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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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善良给你们布置了一道生活任务吧,希望得到你们的理解!这样,姐就能走得更安心了!
小智,姐知道姐的离去肯定会让你伤心难过,但希望你能够尽快恢复平静,人总是要离世的,姐比你大十岁,姐总是要先你一步离开的,既然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你也大可不必过于伤悲,勇敢地挺起你男人的胸膛,去追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小智,姐注定和你不能共同生存在今生,这是姐曾经试图抵抗但最终无可抗拒的命运,咱们就得认命,不过,姐已经幸福地拥有过和你的前世,姐已经非常满足了,姐离去之后,姐的灵魂还会漫布在那片连绵起伏的深山里,追逐我们的前世,飘荡在你栖息的任何一个地方,默守你的今生,为你唱念福音,在佛光浸染的每一片空际里,祈祷我们的来世,小智,如果佛祖开恩,真地能够赐予我们来世,使我们那时候痛快地做一场夫妻,那将是多么地美好!小智,就让我们击掌盟誓,在我们各自的世界里,为我们来世的幸福,向佛祖祈福吧!
另,我来不及向我的好姐妹欣月告别了,她为了姐的事,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姐今生报答不了她了,也只能等来世了,就请你代转姐对她的歉意和祝福,祝她和赵警官能够幸福美满!”
你的商诗姐绝笔
我默默地看完最后几行字,虽然流着泪,却情不自禁咧开嘴笑了,商诗真地好可爱,在这样的时候,还有心思逗我玩。
我再将遗书仔细咀嚼了几遍,就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在商诗已经有点冰冷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向她平静地告白道:“我亲爱的姐,虽然我要谢谢你如此良苦用心地对我的今生做出精细安排,但对不起,我却没有能力来过完这个美好的今生了,我也没有时间来等待和你的来世,你也不要那么绝望,说我和你没有今生了,那不过只是我们没有办法在外边那个人世间拥有今生而已,那没关系,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在这个太平间拥有今生啊,你放心,这太平间里的尸体都是些穷苦乡亲,我们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们会很关照我们的,只是有点遗憾的是,没有及时告知你将潘天高的尸体处理掉,让他在这里影响太平间的空气,但想想也能接受,既然人间到处都是遗憾,太平间一点遗憾都没有也不太可能,我们以后在太平间一起生活的时候,防着他点就是,他生前那么狠毒的招数我们都不怕,还怕他死后使出什么阴招?而且有我在你旁边,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胡来的!姐,你在这里静静地等着我,我到外边那个世界去一趟,把一些未了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专心致志过来陪你了,然后我们就千秋万代、永不分离了!”
向我的女人默诵完毕后,我无比庄严地爬了起来,想了想,俯下身子再吻了吻她,然后就出了冰棺。
我的想法是,回去把房子处理掉,把福娃安置好,了却商诗在人世间最后一个遗愿,就回来和商诗一起躺在冰棺里,抱着她一起沉睡亿万年!
我给商诗盖上盖子,确保严丝合缝,防止她再遭受外面世界的风寒。
然后,我出了太平间,到外边马路上打了一辆的士,回了大别墅。我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给欣月打了个电话,我没说商诗的事,只是平平淡淡地说:“欣月,带福娃回来吧!”
欣月好奇道:“你们直接回家了吗?怎么不绕到我家来接福娃一起回去?”
我静静地说:“想让你带他回来,所以没去接他!”
欣月顿了顿说:“那好吧,我马上带他回去!”
然后我们就结束了通话。
我就一直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央残存的沙发上,无聊之极的时候,就开始凝神捕捉空气中残留的商诗的芳香。有时候我还真能捕捉得到,因为毕竟我和商诗的幸福生活恍然如在昨天还发生过。我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展映着我和商诗在一起的那些生活场景,慢慢地,我竟然还听到了商诗的喊叫,然后,过了一会,我面前竟然还出现了商诗的幻影,依然那样丰姿绰约、美丽动人,我恍惚之中当了真,骤然站了起来,向着那个身影扑去,动情地呼喊着:“商诗姐,我来和你相会了!”
