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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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在中国要这么避嫌的。”
我嘟着嘴:“做人是不是总要这么烦啊?我不过和你一起出去几次,就惹来了她们那么多话。”
他抓起了我的手,放在他脸上,“也不一定啊,只要你嫁给我,就不用这么烦了。”
我吃了一惊,抽回了手,“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了。”
他收回了笑,一脸认真的样子,“我说的是真的,你没觉得我很喜欢你吗?”
“可是,我们认识才不到一个月呀。”我瞪着眼睛望着他。
“时间不是问题,”他拍了拍我的头,“小傻瓜,有时候一个月不算短,有时候十年也不算长啊。”他带着几分苦涩地说。
“可是……我还不很了解你呢。”我忸怩地说。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扶我坐到沙发上,坐到了我的对面,“下面,我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姓纳兰,生于1850年6月,出身商人家庭,成份不太好啊。我小学毕业于H市一小,中学毕业于二中,高中没毕业就下乡了,文革后我去了美国,做地产生意,现在改革开放,我又回来了,还是准备做地产生意。我在中国有过女朋友,但没有结婚。在美国结了一次婚,因为感情破裂离了婚,我们没有子女,根本没想要。这就是我的简单经历。如果你觉得不够详细,有些我会以后慢慢的告诉你。有些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了,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还是想有所保留,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你不会介意吧?”
“啊,当然不,不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我早就跟你说了,”他微笑着看我,“我很怕有心计的女人。我一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单纯,善良,不谙世事,与世无争。在经历了那么波折之后,我开始向往一些纯洁透明的东西,它们能安抚我的心。”
“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人呢,不过,你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完美的了。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灰尘来玷污你。”
他把我拉到身边,“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太老了?”
“不,不,我是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是吗?没有别的男孩子围着你献殷勤吗?”
“没有,”我不安地说,“事实上,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男人呢。以前我见了别的男孩子总是跑得远远的,好像他们都在笑我。不过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你很可靠,不会笑我,还教我很多东西。”
“是吗?你以前从没有接触过其他男孩子?”他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里却有着忍俊不禁的微笑,就好像大人看到孩子做了可笑的事情时,所流露出的那种会心而又不露痕迹的微笑一样,他常常这样,使我觉得安慰却又有些恼火。
“是啊,怎么啦?”我赌气地说。
“不,没什么,这只能说明你单纯又没有
我凑了过去,这是一副漂亮的水彩画:一座精致的二层小别墅,蓝紫色的房顶,砖红色的墙面,白色雕欧式花纹的窗子,一楼的窗上还吊着一个垂式的花篮。像格林童话里的“糖果屋”一样漂亮。周围是青青的草地,后面种了许多漂亮的花树。别墅旁有一个白色的秋千和看更房。周围是白色的波浪形栅栏。前面是一条彩色碎石辅成的路,路两旁是青青的草地,上面开满了粉红色的小花。
“这是哪里?这么漂亮?我从来没见过。”
“因为还没盖好呢,”他笑着说,“不过,只要你愿意,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真的吗?”我高兴地说,“谢谢你,这画儿真漂亮,是你画的吗?”
“是我画的,谢谢,”他依旧微笑着看我,“不过我说的是这房子和这山,你喜欢吗?”
我呆了足有两分钟,才吐出一个字“嗯。”
他把嘴凑近我的耳朵,“而且,你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布置它,你可以设计壁炉的样式,挑选自己喜欢的家具,选择窗帘和床单的顔色,你还可以摆一床的软体娃娃。”
听了这话,我才喘过气来,“那我可以养小动物吗?”
“可以,可以,只要你喜欢,养什么都可以。”
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想养一只纯种的波斯猫,那种短毛的,扁扁的脸,琥珀色的眼睛;我还想要一只小小的博美犬,黄色的,长长的毛;再养两只鹦鹉好吗?一只白色凤头的葵花鹦鹉,另一只是彩色的金刚鹦鹉,还有各种各样的金鱼……”
“好了,好了,”他有些啼笑皆非,“我恐怕你对这些动物的样子记得比我还牢呢。你就不想要点别的东西吗?比如说,戒指之类的?”
