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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奇货-第245部分

小说: 奇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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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泰东婉拒了两人的好意,出门之后立即驱车前往机场的一家小旅馆,在那里拨了一个电话,打给一个叫陈三的人,陈三接到陈泰东的电话,立即赶到陈泰东所住的宾馆,等陈泰东上车后,立即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名牌包亲手交到了他手中。
  陈泰东拿过提包,打开后,看着里面装着的那些成捆的钞票,以及一个钱包,两个手机后,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开车悍马来陈三见陈泰东不高兴了,立即道:“东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一接到您电话,马上就赶来了,我办公室里平日也就放这么多现金,如果您嫌少,我马上派人去取。”
  陈泰东从包中拿了两万块现金出来,想了想又将其中一叠美元也拿了出来,再拿起其中一个电话,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求你帮忙,又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讹诈你,所以,我拿这些就够了,其他的你带回去吧,还有,这个手机有说明书吗?我刚从监狱出来才不到两个月,还不适应,不看说明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操作。”
  “有有有。”陈三立即道,从手机包装盒中拿出说明书,“这呢,其实特别简单,你打开就知道了,一目了然,就跟带个小电脑在身上一样。”
  陈泰东点头:“谢了,这些钱过段时间我再还你。”
  “东哥,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什么还不还的,我这条命,不,我全家的命都是你救下来的,这是我该做的。”陈三立即道,又拿起钱包递过去,“这个钱包里有些零钱,还有加油卡、电话充值卡、酒店储值卡,和一张银行卡,你拿着用,俗话不是说了吗?穷家富路。”
  陈泰东打开钱包,一下就乐了:“你里面装的全都是百元大钞,和成捆的钞票有什么区别?还零钱呢,我用不上,对了,现在坐飞机能带这么多现金吗?”
  陈三立即道:“国内没关系,出境就不行了。”
  陈泰东将东西拍了拍自己的牛仔包,将剩下的东西塞进名牌包中,扔回后座:“行了,就这么着吧,谢谢你。”
  陈三道:“东哥,有事您吱声,我等您电话。”
  陈泰东正要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又将门关上,问:“陈三,你在内蒙开煤矿是吧?开多少年了?”
  陈三道:“我算算,98年开始的吧,当时还是五个人合伙,当时情况不是太好,其他4个人拆伙了,后来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就是靠这个发了家。”
  陈泰东点头:“内蒙的情况你熟吗?”
  陈三想了想,问:“东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呀?”
  陈泰东道:“我是说,你和当地上上下下的关系怎样?”
  陈三立即道:“这个没得说,当然了,前提是只要不违法乱纪,那就好办。”
  陈泰东笑了:“放心,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也不会拽上你。”
  陈三笑道:“我没别的意思,东哥,您别误会,说吧,要我干什么?”
  陈泰东道:“大庆旁边挨着的那个杜尔伯特草原你知道吧?”
  陈三道:“知道,我一个哥们在那里搞旅游,和我关系很铁。”
  陈泰东思考了下,环视了一圈车外,压低声音道:“那你就帮我打听一件事,只是打听,不需要做什么,你就托你那哥们问问,1979年的冬天,有没有牧民在杜尔伯特草原上救过一个汉族的年轻人,就是雪最大的那段时间,具体时间我真忘记了,你受累,费费心,帮我打听打听。”
  陈三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下来,却被陈泰东伸手按住,陈泰东同时道:“记在心里就行了,千万不要留下任何记录,这件事除了你那铁哥们之外,你千万别四处给其他人说了。”
  陈三立即明白了:“东哥,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陈泰东拍了拍牛仔包:“那行了,我等你电话,回来后我请你喝酒。”
  陈三点头:“行,东哥您小心点,注意身体。”
  陈泰东下车,看着陈三的车掉头离开,等汽车消失在视线之中后,他才慢慢走回小旅馆中,盘腿坐在床上,努力回忆着当年关于《九子图》的所有事情,谁知道却因此一夜无眠。


第十一章 :倒计时

  在刑术、马菲已经抵达北京,陈泰东即将前往北京的时候,傅茗伟和吴志南也收到了一个匿名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上面用正楷体写了一行字——“火车北站第008号储物柜”。
  除此之外,信封里还装着一把储物柜的钥匙。
  一小时后,刚刚启用不久,旅客流量还不算大的火车北站被警方团团包围,傅茗伟亲自拿着钥匙打开了指定的储物柜。
  柜子打开之后,傅茗伟看到其中放着一个拉杆箱,就在他准备拿出来的时候,吴志南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声道:“让拆弹组来吧。”
  傅茗伟摇头:“不可能是炸弹。”
  吴志南道:“这是工作程序,你要是硬上,被上面知道了,你又会挨批。”
  “挨批就挨批。”傅茗伟抓着拉杆箱的把手,“反正我也习惯了。”
  说着,傅茗伟环视一眼四周:“叫他们都退出大厅,到外面等着。”
  吴志南无奈,只得拿起对讲机道:“全体退出大厅外,快!”
