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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御前女驸马(独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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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娘娘相信微臣的话,倒是有一线生机。”
    “你说,我相信你!”她几乎是病急乱投医了。
    萧陌有些为难地开口:“那娘娘得先遣散这屋子里的人,我才可以对殿下施救。”
    她愣了一愣。但为了君琰,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你们都下去!”
    “娘娘!”景裕急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和萧陌共处一室?!”
    “把飞影和白萍放在门外,”她冷冷道:“萧陌,为了救梁王,我选择相信你。但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把他们二人的首级当场砍下来。”
    “娘娘,这万万不可!”朱雀和青龙也急了。
    “都出去!”她冷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萧陌似乎要笑,他咳嗽一声,解释道:“娘娘您自己也要出去。这里留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可不行,她断然拒绝:“不行,君琰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不能放你和他共处一室。”
    “那我就没办法了。”萧陌不卑不亢道:“如果王妃娘娘不相信大夫,那么我怎么能放开手脚,为殿下逼出体内余毒?”
    她沉默了。抬头望进萧陌的眼睛——少年虽然有沧桑之态,却依旧是个美男子。一袭青衫,面如冠玉。至此便有半世风流。这宛如初春的骄阳般的少年啊。她,到底该不该去相信呢?即使动过心,但是彼此从未交过心。为什么把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给他?!
    “萧陌,”她露出乞求之色:“至少让我陪着殿下。我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娘娘,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后退。”萧陌和颜悦色道:“我萧家是晋地的杏林名门,族中自有特殊的逼毒法子。在这过程中,不能有任何打扰。否则功亏一篑不说,我和殿下到时候都会命丧黄泉。所以,必须把这屋子里的人全部请出去。”
    她咬了咬牙关,好舍不得。怎么舍得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夫君啊!
    “萧陌,我求你,求求你让我陪着他!”她从未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谁。但是此时此刻,和君琰在一起的想法。变得比尊严更重要。
    “娘娘,那微臣就无能为力了。”萧陌想撒手不管。
    她终于妥协了。但是落下一滴泪,她真的不知道怎样才好。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斥退了左右,她答应让萧陌一个人为君琰逼毒。
    “娘娘,您可以出去了。”
    “让我再看看他。”她万般流连他的眉眼,眼神脆弱的令人心疼。
    就连萧陌也不忍心看这一幕。
    她终于站了起来:“萧陌,他是你们的敌人。我明白你恨他,但是他才是天下人所期待的那个君王。我希望你这一次,能真的做一个天下人的忠臣。”
    “娘娘,微臣尽力。”

☆、第116章 归来

云缨在屋子外守了两天。从日落等到日出。又从日出等到日落。此刻天色已晚。从西方飘过来大片的火烧云,遮蔽住了整片苍穹。太阳的光芒渐渐收敛,从澄黄转为金黄,最后是血般的颜色。照得京城仿佛坠入了火海当中。
    但她听说容姨说过,天上出现这种斑斓祥云,是吉祥的兆头。所以,君琰一定会没事吧?她等的好像都忘记今夕何夕,只求里面传来一两声消息。但,除了端进去的一日三餐,萧陌没有传出一声消息。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
    当门开了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萧陌真的走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斑驳的血迹,青衫上结着大片的深红。他步伐沉稳地走到她面前。神色却是极度疲惫的怏怏:“娘娘,殿下的毒已经逼了出来。再外服我开的方子,等,等个几天,大概就会醒过来了。”
    她几乎喜极而泣,又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塌上躺着的男子,全身被白纱裹住,白纱上洇出鲜红的血液。裸。露的肌肤上随处可见凝固的血痂,已然干涸发黑。一头乌发,此刻胡乱地披在脸上,肩头,挡住了他的脸庞。她用手轻轻拨开,看到了他沉稳安睡的容颜。
    用手探了探鼻息——比之前重了不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心来。萧陌果然信守承诺做到了。她的君琰,没事了!眼泪再一次溢出来,从此,她又重新拥有他的怀抱了——君琰,快快醒过来,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
    缱绻了一阵,她才想起来感谢萧陌:“青龙,放了飞影和白萍。”这话刚说出口,门外的萧陌就倒了下来。白萍,飞影二人接住了他,一声声唤着“少主!”。云缨吃了一惊,让太医正为萧陌诊脉。太医正道:“萧公子疲劳过度,昏了过去。”
    “娘娘,要不要将萧陌收押回大牢?”
