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棺材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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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应该没什么事,也就换上睡衣,我招呼着大家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还得跑操呢。
可心里却隐隐有点不安,刚才换上睡衣后,就感觉有着一阵凉意传来,不知道是不是睡衣太薄的原故。
小姑娘们臭美了一番之后,也讪讪的上床睡去了。
我刚一躺下就发现不对了,现在还是阳历八月份,以前每晚都热得睡不着。可今晚却有点隐隐的发冷,好像有一台看不见的空调朝房间里喷着冷气。
拉上薄被盖上,耳边突然就传来一个细小的哭声,好像远远的从外面传来,跟风刮过门缝一样的轻细,却又夹着高低不平抽泣的音调,让人一下子就能分辩出这是有人在哭,而且是一个嗓音尖细的女人。
这中队里除了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其他可全是统一的纯爷们啊,哪里的女人。
哭声刚起,房间里就更冷了,我呼了口气想起身将符纸拿出来。
呼出的那一口气口气竟然发着白,那就是说这房间里的温度确实变低了。
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我慌忙想叫其他人起来换衣服。
猛的房间里的小夜灯闪了两下,滋滋的响了两声就彻底的熄灭了,房间里一下子就暗得只剩下从窗子里映进来的路灯光。
“张阳?”这时丁绍莲轻轻的叫了我一声,飞快的从她的上铺爬下来窝进我被窝里,用几乎要哭的嗓音跟我道:“你听到没有?真的有鬼啊!”
“穿上!”我将手里的睡衣就朝她头上套去,正要招呼其他人起来,大叫了几声,却发现其他人都睡抱着被子在床上打着哆嗦。
我忙起床一看,却见其他几个人全部都死死的咬着牙关,脸上抽得厉害。
“快起来!将那迷彩衣穿上!”我慌忙将搭在床架上的衣服一件件扔到床上,朝她们大喝道。
屋里越来越冷,我穿着的睡衣感觉都被冻成狗了,忙拉起被子包上,从背包里翻出所有驱灵用的物件。
“咯!咯!”
门外更是传来那种生着陈年老锈的铁门磨擦的咯咯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凝神望了望门外,却只能感觉迷糊得很。掏出一张师父所画的镇宅符想贴到门上,而那扇袁老师查完寝后关得好好的门从外面慢慢地被推开了。
“唔……唔……”
一个女人闷着嗓子,抽拉的哭声突然在屋里大响了起来。
那哭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却又好像远得不在房间内,而且那音调时高时低,还夹着低低的沉笑声,让听着摸不着头脑。
我手脚都冻得快麻木了,猛的大喝一声,趁着一口气,飞快的大踏两步祭起三张镇宅符,复又飞快的从背里掏出一张通灵符贴在自己身上。
心里苦笑,一直以为有我那双眼在,我一辈子都不会用得上通灵符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用得上。
可手上却是半点也没有停,通灵符一贴上,可我双眼看到的就更模糊了,整个宿舍里一片白茫茫的,跟大冬天的早上打着霜似的。
“张阳!张阳!”丁绍莲颤颤抖抖的叫着我,带着哭声道:“你现在哪里啊?我好怕……”
我扭过头去,却发现整个宿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可是一点都不夸张。
明明听着丁绍莲的声音就在近处,却就是看不到她的人。
这时宿舍里其他的小姑娘们也吓得低低的哭了起来,夹着那个尖细的女人的声音,整个宿舍就跟灵堂似的。
“不要哭了!”我猛的大喝一声,飞快的祭起几张神火符在宿舍里。
最近几年我功力小有长进,神火符一出,那些个白雾唆的一声就朝四周散去,却跟不死心一般的围在符纸的四周。
我默念经诀,那神火符上火光一涨,那些白雾就跟怕火燎着一般,唆的一下全部缩了回去。
那些白雾一下子全部缩在一块,竟然慢慢的有凝结成一个人的模样。
“疾!”眼见如此,我飞快的将一张引雷符朝那人影轰去。
雷声在宿舍里响起,那些个小女生被吓得大声尖叫。
“唔……嗯……”
电光闪过之后那团白雾却只是慢慢的散开,复又慢慢的拢在了一起,那尖细的声音这时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耳里。
而且小姑娘们这时中气十足,一个个叫得天花板都快震了起来,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叫声,却没有引来住在隔壁的袁老师。
“唔!好冷啊……”
那白雾人影朝我伸了伸手,看着悬在半空中的神火符,竟然试着小心的用手指去点。
“着!”我瞄了一下周围,飞快的结了个掌心雷轰在那玻璃窗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之后,强烈的手电筒光就照了进来,一个满含英气的声音大喝道:“怎么回事?”
