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驸马(独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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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我发誓,要是再强出头,那就罚我……罚我。”她一时间不知道罚什么,却是结巴起来。
却听他柔声道:“罚你给我生一辈子的孩子。”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软塌之上。捧着她的脸,将舌尖送入她的口中。此刻的他,极尽温柔。还是记忆中那个深情且张扬的少年。她扇了扇睫毛,知道他回来了。他没有变。他依旧宠着自己。一时间,几乎要感动得哭起来。
“云儿,云儿。”他呢喃着,手指开始不安分地下移,探入她的柔软。然后衣裳尽褪。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怀抱中。吻着她的长发,然后蜿蜒向下。
“君琰,你怎么老是想着做这种事……”
他轻笑一声。贴在她耳边道:“云儿,恐怕你得习惯习惯。等我们成亲了,我会比现在变本加厉好几倍。”
……岂不是要把她榨干了?!
又听他问:“云儿,想不想我?”
她低下头:“想的。但也不是那么想。最近我特别忙,晚上都睡不好。你又那么霸道,我还庆幸你没跑来添乱。”又问他:“君琰,你想不想我?”
“想又怎么样?你这个人很难办。假如把宫中的事全部放下,陪你来这里,估计你会小看我。”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郑君琰说他此次是巡视水灾来了。还挂名了一个钦差的官衔。她就暂且相信他是公事出差,顺便来看看自己。只是这厮早不来,晚不来。好巧不巧,正是李继闹事那天来。实在是……有种阴谋的味道。
两个月了啊。原来分别了这么久了……
抚摸上他的容颜,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温暖。渐渐地,她也情不自禁起来。扑入他的怀中。想的吧,不想的话。为什么彻夜难安?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道:“云儿,给我。”
她别过脸去,小声回答:“那你……轻点儿。”
解开官袍,身子的每一处风情都呈现给他。他缠得紧,她便放松下来。跟他同床次数多了,便会明白放松下来,才能减少疼痛。渐渐地,疼痛消失了,身体里荡漾的是他给予的暖意。
他在她耳边蛊惑道:“云儿,叫出声来。”她的手指扣住他的后背,情不自禁地顺应他的话。呼唤道:“夫君。”
“夫人真乖。”他满意她的听话,柔顺。继而加快了动作。让自己彻底释放在她含苞欲放的身体之中。
这一晚上,男人还是要了她很多次。但温柔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完了,她好像真的被他吃的上瘾了。第二天大早,他们继续了昨晚的事情。然后到了日上三竿,才不情不愿地分开彼此。
她穿好衣服,回望还睡着的他:“君琰,你呆几天?”
他轻笑道:“三天。除了武陵,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巡视。我若是赖在你这里不走了,叔父肯定要把我当做色迷心窍了。”
“怎么,难道你不是吗?”她板起了脸:“先对我发脾气,然后把我……你怎么这么坏!”
“云儿,你自己脾气不大吗?”
她哼了一声:“我脾气好着呢,要是坏,也是被你给惯得。”
“……你还真清楚。”
她清楚的还不止这些。芊芊的信第二天就到了。如今,她和芊芊保持着五天一次的鸿雁传书。好把宫中的事情了解个清楚。芊芊告诉她,陛下似乎想放过陈朝弈一马。梁王多次请求出战江南,剿灭废太子,却被陛下压了下来。
虽说天下刚刚太平,就要起兵,对百姓而言是残酷的。但是放着陈朝弈和萧陌的势力在江南壮大,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办。但是一向手段狠绝的皇帝,这回不知道考虑什么。居然放着这个心腹大患,不去出兵讨伐。
难道是……利用废太子,牵制郑君琰?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没了废太子,梁王殿下就是储君的唯一人选,那么陛下的权力早晚会被架空。有这么个废太子,虽然摆着没用,而且养虎为患。但是可以牵制郑君琰。
毕竟,老谋深算的皇帝,一向会为自己留条后路。
她笑了笑,担心什么?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郑君琰也能想到。在权力的争夺中,君琰一向站在比自己高得多的地方,指挥若定。反倒是她,很多时候一叶障目。幸好头脑还不错,否则真的是被这一团糟的局势,给迷惑了双眼。
她能站在他身边的资本,也就只有这颗脑袋了。
君琰说了只在武陵呆三天。果然只有三天。头一天,巡视武陵县城,她陪同了一天。晚上,被他吃吃吃。第二天,他查看了武陵今年的账目,然后看望了受灾的难民。晚上,吃她吃个不停,胶合到第三天早上。第三天……早上他稍微走了个过堂,中午就把她拉进了屋子。然后不停地吃她,大概是因为不舍,所以纠缠得特别紧。
到了第四天,她就要送他走了。外面龙马银鞍,朱轩绣轴。送他一程,至于忻舟渡口。河畔金漆龙舟启锚待发,锦旗华盖迎风轻响。
三秋桂子,在霏霏淫雨中飘香。她撑着伞,跟在他身后。想着上游的水患,下游的田地。还有今年的亏空何去何从。不觉入了神。冷不丁,头上传来一个问话:“云儿,明年四月,你就及笄了,到时候,嫁给我好不好?”