第280章 把棺材盒子抬到神秘山洞里
让我纳闷的是,那个身影竟然还躲我,不让我抱,我惊讶道:“姐,是我呀,小智呀!”
让我更惊诧的是,那个身影一躲,又幻化出另一个身影来,不过很小,象个拖在后边的尾巴,还有着一双惊惶的小眼珠,圆滚滚地盯着我。
那个高个身影突然扬了一下手,然后我脸蛋上“啪”地一响,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娇喝道:“李智,你耍什么疯,把屋子里弄成这样,商姐呢?”
我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回原形,被一声断喝唤回了心智,于是我就辨清了来者是欣月和福娃。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面颊,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欣月,你回来了啊!”
欣月惊奇地看我一眼,皱着眉头道:“李医生,你这是怎么啦?屋子外边怎么乱成那样?还有,商姐呢?”
我淡漠道:“判决书下来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方露她们拿走了,当然就变成这样了!”
欣月愣了愣急道:“那商姐呢,我问商姐在哪?快回答我!”
我说:“方露把东西都拿走了,她受不了,自尽了!”
欣月还以为我开玩笑呢,气得胸前花枝乱颤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商姐,你太过分了!”
我无奈一笑,也不想说什么话了,从兜里把遗书掏出来,递给了欣月说:“你自己看吧!”
然后,我就蹲下身去,把正在一旁扯着欣月裤管不明就里、满脸惊慌的福娃一把抱了起来,静静走到沙发上坐下,福娃就双手环着我的脖子,怯生生地问:“叔叔,什么叫自尽?阿姨为什么不出来接我?”
我摸了摸他的小头说:“自尽就是到另一个好玩的世界里去玩去了,阿姨去那里玩去了,所以不能来接你了!”
福娃眨了眨小眼睛说:“那叔叔,你能带我去那里找阿姨吗,我想她了!”
我的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本以为我的心态已经无比坚强,再也不会流泪,但我想错了,我可以不为自己流泪,但绝对控制不住为世间一切可怜的人们流泪。福娃,他太可怜了!
欣月也很可怜,我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手里的纸条已经掉到了地上,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象被凝固了的水晶,眼神里完全是空洞,她那对原本黑白分明的晶亮眸子也变得虚无起来,她的身躯象根水泥地板上镶嵌的木头桩子,象是在风雨中一动不动地凝立了千万年。
我被她的样子吓着了,赶紧将福娃放到沙发上,跑到她身边,拿手掌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她的眼珠没有任何震颤,我大骇,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将欣月揽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拍着她的肩膀,喃喃道:“欣月,你不要这样,商诗姐已经去了,我们不能再没有你了,你放心,你商姐她去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楚,没有任何惊慌,那么平静,那么泰然,就好象悄悄地睡了过去一样,只是要去遥远的地方追寻一个美丽的梦想,所以她现在是开心的快乐的,如果让她知道你现在这样,她肯定会不安心的,难道你忍心让她在世界的另一个方向还不能安静,还得为我们日日担忧挂念吗?”
我这番话说完,总算有了效果,我怀抱里的欣月开始抽动肩膀,最后,她贴在我胸口的脑袋开始拱动,有呜咽的声息从我的胸领里溢出,我的胸口也有冰凉的液体在滑动,先是一滴两滴,最后汇聚成团,将我的胸口润湿,浸润到我的心脏里和我的血液一起流动。
福娃被我们的举止惊着了,他在沙发上坐不住了,磨蹭到我和欣月的旁边,畏怯地各抱住我和欣月的一条大腿。小手在微微颤抖。
我再也不忍心了,一把将他也揽入我的怀里,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和孩子一起紧紧抱住,希望我宽厚的胸膛能够给她们以抚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欣月突然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冷静异常地说:“商姐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看着她被涌出的情绪浸染过后有了些许生气的脸蛋,我略微放下心来,平静地说:“你放心,她已经在我们医院太平间里了,等我将后事处理完了,就带你们去看她!”
欣月略一愣怔,慢慢地,脸上竟显出怨愤的神情,她突然狠声道:“你刚才叫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一噩耗的吗?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无奈道:“一开始,我只一门心思想着抱着商诗姐去医院抢救,直到确定抢救失败,把她安放在太平间,平静下来了,我才能来处理其他的事情啊?”
