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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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般糊涂?”阳复清瞪了夫人一眼道:“想我阳府,又何来价值百万的珍宝?”
阳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欢喜立即消失,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看着阳天很是艰难地问道:“天,天儿,你去劫了人家?”
“你们怎么这般不信任孩儿?”阳天把脖子一硬,开玩笑,我会是那样的人吗?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在翠玉阁中对强夺秋嫣,恐怕这话大不牢靠,但他脸皮厚比城墙,只觉自己那样至多不过是黑吃黑罢了。
“那你倒告诉我这项链何来?”阳夫人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位儿子平日风流不堪一些,但那也不过是一些权贵子弟共有的纨绔流气,若说他抢劫人家,恐怕还没有那个胆量。
“这项链是一西域海岛上的人送给孩儿的,又怎么会是抢来的呢?若是你们不信,这银子我放到外面就是,以后若是官府来抓我,尽管只抓我一人好了!”阳天说着,喝令那些家将们就要搬箱子分家!
“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天儿了!”很是难得的,阳复清竟主动认起错来,想想这必竟是数百万两银子,虽然他为官尚算清濂,但吏风如此,在山东一地,阳府也有万余顷地,夫人暗中也掌些生意往来。就算是这样,数百万两银子小山一样的摆在面前,阳复清也绝不准许这些钱被阳天再带出府!
“阳文何在,还不快把这些银子入库?”有其子必有其父,虽然阳天不是他的儿子,但那奸诈的作风却是一模一样,乘着阳天赌气的机会,阳复清长袖一挥,得,数百万两银子连给阳天一个子儿都不剩,全给收了!
“父亲且慢!”阳天看着那些银子被一箱箱地搬走,都快要哭出来了,连忙乞求道:“父亲可否给孩儿留下一些花用?”
“嗯,见你如此能耐,的确应当给你一些奖赏!”阳复清略一沉吟,决断道:“以后你院中的例银升为每月十五两吧!”说完,不理会晕了过去的阳天,立即急匆匆地走了。
“我的银子啊!”阳天半天才清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欲哭无泪,只有仰天长啸。
“半夜里你狼嚎什么?”阳夫人宠爱地一拍阳天臂膀,低声道:“你放心就是,那银库由母亲掌管,以后你要银子,尽管来找我就是!”
“真的?”阳天一听精神大振,眨着双银光闪闪的眼睛,看着母亲道:“你是说,以后我想要提银子尽管提?”
“那当然,这满府上下,还不都是留给你和你哥的吗?难道你还怕跑了?”阳夫人捏了捏阳天的脸笑道。
“那好,先给我取十万两银子出来,我等着花用!”阳天一摊手说道。
阳夫人:“……”
第十六章 南京赌城
消沉了几天,阳天的心情才在那痛失银子的郁闷中渐渐好转起来。
这天一早,正准备到城外去蹓嗒蹓嗒,却见已任府内幕宾的纪雍款步走来。
“纪先生早啊,今天可有兴趣随我到城外转转?”自从知道就是这人的馊主意把二姐阳澜安排入宫侍奉那个楚王,阳天就在暗中没少给这纪雍使坏,整得他每日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碗里忽然冒出个虫子、被窝里多条死蛇来。现在阳天叫他,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也就是想着到了城外,非把这个假清高给累死不可!
“公子倒是悠闲!”纪雍已隐隐猜到这几日整蛊自己的正是这位阳府三少,虽然不明白阳天为什么把自己接入府中后忽然会对自己如此使坏,但多日的惊吓,让纪雍再难对阳天有什么好脸色,冷声道:“而我那侄孙,现在却还在城卫大牢呢!却不知公子准备何时放出?”
“这个好说,待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去找那城卫统领张信昌,他看过信后,自然会放纪山出来!”阳天说完,扭头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书房。这事是阳天刻意而为,本来张信昌早就想放纪山,但阳天恨爷及孙,连带着把纪山也给恼上了,存心让他在牢里多吃点苦头!
整了整衣冠,就着热水洗了洗手,挑了支狼毫铜笔,铺了张上好宣纸,蘸了些墨水,很是郑重地抓着笔竿,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方框,然后在里面圈了两个圈,又以一笔相连,然后笔端在那框外重重一按,成了!