  周围的警察立即慢慢退出去,吴志南则留下一面特警的防爆盾,立在一侧。
  傅茗伟看着拿着盾牌的吴志南,笑了:“你干嘛?你不会真的以为里面有炸弹吧?我们是文物侦缉部,不是刑警,也不是反恐部门的。”
  吴志南一脸紧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呢。”
  傅茗伟提出箱子,小心翼翼平放在地上,然后慢慢拉开拉链,紧接着再慢慢掀开,掀开之后,箱子前的两人都愣住了,因为箱子中密密麻麻装着照片和打印上密密麻麻字体的a4纸,而且都是装订好的。
  傅茗伟用手敲了敲吴志南的盾牌:“收起来吧,一场虚惊,我都说了不可能是什么炸弹。”
  吴志南蹲在箱子前,拿起其中的一叠a4纸,翻看了一会儿,随后道:“有意思,全都是我们需要的东西,这个行当内的一些资料。”
  傅茗伟也拿着另外一叠认真看着:“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就是不知道真假。”
  正说着,吴志南发现下面一叠资料封面上印有“九子相关”四个字,立即拿起来,递给傅茗伟:“看看这个。”
  傅茗伟放下手中那叠,拿过去翻开,疑惑道:“这是谁给咱们的?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很详细,连这些人现在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有,你看,这里写着的万清泉的资料和我们调查的完全一样,有些还是我们不知道的,特别是万清泉的前史。”
  吴志南起身来伸个懒腰:“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个收获,我们带回去慢慢看吧,这下又要写报告了。”
  傅茗伟点头,在将资料放回拉杆箱的瞬间,拉杆箱底部传来电话铃声,两人同时一愣,傅茗伟伸手进去,从两叠资料之间摸出来一个小手机,手机来电显示上面出现了一个让他们惊讶无比的名字——连九棋。
  傅茗伟拿着电话,示意吴志南别说话,然后接起来,接起来之后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整个火车站大厅之中此时安静得连他们两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傅警官,你好,我是连九棋,我想,我的名字你应该不算陌生,但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做什么的,别着急,我现在就给你解答这些疑问。”电话那头传来连九棋低沉的声音,“首先,我还是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你眼中的罪犯,至少此时此刻不是,我给你的这些资料,都是你们非常想知道的,同时,我也想向你们报案,虽说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找一个就近的派出所,但我认为既然有文物侦缉部门,而我的事情又与这个行当有关系,所以,还是认为应该找你报案最恰当。”
  傅茗伟拿着电话,总有一种连九棋就在周围的感觉,他看着四下,问:“连九棋,你想做什么?”