“好,我再要一个戒指吧。那我再养一只小乌龟行吗?就一只……”
“行啊行啊,你还有什么其它的要补充吗?”
我很为难地说,“只有一个,我……不能嫁给你。”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毕业啊,在中国,没毕业的学生是不能结婚的。”
他松了口气,“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放心,我本来就是要等到你毕业的。
说来也怪,在我和纳兰的关系确定以后,周围人的态度由嘲讽与不屑变成了平静与冷漠,最后对我竟有几分恭维与讨好了。因为我为了过得平静一些,不时的把纳兰送给我的一些名贵的香水啊钱包啊什么的转送她们。这一招果然奏效,即使她们在背后把我说得再不堪,也不会当面给我难堪了,我乐得耳根清静。反倒是以前一直支持我的小鱼现在有些不安起来:
“你能确定他对你是真的吗?”
“他这种人是老油条了,以前不知有过多少女人呢,他不会是玩弄你的感情吧?”
“你这么傻,怎么斗得过他呢?”
我把这些话传给了纳兰,他只是笑笑,让我下次出去玩的时候带上小鱼。不过几次,小鱼便拉着我的手说:“我看出来了,他是真心对你好的,真羡慕你找了这样好的一个归宿。”小鱼自幼贫困,生活独立,当然不像我这么单纯天真,不谙世事。她所推出的结论,自然又给我增添了几分信心。在纳兰的照顾下,每天都过得那么开心。
小鱼也很快找到了他理想的归宿,比我们大一届的师兄——成文。成文和小鱼一样,出身贫困,不过他是个自信而有抱负的年轻人,十分优秀,在大学里很引人注目。他和小鱼一起做社团,搞活动,在学校里十分活跃。不过令我和小鱼尴尬的是,纳兰和成文彼此似乎并无好感,甚至有些憎恶。成文曾说过,纳兰城府太深,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而纳兰觉得成文偏激肤浅,办不成大事。还好,他们之间的不睦并未影响到我和小鱼之间的友谊。
有一天我嘟着嘴,纳闷地问纳兰,“我真不明白你和成文为什么合不来?”
他点着我的额头,“你没听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我不太喜欢他的性格,当然他也不喜欢我。”
“可这多让我和小鱼为难呀?”我一甩头,“我和你就不一样,我和谁都能太太平平的呆在一起。”
“甚至不惜拿我送你的东西去赢得别人的好感?”他笑着握我的脸,“别生气呀,小东西,我不是在责备你,那些东西是你的,你想送给谁都行。我只是觉得你太没原则了吧?有人中伤你,你不但不反抗,反而企图以送东西的方式去赢得她们的好感,这样只会使她们变本加厉地来欺负你。而不是你所想的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我低下了头,“你说得对,昨天寝室的金铃竟然想要我的那个LV的钱包。”
“你给她了?”
“没有,我觉得她太过分了。”
“值得奖励,”他拍了拍我的头,“看来,你还不至于不可救药,是不是?你周围有那么多的人,你想讨好每一个,你做不到,也没有那个必要,只要和值得你交往的人相处好就行了,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呢?我真是不了解他们。”
纳兰笑了起来,“你岂只是不了解他们?连我和小鱼,你都未必了解呀?”
我不服气地嚷起来,“我承认我不太了解你,但我很了解小鱼呀,我们可是从上初中时就在一起了呢。”
“在你眼里,小鱼善良,热情,活泼,乐于助人,而且很会照顾人,对不对?这些都是真的,并且她相对来说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但这只是她的表面,在她的眼神深处有一些别的东西,她小时候一定有过很不寻常的经历吧?”
