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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奇货-第382部分

小说: 奇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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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家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钱修业愣了下,寻思了片刻后,他扭头对身后的三人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钱修业吩咐完后,大步上前,径直走到郭洪奎跟前,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拱手作揖道:“郭老爷。”
  郭洪奎冷笑一声:“讽刺我呢?郭家早就散了,也早就没有什么老爷、少爷了。”
  钱修业看着旁边的长条石:“好吧,奎爷,我能坐下吗?”
  “随便你。”郭洪奎冷冷道,“这条路又不是我的,这石头这磨盘也不是我的,只有这酒和花生属于我。”
  钱修业坐下,依然笑眯眯地看着郭洪奎。
  远处,凡孟、墨暮桥和元震八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猜测着郭洪奎的目的。
  不时走过的村民,对这几个外地人都感到很好奇,同时也很警惕,毕竟在这个地方,极少有外地人前来,就算冬季那些登山者,都直接会前往九彩山下的宿营地,绝对不会来这里“打扰”村民,因为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打扰”的。
  郭洪奎自饮自乐,不时还会笑一声,这让原本就多疑的钱修业很奇怪。
  钱修业终于道:“你一直在跟踪我?”
  “这不是废话吗?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我可是花了很多钱,从各个渠道中买来的消息,最终才找到你的准确位置。”郭洪奎说话中带着匪气,像是要与钱修业交易什么。
  钱修业问:“你没有偷袭我,也没有报警,你想要什么?”
  郭洪奎左右看了下:“我是一个人来的,我没有带我的两个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钱修业看着郭洪奎,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郭家人没有故弄玄虚,他肯定是知道些了什么,而他知道的事情也许会对自己最后的计划产生严重的影响。
  他知道什么呢?
  钱修业摇头:“为什么?”
  郭洪奎笑了,将酒瓶递给钱修业:“来,喝一口,你只要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有胆量喝吗?”
  钱修业想了想,拿起了酒瓶,那一刻,凡孟与墨暮桥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却看到钱修业抬起来的手,两人只得驻足。
  钱修业笑着喝了一口酒,放下一抹嘴巴道:“我烟酒不沾,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喝了一小口。”
  郭洪奎也喝了一口,淡淡道:“我给你说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吧,在那之前,我先告诉你,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说完,郭洪奎将钱修业的计划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就连他现在故意放出消息,让其他人去寻找奇门的入口,也说了出来。
  这让钱修业很吃惊,也很震惊,因为从始到终,他完全没有把郭家人当敌人,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将郭洪奎这个乞丐一样的家伙看上眼,但就这样一个人,竟然对自己的计划了如指掌。
  钱修业握了握拐杖,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郭洪奎笑道:“钱修业,我知道刑仁举是你的什么人,但你不知道的是,当年受益刑仁举所布下这个大局的人,并不是刑伯秋,不是刑仁举的父亲,而是张墨鹿。”
  钱修业一愣,脱口而出:“胡说八道!你别以为……”
  钱修业刚说到这,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顿时哑口无言。
  郭洪奎笑看着钱修业:“你想到了初衷,对吧?你想到了刑伯秋想找奇门的初衷,你想起了刑仁举留下的那本日志中,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一开始,刑仁举写到父亲刑伯秋对奇门很感兴趣,发誓一定要找到奇门,谁知道过了几年后,刑伯秋却变了,他告诉刑仁举一定不能去找奇门,一定要混淆线索,一定要除掉天下所有的逐货师,他为什么会改变呢?一个人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在观念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钱修业慢慢起身来,看着郭洪奎,脑子中不断闪回刑仁举日志上面的那些个文字,那些段落又好像变成了一根绳子,朝着他飘来,勒住了他的脖子!