  吴志南已经掏出手枪,双手紧握,食指放在扳机一侧,跟随着自己心跳的节奏观察着四下。
  连九棋笑道:“别误会,我不想做什么,我也没想到,你收到我的匿名信,竟然会劳师动众派这么多人前来。”
  连九棋这句话一出,让傅茗伟立即知道,他肯定就在附近,而且能清楚看到这里的情况。
  “不用看了,你们找不到我的,我不在附近,我只是留了一只眼睛在这里。”连九棋的语气无比轻松,“就在火车站大厅某处,我装了一个高清摄像头,靠公共wifi传输信号,信号很稳定,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满眼的血丝,傅警官,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
  因为电话听筒声音很大的关系,吴志南也能清楚听到连九棋在说什么,他立即持枪走出去,指着门口守候的几名特警,做了一个扩大封锁范围搜查的手势。
  与此同时,连九棋在电话中又说:“别找了,你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这里的客流量这么大,在半小时后又有一列火车进站,你们承担不起这么多乘客因此耽误时间造成的损失,所以,你最好是拖着行李箱,拿着电话,慢慢走出去,取消封锁,坐在车上,听我好好说,等我说完之后,自然会告诉你摄像头所在的位置。”
  傅茗伟关上行李箱,拿着电话走出去,同时对门口的吴志南微微摇头,让他撤销封锁。
  吴志南摇头,做了一个“很危险”的手势,傅茗伟捂住电话,对他说:“连九棋并不想害人,取消封锁。”
  无奈,吴志南只得按照傅茗伟的指示下达了命令。
  傅茗伟回到车内,隔着车窗看着外面陆续离开的同事们,也看着那些不断,埋怨的乘客蜂拥而入车站内,朝着候车厅跑去,对着电话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连九棋道:“我就是来报案的,一桩几十年前的杀人案,现在,我说,你听,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至于杀人犯的资料,也在箱子中,就是写着‘九子相关’的那叠资料,没错,杀人的就是他们九个人,被害者是我。”
  傅茗伟皱眉:“荒谬,你还是被害者,怎么还会给我打电话,你难道想告诉我,你是鬼?”
  连九棋干笑了两声:“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
  接下去的半小时内,连九棋阐述了一遍当年他如何被九子活埋的事情经过,但并没有说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说完之后,连九棋又道:“事情就是这样,一字不差,这是实情,你可以找你们的顾问陈泰东问个究竟,当然,他肯定不敢告诉你们当年他杀过人。”
  傅茗伟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吴志南,示意吴志南想办法查电话来源,进行定位,但吴志南却是摇头,很为难。
  傅茗伟问:“然后呢,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连九棋道:“目的?人民警察为人民,我是人民,我被他们活埋,他们犯罪了,你们应该逮捕他们进行调查审判,该枪毙的墙壁,还关监狱的关监狱,这个还需要我来教你们?”
  傅茗伟冷冷道:“不可能单凭你一张嘴说了就算吧?现在,你应该告诉我摄像头在哪儿了。”
  连九棋在电话那头笑了:“摄像头就在你手里。”
  傅茗伟一愣,拿开电话,看着电话上面的摄像头,差点把手机摔了:“你耍我们?”
  连九棋道:“开个玩笑而已,现在玩笑结束了,接下来的话请你听清楚——我会先给你6个小时,6小时内,你必须逮捕九子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由我来,但是我劝你最好用法律的手段去逮捕,千万不要让我动手,因为我一旦动手,那就无需审判,就地处决。”
  傅茗伟厉声道:“连九棋,你给我……”
  连九棋直接打断傅茗伟的话:“傅警官,你还有5小时58分钟!你有两个选择,要不逮捕九子当中的某一个,要不逮捕我,时间一过,我会重新设定时间,如此循环,直到九子被逮捕或者全部死光,你最好设好闹钟,再见!”
  电话挂断之后,傅茗伟立即道:“马上去机场,拦住陈泰东。”
  吴志南看了一眼时间:“来不及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联系首都方面,只要陈泰东一下飞机就立即拦住他。”傅茗伟捏着手机道,“不管怎样,都得先问清楚陈泰东,连九棋所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陈泰东在前往北京的飞机上终于睡着,虽然他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1979年那个冬天,到底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遗漏的,毕竟,活埋连九棋清理门户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去回忆的,因为那是一件他虽然认为是绝对错误,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后来的陈泰东会变得独立独行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不想再与其他同行有那种极其不合理的同盟关系,因为那样会导致自己所做的错事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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