她笑了:“你就是不想娶我,我也只能嫁给你了。”
“云儿,今年我没空再来看你了。”男子的目光垂在茫茫江面上:“等你及笄的时候,我为你请封你一个名分。”似乎有些抱歉:“虽然不是正妃。”
雨声忽然大作。她茫然地抬起头。其实吧,她对于正妃的身份,看得不似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她在乎的只是他一往情深的想法。想到剩下来的日子。又没有他了。恍然间,泪水溢到了眼眶,忍了忍,没忍住。泪珠儿一串串地滚落下来。
未落到地上,被他伸手接住了。他抬袖,小心翼翼为她擦去眼泪。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别哭。你一哭,我都没法走了。”
闻言,她憋住了眼泪。脸涨的通红。
他看了良久,叹气:“还是哭吧。你个爱哭鬼。”看她哭了一会儿,又道:“其实你哭起来也挺好看的,梨花带雨。”
她不哭了,怒气冲冲:“以色侍人,色衰爱弛。”
他对答:“以你侍我,百吃不厌。”
她努力扮出生气的样子:“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微笑瞅着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咬咬牙,望着江水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恍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他忍着笑,道:“美人迈兮音尘阙,隔千里兮共明月;临风叹兮将焉歇?川路长兮不可越。月既没兮露欲晞,岁方晏兮无与归。佳期可以还,微霜沾人衣!”
她低头,娇羞。十分忸怩道:“我爱你。”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坏笑道:“什么?你再说一次。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她提高了声音:“我爱你。”
“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这厮分明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不说了!”
“好云儿,你再说一次。”他逗她开口:“你就再说一次。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话。”
她嗯了一声:“我爱你。”
他俯首,在她耳畔轻轻道:“云儿,我也爱你。你是我的妻子,记住了。”又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多写信给我,再见。”
他转身而去。她微笑相送。恍然间,听到街道上传来男女老少的欢呼声。迷茫片刻,忽然发现——雨霁天晴了。
一缕舒朗的阳光钻破了乌云。持续两个月的雨,终于停了。
☆、第77章 墙角
转眼到了十二月上头。
忙完了乔平县的工程,盈余了四十万两白银。云缨接着着手准备过冬事宜。下乡巡视,修整道路,调剂牲口,忙得不亦乐乎。好在今年是个丰收年,农户卖完了谷子,将亏欠朝廷的贷款偿还了。两项一加,凑到了五十万两白银偿还了一半的亏空。
到了元旦,吏部考察下来。她的评级是“卓异”。
总算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但是一觉醒来,她就想着明年的亏空怎么办。这又犯了愁:乔平县那档子事,指不定君琰在中帮衬了多少。她才发了笔财。但是,荒田已经分发完毕。没了可换钱的筹码。这可怎么办呢?秋风秋雨愁煞人,欠债还钱也愁死个人。
公务之余,她将地方志翻了又翻,试图从中找到赚钱的办法。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天她看到一段记载:大泽乡有盐池。池中咸淡得均,即畎池中水上畔中,深一尺,日暴之五六日则成,盐若白矾石,大小如双陆及,则呼为畦盐。
原来武陵管辖之内的大泽乡有盐池。她带着汤恩和前去实地考察,盐池倒是有的。不过被几户地主强占了。这些盐池,也未纳税,也未登记在册。
不多说,她找到了占了盐池的几个地主。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这是囤积私盐。是触犯了国法的。要钱,还是要小命。自己选吧。
地主们要小命。不过转身,将她告到了南直隶。说是云县令“鱼肉百姓,侵占田产。欺男霸女。实乃亘古未见之墨吏也!”前两个还可以接受,后一个她想了又想,不知自己到底干了啥,居然“欺男霸女”了?
