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肖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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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张底片洗出来没有,是什么人?”肖忉感觉这几张相片应该很说明问题。至于为什么,都不用太费力去想,要知道一开始在张民良家里就发现有相片被人偷走的迹象,试想如果张民良这件案件真的是人为的话,那么谁会偷走他的相片呢?很显然就是在某一张相片上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或是某个和本案密切相关的人物。
“已经洗出来了。大多数的相片是当时他们的这一批经卫兵一起照的,有张批林、张批孔等人,只是有一张是个例外,是张民良和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在一棵树下面照的。后来我调查了古镇的一些老人,说感觉象是一个原来在古镇下乡的知青的相片,可是我再调查,找到那次在茶馆里给我们讲故事的老爷子的时候,他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并且准确的说出了他的姓名……”
“他怎么说?难道这个和张民良一起照相的人,是乔拓?”肖忉胡算猜测。
“噫?”这次倒让郦宜有些惊讶了。”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叫乔拓的?”
肖忉苦笑了一下。自己只是乱猜的,哪里就知道一下子猜对了。
现在两个案子好象都纠缠到一起了。唉,何止是两个案子?唐忠的事情、禹王头像,再加上法慧大师说的所谓九鼎的事情,现在给他的印象就好象都是盘在一起的,象是一头乱麻一样。
不过,现在好象最终有了两个突破口,一个是司兴然,一个就是乔拓。
“我在这里的这件案子竟然也和他有关。这个乔拓啊,倒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啊?”肖忉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一会他了。
“这点我也奇怪。我向赵大爷又打听了一下乔拓的情况。赵大爷说他女儿和乔拓是在乔拓在某大学心理系读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可是其他的一些老人却能一口咬定这个相片上的人就是当时在这里上山下乡的那个知青,但是他不叫乔拓,他叫乔振华。”
“乔振华?乔拓?那你有没有再查一下,这两个人倒底是一对兄弟还是真的会是一个人?只是乔振华上了学之后改名叫乔拓?”
“嗯,这些我都查过了。但是当年的资料太多丢失了,包括十年动乱期间的下乡知青的名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进展。但是我感觉这应该就是一个人。”
“哦。看起来我是必须得找一找乔拓了。这些案件在他身上的结合点太多了。”肖忉道。
“哦,还有,老关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吗?”郦宜试探的问。
“老关,他能有什么事情?”肖忉不解。
郦宜停了半刻。”朱队长还没告诉你么?上些天你们体检,老关得了癌症了。”
“啊?”这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关云霄那么结实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得癌症了呢?”这事老关自己知道了吗?”
“嗯。是老关最早知道的。你们那天拿到体检报告老头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自己却把体检报告给藏了起来。这是上两天我在医院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的,我就偷着告诉了朱队长,让他多留意一下老关的状况。”
第89章:乔振华的女友
肖忉的脑袋还在嗡嗡做响。
想想前几天拿到体检报告时老关的表情,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不行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和队里说?还要带病工作?就算是人手再少,也不至于非得让他这样一个病人工作吧?还有张民良尸体失踪的那天,老关那时已经被确诊出了癌症,可是还和寥仲年一起值班。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啊,老关这些天的确是有些和原来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看出来呢。而自己和寥仲年只是出了这么一点小意外,就一起到海城来打着“办案”的旗号来散心。
肖忉不住的自责。
“那他的老婆孩子都知道了吗?”肖忉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老关可能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家属瞒病人的,可是他却反过来了。肖忉,你正好在海城出差,有没有一点乔拓的线索?”
“没有。我来的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影子,今天我也去过他开的酒吧,可是他刚回到海城就马上又走了。不知道倒哪里去了,我倒是想去找他老婆的,可是还没有时间去。只不过我发现乔拓和我现在正在查的案件的嫌疑人司兴然可能是大学的同学。”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还继续往下查吗?”郦宜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本来还想去他们一起上的大学里去查一下的,可是你说老关的情况,我想明天就回古镇去看看老关。”
“哦,回来对。怎么样老关都算你半个师父的。”
“嗯。”
“那你和朱队长也得通一下气吧?总不能你自己一个人就跑回来吧?”
“我知道。一会儿我就给他打个电话。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白花公家的钱而矣。回去看老关,朱队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挂下了电话,肖忉心情又开始沉闷。
肖忉翻了翻口袋,没有带着烟。肖忉不是一个正统的烟民,几乎从来不会随身带烟的,只是偶而在吃过饭或是在酒桌上会吸两支,平时几乎是根本不吸的。可是现在他忽然很想吸几口烟。
月盈已经回到屋子里,肖忉没有进去,直接踱到小区的小卖店里,买了包烟,自己点上,坐在小区的健身场的椅子上吸了起来。
这些日子还不够乱吗?只是一个张民良的案件之后,便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明明张民良的这种案子怎么样都算是一个小案子,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案件之后,几乎整个世界都变了呢?