我嚷了起来,“哈哈,原来你也有错的时候啊,小鱼小时候家里不过是穷了点,没听她说过什么特别的啊。如果有,她一定会和我说的。”
他戳了我的额头一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稍有委屈就到处倒苦水?”
我向他吐了一下舌头,“你呀,没理还想狡辩?”
两年后我毕业了,和纳兰一起去澳洲看望了我的父母,其实他们是想把我也留在澳大利亚的,不过他们看到纳兰对我的种种好处,就满怀欣喜的为我祝福了,因为我从小就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比较能割舍得下。回国后,我就嫁给了纳兰,小鱼是我的伴娘。
那天我穿着一件纳兰从法国定做的白色蕾丝的婚纱,头上戴着钻石镶嵌的“皇冠”,手捧鲜花,在亲友的祝福声中,我幸福得快昏了过去。纳兰让人把我那天的样子画成一幅大大的油画,挂在我们卧室的床头。我和纳兰的“香山别墅”座落在市郊的一座山坡上,周围种满了各种花树,四季的景色都非常漂亮,四条德国纯种狼狗守卫着这个家。别墅和房间里的布置陈设都是纳兰亲自设计的,本来房间里布置陈设的权利归我所有,可是我对自己的品味缺乏足够的信心,不过一些装饰品都是我选的。因为我们的别墅本身就比较小,所以每间屋子都小小的,不过却显得温馨而浪漫。纳兰还在附近的山谷上建了一间小小的屋子,取名“忘忧谷”,很适合郊游、野炊,我们俩个经常偷偷地跑过去玩,很少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我们的管家老王,是纳兰从国外带回来的,已经跟随纳兰多年。纳兰还特地为我请了一个勤快能干的小保姆,是从农村来的,叫做小琴。纳兰的生意很忙,但他能保证除此之外的时间都陪着我,在那段时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三、
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医生不准我去机场接纳兰,我只能趴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地里一个个渐渐变大的黑影,整整一个上午。当纳兰走进房间时,我不顾张医生和小护士也在里面,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拼命用脸摩擦他的黑色呢子大衣和冰冷的扭扣,贪婪地闻他身上香烟与浴液的一种混合气息,同时放声大哭。
“好了,没事了,小猫,”纳兰一手拍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抚着我的头,我听见张医生和小护士都快步走了出去,“真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在尽情地宣泄了一顿眼泪之后,纳兰扶我坐到床上,用温热的湿毛巾给我挘肆场N彝送底永锏淖约海鬃叛劬Γ成戏浩鹆丝榭楹彀撸媸枪荒芽吹摹�
“快告诉我,宝贝,”纳兰对我的样子似乎毫不介意,“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时我正在那边办事,听说你出事了,就赶紧赶了回来。”
“我和别人说,他们都不相信我,以为我疯了。”我抬起头来,企求地望着他的眼睛。的确,在我在医院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相信我的话,包括来录口供的公安,他们都以为我受刺激过度,信口胡言。
“疯了?”纳兰故做惊讶地说,“谁敢说我的宝贝疯了?你现在看起来又健康又漂亮!你快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害怕再次提起那件事,但又不得不提,我所遇到的是幻觉还是事实?小鱼是怎么疯的?她那晚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一遍又一遍地讲述那件事,我简直都快崩溃了。我抬起头来,纳兰的目光里满是安抚与亲切,我安下心来,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水莲花吗?”
我的声音低低的,因为一直以来,我很怕说这三个字,总觉得这样会惊醒一个在地下沉睡的幽灵,她会在午夜里从某处飘出来,阴魂不散地缠上我。我就像一个夜里独睡又怕鬼的孩子,即使累得四肢僵硬,浑身冷汗,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了过往的亡魂。
这时房间里静极了,我甚至能听见他腕上的手表在滴答作响。他的脸色铁青,嘴唇煞白,眼睛瞪着前方,呆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纳兰?啊——”他突然用力地扳住我的下巴,面色狰狞,大声地问我:“是谁和你说起她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天啊,纳兰从来就没有这样对我过,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