  钱修业脑子中出现了刑仁举前往上海见到郭少爷后,在电车上遭遇张墨鹿时,张墨鹿对刑仁举所说的那番话——“我不是你爹,我只是有你爹的样子,我戴着这张面具已经很多年了,这是我想出来的万全之策,唯有这个办法,才能隐藏我这个曾经挖出那口棺材,找出一切秘密人的身份。”
  钱修业下意识摸着脖子,觉得那根绳子已经在逐渐收紧,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你是说,刑伯秋早就死了,早就被张墨鹿取而代之?”钱修业看着郭洪奎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一字字问道。
  郭洪奎起身来,举起酒瓶:“答对了,我敬你一杯。”
  就在郭洪奎举起酒瓶来的那一刻,钱修业抬手将他的酒瓶打飞。   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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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忤逆 完,


第三章:图穷匕见

  农家小院中,元震八、凡孟站在树下,互相不搭理,凡孟心里却很是不安,疑心重重,不明白为什么钱修业与郭洪奎密谈,不让自己和元震八进去?不让元震八进屋,有情可原,但为什么不让我进屋呢?难道说,钱修业已经不信任自己了?
  不,钱修业从来就不信任任何人。
  虽然这样想,但凡孟心里还是非常的不安,毕竟是他把消息透露给关满山的,但他拿不准钱修业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了。
  元震八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准确的消息发出去,之前他看到郭洪奎的时候,还在暗喜,认为郭洪奎肯定会将消息传给齐观、刑术等人,没想到,郭洪奎面见钱修业的目的,却是为了投靠他。
  妈的!到底还有多少的意外没有发生?元震八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意外,但他宁愿认为那是意外,是巧合,是不经意中发生的事情。
  也是这一刻,元震八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渺小,多无助,想着自己去甲厝殿时所做的那一切,在钱修业和郭洪奎面前,简直就是街头把戏。
  与此同时,屋内的钱修业给郭洪奎泡了一杯茶,郭洪奎却是警惕地看着站在门边的墨暮桥,以及钱修业身后的眼镜猴,盘算着如何与钱修业讨价还价。
  “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钱修业放下茶壶落座,“不过,你既然投靠我,就得有诚意,我没记错的话,你身边还有两个人,郭十箓和白仲政,他们在哪儿?”
  郭洪奎喝了一口茶,这才回答:“他们在附近。”
  郭洪奎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郭十箓的喊声:“奎爷,你们让开,我要见奎爷!”
  郭洪奎一惊一愣,赶紧起身,此时门被郭十箓推开,元震八正一只手按在郭十箓的肩头,凡孟也抓着郭十箓的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动手了。
  “让他进来吧。”钱修业满脸笑容,“郭十箓,久仰,来,请坐。”
  郭十箓看了一眼郭洪奎,上前坐下,钱修业给他倒上一杯茶:“请茶。”
  郭十箓并没有动茶杯,而是坐在那直勾勾地看着郭洪奎。
  钱修业端起茶杯,扫了一眼两人,又给站在门口的墨暮桥递了个眼色,墨暮桥挪了下身子,这个姿势让眼镜猴也明白了什么。
  郭洪奎问:“仲政呢?”
  “我让他走了。”郭十箓淡淡道,“他不是郭家人,没有资格分取郭家应得的好处。”
  郭洪奎怒道:“谁让你做主的!?我培养了仲政这么多年,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郭十箓笑道:“奎爷,忤逆祖宗的事,咱们俩干了就得了,别把仲政再拖进来。”
  郭十箓的话,让郭洪奎十分愤怒,他没想到郭十箓会说出这种掏了他老底,还等于是甩了他一耳光的话。
  郭洪奎抬手就给了郭十箓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他骂道:“闭嘴!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郭十箓依然笑着:“奎爷,您以前教育我们的一切,到头来,都只是谎言,对吧?”
  郭洪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钱修业却道:“好了,奎爷,还有这位郭十箓郭少爷,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需要放眼未来,只要找到奇门,把孝金的空缺补上,那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就想知道,奎爷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没有说出来?”
  郭洪奎未开口之前,郭十箓扭头看着钱修业道:“当年张墨鹿在与我们郭家祖上达成协议之后,也请他的后人一定要盯着刑仁举的后人,如果发现刑仁举的后人有心要想找到奇门,那么……”
  郭洪奎瞪着郭十箓,不让郭十箓说下去。
  钱修业看着两人,笑着问:“那么什么?”
  “那么就得格杀勿论。”郭十箓一字字说道,“这是奎爷亲口说的。”
  钱修业又看向郭洪奎:“他说的是真的?”