跟着楼道里就传来了脚步的跑过声,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穿着军装人将手电筒朝里面一照。
我双眼被强光一刺,习惯性的用手一遮,再次睁开眼里,只见屋里的那个白雾人影已经不见了。
只留着三张神火符孤孤单单的半悬在宿舍里,被从窗户吹进来的夜风吹得东摇西晃。
“哇!”小姑娘们这时见有大人在了,吸了一口气,全部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那个进来的人是我们的指导员叫吕磊,看了看那几张悬在半空中的神火符,又瞄了瞄床上抱着被子哭的小姑娘们,只得叹了口气,朝我摆手道:“先收拾一下吧。”
我忙将神火符引了下来,马上就听到楼道上又传来了几个急急的脚步声。
因为没有按规定穿着军装睡,我们宿舍六个人在受了惊吓被安抚之后,却还是被指导员一大早拉出去围着训练场跑了三圈。
我也不能幸免,不过我跑得比较轻松而已。
可我脑中全都是昨晚那片白雾下的那个身影,除了哭声和那不着五指的白雾之外,却没有要伤人迹象。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年安逸日子过惯了,我竟然不能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是说肖美兰那臭女人弄坏了我的眼睛!
三圈下来,其他五人都累得倒在地上大喘气,只想着坐下来歇会。
我喝了口水瞄了一眼吕指导员的方向,见他脸色稍稍松了一点,想来中队里用这种劳累体质的方法来分散注意力用的次数不在少数了。
想了想,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看着吕磊轻轻一笑道:“指导员好!”
吕磊对于我昨晚控的那几张符纸只当不知道,朝我点了点头表示应了我。
双手偷偷的将准备好的迷魂符握在手心,我轻笑的拉着吕磊坐下道:“您可以坐下来吗?我昨晚好怕!”
吕磊脸抽了两下,明显不相信,但奈何我拉着他。
他屁股刚落在凉椅上,我就飞快的念动迷魂咒,并将那张迷魂符在他面前烧掉。
“那团白雾是什么?”盯着吕磊的眼睛,我轻声问道。
吕磊双眼有点迷离,可嘴和脸却在费力的扭动,想摆脱迷魂咒的控制。
听说军人都会接会相关的训练,我忙又飞快的念了几遍迷魂咒,只见他双眼慢慢的沉了下去。
复又问了一遍,那吕磊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说那团白雾可能是一个在中队里怨死的女老师,很多年了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
听了这话我就感觉奇怪了,这中队里只收男兵,一个女老师怎么会过来?
第六十一章热水里冻死的小女生
当我问及这件事时,吕磊的眼睛拼了命的朝外瞪,嘴张了几次却又被硬生生的给合上了,最后竟然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你……”吕磊一擦嘴角的血,瞪了我一眼飞快的站了起来看着我道:“刚才你问我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他的嘴失望地道:“还没开始问你就咬破了嘴了。”
“昨晚的事你最好少问,对你的那些同学最好也不要说。”吕磊抬手用力恨恨的擦了下嘴角,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张阳,你在做什么呢?”丁绍莲端着我的水过来,朝我靠了靠道:“你有避邪的符吗?给我两张吧!”
“嗯!”我轻应一声,摆手说回去宿舍就给她。
其他几个人朝我们这边张望了一下,却没有人过来。
我知道昨晚的事情她们都看到了,不过平时跟她们没什么交情,这些小姑娘都是家里有钱的主,所以也不想来讨好我。
跑了一身汗,回去冲凉换衣服,我洗得快,从公共浴室一出来就擦着头发给丁绍莲找避邪符呢。
“啊……”突然,公共浴室里传来一声恐怖的尖叫声。
我周身突然一凉,昨晚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也顾不上找了,将背包整个提起就朝公共浴室跑去。
一入浴室却发现整个浴室里都是水雾,不同于昨晚那种带着霜一般冰冷的白雾,而是热水冒出的那种。
几个小女生尖叫着朝我跑过来,伸着手就将我抱住,脸色不知道是被水汽给薰的还是被吓得,白得跟纸一样。
我将全是水雾的眼镜片取下,费力的眯眼一看,却见茫茫水雾中有一个人倒地浴室的地板上。
公共浴室进过的都知道,连个档板都没有,我们这一间还是专门安排出来的,所以一目了然。
“张阳?”丁绍莲吓得不轻,两只手跟铁钳一样的抓着我,见我要朝里面走,慌忙拉住道:“去叫袁老师过来!叫袁老师过来!”