    听闻此言,白萍,飞影二人都怒目以视。她看了看萧陌的容颜,叹了口气:“放他们走吧。萧陌至少救了梁王殿下一命。”
    罗文龙不赞同:“可是萧陌是陈朝弈的心腹,也是殿下的心头大患!”
    她挥了挥手:“陈朝弈已经死了,那么从前那个鞠躬尽瘁的萧陌也就死了。我如果不放了他,白萍和飞影还会找机会营救他,不如随他们去了。”
    罗文龙还是不同意:“娘娘,请三思!殿下醒过来,你怎么跟他交代?萧陌曾打败了殿下两次,杀了我们多少弟兄?!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走呢?”
    “罗将军,”她正色道:“萧陌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他是太子的表弟,当朝国舅之子。只能和陈朝弈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为了家族,萧陌这些年鞠躬尽瘁,尽管辜负了天下人。但是始终对太子忠贞不渝。你承不承认?”
    “的确,萧陌对太子很忠心。所以这才……”
    “不,”她打断了他的话:“如今萧陌肯为天下人救治了梁王,就是背叛了太子。你们该知道,让一个这么忠贞的人,为了天下人的安康,去背叛自己从小到大效忠的君主,需要多大的胸怀?多少善良?这样的人,我下不了手。”
    罗文龙不再言语。但景裕道:“那殿下醒过来了,你怎么跟殿下交代?”
    “是殿下没法跟我交代的事情多呢,还是我没法跟殿下交代的事情多呢?”她反问道。
    景裕接道:“当然是殿下亏欠你的多。”
    “这不就行了。”
    她还是主张放了萧陌。虽然周围人都阻拦,但她一锤定音,让青龙去了飞影,白萍的枷锁。二人对她鞠了一躬。然后便抱着他们的少主走了。
    夕阳血红色的余晖镀在三人的身上。云缨忽然想起初见的时候——也是他们三个人——飞影,白萍伴着萧陌,从山间小道拾阶而上,措不及防闯入到自己的世界里。惊鸿一面,惊艳了岁月,荡起了年少的懵懂涟漪。
    萧陌,我为你洗干净的那一件衣裳,没有办法归还。你借给我的油纸伞,也早已经蒙了尘。或许唯一不变的,就是你干净清澈的眼神。
    曾经天下是你手中的一盘棋,但是你为之努力的陈朝弈,辜负了你所有的心血。萧陌,萧陌,我为你的一生所不值,但是我明白,你别无选择。现在,陈朝弈死了,你的父亲畏罪自杀了。所有捆绑你的枷锁都已经去除。我放你出去,希望你从此以后为自己而活。
    或许百年之后,世人说我云缨残忍乖戾,杀了多少人,谋算了多少场诡计。但是我和你一样,只是为了保护心中的那个人,一世长安。
    你残忍吗?不,你就是我的影子。我们手上的血,就是我们的忠贞。
    她目送他们三个人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娘娘,起风了。”朱雀给她送了一件披风。
    “没事,风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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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降临。
    飞影和白萍坐在一个佛堂里。
    这里是京城郊外的一个小小庙宇。只住了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小和尚敲着木鱼,老和尚念着经文。念完了,老和尚把紫檀手珠褪到了沉睡的萧陌手上。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萧施主为天下积福,必是长命百岁之人。二位不必担心。”
    但,如何能不担心?