直到有一天,收到一封情书。情书是一位农家女当街拦轿递上来的。本以为是什么重大冤情,结果拿来一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女子言:官人曾到我家田中一游,小女远远一看,芳心暗许云云。
好吧,好个暗许。这个罪名,她也扛了。
去了南直隶的总督府一趟,针对此事做了个笔录。以为啥事都没有了。
但是汤恩和却告诉她:此状纸已经上达天听。还有言官出面弹劾她。罪名便是“鱼肉百姓,侵占田产。欺男霸女。”按规矩,无论这罪名是真是假,被弹劾之人必须上奏“认罪”,请求陛下重重处分自己。然后才能上奏陈述冤情。
于是她写了一份认罪状交了上去。唯恐这状子不出南直隶,直接交给了已经调往南直隶总署练兵的景裕。
景裕闲来无事,打开一瞧。认罪状子这么写:下官确实鱼肉百姓:将鱼肉送与百姓。下官确实侵占田产:将被占的盐池侵给了朝廷。下官也确实欺男霸女:下官样貌出众,至于有潘岳之祸。挟弹出武陵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实非吾所愿也。
她倒是把认罪状和辩护状合在一起写了。
这个偷懒的小驸马。
半月后,朝廷批复下来:盐池归公。濡了朱砂的,乃是圣上亲批。
解决了开采权问题后,她就邀请了几个大盐商来大泽乡实地考察,测量盐的储量。最后决定公私合作开采这些盐池。有了盐池这项进账。一年归还亏空三十万两不成问题。如果年景好的话,五十万两不在话下。
忙忙碌碌,将近年底了。若是闲暇的时候,沏一杯茶,捧一卷书,和汤恩和两个谈古说今。还有的时候,景裕也会过来吃饭,就跟她一起纸上谈兵。她自认不是个博学的人,但是在两个人的帮助下,在见闻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有一天,武陵下雪了。景裕来找她。看她裹成个粽子,伸出两只藕般的手,围着炉子写着报表。活像是年画上的娃娃。不禁笑了:“你长胖了。”
“我这长的都是民脂民膏。”
“云缨,”他挨着她坐下来:“觉得闲不闲?”
“不闲,做县令哪有闲的道理。”又看了他一眼:“找我作甚?”
景裕笑道:“我想你要是闲的话,可以去我军营里,来看看我新招募到的景家军。明年开春,这些人就可以去往海叶平叛了。”
她忽然想起一事,放下报表:“上次有百姓来报案,说是朝廷的军马,把他家的田地糟蹋了。是不是你干的?”
“不小心,不小心。”
她瞪了他一眼:“下次再踩了人家的地,自己去跟人家说。害得我还抽了一笔银子赔偿。”
“云缨,你要不要这么吝啬?”景裕捞起一把瓜子,嗑着:“当初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是天天打秋风。怎么我到你府上做客,就不弄点好吃的孝敬我?”
她脸红了:“我还欠着五十万的债呢。”
“云缨,你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该有多好?”景裕吐出瓜子壳:“然后先殿下一步把你娶了回去,你也不必在这里做苦力了。”
“我哪有?”
“你想想啊,你今年十六岁,十六岁的姑娘,哪个不是想着今天去哪里玩,明天穿什么好看的衣服。读点小诗,画点小画。你呢?你倒好,成天忙着百姓的生计。要是我,早就枯燥的逃回家了。这么一看,你挺可怜的。”
她不以为然:“景大哥,这每个人的家训不一