  郭洪奎见事已至此,只得道:“对,是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盯着你们的主要原因。”
  钱修业想了想道:“张墨鹿既然敢委托郭家做这样的事,想必也给了郭家不少的好处吧?”
  郭十箓插嘴道:“给了呀,但是都被奎爷被败光了,郭家祖上也没想到,后世会生出这么个败家子。”
  说完,郭十箓在那嘿嘿笑着,笑得十分可怕:“要不,他怎么会来投靠您呀?谁愿意寄人篱下?”
  郭洪奎拍案而起,一脚踹飞了郭十箓。
  郭十箓翻倒在地,捂着胸口,依然在那嘿嘿笑着,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郭洪奎。
  突然间,郭十箓拔出了匕首,墨暮桥和眼镜猴立即拔枪堆着郭洪奎和郭十箓两人,同时护着钱修业。
  钱修业依然安坐在那,面无惧色,他知道,占上风的依然是自己。
  郭十箓将匕首扔到郭洪奎脚下:“奎爷,还有机会,自我解决吧,下去见老祖宗的时候,你也好交代!”
  郭洪奎一脚踢开匕首,上前抬脚就踹着郭十箓。
  郭十箓抱着头挨打,被打得满脸是血,他突然嘶吼道:“幽州王,幽州王,我还有个秘密没告诉你,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
  钱修业一扬头,眼镜猴上前,用枪制住了郭洪奎,不然他再动手。
  钱修业问:“还有什么秘密?”
  郭十箓扶着墙站起来,试图靠近钱修业,但被墨暮桥制止了。
  钱修业道:“有话就站在那说吧。”
  郭十箓看着郭洪奎,却是傻笑着,笑得郭洪奎觉得脊背发凉,也让钱修业很是奇怪。
  郭十箓道:“你杀了郭洪奎,我就告诉你!”
  郭洪奎脸色一沉,立即道:“不要相信他,他是在骗你,别相信他!”
  钱修业点头,喝着茶:“奎爷,那我问你,你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郭洪奎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郭十箓嘿嘿笑道:“奎爷,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如果没有什么事能告诉给幽州王,那你还有什么价值呢?谁会做买卖谈交易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给对方看呀?你不死,谁死?”
  郭洪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跪了下去:“别杀我,我还有用,我什么都不要了,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都可以的!真的!求您了!”
  钱修业冷冷道:“奎爷,您真的不如十箓聪明。”
  钱修业说完,眼镜猴给手枪拧上消声器,对准了郭洪奎的脑门,郭洪奎开始不断地磕头,不断求饶,而郭十箓则坐在旁边嘿嘿地傻笑着,笑着笑着,表情变得很难看,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
  钱修业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往后退着,同时道:“干掉他们两个!快点!”
  眼镜猴扣动扳机,击杀求饶中的郭洪奎之后,枪口立即转向郭十箓,却没有想到郭十箓既然朝着钱修业扑了上去,同时一口鲜血朝着钱修业喷了过去。
  墨暮桥用身体帮钱修业挡住喷来的大半鲜血,不过依然有一部分喷到了钱修业的右侧脸颊之上,同时,郭十箓也被眼镜猴连开数枪击倒。
  墨暮桥和眼镜猴上前查看尸体的时候,却听到奄奄一息的郭十箓喘着气在那说了四个字:“就差一步……”
  眼镜猴皱眉,又朝着其脑袋上补了一枪,等转身去看钱修业的时候,却发现钱修业瞪眼看着死去的郭十箓,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疯狂地找水洗脸,当他刚抓起矿泉水瓶,朝着脸上倒去的时候,却感觉到面部一阵钻心的刺痛。
  “啊——”钱修业捂着右脸倒了下来,左右打滚,同时手捂住的部位也开始腾起阵阵白烟,他的惨叫将屋外的凡孟和元震八也引了进来。
  元震八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还有满身血的墨暮桥,还有地上的喷出的血迹,明白了什么,但他并不打算上前帮忙,因为他巴不得钱修业马上就死。
  “元震八!元震八!石灰!生石灰!你那有石灰!快点!”痛苦中的钱修业喊道。
  其他人都看着元震八,元震八不得已,只得拿出生石灰上前涂抹在钱修业的面部,然后又倒了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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