“你把这东西交给张信昌,他自会明白!”阳天说完,不理会那纪雍一脸的怪异,避过他的身子,急急匆匆地就唤了阳武,转往城外打猎去也。
纪雍虽然不明白这东西倒底何意,但阳天所说的他却也不能不信,待墨水干后,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就出了阳府,寻到张信昌的住处,说明来意,方才把阳天的墨宝奉上。
张信昌接过墨宝看了许久,忽然仰天笑了起来,向纪雍道:“纪先生可是得罪了阳公子?”
“我又怎么会得罪他呢?”纪雍不明所以。
“但你可知道这信中的意思是什么?”张信昌手指一弹宣纸,笑问道。
“什么意思?”纪雍心中早有疑惑,现在才问出来,也足见他能沉得住气了!
“他说你与那纪山两人同罪,放出去的,只能是一个人!你不曾得罪阳公子,又怎么会让阳公子如此恼你?”张信昌笑道。
“胡扯!他明明是让你送我侄孙出来,又如何会要我们两人再进去一个?”纪雍怒声道。
“先生不信请看。”张信昌一指那方框道:“这方框,代表的是牢房,两个圆圈,分别是纪先生与你令侄孙,中间以线相牵,代表关系。而这框外止出一点,不是说明只让放一人,又做何解?”
纪雍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鼻孔里直喘粗气,半晌才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不求他便是!”说完,挥袖就欲离去。
“哎,先生慢走!”张信昌连忙拉住纪雍,道:“先生如此容易动怒,又如何能在那太守府内待下?”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三番五次欺辱于我,纪某虽然不才,却绝不愿做这嗟食求羞的事情!”纪雍一脸的怒气。
“哈哈,先生何必为这般小事生气?我想阳公子也非不知轻重之人,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无心戏弄罢了。但我劝先生还是仔细想想,倒底是做什么事上得罪了阳公子,以求补过为妙!”张信昌劝解道。
“又有何事?左右不过是因为我劝阳大人送二小姐入宫侍君罢了!”纪雍先前不愿入阳府效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深使阳府之人痛恨,知道入了阳府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会再三拒绝。
“如此说来,此事倒也不难化解!”张信昌听完略一沉吟,俯身纪雍耳侧如此这般地说教一番,直听得那纪雍纳手拜道:“纪某虽然自认有些权谋,但论起为人处世,却实在不堪!若是张大人的计谋能成,少不得纪某当再备厚礼,登门拜谢!”
“先生见笑了,还望先生以后在太守大人与阳三公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张某就感恩不尽了!”张信昌拱手笑道。
正赶往城外的阳天却还不知道张信昌已把自己给出卖了!他现在正一脑子的美食,思虑着等猎到兽物了以后,回来是清蒸好呢?还是油炸的好吃!可惜的是现时没有辣椒,不然猎了野物炖一个火锅,在这寒冬季节,却是大好的享受!
“前面就是公子让那燕三开设的赌场,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离西城门不远,阳武指着一处临街小巷问道。
“赌场?”阳天现在只觉得手上没有钱财,一听到赌场,他就想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想着这赌场只赖以支撑的正是自己教于燕三的扑克牌和麻将等东西,阳天这个赌技祖师立觉手痒,连忙唤道:“走,我们进去看看,赢些银子花用!”
对这赌场,阳天是以大力支持的,虽然阳天不指望这赌场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但也不能太过寒碜了,不管怎么说,那燕三还要依靠着这赌场养活数十手下呢!所以阳天在母亲那里好不容易磨出来五千两银子后,立即就全数都投到了这赌场里来。但自开业至今,自己还一直不曾来过,听说连阳武都悄悄进去玩过两次,而自己这个大老板,却见都没有见过,岂不可笑?
下了大本钱就是不一样,这赌场独门独院,马车还未近前,早有两名黑衣小子迎了上来,指引着马车停到了院侧的一处空地上。阳天才一下车,就见那赌场外面,飘扬着一个大大的旗子,上面写着斗大的一个“赌”门绣金,槛带银,上面还刻画着金灿灿的元宝,就连门口的两石狮,都披着一身铜钱装!