“袁老师……对!叫人!”她这话一落,其他几个女孩手一松,穿着拖鞋就朝门外跑去。
“你先出去!”我将丁绍莲朝外面推了推,这一会浴室里的水龙头都没有关,水汽越来越大,温度却不是很高,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憋死的。
丁绍莲用力的摇了摇头,拉紧我的手跟着我慢慢的朝前挪去。
我将倒在地上的何可扶了起来,搭手上的脉门,已经没有了脉博了。
她身后的花洒喷下来的水没有一百度也至少有八十度了,有几滴溅到我手上都烫得手痛,可她的手却冰冷得刺骨,而且身上竟然在水气这么重的浴室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s。好看在线》
“唔……好冷!”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这声音就是昨晚那团白雾的女人发出来的一样,我一把将丁绍莲拉起,拖起地上何可的身体就朝门口走去。
“唔!为什么这么冷!”那个尖细的声音这时在我耳边响起,因为我明显能感觉到一口凉气吹进了我的耳洞里。
丁绍莲一声尖叫,双手几乎都要将我的手给扭断了。
“走!”我因为水雾的关系,将眼睛取了下来,这会几乎跟个瞎子没什么两样,将何可的手往肩上一搭,我朝丁绍莲大喝一声道。
“喷!”
我话音一落,浴室里的水管一下了就爆裂了,无数滚烫的热水从水管里喷出来,又落在我和丁绍莲身上。
水管里的水都是锅炉房里事先烧好的,水温非常高,可这会落在我们身上却是冰冷刺骨,却又在空气中冒着白白的热气,这种现象很是反常。
“张阳?”丁绍莲几乎将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了,哭着嗓子道:“我们快走吧!”
我将眼都眯成线了,眼前除了白雾还是白雾,将丁绍莲的手一紧,复又将何可另一只手搭在她身上,吓得她一个机灵却也没有多说。
两人几乎用拖着的,使了吃奶的劲才走到最后一个隔间的旁边,抬头一看,却见浴室门紧紧的锁着。
水声在浴室里唰唰的响,我和丁绍莲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温透了,那些水都跟冷得跟冰水一样,我俩都被浇得浑身颤抖。
我转了个身,丁绍莲离我不过了一个何可身体的距离,却看不清她的脸。
一是水雾太大,二是我没戴眼镜。
脑中飞快的转过,这种连面都见不着的灵体,让我怎么办?
对着一浴室的水汽猛的轰符?
一想以符纸,我慌忙一摸背后的背包,刚才太紧张一时没想到,这会背包里竟然是一背包的水。
心里暗骂一声,我将何可整个往丁绍莲身上一推,掏出能用的招魂铃和红竹壶,将已经被水泡过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嘴里飞快的念动驱灵咒,大力的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挤入红竹壶里。
“着!”我不管那东西在哪里,拿着红竹壶就将里面的水念动驱灵咒用手指朝四周弹去。
“好冷啊……”
女人特有的尖细的声音在浴室里回旋,带着一点点压低了的哭声让人更是心烦。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我嘴里飞快的念动金刚经,手指弹符水的动作半刻都不敢停。
红竹壶里的水一洒,那些冰冷的水汽就慢慢的散开了。
“砰!张阳!丁绍莲!”
“砰!砰!”
浴室的门外传来大力的冲撞声,跟着浴室的窗户也被人用东西给捅破了。
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可手里轻洒的符水依旧不敢有半点怠慢,一直到一声巨响之后,浴室的门一开,吕磊领着一队穿着军装的士兵脸色发青的闯了进来,一进浴室就是一愣,忙脱了自己的上衣,扔到何可身上。
丁绍莲机灵的将衣服给何可穿好,两个士兵就将何可给抬了出去。
可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