婢想请皇上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他居然敢惊起龙驾,强勉当今子去见一个人。难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这已是大逆不道,可以诛灭九族的罪名。
“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王安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挺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件黄袍,下幅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
灯光虽然比月光明亮,人却还是仿佛站在云雾里。
他看不清,拂开纱帐走出去。
站在他面前的这年轻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样的身材,同样的容貌,身上穿着的,也正是他的衣服。
“袍色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九龙,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领前后正龙各一,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裙左右开。”
这是皇帝的朝服。
皇帝是独一无二的。是天之子,在万物民之上。绝不容任何人滥竽充数。
王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上带着种无法形容的诡笑。
他摇摇头。
他有两个和他年纪相仿,相貌极为相似的堂兄弟,太平王的世子和平南王的世子。太平王的世子和青龙会瓜葛太深,妄图谋划军饷,已经被废。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想必就是他的另一位堂兄弟,平南王世子。
果然,王安低眉顺眼道:“这位就是大行皇帝的嫡裔,平南王爷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堂弟。”
他问:“你是奉诏入京的?”
平南王世子摇头道:“不是。”
他道:“朕也曾是藩王世子,既未奉诏,就擅离封地,该是什么罪名,你我都很清楚。”
平南王世子头忽然笑了:“只怕也免不了是杀头的罪名。”
既然知道,还要做,只能说明平南王世子已经确定,皇帝杀不了他的头。
皇帝想杀一个人头如果杀不了,那么同样只能说明,这个人有能力杀掉皇帝的头。
他也笑了:“你我已经在暗中交手过很多次。”
平南王世子道:“大多是你赢了,我没有想到,苏阳陆小凤那种人,居然能甘心听你的差遣,对你俯首臣称。”
他心中有了一丝暖意,摇头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不是臣子,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但这一个朋友却偏偏不肯听我的劝,非要搅合进来。”
“有用的朋友,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平南王世子感叹道:“我曾经不止一次也想和他成为朋友,我在他身上花的功夫,并不比对付你少,很可惜。”
“不必可惜,你也有你的朋友。”他说。
平南王世子笑了:“正是,幸运的是,我的朋友并不止一个,而且也都是很有用的人,比如王公公。”
王安低着头道:“多谢皇上夸奖,老奴不敢当。”
王安当着他的面叫另一个人皇上,他却看也不看王安一眼,而是淡淡道:“京城乱不起来。”
平南王世子点点头:“京城内乱了,本是我的第二步,虽然第二步现在已经无用,但第一步依旧可以走,只不过后面的事要麻烦一些。”
他道:“第一步你也走不了。”
平南王世子道:“你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
他点点头:“是的。”
“你有防备,所以并不担心?”平南王世子道:“外面的御林军已经动不了了,太和殿上人人各怀心机,高手虽多,却相互提防,你能用的,只有苏阳和陆小凤,最多还算上一个魏子云。”
“你呢?你在京城之中的人,已经被苏阳清理了,所以你的在城外暗伏的五千甲士进不了城,太和殿上有你的人,但他们同样动不了。太平王世子本就是你的人,奉你的命去偷盗朝廷军饷,充当你们谋事的花费、”
他说:“现在你无兵,无钱,也无人,魏子云正带着苏阳和陆小凤赶来,朕很想看看,你的第一步怎么都走?”
“你都知道?”平南王世子有些意外。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朕就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他淡淡道。
“你坐看这一切的发生,不加阻止,就是让所有的人自己跳出来?”平南王世子问。
他点点头:“自己跳出来,比朕去找来的方便,你们的人实在不少,御林军、巡城司、地下帮派、大内太监,有时候多的连朕也会觉得头疼。”
“这些人想必活不过今晚?”
“如果他们跳出来的话,就像你,你如果不出现,你头上的刀便不会砍下去,可是你还是跳出来了。”他说。
“你做了所有的安排,但是似乎忘了一点,你才是最关键的一环,只要你死了,那些刀便没有了主人,便砍不下去,说不定还会成为我的刀,只要你死了,就算那些人全部死光,我也不心疼。”平南王世子道:“你用自己当成诱饵,这份气魄果然不凡,但你这诱饵,实在太香了。”
“如果死的是你呢?”他淡淡道。
“放肆!”平南王世子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你敢对朕无礼!王总管!”
王安立刻躬身道:“奴婢在。”
南王世子道:“念在同是先帝血脉,不妨赐他个全尸,再将他的尸骨兼程送回南王府,”
王安道:“是。”
王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皇帝,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不懂,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上京来送死,这是干什么呢?”
他冷笑,看了一眼王安,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王安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眨了眨眼,忍不住大笑,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憋不住了。老实告诉你,自从老王爷上次入京,发现你跟小王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就已经开始进行。”
他问:“他收买了你?”
王安道:“我不但喜欢赌钱,而且还喜欢瓢。”
说到瓢字,他一张干瘪的老脸,忽然变得容炮焕发,得意洋洋,却故意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我这种人瓢起来,总是有点花样的,所以花的钱更多,我的开销一向不小,总得找个财路才行。”
他忽然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王安一愣,接着忽然咯咯的笑起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话音未落,宫殿的四壁忽然同时发出“格”的一声响,暗门滑开,闪出四个人来。
这四个人身高不及三尺、身材、容貌、装饰打扮,都完全一模一样。
尤其是他们的脸,小眼睛、大鼻子、凸头瘪嘴,显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
可是他们手里的剑,却一点也不可笑。
一尺七寸长的剑,碧光闪动,寒气逼人,三个人用双剑,一个人用单剑,七柄剑凌空一闪,就像是满天星雨缤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可是,就算张不开眼睛,也能认得出这四个人云门山七星塘飞鱼堡的鱼家兄弟。
这兄弟四个人,是一胎所生,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