    两个时辰前,云缨把他们放走了。他们带着萧陌来到了这里。但一个时辰前,萧陌的鬓发开始慢慢变成白色。他今年才二十三岁。怎么会一夕之间,华发丛生?!他们不知道,主子是用什么办法让梁王活过来的。但是如今,一根根枯竭的白发。触目惊心,似乎在诉说过去的两天两夜里,他是如何呕心沥血为梁王驱毒的。
    萧陌终于醒过来了,他紧握着手中的紫檀佛珠,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少主!”二人掩饰不住的喜悦:“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萍,飞影不必担心。”萧陌的脸色虽苍白,但是笑容一如干净不染纤尘的阳光:“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老和尚道:“萧施主不必客气。你们父子二人,都为小庙捐了不少香火钱。这一串紫檀佛珠,也是令尊萧老丞相捐献给小庙的。”
    萧陌打量着手中之物:这是一串前朝大楚的皇家遗物——小叶紫檀手珠。两百多年的包浆更显得醇厚,但檀木明显发黑了许多。
    萧陌要归还回去,但老和尚拒绝了:“施主,这物与你有缘,不如带着去。”
    萧陌叹息道:“可我是个将死之人。”
    “阿弥陀佛,”老和尚道:“萧施主愿意舍弃性命,救梁王殿下,这份胸怀令人敬佩。不过老衲有一言相劝:缘之一字,不在于时间的长久。既然遇见了,就是缘。比如,方才你梦中梦见了什么?”
    他梦见了初遇云缨的那一夜——她把眼睛羞涩地看向旁边,不经意间羞红了脸。也梦见了七岁那年——父亲告诉他:只有辅佐陈朝弈登基,萧家才能发扬光大。梦见了靖王之乱时,他和太子的大军,被围困在城墙下的苦难日子。也梦见了去往江南后,太子日日夜夜折腾复国,而他呕心沥血辅佐表哥成大事的岁月。
    他就算有缘,也错过了。
    一生精血,他全部给了那个人。
    “大师,缘浅不堪当。”萧陌还是把手珠还了回去:“我不是惜福之人,所以和谁都有缘无分。就让珍惜它的人,拥有它好了。”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收起了紫檀佛珠。继续敲木鱼。
    但是门外偷听的飞影和白萍都泣不成声。他们终于明白了主子是怎么救活了梁王的——用他自己的一身精血,换了梁王的一身毒血。
    以命抵命,才换回来了一线生机。
    所以,才会少年白头。才会知晓命不久矣。
    但是见到主子,萧陌只是淡淡说道:“我记得寻龙镇虞山上的风景不错,白萍,飞影,不如我们去旧地重游如何?”
    那是他初见云缨的地方。
    也是他梦中,唯一还回得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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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云缨又开始了等待。
    之前耽误了两天的奏折,都送了过来。足足垒成一人高。她一边喝着安胎药,一边批改奏折。前两天提心吊胆,已经熬尽了精力。加上这半月来,每天只歇息两三个时辰,哪经得住这般折腾。到了五更时分,她终于熬不住了,奏折上字字都看成重影。
    她终于决定休息一会儿。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叶大夫说,她大概再有个二十多天就要生了。
    她希望君琰能在宝宝出生之前醒过来,然后为宝宝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呢?陈家“朝”字辈的下一辈该是“轩”字辈。陈轩逸?好像太虚浮了。陈轩亭?好像太平常了。陈轩卿?万,万一是个女孩子呢?
    这种事情,等他醒来再说吧。
    她决定不再庸人自扰。
    搁下笔,想往哪里睡。君琰身上到处都裹得是绷带,睡在他身侧是不行的。她怕自己一滚撞到他的伤处。但是私心想一直等到他醒过来。干脆就伏在他床头小憩片刻。因为实在太累了,她一闭上眼就睡着了。待到日上三竿时才醒来。
    阳光温暖似春水,轻柔地进入了眼眸。周围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桌子,椅子,没完没了的奏折。墙上的一张弓,茶几上自己的小玉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是躺在某人的怀里,自己还与他十指紧扣。真真是,活见鬼了:“君,君琰?”
    一根修长的指触碰到她的脸颊,耳畔响起低沉温柔的声音:“云儿?你醒了?”
    “……”
    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掐了掐脸,又闭上了眼睛。但是这个怀抱越收越紧。容不得她再去怀疑了。转过头去,对上他的目光。柔的简直要渗出水来,亮亮的。里面装了一个小小的自己。没错,这是他的眼神,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忽然很委屈起来。捂住了脸,在他怀里哭起来:“君琰,君琰,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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