欣月仍然冷冷道:“处理其他的事情?商姐死了,你还有心思处理其他事情?”
欣月这话一说,让福娃听明白了,他稚嫩的嗓子“啊”地一声,猛地从我的怀抱里挣脱,惊恐地看着我们。
我沉叹了一口气,略微俯下身子,凝视着他的小眼珠,轻柔地说:“福娃别害怕,阿姨只是睡过去了而已,没有完全死的,等叔叔把事情处理完,就带你去见阿姨!”
福娃突然爆发出哭喊,呜哇呜哇道:“叔叔骗人,阿姨已经死了,呜,呜,哇,哇,商阿姨,福娃想你,你在哪里?”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我看到欣月的眼泪又在断线珍珠般滚落。
我摇了摇头,无奈道:“欣月,我今天叫你过来,也不纯粹只是告诉你商诗姐的噩耗,你社会交际面广,信息比较多,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买家,我要把这套别墅卖掉!”
欣月愕然地看我一眼,抬手擦了一下眼泪,仍然冷冷道:“难道你不和罗萍在这里结婚了吗?”
我苦笑道:“和罗萍结婚?欣月,你别开我玩笑了!就象你刚才说的,商诗姐死了,我还有心思处理其他事情!呵呵,你太逗了!”
欣月满脸都是疑云,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卖房子,你和福娃不在这里住了吗?”
我心里有一阵钻心的痛,嘴里淡然道:“这里没了商诗姐,住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欣月放心,我带福娃到我租的那个房间里住就行了!你帮我联系买家吧,帮个忙,求你了!”
欣月不自觉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形,虽然有福娃的哭闹,但那种无尽的凄清和落寞气息却仍然是铺天盖地,盘旋在我们头顶呜咽低鸣。她受到感染,眼泪又涌了出来,凝望着我,黯然地点点头。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再次蹲下身子,一把抱住福娃,重新将他抱回沙发上坐定,就让他的小身子在我的怀里尽情地释放吧!
欣月抬起袖子擦了一下眼泪,竟然往厨房走去。我愣了愣,惊道:“欣月,你要干什么?”
欣月茫然地看我一眼,咬着嘴唇道:“我给你们做点饭吧!”
我连忙摇头道:“欣月,求你了,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屋里呆了,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你赶紧去帮我联系买家吧,最好能这两天就搞定,实在不行,也别超过三天!”
欣月看我痛楚而坚决的眼神,知道我心意已定,便不再坚持,无奈摇了摇头,从她拎回来的塑料袋里拣出一个袋子,走过来放到我旁边的沙发上,说:“这里有点水果,你们饿的时候就吃点吧!”
然后,她也不再犹豫了,凄楚地看我们一眼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我和福娃爷俩一动不动,沉坐了一夜,福娃一直也不喊饿,开始一直扯着嗓子在哭喊,慢慢地,就变成了啜泣,然后,没了声音,光剩下微微喘息,最后,彻底平静下来,转化成静默,大概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在我的怀抱里微微打起了鼾来,大概是累了,困了,竟悠悠睡了过去。
而我一直就没动,不仅是身子没动,连脑子似乎都没动,反正对整整一晚怎么过去的一无所知,一直到第二天半个上午过去了,欣月领着一对中年男女推门进来,我还一直保持着那一姿态未变。
欣月看到后,她快速跑了过来喊道:“李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吗?”
我木然地看她一眼,眼珠艰难地动了动,缓缓蠕动着嘴唇说:“欣月,他们是买主吗?谢谢你!”
福娃被我们的响动惊醒了,他一骨碌从我身上翻下来,茫然地站起,东张西望一番,似乎都快忘记在这个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我颤巍巍地站起,要去迎接那两个客人,结果身形一阵轻晃,欣月赶紧伸手将我扶住。
我浑身酸疼、筋骨麻木,刚开始几乎瘫在欣月身上,过了好一会,身体才恢复了知觉,尝试着自己站了起来,向来客微笑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