阳天微服前来,再加上这两名守门小子是燕三新招来的,所以并不认得眼前的这位幕后大老板,很是客气地把他阳天迎了进门,就又安份守已立了在门外。
才一进门,就是热火朝天的赌场,此时没有香烟之类的东西,倒也失了乌烟瘴气的模样,但看那一个个满头大汗,埋头苦赌的模样,实在是很难想像外面竟是寒冬腊月!
这赌场共分三层,一层是为大厅,只是一些小打小闹,揣来老婆本来的人,讲究的是速战速决,赢完滚蛋,自然没有麻将这种消耗时间的玩艺,只有十几桌扑克,其他的大多还是为这时代的人所熟悉的色子。
阳天在这大厅内略一停留,就转上了二楼,但到了门口,却被两个粗壮的大汉给拦住:“这位公子,二楼以一两银子起注。”
“怎么?你看我不像是有一两银子的人吗?”阳天拍了拍空荡荡的衣袋,阻止了身后要发火的阳武道。
那壮汉早看阳天身穿华丽,又跟有侍从,知道是有钱的公子哥,之所以开口说话,也是为了提醒,所以虽然没有听到银子哗啦啦的声音,但还是放了阳天进去。
二楼与一楼大厅相比,要安静不少,这里虽然赌徒无数,但大多都是玩的扑克牌,声音自然没有一楼那样喧闹,阳天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向三楼走去。
三楼铺着红红的地毯,穿行往来的都是衣着暴露的女子,虽然不比翠玉阁那些的妓女姿色,但一个个也都是中上之姿,再加上来这里的人都是心存别念,所以也并无不妥。而这三楼更为与下面两层不一样的是,这里大多都是用挡板隔起来的包厢,里面隐隐可以听木质麻将的声音。
“这三楼又是多少银子起注?”阳天回头向阳武问道。
“十两!”阳武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来这里,总有燕三随着,自然不用掏钱,那玩起来毫无顾虑,专捡大的!
“那你给我取一百两银子来,找一个专玩纸牌的包厢来让我试试手气!”阳天出行极少带银子,需要银子的时侯,只管向这阳武伸手就行。但偏偏这阳武似乎总是身上揣着无数银子,只要阳天需要,伸手就来。
但今天却是不同,阳天来赌场是临时起意,再加上前去打猎谁会把几斤银子在身上?阳武尴尬一笑,道:“公子稍候,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急匆匆地下楼去了。燕三你这个混蛋,大老板来了,你还不快给放血?
阳武的办事效率的确值得表扬,阳天才转了一会儿,阳武就已提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走了上来。看那包袱模样,恐怕还是燕三刚哪一桌上收回来的。
“你对这里熟悉,快找纸牌包厢来!”阳天一看有了本钱,就更是心急起来。
“左侧包厢是赌麻将的,右侧是玩纸牌,公子请看这处包厢,外面还挂有红牌,说明客人已满,再看这处,黑牌说明客人尚有不足!”阳武熟门熟路地指点道。
“那就这处吧!”阳天挑了最近的一处右侧黑牌包厢说道。
才一说完,那门竟自己从里面开了,阳天愣然一看,却是一名白白嫩嫩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后望着自己。
“对不起,我走错了!”阳天说着就想转身离去。奶奶地,来赌牌还带孩子?
“阳公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玩玩?”这时,里面有人出声唤道。
阳天感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回头一看,却是那个拍卖会上见过的固公子,正坐在桌旁,笑生生地看着自己。
第十七章 小赌怡情
阳天的心动了,那天见这固公子在拍卖会上的表现,分明是家财万贯的主!再加上这几天也曾派人该意查探,得知这固公子竟与南唐首富固氏有亲密关系!虽然不知道这关系到底如何,但只要有钱,阳天哪管这些?
当下搓了搓手,一脸谦意地说道:“呵,刚才不知固公子在,所以多有失礼,万望海涵!”说着,推门而入,凑坐到了赌桌前。
这桌上除了固公子外,另外还有两名中年,但固公子却全无打算帮阳天介绍的意思。阳天只看这两人身旁都放着鼓鼓的银袋,想来也是有钱的主,所以也并不在意,只与那固公子虚套了一番,这才开始洗牌赌斗起来。
“不知道阳公子对这新兴的扑克牌知道多少?”固公子一边洗着厚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