李卓文死了,寥仲年被吓的精神几乎出现问题,而自己认识了李响,认识了陈若水,更有一个什么据说在日本学过法术的乔拓,还有法慧大师。还有那个什么“九鼎”,什么禹王头象,还有自己胸前配载的这个什么“血玉八卦”;竹林里出现的女尸,医院里可爱的小婷婷,这种种,居然就好象电视剧中的情节一般,让肖忉不感去相信。
肖忉把脖子里的“血玉八卦”摘了下来,掂在了手里,看了看。八卦上血红的龙纹仿佛更加的鲜红一般,就仿佛到现在还有龙女印在上面的血迹。也让肖忉脑子里晃动起了张民良死后身体上出现的尸斑,红的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尽管一直随身配带,可是血玉八卦始终还是那么凉,虽然还不至于象是冰块一般,却还是让肖忉能感觉到它渗出来的丝丝寒意。
或许这玉器真的有效果?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恶梦都再也没有找过他了呢?肖忉记的最后一次梦境发生转变时候的样子,那个红衣的小女孩儿护住了自己的身前,拦住了那个老女人抽打自己的头发,肖忉甚至很想再知道往下继续的情节,那个小女孩儿又怎么样了呢?那个老女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呢?肖忉想如果真的是这玉器起的作用的话,那么如果把血玉八卦摘下来,放在一边,会不会可以继续这个梦呢?可是想想梦中的那个老女人的样子,肖忉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
连吸完两颗烟,肖忉给朱队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老关的情况。
果然同郦宜说的一致,朱队长也承认老关得了癌症,并且在听到郦宜报告的消息后,朱队长还亲自去过医院查体检报告,的确发现老关是癌症晚期,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
三个月,最多。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就是说如果明天老关就离开了人世,那么也就一点都不奇怪?
肖忉和朱队长说了一下,在海城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情况,申请返回古镇。朱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是很能理解肖忉的心情的。
挂了朱队长的电话,肖忉又给寥仲年说了一下情况,要寥仲年准备一下,明天就直接回古镇。海城警察局那边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反正他们有什么案件的进展也会及时的通报的。
肖忉又安慰了一下月盈,和她说了一下老关的事情,说自己今天晚上就要回到宾馆,明天和寥仲年一起去古镇。月盈很懂事的点点头。
回到宾馆的肖忉整整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始终是老关的影子。
到了古镇的第一件事,肖忉就是直奔刑警队。
大公办室里几个同事正在聊天,可见最近的确是比较轻松,在破了了偷车案和张民良案件之后,再没有什么大案发生。
肖忉草草的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把包塞到了办公桌下面,真奔队长办公室。
“小刀回来了?小寥呢?”朱队长正在办公桌上看几份文件,看到肖忉回来,把文件夹一合,问道。
“哦,他在外面上洗手间呢,可能一会过来。老关呢?”肖忉进来没看到老关。
“老关得病的事他家里人都知道了,已经把他给带到医院去了。”
“哦,那我得快点去看他一下。”肖忉转头想往外走。却被朱队长拦住:“诶,小刀,你等一下。”朱队长转了一下身子,“这里有几份资料,你看一下。或许会对你你在查的这个案件有一点的用处。”
肖忉怀疑的接过朱队长送过来的文件,翻开来看。
“乔振华下乡的登记表?”肖忉再往下翻,乔振华进入工农兵大学时的户口迁出手续,再往下,是乔振华在下乡时期的种种登计的表格,调查的表格。还有两张乔振华的黑白免冠相片。”朱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呵呵。上两天郦宜也根我说起过她调查张民良案件的一些进展。尤其是张民良两个侄子在他家沙发下的暗阁里找到的那几张相片。而那几张相片中,可以说,除了疯的的失踪了的赵学军以外,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所以我想,那么这个乔振华能和张民良一起照相,又被张民良当做宝贝似的藏起来,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太正常,可是我不明白张民良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就动用了方方面面的关系来找乔振华的资料,可是只找到了这一些,我也是正在调查,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肖忉仔细的看了看当年的相片。可以看出来乔振华当年十分的帅气,打扮的非常的精神。”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呢?”
“没有什么太有用的发现,但是”朱队找指了指肖忉手下面的几页,“你看一下乔振华的那份《工人登记表》。”
肖忉翻了几张,最最后找了到朱队长所说的《工人登计表》,上面的填表日期是1975年,用工单位是“古镇百货大楼”。
肖忉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姓名,性别,年龄,家庭成份,等等都是那个时代必须要填的。可是看到最后,是一段乔振华表忠心的誓言,是说他如何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下乡与广大劳动人民相结合,并立志要在广大的农村开创出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的。这当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其中却有两句话,是乔拓为了表现自己扎根奉献农村态度交待自己当时的情况的,而且在其中更是多出一句,与某某村的女青年习琴在无产阶段文化大革命中,结成了深厚的战斗友谊,经某某组织介绍,已经准备结婚。并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全部的奉献给毛主席和伟大的无产阶段文体大革命。
第90章:关云霄得了胃癌
“习琴?这个习琴又是谁?”肖忉又开始疑惑。到现在为止,肖忉也没有见到过乔拓本人,更是不敢确定这个乔振华倒底是不是乔拓,对于这个习琴更是不可能知道。
“我查过习琴的资料。可是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牵扯到这个案件的人都都会死了呢?”她什么时候死的?”
“很早了,我当时找她的资料没有找到,后来也是打听到的,说她应该是在文化革命结束前死的。后来有一个老人告诉我说习琴死的那天是1976年9月9日,因为和毛主席是同一天去世的,所以他说的比较清楚。而习琴的家人也全都不在世了。”
1976年9月9日,肖忉猛的想起法慧大师讲过的话。他拿出手机,打开阴阳历查看。
“1976年9月9日,闰八月十六。”闰八月,又是一个闰八月!
肖忉忽然明白了,或许张民良的这个案件的关键就在这个习琴这里。张民良所写的三十的那天,正是9月6日,那么和习琴死亡的时间,的确是基本上差了三十年。而如果习琴的死亡时间再早一天,便是闰八月十五,而2006年9月6日,也正是那个闰月的月圆之夜。
忽然如同一个很乱的线团,忽然在这一刹那间知道了这个线头。虽然整个事件仍然是凌乱不堪,可是相信顺着这条线索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最终的答案的。可是,问题是,在闰月十五死亡的,这个习琴又会是第几个呢?在她之前是不是还有人死了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